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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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世子像是嗆住了,咳嗽不已。 這咳嗽一傳染,連蕭長嗣也跟著咳嗽起來。 看看蕭長嗣,再看看蘇赫世子,墨九有些奇怪。 “難道……我說得不對?” “對極,對極?!碧K赫世子清了清嗓子,突地撫了撫臉上的面具,沉沉一嘆,“不敢相瞞鉅子,今兒蘇赫請你來,正是為了死亡山谷一事。我北勐大汗對南榮英王全軍覆沒于死亡山谷,也有興趣,現(xiàn)下,大汗責令我兄蒙合徹查此事……身為其弟,我責無旁貸?!?/br> 蒙合? 墨九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蘇赫世子不了解,對蒙合卻很清楚。 根據(jù)相思令得來的線索,蒙合是北勐大汗的嫡孫,是北勐宗親王族里的絕對權(quán)貴。在蕭乾死于南榮之后,北勐大汗一直沒有出兵報仇的原因,一直有兩種說法。一個便是說北勐大汗年歲已高,已無力再戰(zhàn)。另一種說法,便是說蒙合與其父達爾扎把持了北勐朝政,不愿出兵。 也就是說,達爾扎是北勐如今的實際掌權(quán)者。 可他長年征戰(zhàn),一直傷病纏身。 從北勐局勢扯,他的嫡子,北勐大汗的嫡孫蒙合,將是汗位最有可能的繼承人。 現(xiàn)如今,從蘇赫的意思看,他與蒙合關(guān)系很是親近? 怪不得宴會上那些達官貴人,個個都討好他! 但,調(diào)查死亡山谷,到底是北勐大汗的意思,還是蒙合的意思? 或者說,只是蘇赫自己的意思? 冷不丁一下,接受到的信息太多,墨九腦子有些亂,思維神經(jīng)像鉆入了一團亂麻里。唯一清楚的就是……這位蘇赫世子,絕非外界傳言的那樣——除了不太簡單的身世,一切都很簡單。 默了默,她道:“我能為世子做些什么?” 蘇赫直視著她,“聽聞鉅子通曉機關(guān)巧術(shù),八卦易經(jīng)也無一不懂?” 這頂帽子戴得有點高,墨九抿了抿唇,“一般般?!?/br> 蘇赫褪去高冷的尊貴姿態(tài),又是一笑,“不瞞鉅子,本世子已派人調(diào)查過,死亡山谷有八卦機關(guān)布陣,故而進入的人,都會遭遇不測……只是那布局,卻是無人能破。” 一聽這話,墨九心里就激動了。 機關(guān)八卦,布陣之局,也是她的喜好。 若能一探,是何等妙事兒? 只不過,她沒得好處,怎肯同意蘇赫的要求? 不冷不熱地一笑,她毫不在意的道:“世子能請我來,想必也是了解我的為人了。我從來不喜歡做虧本的買賣,死亡山谷,兇險未知,我又何必去趟這渾水?” 像是早料到她會這樣說,蘇赫也不惱,只是反問。 “鉅子北上,不就為了此事?” “不。”墨九堅定的搖頭,“我是為找人而來?!?/br> 蘇赫點了點頭,像是相信了她的說辭,面具后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沉吟好一會兒,突然道:“此事一成,我不僅給鉅子要的人,還……附送一人。” 買一贈一? 墨九心尖一窒。 這么說彭欣也在他手上? 好不要臉,居然這樣講條件,讓她為他賣命? 唇角微微一牽,她笑道:“不必了!如果世子說的人是我的朋友,苗疆圣女彭欣姑娘,那咱們或可一談。如果世子所說的人是南榮安王宋驁,那么……國家大事,與我庶民何干?隨便你處置吧,這貨的生死,我向來不感興趣?!?/br> 蘇赫世子像是僵住,盯住她一動不動。 “鉅子與安王有仇?” “哼!”墨九淡哼一聲,“我只能說,我沒有親自弄死他,那是因為我為人善良,又怎會救他?所以,世子怕是想多了。買一贈一我不要,除了彭欣,我想要世子一個承諾?!?/br> 怔怔看他許久,蘇赫世子扶額,仿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兒。 “鉅子請講——” 墨九笑笑,“不管事情成與不成,你得保證我們安全離開陰山?!?/br> 蘇赫沒有馬上回答。好一會兒,他方才端起水酒,一口一口輕抿著,淡笑問:“鉅子還真信得過蘇赫的本事……你又怎知我護得了你?” 哈哈一聲,墨九愉快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沖蘇赫示意一下,然后袖袍一翻,“咕?!惫嘞露亲?。 “就這樣了!我們一言為定?!?/br> 坑深212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哪怕是與情愛無關(guān)的“為了他 當然,他知道,她說的“為了他”,與情愛無關(guān)。 又笑又搖頭,他一臉無奈。 “瘋了?!?/br> 墨妄愣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墨九沒有開玩笑,不由忍俊不禁。 