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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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都迷信,孩子身子不好便被說是觸犯了神靈。 所以,這個蘇赫世子被寄養(yǎng)在外,也不奇怪。 墨九想了想,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 “那么,你也知道是這個蘇赫世子撿到了宋驁?” 一個“撿”字,讓辜二無波無瀾的黑臉,終于龜裂了。 他嘴唇抽搐一下,點點頭,“是,我知道?!?/br> “你怎么知道的?” “我說過,我游歷漠北……” “然后呢,為什么之前不來告訴我這個事兒?” “我告訴你了?!惫级臉幼右稽c兒都不像說謊,看墨九一臉不解的樣子,又很認(rèn)真嚴(yán)肅地解釋,“那個報信人就是我?!?/br> 什么?墨九有一種想要掐死他的沖動。 “為什么不直接來告訴我,繞什么彎子啊你?” “……咱們太熟了,我怕你不給我相思令?!?/br> 辜二這個理由太合理合情了,讓墨九好半晌兒才回過神來,狠狠瞪著他,幾乎無法壓抑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一股子洪荒之力。 但她沒有罵,而是突然甜甜的笑了—— “這么說,這已經(jīng)是你得到的第二個相思令了?” “不?!惫级u頭,“第三個?!?/br> “……”墨九竟然無言以對。 “上次給你們報信說南榮朝廷要降旨讓古璃陽回京述職的人……也是我?!?/br> “哈哈——” 墨九真的笑了。 笑得捶胸頓足,把床鋪砸得嘭嘭直響,幾乎癱軟在床上。 “辜二啊辜二,真有你的??!一言不合就裝逼,簡直把九爺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辜二木著一張臉,由著她狂笑不止,不動,也不語。 好一會兒,墨九終于笑夠了,幾近抽搐般從床上爬起來。 “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相思令這玩意兒,現(xiàn)如今墨家只生產(chǎn)了春令?” 也就是說,他拿到的三個……都是春令?沒有秋、冬、夏。 那有什么卵用? 辜二“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黑臉上滿是震撼。 “九姑娘,你怎么能這樣,說話不算?” 墨九咳嗽一聲,揉了揉笑得生疼的臉頰,嚴(yán)肅地板著臉,語重心長地嘆息,“不要急,我相信以辜將軍的本事,一定可以集齊春、夏、秋、冬四令的——當(dāng)然,前提是,等我造了再說?” —— 讓辜二愉快地下去“休閑”去了,墨九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臨,吃了一肚子的湯水飯菜,再一次與喬占平一行人進(jìn)入了墓室。 幸好,蕭長嗣沒有出現(xiàn)在千連洞。 墨九懸了一天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也不曉得為什么,每每想到今兒蕭長嗣對她的“聲聲訴冤”,她小心肝兒就麻酥酥的。不想見他,尤其不想在那個“犯罪現(xiàn)場”的墓室里見到她。因為那樣很容易讓她想起兩個人的“夫妻關(guān)系”和那個讓她恨不得抹脖子的親熱之吻。 交代好注意事項,她打了個手勢。 墨妄點點頭,領(lǐng)著人與她一起上了巖石臺。 喬占平是一個做事穩(wěn)妥的人,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先派弟子下來,對那口鐵制的船棺進(jìn)行過一番整治了。所以,在墨九到達(dá)原地時,可以看到那一口船棺的表面,有著一種被人惡狠狠蹂躪過的傷痕—— “喬工,真有你的啊,這搞得……恐怕它親媽都認(rèn)不出它來了。”墨九玩笑著舉起風(fēng)燈靠近,在火光的寸寸移動中,看清了船棺尖翹的一頭那條細(xì)得幾乎無法從rou眼識破的縫隙。 果然—— 外面鐵水封棺,里面確實有縫隙的。 墨九眼睛一亮,感覺離又一座八卦墓的開啟是如此之近,心情幾乎是激動的。將風(fēng)燈的光線,對準(zhǔn)縫隙,她正想進(jìn)一步查找機(jī)關(guān),這時,里面卻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歌聲。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fēng)幾萬里,吹度玉門關(guān)。