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騙子從良系統(tǒng)、軍婚溺寵[未穿今]、花瓶男,你好、這個寡我守定了(重生)、嫁給我還滿意嗎、民國姨太太日常、在日本當貓的日子、你的聲音,我的世界、婚色之撩人警妻、穿成男主的前妻腫么破
他微蹙的眉心松開,哈哈一笑。 “這么說為我辦事,是苦了你了。等這次回哈林和林,我讓朵爾伊給你挑幾個水靈的,送你帳中,再準你幾日假,回去好生快樂快樂,也讓你知道知道,婦人和婦人,是不一樣的?!?/br> 森敦垂頭,欠身。 “多謝大汗?!?/br> 說到這里,關(guān)于女人話題本該結(jié)束了。 可蒙合吸了吸鼻子,卻似意猶未盡。腦子里浮上了墨九的樣子,心窩里就無端的癢癢,身子刺撓得緊,像有蟲子在咬,就連手心都酥癢起來。 “墨九。” 輕念著,咂咂嘴,他眸底有灼熾的幽光。 “此婦若不能入,枉為大汗也?!?/br> 森敦沒抬頭,靜靜聽著。 蒙合也不需要他的回應,搓一下鼻子,神情似乎完全的放松了,臉色也不若常時嚴肅。 “那墨九,豐rou微骨,容則秀雅。肌膚,凝似玉,體貌,美若仙。素手雪白,粉頸妍麗,最動人是她那舉手投足間的綺態(tài),每每觀之,便胯緊心酥,生出氣促之感……” 這形容…… 還是人么? 簡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了。 哦不,神仙太圣潔,又怎會令人看一眼就心生氣促之感?甚至胯緊心酥? 森敦抿唇,接不上話。 卻聽蒙合又道:“以后你便知了,婦人之美,不僅在貌,還在骨?!笔种盖脫糁笌?,他指了指臉,陰鷙的笑容里,頗有幾分yin肆流露。 “貌若初潔,骨里卻橫生媚浪,觀之便心癢難耐,恨不能入,個中情勢,不可言說,只可悟也。哈哈哈。” 好高深的一套帝王“御女心經(jīng)”。 森敦的頭始終半垂,眉心微皺。 等蒙合說完了,他方才一臉崇拜地看去。 “大汗高明?!?/br> “唉!”蒙合一嘆,“這般說著,倒真是有些想了。你且去叫兩個姬妾來——” 他話未說完,汗帳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很快,腳步停在門口,有人輕喚。 “大汗歇了嗎?” 是另一個蒙合的心腹,“四怯薛”之一的門圖。 “進來?!泵珊铣谅暋?/br> 未幾,一個精壯的漢子撩簾而入,身穿盔甲,帶著夜露的幽冷,滿臉都是為難的表情,進來便跪倒在地,頭垂得低低的,似乎怕蒙合責怪。 “大汗,溫姑娘求見,臣下說大汗歇了,她仍是不肯離開,說有緊要的事情,必得今晚告之大汗……” “她一人?”蒙合沉聲。 “一人。”門圖想想又道:“像是偷偷前來的,臣下也沒有驚動別人?!?/br> 單獨一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 蒙合摸著下巴上的胡子,思考片刻。 “讓她進來!” —— 敖包祭是北勐人的傳統(tǒng)習俗。 次日天還未亮,北勐士兵們便忙開了。 眾人齊心,在半山腰上選擇了一處空曠的平地,用石頭堆砌出一座圓錐形的實心塔,再在塔的頂端,插上一根長桿,桿上系好毛角和經(jīng)文布條,四周放上燒柏香的墊石,插滿樹枝,擺上祭祀的整羊、馬奶酒、黃油等食品,一個“敖包”就完工了。 號角起。 天大亮,山腰很快熱鬧起來。 蕭乾到得極早,他今日穿著一套巫師的黑長袍,手持巫師用的人皮鼓,頭戴面具與發(fā)冠,那一副“裝神弄鬼”的樣子,除了肅穆,頗有幾分神秘。 墨九吃過早飯,才領(lǐng)著墨家弟子出發(fā)。 過去時,山腰已集滿了好多人。她沒有走近,就站在山風里,靜靜看黑袍飄飄,身姿挺拔的蕭乾,唇微微勾著,似笑非笑。 她很好奇,他要怎么來解決祭祀之事。 要知道,蕭乾本不是原來的蘇赫。 他對薩滿巫師的那一套祭祀活計,肯定不曾做過。而“那順巫師”又不在額爾小鎮(zhèn),就是他想請教,都來不及。 甚至墨九懷疑,蒙合讓蕭乾來做“敖包祭”,明看是對他的信任,暗地里,誰知有沒有試探之心呢? “姑娘?!泵祪盒÷晢枺骸澳悴粨膯??” “擔心什么?” “你知道的呀?!?