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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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她欲言又止,墨九卻微笑著手肘支撐枕頭,托著腮幫子。 “發(fā)生什么事了?” “有一個好事,一個壞事?!泵祪簼櫫藵欁彀停肓讼氲溃骸肮媚镆嚷犇囊粋€?” 這個游戲都玩爛了,還玩? 墨九哼哼一聲,淡淡瞥她,“別賣關子了,想說哪個說哪個!” “哦。”玫兒原想逗她一樂,可看她興味索然的樣子,也就收起了心思,不再隱瞞,“好事是彭大姑娘來了。這會子被風雪堵在路上,差了隨從過來報信,小王爺親自帶人去接了。” 彭欣來了? 干兒子帶來了嗎? 哦天!這樣大的風雪。 墨九心里歡喜著,猛地從榻上彈坐起來??伤σ馕绰洌祪阂f的壞事已然出口,“就在先頭一刻,朝廷的圣旨到了。陛下要小王爺與塔塔敏公主近日完婚……還說因戰(zhàn)情緊急,可一切從簡……” ------題外話------ 姑娘們看文愉快! 坑深173米 風雪夜歸人 其實這些話宋嬤嬤換著版本的說過很多次了,可宋驁如果對她真的有什么 彭欣禮貌的望著她,微微一笑。 “謝謝嬤嬤!” 遲疑一會兒,宋嬤嬤想到了宋驁臨行前對她的再三叮囑,又有了幾分信心,“姑娘,依我對主子爺?shù)牧私猓粫还苣愕摹H舨蝗?,也不會那樣慎重其事的把你交給我了?!?/br> 她大抵曉得彭欣為什么而嘆,也曉得這姑娘心思重。畢竟她與宋驁之間并無感情,雖然眼下她有了孩兒,可就小王爺朝三暮四的性子,會不會把她的事兒放在心上,誰又知道? 這話里的幽怨,讓宋嬤嬤微微一怔。 “那……再等等吧?!?/br> 宋驁會來?彭欣微微一笑,張嘴似是想說什么,可話還沒有出口,喉嚨一癢,她又急促地咳嗽起來,等這一陣癢咳過去,她原本想說的話,卻變成了一個苦苦的笑痕。 宋嬤嬤搖頭,道:“姑娘昏睡過去,他便差了小栓子前往大營通知王爺,他自個兒么……這會卻不曉得去了哪里?姑娘放心吧,外面還有小全子幾個守著,不會有事的。等王爺?shù)昧讼ⅲ芸炀蜁扇藖斫游覀兞??!?/br> 如今聽了宋嬤嬤的話,她稍覺不對,微瞇著眼往四周看了看,狐疑地蹙緊眉頭,“擊西呢?” 從茅屋醒來之前,彭欣是坐在馬車上的。 “唉!”宋嬤嬤輕撫著彭欣的背,喂她喝了幾口水,又道:“這荒郊野外的,大幾里地不見人煙,也沒有熱水給姑娘……是奴婢不好,讓姑娘受凍了?!?/br> 宋嬤嬤愛屋及烏,見彭欣性子軟了,好說話了,也更加心疼這個姑娘。尤其見她身子那么弱,對小世子的事兒,還一手一腳都想親力親為,對她更添憐惜。 然而女人的改變,大多都是因為有了小孩兒。自從小寶寶出生,彭欣身子弱了,性子似乎也軟了。尤其宋嬤嬤照顧她的日子,也算走心。慢慢的,兩個人倒也處出了幾分真感情,彭欣對她,自然也和悅了不少。 這姑娘素來是個冷性子的人,在懷著身子的時候,與宋嬤嬤相處了足足八個月,統(tǒng)共說過的話都可以數(shù)得明白。 彭欣睜開微微腫脹的眸子,聽著外間呼嘯的風聲,又轉了轉眼珠子,看一眼小茅屋里弱弱的光線,苦澀地潤了潤嘴唇,沙啞著嗓子歉意地道:“是我拖累你們了。” “嬤嬤……” 越接近汴京城,便越復雜。離南榮大營不遠,但前路會發(fā)生什么事,卻無人敢保證。見狀,擊西建議暫時把彭欣安頓在這個可以避風的小茅屋里等待,差了一個墨家弟子去營里報信,自己與宋嬤嬤留下來照顧她。 為了早日到達,一行人晝夜兼程、馬不停辭的趕路。