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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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鳥?”闖北問出了小伙伴兒們的疑問。 “我沒有??!”擊西認(rèn)真地點點頭,“不過九爺送了我,我就有了啊?!?/br> “……”闖北拍額,“佛爺度人無數(shù),為何偏生就度不了你?” 擊西癟癟嘴,正待仔細(xì)詢問個中內(nèi)情,突然聽見前方查測墓門的曹元大聲叫喊起來。 “鉅子,有點兒不對勁兒,這墓門有點松動——” 這一喊,什么鳥兒都飛了。 “砰!” 不待眾人反應(yīng),一道悶沉的聲音便落入耳朵。 眾人驚懼,墨九厲問,“怎么回事兒?” “鉅子,是機關(guān)鳥從石門上落下來了?!?/br> 那機關(guān)鳥先頭飛到了墓門上方,撞在門梁的犄角旮旯里,這會兒才堪堪落地。原本是一個小動靜兒,可在這樣黑漆漆的地方,又是陰森森的古墓里,哪怕有一點異常的聲音,都很容易引起人的緊張。 曹元說完,低頭撿起破損的機關(guān)鳥,松了一口氣,大家伙兒也放下心來,有說有笑。可曹元拎著風(fēng)燈往上一照,雙眸卻突地瞪大,像看見了什么令他害怕的東西,下意識退后一步,凄聲吼道。 “快退后——大家退——” 他示警的叫喊聲,淹沒在了一片飛濺的碎石中。 “砰砰砰!” “啪啪!” “砰——砰——砰!” “跑!跑!快跑!” 墓門那一道原本應(yīng)該很厚重的石板,竟然像粉碎的鋼化玻璃一般,突然碎成了石頭渣子,直接從門梁的位置垮塌落下,密集的石頭相互碰撞著,在狹窄的墓道里四處飛散,那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比爆炸聲還要沖擊人的耳膜。 碎石宛如厲鬼,鋪天蓋地地落下。 不僅墓門,似乎整個墓道都被震動了。 “小九,快跑!” 墨妄以為自己是反應(yīng)最快的人。 他自恃一身武藝,血玉簫往身前一橫,不顧落下的碎石沖上前去就要護著墨九離開。 然而,等他趕到墨九身邊時,這才發(fā)現(xiàn),擊西推著的“殘疾老蕭”兩只輪子居然比他的兩條腿兒都跑得快,居然搶在了他的面前,扶住了墨九。 “小九……” 他怔了怔,伸手去抓墨九,可手臂卻被蕭長嗣不著痕跡地推開了。 “愛妻,無事吧?” 墨妄傻呆的,又是一怔。 那邊兒蕭長嗣不理會他,把墨九連人帶腦袋一并摁入了懷里,一邊抱著還在懵圈狀態(tài)的她,一邊在她后背上輕撫輕拍。 “不怕不怕,有為夫在此,什么也不必怕?!?/br> “咳咳咳!我去你的!”墨九在墓門裂開的剎那,本來就被落下的灰塵嗆得喉嚨發(fā)癢,再被他這么任性的往胸前一捂,正常呼吸都均不過來,又在幾近窒息的狀態(tài)下,被他強行往后帶離了好長一段距離,都不知道雙腳怎么落的地。 等回過神兒來,看一眼已經(jīng)停止了“爆炸”的墓門,又看一眼站得筆直的蕭長嗣,愣了一下,她怒火沖天而起。 “你不是腿腳不便嗎?” 輕唔一聲,蕭長嗣緩緩抬手,擦了擦她噴到臉上的唾沫星子,沙啞著嗓子,鎮(zhèn)定反問:“為夫何曾說過腿腳不便?” ……尼瑪??! 墨九好久沒有生過氣了,自以為已經(jīng)把忍術(shù)修煉到了家。 可這會兒,那一股子逆氣流在胸口“咻咻”往喉嚨口竄,按都按不住。 “你沒有腿腳不便,坐什么狗屁輪椅?” “……我懶不行嗎?” 盯著面前黑黑的大氈帽,墨九狠狠一瞇眼,有點兒想直接爆了這顆頭。 在心里默默念了幾遍“我是墨家鉅子,這里有很多墨家弟子”,她終于控制住紊亂的呼吸頻率,陰惻惻地咬著牙,盯住蕭長嗣。 “老蕭,這個理由,很智殘?!?/br> “難得愛妻夸贊,也不枉為夫懶這一回了?!?/br> “……”虧他聽懂了“智殘”是夸贊的話。 墨九又緩了緩呼吸,正搜索著腦子里那些對付厚臉皮的法子,曹元就小跑過來,解了圍。 “鉅子,里頭還有一道墓門。” 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沒有了。 墨九瞪了蕭長嗣一眼,拂袖而去。 墓道里的大家伙兒,注意力也再一次拉到了墓門上。 不得不說,這個墓門的設(shè)計真是別具匠心。 一個墓門,卻一共設(shè)有兩道。先頭機關(guān)鳥飛進來,剛觸碰到第一道,就撞在門梁上,成了折翼的天使,再也飛不動了。但這個并沒有破壞到“門后之門”的機關(guān),當(dāng)他們一行人靠近的時候,機關(guān)觸動,直接以損毀第一道墓門的代價來擊毀敵人。 “這祖宗,玩大了。這設(shè)計,簡直就是自殺性爆炸嘛!” 墨九仔細(xì)看了一下,墓門碎裂落地砸到的范圍不遠(yuǎn),經(jīng)過清點,意外發(fā)生時,大多數(shù)弟子靠得都不太近,除了曹元手臂被碎石砸了一下,其余人都沒有受傷。 不過,這事兒也給墨九提了一個醒。 一切看似簡單的機關(guān)設(shè)計,也許暗藏著殺人奪命的玄機。 “祖宗啊,你這棋到底下得有多大?每個墓都玩命,不是整人么?” 恨恨地指責(zé)完,她想了想,一拍腦袋,又雙手合十,對著墓門不住作揖。 “玩笑玩笑,祖宗要打要殺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弟子不該多話,也無意冒犯,祖宗啊,莫怪莫怪!” “冒犯了又有何妨?”蕭長嗣不知何時又坐在了他的“懶人椅”上,被擊西推到了墨九的身邊,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顯得又“虛弱”又“慈祥”:“愛妻莫要害怕,有為夫在?!?/br> “有你在頂個屁用啊!” 墨九對著他,面孔幾乎是扭曲的。 “趕緊給我閃邊兒去,不要擋住我做事?!?/br> “遵命!”蕭長嗣并不生氣,好言好語地應(yīng)完,一轉(zhuǎn)頭,“擊西,沒聽見你家老板娘的話嗎?!” 這儼然就是為妻命是從的妻奴嘛? 可你老人家的腿……不是沒有不便嘛,為啥要推? 墓室門口,大家伙兒都在風(fēng)中凌亂。 被一干人的視線密切窺視著的墨九,完全不如蕭長嗣的從容自在,她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只覺得這個節(jié)奏根本就不是來探墓的,那蕭長嗣簡直就是進來喂人吃狗糧的啊—— “曹元!”墨九聽見了自己咬牙的聲音,“掌燈!” “是!”曹元脊背一陣泛涼。 他總覺得鉅子今兒情緒不對,做事的速度就比往常更麻溜了幾分,往碎石堆里望了一眼,拎著風(fēng)燈就上前,一直走到墓門的面前,方才慢慢停下。 這一回,他沒有喊,也沒有叫,只睜著墓門前的景象不動彈。 眾人在他高舉的風(fēng)燈光線下,慢慢走近,也都看清楚了。 就在墓室門口,靠坐著四具死相古怪的尸體。 他們都盤腿而坐,后背緊緊抵靠著石門,尸體沒有腐爛,面部的表情還很生動,那一副栩栩如生的樣子,就好像根本就沒有死去多久……或者說,根本就還活著。 一個在笑。 一個在哭。 一個在怒。 一個在罵。 死人可怕,像活人的死人更可怕。 一陣抽氣聲里,墨九突地抬高了聲音,驚喜地喊。 “我明白了——” 一聽這話,大家伙兒的眼睛又探照燈地看向她。 墨九神色凝重地上前,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溫香手里接過一雙手套,仔細(xì)戴上,然后蹲身檢查了一遍尸體的情況,然后才在眾人的關(guān)注中脫下手套,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 “依我看,設(shè)計兩道墓門的目的,并不僅僅只是為了阻止外來摸金者的闖入,更緊要的是,為了保護這些尸體不被腐化。兩道石門之間呈密封狀態(tài),效果么,相當(dāng)于一口石棺?!?/br> 這么一解釋,好像是個道理。 大家的好奇心,也徹底被勾了起來。 一干人的小聲議論中,喬占平走近幾步,“一般而言,人死之前都會痛苦,即使面部表情不痛苦,也很難做出這般姿態(tài)。這四個人,如何做到的?” “喬工說得對?!蹦劈c點頭,“不管一個人死得有多么安詳,正常情況下,都不太可能呈現(xiàn)出這樣古怪的面部表情。更何況,四個人,四種表情,剛好湊齊一個哭、笑、怒、罵……會不會是在他們死之前,先做好了預(yù)備動作的?” 死,還要預(yù)備動作? 幾個膽小的弟子,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曹元嫌棄地看他們一眼,吩咐兩個膽小的家伙上去挪尸體。 弟子還未動,卻聽喬占平厲色阻止。 “勿動!” 然后,他回頭看墨九。 “鉅子,這四具尸體,不可挪動。” 在這些人里面,喬占平在機關(guān)方面的造詣,是極高的。甚至于墨九心里也清楚,如果她不是依賴后世,吸收了先人經(jīng)過漫長歲月沉淀下來的學(xué)識與資源,說不定,根本不如喬占平。 聽他這樣說,她親自拎了風(fēng)燈查看。 “是,他們四個,就是開啟墓門的關(guān)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