/br> 墨九負手而立,風揚起她的袍角與發(fā)絳,她面帶微笑,神色瀟灑,臉上很有幾分從容和溫和,一點也沒有被“拋棄”的頹廢與難過。 “若他出了事,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我——”玫兒弱弱地,“哪有啊。” 玫兒昨兒才罵了蕭乾。 但今兒也是真正的為他擔心起來。 沒法子,誰讓他是她家姑娘的心上人呢? 就像她對自己的心上人一樣。 想到這里,她心里突突一跳,又斜斜瞥向人群中的曹元。正巧,曹元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交織,慢慢的,都浮上一絲心照不宣的笑…… 卻不是為了感情,而是為了昨夜的那點小秘密。 一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秘密,這種感覺讓玫兒心跳加快,臉頰突地有些泛紅。這一抹嬌羞,落入了墨九的眼中,她不由皺眉,低頭上上下下打量她。 “昨晚干什么去了?” 玫兒啊地一驚,收回視線。 “沒,沒有啊。沒干什么?” “沒有?”墨九掃過曹元的臉,又回到玫兒的臉上,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古怪,但這個時候祭祀開始了,她來不及問,只哼一聲,手指點點玫兒的臉。 “狩獵完了再審你。在沒審之前,你給我好好聽明白了,你年紀還小,談?wù)劯星榭梢裕瞿悄袣g女愛之事,不要急,對身子不好……” 玫兒的小臉唰的一紅。 “姑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哼!”墨九瞪她一眼,給她一個“信了你就有鬼”的表情,領(lǐng)著墨妄和眾墨家弟子,大步走向敖包。 按照敖包祭的規(guī)矩,所有人都要圍著敖包轉(zhuǎn)圈。 從左向右轉(zhuǎn)。 要轉(zhuǎn)上三個大圈才算完。 這種行為,其實有一點像小孩兒在玩游戲似的,墨九心里覺得幼稚,但大家都嚴肅,就像通了靈似的,個個木然著臉,連蒙合都一樣,墨九也只得憋住,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 蕭乾站在圈子的中間。 巫師的樣子,寒芒森森,讓每一個圍在他周圍的人,神經(jīng)都繃得緊緊的,甚至連空間里,都飄蕩著一股子可怕的陰森之感。 他半闔著眼,手敲人皮鼓,嘴里念念有詞,但那喑啞得像地下判官一樣的冷聲,模糊得……估計除了他自己,誰也聽不明白他到底念的什么。 墨九差一點笑出聲。 她可算明白了,原來這樣也能蒙混過關(guān)。 不就念個咒么?她也可以呀。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只要演技倒位,誰看得出來他是真巫師還是假巫師?而且,蕭乾既然敢頂了蘇赫這個身份,想必之前做過功課了。 他不是一個行事不做準備的男人。 唉! 到底還是她輸了。 之前那些話騙玫兒還行,她騙不了自己。 其實知道了敖包祭的事,她就替他懸著心。 就怕他出了什么岔子,讓蒙合抓到把柄。 可看敖包邊上的人,哪一個有察覺?不都聽他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得不承認,蕭六郎是強大的。 做什么,像什么,學什么,就是什么—— 黑壓壓的人群,翠綠的青山草地。 熙熙攘攘中,墨九跟著人群,轉(zhuǎn)啊轉(zhuǎn)。終于,轉(zhuǎn)到了蕭乾的正對面。幾乎條件反射的,她看向了他戴著面具的臉,腳步有些遲疑。 他黑眸沉沉,掃來一瞥。 目光相碰,只望一眼,就互相錯開了眸光。 近在咫尺卻似陌路。 墨九挑了挑眉頭,突然一笑,徑直從人群中穿出來,扭著腰肢,一步三搖地走到中間敖包的邊上——他的面前。 深深地看著他,她當著眾人的面兒,用她曾經(jīng)在離墓里和他說要“白頭偕老”時的那種目光,眷戀的,纏綿的,低低地對他柔聲低語。 “聽說今兒蒙合大汗專門為我準備了……南榮來的梨觴呢?蘇赫王爺,你看看你,都沒有別的男人對我好。我若是移情別戀了,你會不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