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文樂微微愣了一下,“我怕以后沒機會了?!?/br> 話落,沒等張華反應過來,文樂就抬腳向著那輛出租車走去,張華微微錯愕的跟上。 “頭,什么意思?你這說的我的心里慌慌的,什么叫以后沒有機會了?搞得跟臨終遺言似的······” “別過來?!?/br> 只是,在張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走到出租車面前看清了車里情況的文樂突然回頭對著張華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張華腳步瞬間就頓在了原地,看著文樂嚴肅的神情,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文樂看著張華,眼神凌厲,語氣沉重,“快,通知技術組的人過來?!?/br> “是?!?/br> 張華再也不敢怠慢,立刻拿出手機給技術組的人打電話。 沒有半分鐘,警局辦公樓上下來一批人,快速的向著這邊跑過來。 文樂站在出租車旁,把出租車后車座上的慘狀看清楚之后才看向前面的司機。 那個司機坐在駕駛位上,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只是雙眼緊閉,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文樂眉心微蹙,伸手就打開了車門,探了一下司機的鼻息,人還活著。 掐了幾下司機的人中,司機終于是幽幽轉醒,看到面前的文樂,微微錯愕,許久都沒有反映過來自己在哪里。 “師傅,你現(xiàn)在還清醒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文樂話落,那位出租車司機才回過神,突然想到自己暈過去的那一瞬間,自己看到的場面,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然后轉頭向著車后看去,只是雙眼在接觸到血紅的一片時,他的腦袋眩暈,然后再次失去了意識,只留了一句含糊的話。 “我······暈血?!?/br> 看著暈過去的司機,文樂趕忙對著張華招了招手,“把他抬進警局?!?/br> “是。” 張華和幾個同事一起把那位暈血的司機帶進了警局。 看著行動的人正在取證,文樂順便在一旁看著。 真的是血淋淋的一片。 原本被他們通緝的洛楊,現(xiàn)在坐在后車座上,閉著雙眼,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他坐著的原本是白色的座椅,已經(jīng)被染成了血紅一片。 洛楊靠在那里,右手拿著一個刮胡刀片,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左手手腕,被劃開了兩道大口子,還在流淌著血。 猙獰可怕。 目測是自殺。 現(xiàn)場很快被收拾好了,洛楊的尸體也被送進了驗尸房。 由于冉楣還在忙著黃洋軒尸體的解剖,現(xiàn)在負責洛陽尸體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法醫(yī)。 洛楊的尸檢報告很快就出來了,就是文樂預測的那樣,洛楊是割腕自殺。 文樂接過尸檢報告然后回了辦公室,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那個暈血的司機應醒了,靠在沙發(fā)上,想到車里的那個場面,嚇得臉都白了。 張華坐在他對面問著話,但是那位司機師傅昏昏沉沉的沒有聽進去半分。 季凡看著他這個樣子,到了一杯熱水,然后走了過去,把水遞給那位司機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張華旁邊。 文樂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這一幕,看了一眼略顯挫敗的張華,然后站在了旁邊聽著。 季凡遞過去的水那位司機師傅輕輕得喝了一口才抬起頭來看著季凡,說了一句謝謝。 季凡看了一眼張華,然后問向那位司機師傅,“這位師傅,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司機再次喝了一口熱水,看著季凡說出來他的名字,“我叫王德,那個人真的不是我殺的?!?/br> “我相信你,那個人不是你殺的,但是能不能跟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樣我們也好做筆錄?!?/br> 王德一聽季凡這么說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個人吧,他坐上了我車之后就讓我隨便的開,開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他突然說去警局,我就開到警局了唄,就在停了車,我提醒他到了的時候,轉頭就看到了血淋淋的一片,可嚇死我了?!?/br> 話落,王德拍了拍心臟的地方。 季凡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后接著問道,“這么多的血,你就沒有問道血腥味嗎?” 王德微微一愣,然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今天吃了酒菜包子,口臭……口臭的厲害,加上我有點鼻炎,就沒有聞到?!?/br> 他話落,季凡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張華說道,“你帶著他去辦理一下手續(xù)吧。” 張華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季凡,然后還是帶著那位司機離開做相關手續(xù)去了。 看著張華離開,季凡才抬眼看向文樂,微微一笑說道,“張華就是跟了你這么長時間,審問的手段自然感染了幾分你的強硬,但是他還沒有完全掌握你強硬的審訊技巧,看來,你離開的時候不能完全放心吶?!?/br> 文樂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微不可覺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向著辦公區(qū)那邊走去,走到正在查著洛陽所有信息的余人力身邊。 余人力抬眼看著文樂,把自己的電腦微微轉向了她,“頭,這是我剛剛發(fā)現(xiàn)的洛楊的一個社交軟件賬號。” 文樂看著電腦上的信息,是一封加了密的日記,文樂微微蹙眉,看著余人力,“能解開嗎?” 余人力搖了搖頭,“是十六位的加護密碼,解密是可以,但是需要時間?!?/br> 文樂沉思了片刻,然后抬眼看著余人力說道,“或許我們有幫手?!?