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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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玫兒說得理所當(dāng)然,“王爺說了,就得伺候你床上吃?!?/br> 我嘞個(gè)去! 墨九心里直喚“嗚呼哀哉”! “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好手好腳的,干嘛要躺在床上吃?” “嘿嘿嘿——”玫兒突然怪異地笑了起來,“這個(gè)嘛,當(dāng)然是有緣故的?!?/br> “什么緣故?”墨九也好奇了。 “你猜?” 玫兒的聲音俏皮而輕快,想來是好事了。 可哪有這么折騰她家主子的? 墨九撫額哀嘆,一覺醒來,地位就下降了啊。 “壞丫頭,你什么時(shí)候?qū)W壞了?” “跟我主子學(xué)壞的。” 玫兒嘻嘻笑,那快樂感染了墨九,讓她亦有些忍俊不禁,咳嗽幾聲,她捂著喉嚨,小聲道:“給你一個(gè)機(jī)會,我數(shù)到三,你若不說,我自有辦法收拾你。九爺?shù)氖侄?,你是知道的,到時(shí)候莫說求生,便是求死,也得看九爺?shù)男那椤i_始。一!” “姑娘!讓我再逗逗你嘛,好不容易遇上這么開心的事情。” “二!” “好啦好啦,我這就說,說還不成?” “三!” “姑娘,你懷上小寶寶啦!” 玫兒沖口而出的話,又快、又急,炸雷似的灌入了墨九的耳朵。 只一瞬,她便像被雷電擊中了似的,僵硬了身軀。 房間里的氣氛,當(dāng)即冷下。玫兒愕了愕,收住臉上的笑容,緊張地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墨九,又緊緊握住她的雙手,“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墨九沒有動靜。 “難道說,姑娘不高興嗎?” 墨九還是沒有動靜。 “嗚,不是吧?有小寶寶了啊,是你和王爺?shù)男殞毎??玫兒想想都好喜歡呢?姑娘為什么要不高興???姑娘,玫兒求你了,你,你快說說話?。坎灰獓樏祪?!嗚,姑娘這個(gè)樣子,好嚇人,嚇?biāo)烂祪毫恕!?/br> “討厭!” 終于,墨九破著嗓子吐出一句。 “不是你生,你只負(fù)責(zé)玩,你當(dāng)然高興了?!?/br> “——”玫兒嘟著嘴巴,“我可不只負(fù)責(zé)玩,我都和王爺說好了,小寶寶出生了,我便要天天帶著她,給她洗尿布,哼!” 洗尿布……這是一件多得意的事情? 墨九被玫兒的“驕傲”逗得哭笑不得。 哀哀嘆一口氣,她頓時(shí)覺得生無可戀了。 十七歲啊,她才十七歲啊,多美好的年華啊。 怎么可以生孩子? 啊啊啊!一想到生孩子的各種慘狀,還是在一個(gè)沒有現(xiàn)代醫(yī)療條件的情況下生孩子,她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哆嗦感。 “不行了不行了?!?/br> 嘴里小聲喃喃著,她反手抓住玫兒。 “王爺呢?快,叫他來!我要見他?!?/br> 她保證,蕭乾此刻出現(xiàn)在面前,她不會打死他——只會罵死他。 “王爺去了圍獵營地,還沒有回來?!泵祪捍鹜?,又瞄一眼門外的擊西,俯在墨九的耳邊嘻嘻笑,“王爺曉得姑娘懷了小寶寶,可高興壞了。今早出門的時(shí)候,嘴唇就是向上翹著的,這樣——” 玫兒捏著自己的嘴,比劃了一下。 “大家都好高興,王爺是最高興的一個(gè)。玫兒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那般表情呢?!?/br> 向上翹著的嘴巴? 墨九想著蕭乾那樣一張臉,配上那樣一個(gè)笑,忍不住嗤一聲發(fā)狠。 “他高興得翹尾巴了,可吃苦的人,不還是我嗎?” 說到這里,她又撐著身子坐起來,要去扯眼睛上的黑布。 “我的鞋呢?拿來。我得去找他?!?/br> “不行啊我的姑娘,我的姑奶奶……” “叫大爺都沒有用!” “大爺!九爺,大九爺?!?/br> 玫兒快急哭了,“你真的不能下床?!?/br> 被她說得肝顫顫的,墨九側(cè)過頭,“為什么不能下床?懷孩子而已,又不是癱了?!?