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羅星洲抱著琴,手指撥動琴弦快速的彈奏,可才剛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發(fā)覺眼前一個人影閃過,而后喉嚨就被狠狠的扼住了難以呼吸。 他知道脖子是很脆弱的部位,很適合用來攻擊或者威脅!但是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掐!每次都抓這里有沒有新鮮點的招兒! “宿主,下三路也是個脆弱的部位。你確定要換嗎?”掐脖子改成掐那里威脅,那畫面想一想也是挺美的~ “你閉嘴!”如果系統(tǒng)能屏蔽他一定會屏蔽掉的,這么毒的一張嘴都是跟誰學的! 明絳站在羅星洲的背后,左手捏著羅星洲的脖子,右手抓住了他彈琴的那只手,低聲笑道:“雖然不制止你也無所謂,你根本就不會傷到我。可我不喜歡琴聲,所以你還是別彈了?!?/br> 羅星洲仰著頭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左手一松將琴扔了,手腕一轉(zhuǎn)將琴中劍抽了出來,反手就往身后刺去。明絳被嚇了一跳,立刻松開了對羅星洲的桎梏后退兩步。 羅星洲本就不覺得自己真的能砍到對方,他不過就是想稍微掙扎一下,沒想到效果還不錯,趁著明絳驚愕的看著他的時候立刻將琴撈起入懷。 這下子明絳才終于從原來是琴中劍的驚訝中回過神,見羅星洲還想要攻擊,立刻上前想要搶走對方的武器。只是戰(zhàn)斗中習慣了攻擊的明絳魔君五指成爪從上往下狠狠的一抓,只聽到喀拉和撕拉的聲音,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后,兩人都愣住了。 明絳敢發(fā)誓,他只是想阻止羅星洲繼續(xù)彈琴的動作,只是行動之后這搶琴的動作就變成了摧毀別人武器的行為。而且,距離還沒有把握好。一爪子下去不僅是羅星洲的琴被他毀了,穿著的長袍帶著內(nèi)衣也都毀了。青色的外衫從領(lǐng)口開始向下被撕裂,口子一直延長到腰部的位置,咧開的衣服里露出了光潔的胸膛。 好在沒傷到人,平坦的胸部上一點血絲都沒有。只是開的口太大,衣服松松垮垮的往兩邊掉,不僅露出了胸口兩點紅,還露出了半個肩膀。 ……平坦的……胸部。 一點凸起沒有。 不僅如此,衣服撕裂后,還有兩小塊布團從羅星洲的胸部往下悠悠然的飄落在地上。 羅星洲:??! 勞資的胸貼! 無良的系統(tǒng)已經(jīng)笑成了薩比。 明絳盯著羅星洲的胸部,都看呆了。 羅星洲沉默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立刻雙手捂胸惡狠狠的瞪著明絳,期盼他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只露出了胸部,沒有露出下面來,或許還能掙扎一下……假裝是個太平公主? 反正眼前這位爺一直堅定不移的認為他是個妹子呢。 然,閱花無數(shù)的明絳大爺能這么好糊弄呢,腦子也不過是死機了兩秒鐘,就立刻明白過來,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羅星洲:“你是男的!” “不,我是女的?!绷_星洲扭頭。 “我沒見過胸部這么平的男人?!泵鹘{道。平胸的女子他不是沒見過,但是再怎么平,也不至于一點尖都沒有。絕對的平坦是男人才會有的特征。 荷爾蒙決定發(fā)育! “所以你認出了我和他的差別?!泵鹘{以為自己真相了,他一直認為羅星洲是女的,但是和羅星洲有過一次關(guān)系的明珺肯定不會弄錯。 羅星洲懵逼臉看著明絳。 “也罷,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對我來說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泵鹘{笑著走上前拉住了羅星洲的胳膊,將人拉著往回走,“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你可不能離開這里?!?/br> 羅星洲瞧了一眼他報廢的琴中劍,算了算易容丹的到期時間,幾乎要淚流滿面。 今兒真衰。 明絳拉著人走出了密道往房間走,羅星洲死死的拉住衣服不讓它繼續(xù)往下掉。這可不是上下套的衣服,而是連身長袍,再往下撕裂沒了后就只剩下襯褲了。不過就現(xiàn)在這場面,明絳拉著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往房間走里,看到的人都百分百會想歪。 幸好沒人……臥槽有人! 羅星洲被明絳抓著走的時候,經(jīng)過前廳看到了好幾個守衛(wèi)筆直的站在那里,他們無一例外都看見了羅星洲衣衫不整的慘樣,且看到之后,都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開了視線,有的還紅了一張臉。 羅星洲不用問就能大概知道他們腦補了什么。 魔君半夜起床只為尋找出軌的情人。 前任見新人,一言不合直接撕衣。 呵……呵呵。 明絳魔君將羅星洲推進了房間。羅星洲被推的一踉蹌,剛好倒在了床上。