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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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閃開吧,別逗趣兒了。讓我來——” “你想到了?”蕭長嗣顯然有點吃驚。 “哼,我不想到,真等著你來想嗎?”墨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抬一抬下巴暗示擊西把他挪到邊上去??伞獡粑骶尤粵]有動,沒動,而是請示般看向蕭長嗣。 墨九突然就有點生氣,厭棄般一斥。 “閃開!” 蕭長嗣目光一動,凝視著她。 “你討厭我?” 墨九一怔。 一般生著病的人,都會比較敏感。 她確實是有點兒不耐煩了。但實際上,除了蕭乾之外,任何男人這么調(diào)戲她,她都不會耐煩。或者說,要不是因為蕭乾的關(guān)系,她根本就不會這么好脾氣的對他,早就一個巴掌三拳頭,拋尸荒野了。 “你說得不對?!彼⑽⒉[眼,半真半假地哼聲,“我不是討厭你,而是厭惡得很……喂!你做什么?” 她話音未落,只聽得“轟”一聲巨響。 “噼啪”! 雷聲!這一回真像是雷聲。 只見墓門中間像被一道閃電劈開一般,突然一分為二,中分之后,慢慢往兩側(cè)移動,而墨九在雷聲到來的那一剎那,猝不及防地被蕭長嗣拽入了他的懷里,后腿彎碰到他的膝蓋,腳一軟,剛剛好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個人的輪椅,就這樣疊坐了兩個人…… 事發(fā)突然,大家都沒有注意他們的變化。 他們震驚地看著徐徐開啟的墓門—— 黑幽幽的墓室,一點點出現(xiàn)在面前,他們每個人都沒有看見蕭長嗣有半點兒動作——除了拉拽墨九??赡且坏兰y絲不動的墓門真的被打開了……墓門是整體巨石,底部摩擦著凹槽發(fā)出來的聲音,帶著尖嘯,刺耳、難聽,尤其在這樣的地底,更是震得人耳膜發(fā)痛。 “開了開了!” “真的開了啊——” “快看,里頭就是墓室!” 一個令人意外的結(jié)果,讓人群沸騰了起來。 “掌柜的好厲害!”擊西快活地拍著巴掌。 他從來不吝嗇贊美任何人,對蕭長嗣,更不會例外。 可蕭長嗣在眾人的驚嘆聲中,卻沒有半分驕傲,而是一字一字清晰而認(rèn)真地道:“偉大的男人背后,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一切都是你們家老板娘的功勞,我哪敢貪功?” 墨九被他死死摁坐在腿上,有一種快被氣得嗝屁的感覺…… 使勁兒掐一把他的胳膊,她站起身,“你如何開的墓門?” “天機不可泄露——”蕭長嗣拉長尾聲,“除非愛妻再借一物……” 墨九的臉騰地一熱。 尼瑪剛才就已經(jīng)要借嘴了,再借一物,會借哪一物? 她幾乎不敢去想,只恨恨瞪他一眼,卻聽擊西又在吼。 “快看,掌柜的!九爺!……那里,那是什么?” “呀……是什么東西!”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在八卦墓這種地方,從來不缺少驚喜與意外。 就在眾人為打開墓門而欣喜的時候,只見石門移開之后的石洞里,有一群黑乎乎的東西,在軟弱的火光中,密密麻麻,麻麻密密,讓人雞皮疙瘩一身。 “快看!會動的!” “它們在動——” 惶惶的聲音里,滿是驚恐。 那東西確實會動。之前可能就伏在石門,或者墓室門口,如今石門一挪開,慢慢就蠕動起來,就這一會兒工夫,有一些就爬出了石門下的凹縫兒…… “娘呀!是啥鬼東西?好瘆人!” 火光太暗,它們太慢。 除了憑直視看出像是什么蟲子一類的東西,這蠕動的生物本尊到底是什么,誰也看不清楚。不過,他們緩慢地貼著石壁蠕動,不像有傷害力的樣子,石墓從打開之后,也沒有異常變化,只要沒毒,不被咬上,想來也不可怕。 但殺不死人,嚇?biāo)廊耍?/br> 這種東西,難免令人犯膩。 墨九心里也毛毛的,她其實也受不了這種密密麻麻的蟲子。 可她是鉅子,她必須得不怕。 眉頭一皺,她伸手去拿擊西的火把,想走近看得仔細(xì)一點。 可火把剛剛落入手上,后脖子就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輕輕的、麻麻的、癢癢的……就像有什么東西從她的皮膚上爬過,鉆入了衣領(lǐng)子一樣。 “啊!” 氣氛原本就緊張,條件反射之下,她低呼一聲,心臟驟然縮緊,手里的風(fēng)燈“啪”地一聲,就落在了地上……人怕就怕自己嚇自己,以為是那蟲子上了身,墨九急得差點兒跳腳—— 然而,她沒有能夠跳腳。 那一只撓在她后脖子上的“蟲子”,突然襲擊了她的腰,狠狠一圈,就拉了她過去——這根本就是一只手嘛。 墨九氣恨地轉(zhuǎn)過頭去,瞪向蕭長嗣。 “是我,別怕!” 他聲音很低,寬慰似的拍她。 墨九牙根兒癢癢,“我知道是你,你幾歲?。