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騙子從良系統(tǒng)、軍婚溺寵[未穿今]、花瓶男,你好、這個寡我守定了(重生)、嫁給我還滿意嗎、民國姨太太日常、在日本當(dāng)貓的日子、你的聲音,我的世界、婚色之撩人警妻、穿成男主的前妻腫么破
但墨九聽不見。 她能看見的只有蕭六郎,他高遠(yuǎn)若仙的容顏,他出塵遠(yuǎn)世的冷艷,還有他微微一笑時,總會有意無意從眸底流露出來的柔軟與那一種獨(dú)屬于蕭六郎的,罌粟一般的致命誘惑——來自*蠱的誘惑。 不可自控的,她咽了咽唾沫,猛地?fù)淙胨麘阎校p手緊緊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六郎,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蠱惑。 可她卻又知道自己真的受了蠱惑。 嘴里干得沒有一點(diǎn)滋潤,喉嚨也干啞得幾不成言,一雙眼睛像有烈火在灼燒,guntangguntang的,一種近乎狂亂的渴望,束縛著她的心臟。讓她抱住面前的男人,緊緊的,緊緊的不放,直到感覺他身上也慢慢變得guntang,變成與她一樣的溫度,甚至一點(diǎn)點(diǎn)堅硬……她終于把唇貼上他的嘴,胡亂地親吻起來。 “六郎,我很想你。親愛的,我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嗎?”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輕輕發(fā)著顫。 她似乎不再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墨家鉅子。 她在他的面前,還是那個愛吃愛玩愛鬧愛撒嬌的小姑娘…… 她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夢,可她又不肯相信大白日發(fā)夢…… 一個死去的人,怎會還出現(xiàn)在面前? 在真與假之間,她不愿意去思考這個邏輯…… 畢竟她從來都抱有希望——希望蕭六郎還活著,一直活著。 “六郎,吻我!我這么想你,你為什么不吻我?” 低低喃喃著,她狂熱地吻著他的唇,將幾個月來的思念、困擾、渴求……還有瘋狂的熾戀,一并發(fā)泄般吻在他的唇上。聲音顫抖著,身子顫抖著,一個吻也顫抖著,貼上他的唇,呼喚他,撫摸他,渴望他……也想要得到他的回應(yīng)。 “阿九!” 蕭長嗣目光深邃,束著她腰的雙手越發(fā)的緊。 “阿九!” 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六郎!” “阿九——”兩個人緊緊相摟,像兩只撲火的飛蛾,糾纏一處,共同奔赴那一個生命的盡頭。 嘴上的溫軟是真的,女子的身軀是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他盯住她近乎瘋狂的容顏,終是慢慢閉上眼睛,雙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加重力道,慢慢地,慢慢地把糾纏在懷里的身子推開寸許,扼住她,然后喘息著掐在她的“人中xue”上,沙啞地聲音,殘忍地打破了她的美夢。 “墨九,你看清楚!我不是六郎,我是大郎——長嗣?!?/br> “……六郎?” “我是大郎,長嗣啊!” 大郎?長嗣?蕭長嗣? 人中上的疼痛讓墨九的腦子從混沌中慢慢變得清明。 等她徹底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看清了他臉上的坑洼與滿目猙獰的rou疙瘩,心窩狠狠一窒…… “是……你?” 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然后…… 然后她看見他被吻過的唇,突然“哇”的一聲蹲身下去——干嘔。 她并不是一個只看臉的女人,也不是很嫌棄蕭長嗣。她這會兒發(fā)嘔的主要原因是嫌棄自己,居然會突發(fā)癔癥,錯把大郎當(dāng)六郎,還那么不要臉的主動擁抱他,親吻他…… 若非他掐醒自己,她會不會陷入那個“美夢”中,再也醒不過來? “嘔——嘔——” 她真的惡心自己,惡心到吐。 是真的缺男人了嗎?還是腦子抽風(fēng)了? 她恨這種不由控制的感覺! “嘔……對……不起!老蕭,對不起!” 蕭長嗣眉頭緊皺,低頭看她,目光里掠過一絲疼痛。 很快,他又恢復(fù)了正常,掌心撫上她的背,輕輕替她順著氣。 “別難過,剛才只是你的幻覺。” “幻覺?”墨九抬起頭來,顧不得擦拭嘴角的口涎,就那么滿帶期盼地望著他,希望聽到一個可以安慰自己的“真相”—— 而蕭長嗣果然給了她一個“真相”。 他的聲音緩緩的,依舊帶著那一種病態(tài)的沙啞,“你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受了體內(nèi)的*蠱殘毒影響,產(chǎn)生了幻覺?!銢]有親過我,真的沒有,什么也沒有,什么也沒有?!?