臥槽……這、這是直接狂化奔本壘?羅星洲心慌慌,扭頭驚恐的看著明絳,卻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在揉著頭,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你還好吧?”羅星洲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不好,他是不是可以趁機逃呢? 明絳沒有回答他,他的頭很暈,走路也不是很穩(wěn)當,只是用低沉的聲音對羅星洲說道:“好好在這里呆著!”說完就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然后開啟陣法將這個房間再次隔絕,防止羅星洲逃跑。 羅星洲看著人逐漸走遠,松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后直接翻開了小地圖,神行千里。 易容丹還有幾分鐘就過期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也顧不上會不會遇到喜歡挖人心臟的卷毛,就神行去了魔境里唯一一個點亮的驛站。 明絳并不知曉屋內(nèi)的人已經(jīng)消失離開了,此時的他走出房間沒多遠,就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粗聲喘息。 明珺醒了,正在強勢的向他要這個身體的主導權(quán),可是他并不想讓。只是這么多年,在靈魂的爭斗上他總是處于下風。 明絳疲憊的閉上了雙眼,片刻后再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 明珺左右看看,然后慢慢的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并順便開口問明絳:“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泵鹘{回答。 “騙人。你并不想將身體的主導權(quán)給我,剛剛你正在做什么吧?!泵鳜B嘴角勾起惡劣的笑道,“在做什么事?上床?和哪個小美人嗎?” 明絳沒有回答。 “不對啊,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上床的時候交換過?!泵鳜B冷笑道,“一醒來就處于讓人瘋狂的快1感中,那感覺你很喜歡,我也不討厭。難道你有了想要獨占的美人?” 明絳:…… “你把陣法打開了。”明珺回頭看向房間的方向,肯定道,“關(guān)了什么小美人嗎?我去看看?!闭f著就往房間走去。 “是那個琴修。我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男扮女裝?!币娒鹘{往那邊走去,不知怎么的明絳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隱瞞羅星洲對明珺動真心的事情,立刻開口解釋道。 “哦?!泵鳜B聽后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早就知道了。”明絳肯定道,“你沒有告訴我?!?/br> “哎?我以為你知道?!泵鳜B笑道,“穿女裝嘛,不過是一點小愛好而已。你把他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不開心他隱瞞,稍微的懲罰了一下。”明絳的話有些曖昧,尤其是說到懲罰的時候,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故意誤導明珺想歪。 “他現(xiàn)在應該在床上哭吧?!泵鹘{笑道。 “那我還是不過去了?!泵鳜B轉(zhuǎn)身就走,他最厭煩的就是哄人,更不喜歡見到別人哭哭啼啼的樣子,那會讓他覺得心煩。 而這點,明絳非常的清楚,一體雙魂的結(jié)果就是他非常的了解明珺的個性。 因此,他們兩個都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羅星洲的消失。 同樣也是這個夜晚,端木邵正在一個酒樓的露臺上,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 對于大部分的修真者來說是白天和夜晚只有陽光的差別,再有就是很多事情在夜晚辦會比較便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對于在睡眠上沒有需求的修真者來說是沒有必要的。因此就算是深更半夜,街上的繁華比起白日里也不曾減少一分。 而這里是魔境,這里的修真者是魔修,魔修本就是比起白天更喜歡夜晚的生物,人反而比白天更多。 搭訕,是在夜晚做的最主要的事情。 端木邵站在酒樓的露臺往外看,就是在物色新的獵物。 他來這里本來是為了找羅星洲的,因此還特地將以前的寶貝兒都解決了。所以現(xiàn)在身邊是一個可以安慰自己的人都沒有,沒想到來這里后,以為短時間內(nèi)不會勾搭上魔君的人真的被接走了,讓他失落了一陣子。 他原本還想著趁羅星洲在這里屢屢碰壁后好好安慰一番,然后將人拐走的,卻被搶了先。 