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zhàn)地,不見有人還……” 坑深205米歌聲銷魂! 棺中歌聲,絕對是刺激人神經(jīng)的東西。 陰涼涼的、淺淡淡的。歌聲鉆入耳朵,就像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在輕輕刨動心臟,縱是墨九前生后世鉆過不少古墓,見過各種各樣的詭異事件,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嚇人的東西。 棺材里面怎會有人唱歌? 脊背麻酥酥的,那滋味兒太*了。 她雞毛疙瘩掉了一地,尚能去思考科學(xué)解釋,而從其余墨家弟子的臉色來看,他們能想到的,只剩下迷信一途。 “莫非有鬼?” “……你見過鬼嗎?” “這墓有些年月了,也許是僵尸?” “別嚇我?。 ?/br> 眾人低低說著,情緒都不一樣。 而棺中的歌聲,還在繼續(xù)—— “戍客望邊邑,思?xì)w多苦顏。高樓當(dāng)此夜,嘆息未應(yīng)閑……” 那歌聲的主人,唱得幽怨,像個被拋棄的姑娘——這到是符合八卦墓仕女的特點。整個空間都是黑幽幽的,歌聲與議論聲里,似乎連空氣都涼了幾分。 墨九回頭觀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好像都帶了一點蒼白的青色,雖然嘴上沒有說,卻都疑似害怕。若墨九不是來自后世之人,恐怕也會第一時間有見鬼的感覺,想要拔腿開溜…… 可她是鉅子,墨家鉅子。 克制著心悸的感覺,她慢慢舉著風(fēng)燈湊近。 “咚咚!”她拿手敲鐵棺。 “喂,誰在唱歌?滾出來——” 棺材里的人,當(dāng)然不會回答,繼續(xù)重復(fù)地唱。 “長風(fēng)幾萬里,吹度玉門關(guān)……” “有意思!”墨九強自鎮(zhèn)定著,低頭撿起弟子放在潮濕石板上的一把鐵錘,直接砸在棺材頂上,“咚咚”重敲,嘴里恨恨地道:“我讓你唱,讓你唱——” 鐵錘敲在鐵棺上的聲音,很尖利,很刺耳。 若里面真有鬼也就罷了,若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那耳朵得多受罪? 墨九是聰明的,這一招兒對人絕對有用。 可若是對鬼么…… “由來征戰(zhàn)地,不見有人還……”那鬼聲幽幽,半分不停,好像絲毫都沒有受到她鐵錘重?fù)舻挠绊?,照樣將歌聲從棺材里傳入她的耳朵,讓她脊背上那一層麻麻的感覺,更添了幾分沉重。 “咚咚!” 墨九心一硬,砸得更狠了。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 “咚咚!” “高樓當(dāng)此夜,嘆息未應(yīng)閑……” 歌聲沒受半點影響,一直在循環(huán)。 墨九有點兒懵逼了! 難道是自動播放的音樂盒? 觸發(fā)了機(jī)關(guān),就不停的循環(huán)反復(fù)? 可那個時候哪有那樣高級的玩意兒? 她不太相信墨家科技在那時能進(jìn)步到這樣的程度,嘴里念了一句“嘛咪嘛咪哄”,一雙大眼睛閃著幽幽的光,緊盯著船棺上唯一的一條細(xì)縫,冷冷一哼。 “有鬼是吧?曹元,給我來一桶黑狗血?!?/br> “黑狗血?”曹元一愣,“這會兒上哪里找去?” 墨九重重砸著鐵棺,聲音不停,“沒有黑狗,就去找黑豬,沒有黑豬,就找白豬,總歸給我拎一桶血來——我今兒非要把這只妖怪潑出來不可?!?/br> 曹元哭喪著臉。 “鉅子,都這個點兒了——” “也是?!蹦胖逼鹕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環(huán)視眾人,在黑漆漆的空間里,一雙銳利的眼,閃著莫名的涼意,“這里人這么多,何必那么麻煩呢?這樣好了,我回避一下,你們給我排著隊過來,直接撒尿來潑,我就不信妖怪不現(xiàn)形——” “……” 眾人無語。 墨九的思維,從來不與常人相同。 他們愣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命令。 一時間,大家伙兒都愣住了。 墨九卻不像開玩笑,說罷看沒有人動彈,指著曹元,道:“你是乾門大弟子,你先來。來來,就沖這兒,沖這條縫,給我撒——”她指著那船棺上的細(xì)縫兒,一只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摩挲一下,“我就不信,淋不著這龜孫子?!?/br> “柜子!”喬占平突然喊她。 這一喊,差點兒把墨九的魂兒給喊掉。 她猛喘一口氣,抬頭看他嚴(yán)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