結果,或許是風雪太大,剛走到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彭欣便受不住了,咳嗽得愈發(fā)厲害。 為了襁褓里那個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她終是不再執(zhí)拗,拋下幼子,隨了擊西一道前往汴京。 婦人雖弱,為母則強。 沒有女人不怕自己故去之后,會有別的女人虐待自己的孩子,彭欣也不例外。想想有那么一朝,她病雖未愈,精神頭兒卻是慢慢好起來,更珍視自己的性命了。 彭欣原本是不想來的,可熬不過宋嬤嬤的再三懇求,尤其宋嬤嬤說,孩子還小,缺不得親娘,若她不好好將息著自己的身子,一朝病去了,孩子肯定是要被接入安王府里的,到時候,未來的小王妃哪會待見她生的孩兒? 宋嬤嬤實在看不下去了,與擊西一起攛掇她把孩子放在興隆山,交由奶娘照看,便前往汴京府尋找墨九,讓蕭乾給診脈,把病治愈。 然而,等彭欣等人上了興隆山,才得知墨九已帶人到了汴京城。眼看她那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整日里怕冷畏寒,咳嗽連天,隨行的人都擔心她熬不過這個冬。 這次擊西去臨安府接人,宋嬤嬤二話不說,就隨了彭欣母子兩個來興隆山,便是想尋了機會,讓墨九說和說和,請蕭乾給彭欣把把脈,開個方子…… 生兒子的時候,她難產(chǎn)大出血,身子有些虧損,氣血兩虛,一個月子坐出來,不僅沒長身子,人愈發(fā)清瘦,尋了好些大夫,吃了無數(shù)湯藥,始終未愈,幾個數(shù)熬幾下,瘦得幾乎不成人形。 以前的苗疆圣女,美麗、高冷,不可攀附。短短數(shù)月過去,如今的她,已變了一副模樣兒。 幽暗的光線下,她蒼白的臉形如鬼魅。 那個姑娘正是遠道而來的彭欣。 “作孽哦作孽!怎的好端端病成了這樣?!?/br> 一個微微駝背的老婦人,穿了件長袖對襟褙子,腰間用勒帛系著,看質地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她沉沉喊了兩聲,未聽見回應,弓著腰入了小茅屋。將軟在稻草堆里的姑娘扶了起來,把手上牛皮袋里的水喂入她的嘴里,唉聲嘆氣地念叨。 “姑娘,姑娘?” 官道邊有一條小河,溪邊有一間村民廢棄的堆柴薪小茅屋,茅屋外,停著一輛黑篷布的馬車。在這滿目瘡痍的土地上,突兀的馬車、積雪覆蓋的茅屋、輕微的咳嗽聲,都成了這場兵燹之禍的破敗寫照。 入夜,落了一日的風雪不僅未停,反有加劇的趨勢。汴京城外,寒風呼嘯,仿若野獸的嚎叫。近一年的戰(zhàn)事,讓這片土地上作物稀疏,天地間一片銀白色,荒涼得幾無人煙。 坑深174米 風sao一醋 馬蹄落在積雪上,聲音太小。 宋驁近了,竟無人察覺。 而且,茅屋前的火堆處,光線正亮,彭欣與擊西看外面的人,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可宋驁在光線弱的地方看向火光籠罩中的兩個人,卻清晰無比。 他們抱在一起? 他們親熱的抱在一起? 喉嚨里像堵了一根刺,宋驁氣急了! 這個姓彭的娘們兒,虧他還想著她,念著她,甚至為了她八個多月了都沒有近過婦人,這是什么樣的情懷?可她到好,兒子才剛剛滿月,她就出來勾搭男人,連擊西也不放過—— 可想而知,在臨安府得勾多少男人? 宋驁是知曉擊西性子的。 他單純、善良、沒有心機。尤其知曉彭欣是他的女人,他是斷然不會與彭欣有什么男女感情的,那么,如今兩個人抱在一起,從彭欣驚詫的表情和擊西懵懵懂懂的樣子,他就可以確定一件事——肯定是這個婦人耐不住寂寞,主動勾引了擊西。 “豈有此理!” 