也不知是該說自己運氣不好,還是羅星洲本事太大? 來這里的八成人都是沖著和魔君一度春風的想法,可能入住宮殿的有幾個呢。 雖然那座宮殿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坑。 端木邵禁不住笑了,其實他自己比明絳魔君更甚之,也是一個會將人連皮rou帶骨頭全部嚼碎的惡狼。 不管是自己還是那宮殿,沾上一個羅星洲就玩完了。 明明留在道修那邊要安全許多,畢竟是太極世家的…… 端木邵的眼睛微微睜大,盯著外表偏瘦弱的美人中那很明顯高出一頭的身影,呆住了。那人……他怎么在這里? 端木邵放下酒杯,留下幾塊靈石,就直接翻身跳了下去,抬腳就想要追上去。腳步頓了頓,他遲疑了片刻,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身影逐漸遠去,心里一急,就悄聲的跟了上去。端木邵一直遠遠的跟著,看著他進了一家賣材料的店,只是那店里人太少,端木邵怕被發(fā)現(xiàn)就沒跟進去,只在門口守著,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后那人才終于出來。見他又往前走,端木邵便立刻追了上去。 那人看著似乎是想要回去,只是拐了幾個彎后周圍的人開始變少,走的路也越來越偏僻,等端木邵察覺不對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個人堵在了他的退路上。 端木邵一愣,扭頭就看見自己正在跟蹤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平靜的看著自己。 他無奈的笑了笑,攤手道:“被發(fā)現(xiàn)了。我能問下嗎,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買東西后就發(fā)現(xiàn)了,你修為低,也不懂得掩飾。”被跟蹤的青年面無表情道,“好久不見,司寇濼?!?/br> “好久不見……師父?!倍四旧厶羝鹈济?,看著眼前的青年道,“真意外你會跑來這里,還特地用法寶壓制了修為,真讓我驚訝?!?/br> “我們早就斷了師徒關(guān)系,別這么喊我?!鼻嗄昕粗四旧?,開口道,“我培養(yǎng)你是為了讓你幫我,你不肯,就不是我徒弟?!?/br> “嘖,把還未出師的徒弟隨手扔了,也就您能做得出來。不過托您的福,我發(fā)現(xiàn)當一個散修也挺好的。”端木邵道,“師父跑這里來干嘛了?瞧美人?蛇性yin,這兒的美人喂得飽您嗎?要不要我?guī)湍粢惶??前兩天遇到了女人長得不錯,給您介紹下?或者您想要男人?可惜這兒的男子并不魁梧,想必那東西也不怎么樣哈哈哈……” “司寇濼,你想死嗎?”青年鐵青著臉,瞪著端木邵。 “不想~~您當初把我扔進火山,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怎么能這么簡單的就死了呢,就算是死……也得抱著您老人家一起~~” “喂,勞資來這里可不是聽你們這對師徒說話的。”旁邊堵住端木邵后路的男人惡聲惡氣道,“別忘了我們有事情要辦,別在這里拖拖拉拉的!鄞正,你要么殺了這小子,不想殺我們也得趕快走了?!?/br> 被喊做鄞正的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對司寇濼道:“這里不好理會你,自己自生自滅,別來找我的麻煩?!?/br> 端木邵看著兩人的背影,陰沉了一張臉。 鄞正和男人往前走了很長的距離,等確定那小子沒有再跟上來,周圍也沒別的人后,男人才開口道:“你應該把他殺了的。” “一個小毛頭,無關(guān)緊要?!臂凑皖^看著腳下的路,聲音很輕。 “哼,當年就是一個小差錯,滿盤皆輸!現(xiàn)在可是一點紕漏都不能有。”男人滿臉不愉,警告身邊的人道。 “我知道?!?/br> “……你這死人臉什么時候能改一改?罷了,東西我送去給宗主,你就別過去了。萬一那小子來找你,也別把人引到宗主那里去?!蹦腥说吐暤?,“我們才剛剛回到魔境,絕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世間所有的修真者都容不下我們?!?/br> “恩?!?/br> “嘖,我這次怎么那么倒霉和你搭檔啊……多說幾個詞能死嗎?!?/br> “累?!?/br> “……”cao。 男人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又開口道:“那個就是你之前準備好的你的繼任人?是個不錯的苗子,那身邪氣我挺喜歡的。怎么就不要了呢?!?/br>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并不是真的要鄞正回答,只是隨口一提,現(xiàn)在宗門內(nèi)人丁凋零,正是需求人才的時候,這么好的苗子卻是太可惜了。只是沒想到鄞正開口回答了他。 “不是不要,我告知他后,他不肯入門。”鄞正回答。 他知道對方是姓司寇,但是沒想到是那個司寇。司寇這個姓氏其實也挺常見的,可卻偏偏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