客孢@種把戲。放手!” 她逮住他的手就要丟,可蕭長嗣卻根本就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在她帶著憤怒的目光中,好心情地將她輕輕一攬,半抱入懷里,抬手,輕輕遮住她的眼。 “別看!讓左執(zhí)事放火燒了便是——” 話未落下,他突地低頭,貼上她的唇。 墨九雙眼在他掌中,眼前一片黑暗,只覺雙片溫?zé)岬淖齑劫N了上來,溫柔的、帶著淺淺的呼吸,沒有輾轉(zhuǎn)與深吻,卻讓她心臟一突,好像被什么東西束緊,喉嚨也塞入了棉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很熟悉。 在相貼的唇瓣間傳遞過來,抓撓著她的心臟…… 她原本應(yīng)當(dāng)推絕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該罵人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兒。她的腦子里,出現(xiàn)的是那個翩翩六郎,風(fēng)華絕代,衣衫飄飄,一雙瞳目幽深若井,他在吻她,溫柔而緩慢地吻她…… 被遮住的眼,像是瞎了。 她再不會動彈,被動的僵立著,直到頭頂帶笑的聲音響過。 “好軟——” “唔!”墨九一驚,又羞又惱地回過神,掙扎著伸手就去推他,“神經(jīng)病,你放手!”可蕭長嗣這個要死不活的男人,力道卻大得很,束緊她的手便將她勒緊在懷里,“……愛妻,這叫言而有信。” 他的聲音是沙啞的。 隱隱的,還帶了一抹促狹。 墨九的理智在天上飄,恨不得宰了他。 可她更想宰的人,是自己。 她竟然被他給蠱惑了? 不不不,是被偷親了,還是被蕭大郎偷親了。 最關(guān)鍵的是……她居然沒有反抗? 面頰“唰唰”發(fā)熱,一種被人扒光了衣服展示般的羞恥感,讓她恨不得鉆入地縫,也讓向來從容淡定的她氣惱攻心之下,居然抬手就去掐他脖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謀殺親人,不守承諾……愛妻……” 蕭長嗣咳咳不已,剩下來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了。墨九手上力道也大,兩只眼睛瞪得銅鈴似的,“你以為姑奶奶的便宜那么好占???看我今兒不掐死你……” 實話說,她拼死一搏的樣子——太難看。 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腿上,整個人都像倒貼的,這樣的動作……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真的不像掐死,倒像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 弟子們在燒墓室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東西,都知趣地挪開視線,小聲說話自個兒的話,不忍直視這個明顯被憤怒左右了智商的墨九爺,只有墨妄……似乎真的看不下去了。 “小九!”他上前,尋了個話題,“那東西是水蛭?!?/br> 水蛭?螞蟥? 墨九吸了吸鼻子,聞著那東西被火燒焦的味兒,腦子里迅速浮現(xiàn)了先前那一片黑壓壓蠕動的陰影……幾乎下意識的,她胃部狠狠一收,心窩子發(fā)緊,不僅掐蕭長嗣的手軟了,還差一點兒就嘔吐出來。 這種東西……是她最惡心的。 想一次,難受一次。 “愛妻不識好人心吶?!笔掗L嗣得以喘氣兒,像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咳喘著,虛弱得像從陰間里走了一回,說這一句話,喘了幾回氣,才表達(dá)明白,“為夫看見有水蛭,好心好意不讓你看見……還犧牲自己,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你卻半分不領(lǐng)情!” 扯什么犢子哩?墨九心里暗嗤。 就算他眼神兒好,能在黑暗里視物,看清楚了是螞蟥。 可他又怎會知道她最害怕螞蟥? 她冷哼一聲,“回頭和你算賬!” 墨九就是墨九,雖然剛才在月夜風(fēng)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被蕭長嗣偷摸著啃了一口,但她在震驚之后,很快就平靜下來,恢復(fù)了本性,極是淡定地從他身上站起,撣撣衣袖,擦擦手心,就當(dāng)先前的事兒不曾存在一般,鎮(zhèn)定地問墨妄。 “東西都燒死了?” “燒死了!”墨妄點頭。 墨九嗅著空氣里那種令人發(fā)毛的焦臭味兒,不由有些納悶。 石洞中,怎會有螞蟥…… 在漫長的歲月里,它們又是怎樣存活下來的? 她正思考,耳邊又聽蕭長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