/br> 話落,文樂拿起手機,給楚天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沒有兩聲,然后就被掛斷了,文樂拿著手機剛要再次打過去的時候,一條短信發(fā)了進來,是楚天發(fā)過來的。 楚天:我在上思想教育課,無聊的老師不讓我們接電話。 看著短信,文樂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楚天現(xiàn)在正在修振謙的515接受訓練,這門思想教育課就是他們?nèi)雽W最重要的一門。 文樂馬上回了過去短信:等你下課了給我打電話。 楚天:又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br> 文樂看著短信,不由的微微笑了笑:對,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楚天:什么事? 文樂:需要你解開一個密碼。 楚天:好說,鏈接發(fā)給我,五分鐘解決。 文樂看著短信不禁錯愕,他不是在上課嗎,怎么解密? 雖然不解,但是文樂還是讓余人力把鏈接給楚天發(fā)了過去。 此時神秘的515總部,楚天看著手里的短信,然后抬眼看了一眼把課講的婚婚沉沉的老師,舉手喊了一聲報告,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老師面前。 “楚天同學,你要干什么?”老師看著已經(jīng)走到了講臺上的楚天微微一愣。 楚天的大名已經(jīng)在515傳遍了,不僅因為他是修總親自帶進來的人,而且還因為楚天還是515最小的培訓學員,在一群警務方面的經(jīng)驗豐富的前輩面前,楚天卻一點也不顯膽怯。 而且有的是不服他的人找他來挑戰(zhàn),但是,楚天就像是一個怪物一樣,總是會讓對手吃一個啞巴虧。 此時,大家看到楚天走上講臺,原本怠慢的腦子瞬間來了精神,直直的看著楚天,等著他接下里要做的事情。 直直的看著老師微微錯愕的眼神,楚天揚聲說道,“老師,一位警官現(xiàn)在需要我的幫忙?!?/br> 楚天話落那位老師的眉心蹙了蹙,“楚天,我們現(xiàn)在是上課······” “是修總的太太。” 楚天話落,不僅是老師,就連底下的同學們都有一瞬間的呆愣。 修振謙的有老婆的事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但是這位修太太卻一直沒有露過面,此時,楚天提到了修太太,大家當然更來了精神。 原來修總的太太是警官,而且還和楚天認識。 老師的眉心跳了跳,半信半疑的說道,“她要你做什么?” 楚天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很簡單,我只需要耽誤老師兩分鐘的時間就行?!?/br> 話落,楚天站在了原本老師用來講課的多媒體電腦面前,然后不動聲色的cao作了起來,瞬間,原本展示課件的大屏幕上就是飛竄的字碼,老師和同學們已經(jīng)看呆了去。 整整兩分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楚天把解密出來的十六位密碼給文樂發(fā)了過去。 老師詫異的看著楚天,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到了下課時間,楚天走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書包走了出去,在經(jīng)過老師身邊的時候,小聲的提醒道,“老師,下次做課件不要在網(wǎng)上下載了,這里面有病毒?!?/br> 老師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再看去,哪里有楚天的影子,他早就走遠了。 此后,原本是暗淡人生的楚天,在515獲得了他的新生,將會迎來他最美好的人生。 警局辦公室里,文樂把楚天發(fā)給她的信息讓余人力看,余人力看著楚天的那條密碼忍不住的贊嘆,“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 文禮嘴角不禁帶了一絲笑意。 楚天是人才。 余人力快速的輸入了十六位的密碼,打開了那個日記,看到里面內(nèi)容的時候,文樂雙眼微縮。 題目用紅色的字體寫著:我殺了黃洋軒。 內(nèi)容如下: 我是洛楊,我這一輩子最愛的人就是鄭碧琪。 認識碧琪的時候,我才讀大一,我很榮幸的被大家選為了校草,我憧憬著大學,原本我以為我會迎來一個最美好的大學生活,但是,那晚,我被幾個人綁進鄭碧琪房車里的時候,我的人生倒塌了。 大房車里,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看到鄭碧琪的時候,她高冷的坐在沙發(fā)上,穿著性感暴露,修剪漂亮的指甲捏著跪在她面前的我的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果然,長得不錯,就是不知道活器好不好?!?/br> 當時我是怕的,我是討厭她的,就是她的聲音我都覺的討厭。 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放蕩。 那晚,在房車里,她灌了一杯紅酒給我,然后,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 那個女人是瘋狂的,可能是我的身體讓她得到了滿足,她囚禁了我一個月,在那一個月里,我?guī)缀趺刻焯稍诖采?,伺候她,當然,如果我讓她不高興了,她就會打罵我。 之后,她厭倦我了,放我離開,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非??膳碌氖虑椋蔷褪?,我已經(jīng)開始貪戀上她了,這或許就是心理學家所說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我死皮賴臉的回到了鄭碧琪的身邊,像個奴隸一般的活著,但是,我卻甘之如飴。 這一待就是五年,我讀完了大學,為了離她跟進去了她家的公司,我已經(jīng)離不開這個女人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鄭碧琪她要結婚的,但像她這樣的家庭一定找一個配得上她的人。 就在那一天,我看到了鄭碧琪她家里給她找的男朋友,我瞬間就慌了,看到那個男人和鄭碧琪吵架我更加生氣了,那個男人憑什么可以兇碧琪? 回到家,碧琪去參加她爺爺?shù)膲垩?,我在陽臺上拿了那把錘子就去找了黃洋軒,我趁著他正在墻角睡著的時候,我用力的敲碎了他的頭。 我殺了他······ 我犯了錯,我已經(jīng)不能待在碧琪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