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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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說,興隆山風水養(yǎng)人,想來是,養(yǎng)著養(yǎng)著,我就會了?!?/br> “放屁!”墨九怎會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可她一吼完,擊西卻癟了嘴巴,像是要哭出來了,“九爺,擊西不敢騙你的。我們家掌柜的真暈過去了。你若再不去看他,恐怕……見不到最后一面了?!?/br> 最后一面?這么嚴重? 墨九半信半疑,但生死面前無小事,她冷哼一聲,終究大步往里面走去,想一看究竟。墨靈兒見狀,愣了一下,也要跟著她進去。不曾想,先前還哭哭泣泣的擊西卻攔了過來,雙臂一張,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丫頭,你可進去不得——” 墨靈兒認不出擊西,愣了愣,往左邊閃。 “麻煩姑娘讓讓道兒,鉅子剛才許了我進去的?!?/br> “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擊西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寸步也不肯讓。但擊西的脾氣卻是極好的,微微笑著,她一張臉美得讓墨靈兒都有些不敢直視,“小丫頭,不如你隨我去隔壁喝個茶,繡個花什么的,等鉅子出來?” “……” 墨靈兒說不過她,打不過她,又避不開她,只能踮著腳尖沖里頭喊。 “鉅子,鉅子……她不放我進來……” 墨九剛剛進入里屋,聽到墨靈兒的喊聲,頓了一下,尚沒有回答,就看見屋內(nèi)的床榻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又何來暈倒過去的蕭長嗣? “又騙我!” 她恨恨咬牙,剛要轉(zhuǎn)身退出去,腰上突地一緊。 “媳婦兒,你終于肯來了?” 脖子上溫熱的呼吸,讓墨九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混蛋!” 她扭頭一看,正好迎上蕭長嗣帶笑的眼神兒。 這個季節(jié),兩個人穿得本就不多,原本單薄的衣服在她的掙扎中,與他的身子越貼越緊,哪怕他并沒有什么猥瑣的動作,卻讓墨九身上怪怪的發(fā)熱,發(fā)麻,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個兒的心思邪了,她總覺得那雙摟住腰身的胳膊,不停往她鼓鼓的胸上勒…… “王八蛋,你放開我?!?/br> 為免外面的人聽見,墨九的吼聲很小。 “不放?!笔掗L嗣語帶戲謔,緊緊圈住了她,低下頭,就拿嘴巴去蹭她白生生的脖子,含笑的語氣很有幾分欠揍,“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br> 還有這樣要挾人的? 在她墨九的地盤上,這廝也太囂張了。 墨九氣不到一處來,恨不得刮他一耳光。 奈何,蕭長嗣看著“要死不活”,胳膊卻很有力,他又是從背后抱住她的,這讓她像一只翻肚的青蛙,怎么都掙脫不了他的懷抱,只能兩條腿不停地往前踢,那樣子,她自己瞧著都滑稽,哪里好意思喊“救命”? 若外面的弟子進來看見她的糗樣,她還活不活了? 惱恨地用腳后跟踹他一眼,墨九低斥。 “說吧!你要什么?” 對她的妥協(xié),蕭長嗣似是很滿意。 低低一笑,他把她摟得更緊,聲音落在她的耳邊。 “我要隨你去陰山——” 墨九氣哼哼地罵,“你一個老弱病殘,沒事兒去陰山做什么?” “老弱病殘都掙脫不了的你都能去,老弱病殘為何不能去?” “……”墨九快被氣死了,“陰山不比興隆山,你去了只會給我添麻煩。” “不會?!笔掗L嗣很有自信,“為夫去了,只會助你,不會誤你?!?/br> 只會助她,不會誤她?想到開啟震墓的經(jīng)過,墨九沒有放棄掙扎,可心思卻活絡了……這個蕭長嗣雖然身子骨不大好,整日咳嗽不止,可似乎還真有點兒本事,尤其在醫(yī)道上,他有獨到的見解,到像是得了幾分蕭六郎的真?zhèn)鳌?/br> 吸一口氣,她不再掙扎,而是去解他環(huán)住自己的手。 “你先放開我再說?!?/br> “你先答應我再放。” “無賴!”墨九惱了,“你先放!” “不”他依舊淺笑,“你先說!” 墨九看上去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卻很少與陌生男子有肢體接觸。這會兒,后背被他抱得火辣辣發(fā)燙,臉也快要熱的燒起來了,尤其這廝那雙胳膊真就像墨九擔心的那樣,在她的掙扎里,不停磨蹭著她正在兇猛發(fā)育的兩團,簡直讓她恨到了極點。 “好好好,我答應你?!?/br> 胳膊一松,他放柔了聲音。 “這樣才是乖媳婦兒——” 乖媳婦兒?墨九一口心頭血,差一點蹦出喉嚨。 終于掙脫了魔爪,她氣哼哼離開幾步,指著他的臉。 “不過我也有條件?!?/br> “說!”他很鎮(zhèn)定,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條件是什么。 “你也要答應我,先去給方姬然看病。”墨九唇一勾,觀察著他的反應。凝視一瞬,見他并無異樣,她又補充,“我來的時候,聽說她病得很嚴重,你再不去,怕是見不著最后一面了?!?/br> 將就他那個“最后一面”的說辭來激他,墨九原以為這廝會傲嬌地拒絕一下,沒想到,他只斜視她一眼,竟應下了。 “好,一言為定?!?/br> 想到他與方姬然兩個的關系,墨九突然覺得有些虧。 她是不是白做好人了?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想去看病的? 這么一想,她忍不住翻個白眼,又瞪向他道:“還有,此去陰山,你不能擅自行動,凡事皆聽我的……尤其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要不然,我馬上派人攆你下山。” “呵!” 蕭長嗣笑不可支。 他反手關上門,在墨九緊張地盯視里,突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便是愛妻不吩咐,為夫也唯你馬首是瞻?!?/br> 他的動作很溫柔,眼眸略帶寵溺之色,手指從她的鼻梁上劃過,慢慢落下,擦過她豐艷的嘴唇,像是喜愛那一抹溫軟之色,手指并沒有急著拿開,而是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輕撣一下,帶了一點挑逗,那剎那的曖昧,觸電一般,讓墨九忘記了驚叫,下意識張開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坑深208米,云雨蠱殘毒 “嘶——” 指上溫軟的包裹與輕輕的刺痛,一硬一軟,讓蕭長嗣止不住輕呼一聲,又在看見她嫣紅的嘴咬著手指的畫面時,心里微微一蕩,爾后笑開了眼,喑啞聲道。 “愛妻這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墨九答不了話,只能牙齒加力。 這樣的事實,夠她說得明白了吧? 她就想暗示——她想咬死他。 她自以為用力很大,可蕭長嗣這廝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盯著她發(fā)狠的面容,一雙眸子竟越發(fā)柔軟,像是融入了萬千的柔情與星光,讓墨九在與他的對視中,漸漸的,似乎把思緒凝在了他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見他滿臉的坑洼和rou疙瘩…… 當然,也看不見自己嘴角的鮮血! 都說十指連心,她咬破了他的手,又怎會不痛? 然而,他沒有呼疼,一聲都未吭,只是溫柔地看著她,然后慢慢抬起另外一只手,輕撫她的鬢角,溫柔的視線像在看什么絕世寶貝似的,瞬也不瞬,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阿九……” 一聲低低的呼喚,讓墨九身子狠狠一僵。 不是愛妻,不是媳婦兒,也不是別的,而是阿九。 墨九被人喚過各種各樣的稱呼,不同的人,喚法也不同,可唯有“阿九”,獨屬于蕭六郎。除了他之外,墨九都想不起來還有誰會這么親熱地喚她。 一時怔怔,她忘了繼續(xù)咬他。 也忘記了,把嘴巴從他的手上挪開。 她輕含他的指,一雙烏黑的雙眼與他相對。 世界突然安靜了,除了她,與他,好像萬物都不再有。 就連鮮血染紅了她的嘴巴,她也渾然未覺。 在離開蕭六郎數(shù)月之后,再聽一聲溫柔的“阿九”,她的頭腦竟然不可抑止地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控制的思緒——她覺得蕭六郎離她這樣的近,這樣的近,近得好像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一樣。那一個低低的聲音似在耳邊,又不在耳邊,低低的呢喃。 “阿九……阿九……” 像游離在夢境中,她恍惚了。 “你是誰?” 她慢慢張開嘴,直勾勾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說??!你是誰?” “怎么了?”他柔聲問,憐愛地撫她鬢發(fā),“阿九哪里不舒服?” “六郎……你是蕭六郎……是不是?”墨九厲聲低吼,視線卻像模糊了一般,那一種許久不曾存在過的被“*蠱”控制之后的蠱惑感,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腦海,讓她心臟怦怦直跳—— 恍恍惚惚間—— 面前的男人,不是蕭長嗣,而是蕭六郎。 他的臉上沒有坑洼與丑陋的rou疙瘩,一襲輕袍緩帶,翩翩郎君,俊美無雙,風華絕代。一雙銳利的眸子,帶著眩目的柔軟與溫存逼視著她,還有他的嘴唇,一開一合,似乎一直在呼喚她—— 六郎真的就在她的面前! “六郎!”她狂喜的瞪大了眼睛。如此,她的視線里就再也不存在其他東西了。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她什么也瞧不見,只有一個似夢非夢的他…… “六郎!你是六郎?” 面前的男人,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