越想越生氣,他咬牙低罵一句,猛地丟開韁繩大步奔過去,一把揪住擊西的領口,把他拎了起來,重重丟到一邊,怒不可抑地怒吼。 “就算你不曉事,也容不得這般無理!” 喂!小王爺不是心知擊西無辜嗎? 不是明明感覺都是彭欣一個人的錯嗎? 可為什么,他收拾的人還是擊西? 宋驁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矛盾之處。一雙狹長的眸子里盛滿了怒意……和幽怨。盯著擊西的樣子,似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然而,擊西坐在雪地上,一臉無辜地扁了扁嘴巴。 “小王爺為何要生氣?” “哼!”宋驁能說自己吃味兒嗎? “就算生氣,為何要丟擊西?” 摸了摸受傷的屁股,擊西慢吞吞爬起來,想了想,又指著彭欣認真地道:“彭大姑娘很冷,小王爺來了,快抱抱她吧?” 冷???彭欣說她冷? 果然,她就是借此勾搭擊西。 宋驁心臟怦怦跳著,自個兒腦補了一萬字紅杏出墻的曖昧糾纏,目光淬著冷意,慢慢挪到彭欣的臉上。 只一眼,他便怔住。 怎的她臉色這樣白,身子這樣瘦?他記得他走的時候,她不是這樣子的?。慷疑旰⒆拥膵D人,不都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嗎?難道臨安那些人,都不聽他的話,待她不好,在暗地里虧待了她? 如此一來,他來不及怨念旁的,厲目微轉,瞪向嚇得聲都不敢吭的宋嬤嬤,“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 宋嬤嬤略低著頭,只覺風雪更大了,面頰無端被他冷冽的視線刮得生痛。上前福了福身,她先向宋驁請了安,又拿眼風掃著靜默不語的彭欣,一邊在心里嘆息這個姑娘不會討好男人,一邊為了彭欣在宋驁面前加分。 “這不,彭姑娘惦念著王爺獨自一人邊疆,凄風冷被的,怕王爺傷了身子,這才顧不得產(chǎn)后體虛,日夜兼程地趕到金州,在興隆山?jīng)]多歇一口氣,聽說王爺在汴京府,便央了擊西帶她前來尋找王爺。姑娘這番情意……” “嬤嬤!”這番明顯有違事實的話,彭欣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打斷宋嬤嬤,不冷不熱地望向宋驁,疏冷地道:“王爺不要誤會。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找蕭使君為我瞧瞧身子。我……并沒有惦念王爺!” 我并沒有惦念王爺! 這句話純粹就是在宋驁的心上扎刀。 沒有人愿意自個兒想念的人,一點也不想自己。 他面孔微沉,正不知如何下臺,便聽見了擊西的神補刀。 “對啊對??!”擊西老實地道:“在興隆山時,彭大姑娘說什么都不來,還是我和嬤嬤好生相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她哩?!?/br> 宋嬤嬤咳嗽著,見擊西不停口,一臉尷尬地望天。 而宋驁聽了這捅心窩子的話,更是氣得呼吸加重,血液逆流。 這娘們兒??!她不是來看他,居然是來看蕭乾的。不僅想看蕭乾,還想讓蕭乾看看她的身子,到底存的什么心?宋嬤嬤也是,字字句句都為著彭欣說話,可她明明就是他的奶娘,什么時候她變成了她一派的人? 還有擊西…… 不!尤其是擊西。這小子該不會對彭欣存有什么心思吧? 念及此,他刀子似的眼風,不停剜看擊西。 擊西這小子娘是娘氣了一點,可生得確實是美! ……好像比他膚色還要白皙,五官還要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