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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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緊緊抿著唇,冷冷看向她,“嗯。母親沒事了吧?” “咳,咳,我已然沒事了?!卑⒁拦抛谑绦l(wèi)擺好的椅子上,被他目光一刺,眉頭皺緊,又瞄一眼虛軟無力地靠在蕭乾懷里的墨九,“鉅子她……還好吧?” “她很好?!笔捛穆曇簦幌裣惹芭c墨九說話時的隨和,一雙眼睛,也恨不得化成刀片刺過去。 阿依古知道他在埋怨自己。 先前她告訴蘇赫,墨九已經(jīng)喪身火海,就是為了阻止他去救人。 更何況,墨九又怎會不告訴他棉被的事? 苦笑一聲,她輕輕抬眉,“那快帶她去休息吧。這里我會收拾?!?/br> 收拾什么?火已經(jīng)快要燒光一個鎮(zhèn)子了,老百姓呼天喊地哭著,囤著過冬的食物與毛皮沒有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死傷者無數(shù)……一場人災(zāi),終是讓無辜的人來背負(fù)苦痛。 蕭乾眉頭緊皺,目光閃過一抹戾色。 “好。母親大人也早點休息?!?/br> 兩個人一人一句,說得很客套。 就好像不是親密的母子,而是官場上的同僚。 …… 火燒到這會兒,確實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接近尾聲了。墨九不時咳嗽幾聲,將頭靠在蕭乾的肩膀上,看著他的背后,阿依古那兩束復(fù)雜的視線。 不得不說,阿依古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她可以為了自己和兒子犧牲掉任何人。 納木罕是這樣。 她墨九也是這樣。 或許她有愧疚,但愧疚卻不能改變她任何的決定。 這樣的女人,可不比男人都狠嗎? “王爺!”她突然喊了一聲。 “嗯?!笔捛琅f抱著她,聲音淡淡的。 “你都知道了?”她問。 “知道什么?”他反問。 “我和阿依古的事情?” “你和她,能有什么事情?” “……她推了我?!蹦虐褎偛诺氖聝赫f了一遍,又咳嗽不停。 蕭乾輕輕順著她的后背,眉心狠狠蹙緊,“我不知道——看來我還少給她定了一條罪。” 少一條,什么意思? 墨九奇怪地瞄向他森冷的面孔,“那你陰陽怪氣地對她,是為了哪般?” 蕭乾冷笑一聲,“為了今天晚上的局?!?/br> “哦了,是,好一出大戲!”墨九輕笑一聲,再次將半闔著流淚不止的眼,望向那一片還在燃燒的火光天地——視線模糊,頭昏腦脹,她不由搖頭嘆息道:“戲是挺好的。可我的腦子有點暈,跟不上了。眼睛也熏得受不了,我實在沒力氣看不下去了……唔,困!” 她打個呵欠,就瞇上了眼睛。 “阿九?” “……” “阿九?” “……” 墨九腦子暈了,真暈了。 聽不到蕭乾的聲音,一顆心像落水的石頭似的,不停往下沉…… 一直沉,一直沉下去,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識。 “阿九?” 暈了。 真暈了。 蕭乾低頭看她合上的眼睛,脊背一僵,大步將她抱入如今額爾小鎮(zhèn)上碩果僅存的好房屋——墨家弟子的居所。 將她平放在榻上,他皺著眉頭,搭上她的手腕。 呼吸一緊,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俯低的身體沒有動,他凝神闔眸,再一次細探。 這一次,時間格外的漫長—— 良久良久,他凝重的面孔上,浮現(xiàn)出一絲狂熱的喜氣。 “阿九——” 灼灼的目光中,帶著妖異的顏色,似乎與窗外的艷麗火光連成了一線。 “我們有孩子了!” ------題外話------ 謝謝我親愛的小主們打賞送票,如花心里非常感激!么么么—— 坑深278米,作啊作 “快拿巾子來!” “這里,這里——” “哎喲,你在磨蹭什么?” “你踩著我的腳了!” “就你急,急!急著去投胎么!” “投什么胎,九爺肚子里的胎?” “噗,那你不就是姑娘的小寶寶了?” “哈哈哈!” “……” 墨九的耳朵邊上,如同被人放了一窩蜜蜂,“嗡嗡”作響。 好一會兒,嘈雜聲終于沒了。 世界清靜了下來。 她想說話,可嗓子卻像被人塞住了一樣,干、澀、痛,愣是出不了聲。喉嚨口也像被火炙烤著似的,刺拉刺拉的痛。 “唔!”她睜開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明明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身邊走動,就是看不清任何東西。 難道她還在做夢?其實根本就沒有醒? 嘴唇開合著,她肩膀微微一抖,猛地攥緊了被子。 “唔……來……人!” “呀,姑娘醒了——”玫兒的聲音滿是歡喜,幾乎用“撲”的動作奔向了床側(cè),激動地握緊墨九的手,盯著她那一張被濃煙和烈焰熏蒸過的蒼白小臉兒,又心疼地拿起溫?zé)岬臐衩?,在她額頭上輕輕拭了拭細細密密的汗,憂喜不定地喚。 “姑娘,姑娘?你是醒了么?” “玫,玫兒……咳!我……咳!” 墨九好歹發(fā)出了聲音,只不過,嗓子疼得夠嗆,也啞得夠嗆。 說兩個字,費了老大的勁兒。 玫兒驚喜不已,“真的醒了,姑娘真的醒了!” 回頭,她沖門外的擊西喊,“快,快叫人通知王爺?。 ?/br> “九爺醒了吶?”擊西也興奮地跑了進來,與玫兒兩個歡天喜地的說了幾句,又急巴巴地下去了。墨九聽著他們的對話,眉心緊擰著,看著眼前漆黑的一片,眼睛轉(zhuǎn)向玫兒的方向。 “玫兒,天兒還沒有亮嗎?” “嗯?”玫兒驚了一下,似乎沒有聽清,“姑娘你要什么?” “我說,天,還,沒,有,亮嗎?”墨九沙啞著煙熏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這句話說明白了。 可玫兒聽入耳朵里,再望向門外明艷艷的陽光,癟了癟嘴巴,一張小臉登時皺成了一團,“姑娘,天兒早就亮了,都快要晌午,外頭天正明亮哩。不過,王爺說姑娘的眼睛被濃煙和火焰灼傷了,見不得光……王爺特地給你蒙了一層浸了藥水的黑布在眼睛上,你看東西自然黑漆漆的了?!?/br> 吁! 原來這樣。 墨九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眼睛上有東西。 她腦子又清醒不少,摁了摁眼睛上的黑布,安下心來。 “來,玫兒扶我一把——”說著,她雙手撐著床,就想起來。 “不許動!姑娘,你不許動?!泵祪壕o張得臉都白了,飛快地摁住她的手,又輕手輕腳地將她按回床上躺好,嘴里不停念叨,“王爺說了,姑娘得臥床平躺,不能下床,也不能動來動去——” “……”墨九哭笑不得,“我是豬么?趕緊的,咳,咳,扶我起來——” “不行!王爺說了,必須得躺住?!?/br> 王爺說,王爺說…… 墨九真的快哭了,“你,你到底是誰的丫頭?” “你的啊。” “那你聽我,還是聽他?”墨九拂一下額頭半濕的頭發(fā),擰緊眉頭,破著嗓子,一字一字說了老半天才說明白,“就算王爺說了什么,那也是在我沒有醒的時候。你聽他那是權(quán)宜之計?,F(xiàn)在我醒了,我的身體也沒有什么大礙,總得起來吧?難不成躺在床上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