一個饑餓許久的人,冷不丁被人灌了一勺子蜂蜜,那是什么感覺? 為了你,我每天都要開心。 “師兄,我決定了。為了你能高興,我每天都要過得開開心心?!?/br> 墨九卻笑得更為高興,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他對她的笑不明所以。 “小九……?” 墨妄呆呆地望著她,眸子里倒映著她的笑容。 大抵是心情好,她緊盯著墨妄,一雙美眸在滿天的星光下,笑出一個彎彎的月牙兒,讓她本就精致的五官,在那一瞬間,仿佛擁有了女巫的靈力,快活的、美好的迷之顏值,有著讓人忘記呼吸的本事。 一個大男人總受她的情緒影響,這好像有點……可憐? 想到這個,她心底一窒,突地有些糾結(jié)。 不過,究其根本的原因,好像是隨了她的情緒? 在她的記憶里,墨妄從前確定是一個爽朗愛笑的陽剛男子。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臉上好像總蒙上了一層陰霾,雖然看不見太多負面情緒,可也很少露出這樣愉快的笑容…… “得了吧你,哪里有常笑?好久不見你笑了?!?/br> 墨九嘴有輕輕的嗤聲。 常笑? 墨妄微微一愕,臉上的笑容,稍稍有些僵硬。可頓了一瞬,他又忍不住低笑一聲,摸了摸鼻子,調(diào)侃道:“我不是常笑么?聽小九的意思,我好像是不會笑的怪人一般?!?/br> “啊哦——”墨九偏頭,詫異地盯著他月光下的俊臉,“你笑了!你居然笑了???” “小九喜歡就好?!?/br> 彎了彎唇,他也走上坡頂,繃了許久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可墨妄很少見她這么咧嘴大笑,笑得白牙外露。 這么久以來,她其實常笑。 “師兄,這趟陰山咱們沒有白來!我猜,接下來的事兒,會越來越有趣的——” 草原上,夜風正涼,墨九說罷又沖墨妄一笑,然而打馬走在前面,上了河岸邊的一個小山坡,看月光下的河水瑩白瑩白的泛著幽光,像一塊鑲了玉石的腰帶似的,心情格外美麗,那一口已經(jīng)在心底憋了許久的郁氣,終是松緩。 “哈哈,暫時保密。因為我也不太敢肯定,但是我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br> 墨九看他真的沒有看出來,打個哈哈,隨意捋一下頭發(fā)。 微微瞇起眼睛,墨妄審視著墨九今兒極為活潑的樣子,反復回憶了金帳里與蘇赫見面的過程,好半晌兒,還是搖了搖頭,“恕我眼拙,沒有認出來。小九,不如明視?” 墨九微微一笑,俏皮地道:“嚴格說,是一個熟人。” 對她的話,墨妄顯然是錯愕的。 “故人?什么故人?” “師兄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點兒像一個故人?” 墨九眉梢挑起,看他嚴肅臉的樣子,不由失笑。 “不簡單?!蹦烈鞯溃骸拜p易信不得?!?/br> “師兄以為呢?”墨九反問。 墨妄無語地瞥她一眼,靜靜跟隨一會兒,看她小曲兒不停,身姿晃悠,那情緒興奮得有點兒不正常,又慢吞吞把馬匹靠近她的身側(cè),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問她,“小九以為那個蘇赫世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是一回事兒嗎? “信!我當然信!再怎么說,人家堂堂一個世子,戴那么一個面具扮成薩滿巫師也怪不容易的,哪會隨便砸了自家招牌?對吧?!?/br> 墨九哼著小曲兒,抬頭仰望夜空上的星星,滿面沉醉的表情,哪里來的半分擔憂? 皺了皺眉頭,他問:“小九以為,那蘇赫的話,可信?” 然而…… 先頭她沒有參與金帳里的“秘密會談”,完全不知墨九所云為何物。墨妄卻大抵是清楚的,原本她這次前往陰山,便是為了那個神秘的死亡山谷,以及尋找宋驁和彭欣而來。今日在帳里與蘇赫世子的交談,他雖然全程沒有插嘴,但從蘇赫的言詞也聽得出來,宋驁與彭欣都在他手中。 “鐵鞋?……哪有鐵鞋?” 玫兒搔搔頭,一頭霧水地看她。 “你說,姑娘我該笑不該笑?” 一轉(zhuǎn)頭,她沖玫兒眨巴眨巴眼,滿臉狡黠的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墨九懶洋洋地牽著馬韁繩,并不理會旁人的目光,突然抬頭看天,“駕”一聲,雙腿一夾馬背,策馬狂奔出去好遠,等幾個人慌不迭地追上來,她方才笑盈盈地回答。 “開心的事嘛,自在開心之處?!?/br> 玫兒顯然是最關(guān)心他們家姑娘的人,第一個小步上前送上了噓寒問暖,而墨妄雖然口頭上什么也沒有說,但關(guān)切的目光卻沒少,只有默默跟在身后的蕭長嗣,領(lǐng)著擊西慢悠悠騎在馬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