/br> 玫兒苦著小臉兒,不停瞄她的眼,“王爺說,這幾日姑娘受了驚嚇,昨晚更是歷經(jīng)驚險(xiǎn),好不容易才保住小寶寶的。如今姑娘胎像不穩(wěn),再不小心些,小寶寶就保不住了,所以,必須在床上躺上一些日子,保胎?!?/br> 保胎! 墨九無語地摸額頭。 想了想,覺得動作不對。 手下移,她又去摸肚子。 玫兒一直在旁邊說,她的思緒卻亂七八糟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 她曾經(jīng)沒有當(dāng)媽的想法,甚至都沒有刻意去想過這件事。冷不丁一下肚子里就“有貨”了,摸不著,看不見,卻真實(shí)存在,與她和蕭乾血脈相連,那種感覺太微妙,很難用語言來形容。說一千道一萬也是復(fù)雜,非親身經(jīng)歷,很難體會。 “唉!” 嘆息一聲。 “唉!” 嘆息第二聲。 “唉唉唉!” 她的嘆息聲,一直不止,玫兒苦著臉?biāo)藕蛑?,也是著急?/br> “姑娘,你可想要吃些什么?” 吃貨的心思,有時(shí)候也是很簡單的。本來墨九滿心焦灼,都快要得孕期綜合癥了,一聽玫兒說“吃”,馬上就又來了精神,嗓子還啞著,聲音卻輕快了不少。 “先切一盤鹵牛rou,來一壺悶倒驢,再——” “?。 泵祪捍驍嗨?,差點(diǎn)哭了,“姑娘不能喝酒的。” 普通酒都不行,還別提“悶倒驢”了。 那可是草原上的第一烈酒啊,哪里能讓孕婦喝? “不是吧?”墨九聽了玫兒的話,覺得人生立馬就灰暗了一半,“不能下床,不能喝酒,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吃。人生就有什么樂趣?而且,整整十個(gè)月啊十個(gè)月。不,我不要孩子了,我寧愿死?!?/br> 她生氣地吼吼著,抓狂般發(fā)脾氣。 可作了一陣,卻沒有聽見玫兒的聲音。 “玫兒——?” 她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不到人,不由擰眉了。 “人呢?怎么不說話,給老子拿吃的啊?餓死寶寶了——” 一只略帶涼意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 墨九一怔,正要開口,就聽見了蕭乾低沉而松快的聲音。 “熱已褪去,幸好——” “王爺?”墨九這時(shí)管不了發(fā)不發(fā)熱,甚至都管不了罪魁禍?zhǔn)讈砹?,可以好好收拾他——她這會兒,只想招呼肚子的事兒,“你怎么走路都不帶聲兒的?玫兒呢?我的飯菜??!我快要餓死了,大爺!” “她去給阿九拿吃的了?!笔捛穆曇舯热魏螘r(shí)候都要柔和,不論她怎么吼,都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平穩(wěn)的語調(diào)。 然后,握住她的一只手,坐在床邊的杌子上,為她切了一下脈,又關(guān)切地問。 “阿九感覺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這話問得,正中靶心??? 墨九咬著牙,咳嗽著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字艱難地罵。 “哪里都不舒服!尤其你來了,更不舒服——我想宰了你,怎么辦?!” “——” “說話!”墨九憤憤不平,“我本來就看不見,你不說話,我一個(gè)人唱獨(dú)角戲,有意思么?我會以為只剩自己一個(gè)人,得孤獨(dú)憂郁癥的。” “唉!”蕭乾幽幽一嘆,抓緊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聲音低緩而溫柔。 “阿九怎么懷上孩子,自己卻變成了一個(gè)孩子?” 鬼才變孩子了! 她現(xiàn)在恨不得變成野獸,狠狠咬他一口。 墨九想著,探手摸向他的胳膊,就卯足勁兒的掐。 “王八蛋,說好的避孕湯藥呢!就你整我的,對不對?” 換往常,哪怕痛了,蕭乾也不會吱聲??山駜簽榱伺浜夏牛谷坏偷汀八弧绷艘宦?,好像很痛的樣子,等她住了手,方才小心翼翼地回握住她,將她嬌軟的身子往懷里擁了擁,又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蜻蜓點(diǎn)水的一吻。 “這下滿意了?嗯?” “滿意個(gè)鬼,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