/br> 似是為了肯定,他反復(fù)說了幾遍…… 那啞啞的聲音,像帶著某種難言的情緒,鉆入了墨九的耳朵。 “真的沒有?” 墨九微微瞇眼,看他的唇。 他的唇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上面并沒有濕潤的口沫。 “沒有的?!彼χ鴵崴谋常叭裟阆矚g,為夫倒是可以來一次。” “……”墨九緩緩直起腰,狐疑地看他。 難道剛才真的是她看花了眼,真的一切都是幻覺? 她并不完全相信,但是這一刻,她寧愿相信。 若不是幻覺,她的眼前又怎會出現(xiàn)六郎? “吁!” 她虛軟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看向蕭長嗣嚴(yán)肅的面孔。 “老蕭,你……也知道*蠱?” “嗯?!笔掗L嗣點(diǎn)點(diǎn)頭,“你與六郎的事,我大抵都知道一些。” 說到此,他緩緩抬高眼眸,又深深注視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六郎是我的弟弟……他與你有情,自然會先給我一個交代。所以,這個*蠱的事,他原原本本都告訴了我。當(dāng)然,也包括你們墨氏的失顏之癥?!?/br> 聽他說到明媒正娶,說到他與六郎的關(guān)系……墨九垂下了眼眸。 雖然她是穿越之人,不是之前的墨九兒,但是她與六郎“有染”,多少還是傷害了蕭長嗣的吧?尤其是在這樣的時代,就算他并沒有追究,也不代表心里真的就沒有半分陰影吧? 這么一想,她心更亂。 這樣的蕭長嗣,她怎么能再次傷害? 煩躁不安地挪開視線,墨九轉(zhuǎn)開話題。 “你說的*蠱殘毒,是怎么回事?” 蕭長嗣眸子微微一涼,并沒有多說什么,就像他根本就沒有看見墨九的歉意以及她不愿意接近又無法抗拒的無奈似的,只淡淡道:“六郎曾說,*蠱在特殊的情形下,會突然發(fā)作,尤其易受鮮血感應(yīng)……” 鮮血感應(yīng),這個好像是有的? 比如……坎墓里,就是例子。 墨九腦子有些亂,以至于根本就沒有去想——鮮血也必須是那個人的鮮血,才會感應(yīng)到*蠱。 她這個時候的腦子,只在想一個問題:當(dāng)初蕭六郎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說要把云蠱一并過給她,讓云蠱和雨蠱都存于她一人之體……所以,蕭六郎不在的這些時間,她并沒有受半點(diǎn)*蠱的影響,也很少再去想這件事??删驮趧偛牛裏o意間咬破了蕭長嗣的手指,那么,云蠱會不會又過到他的身上??? 想著想著,她雞皮疙瘩激了一身。 “老蕭……你,你沒什么事吧?” 看她目光怪異,蕭長嗣狐疑地皺眉,“何事?” “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墨九輕咳一眼,低頭瞟一眼他受傷的手指,“當(dāng)然,我是說,除了手指之外——” “沒有?!笔掗L嗣丑陋的一張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望著她搖頭,“我沒有事的,愛妻請放心?!?/br> 墨九一窒,緊緊閉上嘴巴。 不過,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沒有那么討厭他再喊她“愛妻”了。 她想,大抵是他臉上那一抹笑容太暖,像親人一般吧? 想到先前的失態(tài),她緊張地捋一下頭發(fā),不好意思地沖他一笑。 “沒事兒就好!老蕭啊,咱們后日就要出發(fā)陰山,你看今兒時辰也不早了。若不然,你這會兒就去給方姬然瞧瞧???” 蕭長嗣不動聲色地看她,久久不語。 墨九與他目光相對著,突然覺得捋頭發(fā)也不能緩解她的尷尬了,那背上的衣衫緊緊貼在肌膚上,像是被溢出的汗水濕透,黏黏的,雙頰亦是莫名其妙地?zé)崃似饋怼?/br> “畢竟你和她有過一段情,如今她思你念你,又生命垂危,你何至如此絕情?” “愛妻以為,為夫真的應(yīng)當(dāng)去看她,是嗎?” 聽他沉沉的聲音,墨九喉嚨緊了緊,突然不知怎么回答。 不是當(dāng)事人,不明當(dāng)事情。 對別人的情感指手畫腳,本身就是一種霸道無恥的行為。 她不愿意做這樣的人,卻又必須得開這個口。 “老蕭啊,其實(shí)我也不想勉強(qiáng)你,但人命關(guān)天……” 蕭長嗣低低一笑,幽幽道:“好一個人命關(guān)天??晌胰粽f,我這病,是因她而起,那愛妻還會以為,我應(yīng)該對一個將病氣過給我,導(dǎo)致我生不如死的人,拖以援救嗎?” 墨九微微一怔。 若按他這個說法,蕭長嗣的病,當(dāng)真是因?yàn)榉郊桓腥镜模?/br> 那么,如果方姬然事先知曉有病,還故意過給他……確實(shí)太缺德了。那與后世那些艾滋病人明知有病,還與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行為,又有何區(qū)別? 悶頭看他半天,這回墨九真沒話說了。 “那這個事,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