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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九零年代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王繼發(f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那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鄭家明這個傻小子在國外呆久了呆傻了吧,也好,他只要跟meimei透透題這店長的位置還不是他們家的!又是公平的考試選拔旁人也不能說什么閑話。

    王繼發(fā)這個人城府頗深,他轉(zhuǎn)念一想,題目是他出的,要是他meimei考試得了第一名,旁人難免詬病他透題,于是又跟鄭家明提出ab卷的考試方式。

    也就是說王繼發(fā)出一套a卷,鄭家明出一套b卷,所有參加考試的考生以隨機抽取的方式拿到考卷,王繼發(fā)想著只要他安排好meimei做a卷想必店長的位置必定手到擒來。

    想的是挺好的,考試的日子終于到了,考場設置在公司的會議室。

    因為王繼發(fā)和鄭家明是出題人,為了避嫌由第三個人發(fā)卷,王繼發(fā)早就安排好發(fā)卷人是他研發(fā)部的人,事先打好招呼把a卷發(fā)給自己的meimei王秀花,并且他還耍了個心眼,因為怕鄭家明透題給糯米他同時安排好人把a卷給糯米。

    考試時間到了,王繼發(fā)舉起裝試卷的牛皮袋道貌岸然地說:“大家?guī)臀易鰝€見證,這試卷封口是不是封死的?”

    臺下緊張的考生們連忙答道:“是!”

    鄭家明翻了個白眼,心想,試題反正都是你出的,哪怕試卷出好后把封口封死了他也是可以隨時透題給別人。

    看王秀花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恐怕早就把答案背得滾瓜爛熟了,其實王繼發(fā)對自己家里人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鄭家明看不慣的是王繼發(fā)的偽善,明明想給自家人開后門還想被人歌頌公平公正,這不就是當婊/子又要立貞節(jié)牌坊嗎?

    哎,自己jiejie怎么就這么不開眼看上這樣的貨色。

    要發(fā)試卷了,王繼發(fā)看了看手表環(huán)顧會議室,怎么發(fā)卷人還不到?

    鄭家明看他那副著急的樣子就好笑:“王經(jīng)理,考試不能耽誤,發(fā)卷人既然遲到那我只能換人了?!?/br>
    說著跟自己助理使了個眼色讓他下去發(fā)卷,其實那個王繼發(fā)安排好的人早就被他支開去辦別的事了。

    王繼發(fā)這才知道鄭家明做了個現(xiàn)成的套子請君入甕,自己這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那個meimei在農(nóng)村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能把他給的答案背下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要讓她把鄭家明的題目答出來那比駱駝過針眼還要難啊。

    王繼發(fā)看一眼講臺上淡定的鄭家明,心里想著自己這點小把戲恐怕早就被他看穿了,他很快又憤憤不平起來了,他就不信他鄭家明就沒有私心,作為出卷人不給池勝男透一點題!

    說完他裝作監(jiān)考巡視的樣子走到池勝男旁邊,他發(fā)現(xiàn)池勝男做的卷子居然是他出的a卷!

    他的臉騰一下紅了,只見池勝男答題答得流暢思路也算清晰,更證明鄭家明眼光不錯,他不禁抬頭只見鄭家明意外深長地望著自己笑,原本紅了的臉更加紅了。

    散場后考生都走了,王繼發(fā)一邊收拾考卷一邊說:“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池勝男是個可塑之才?我咋看不出來?”

    鄭家明笑了笑:“因為你是在用眼睛看,而我是在用心去觀察。池勝男剛進公司我們家給她安排的是個閑職,別的同事一得了閑就樂得輕松,把事情都丟給她,她也沒有怨言,這個人很勤快?!?/br>
    王繼發(fā)抓頭:“這勤快也不一定能成事兒啊?!?/br>
    鄭家明點頭:“對,掃廁所的清潔工也很勤快但她成不了大事,勤奮只是其一。第二點,池勝男非常有商業(yè)頭腦,別人晚上周末都是玩、睡大覺,可她在街頭擺攤,賣的是她自制的香皂,而且生意做得很不錯,足以證明這個人的能力?!?/br>
    他見王繼發(fā)有些被自己說服,繼續(xù)說,“最重要的是最后一點,她對公司忠心而且不愛貪小便宜,一個女孩子帶著幾萬塊錢去進藥材能把事情搞定,她的進的藥材價格是倉管的60%...”

    說到這里鄭家明有意壓低了聲音,王繼發(fā)的臉騰一下紅了,王繼發(fā)是供應部經(jīng)理,倉管進藥材大部分的回扣最終還是落進了他的錢袋子。

    這點鄭家明早有耳聞,鄭雄也許會出于對女兒的疼愛睜一眼閉一眼,可鄭家明就沒那么好應付了,現(xiàn)在是敲山震虎讓他收斂些吧。

    鄭家明見他不說話,輕松自在地說:“你要是能找個人像她似的把進藥材的事情搞定,我也讓她當?shù)觊L!”

    王繼發(fā)連連擺手:“這我可找不到!鄭總你真是厲害!”

    鄭家明說:“說起來面試,我倒想起在日本念書時第一次找工作面試題:有6個小孩在鐵軌上玩耍,有人提醒他們這里很危險,讓他們在旁邊的廢道上去玩。有1個小孩過去了,有5個沒去,這時候一輛高速的火車行來,唯一的方法就是變換軌道,這樣的話那1個小孩就有危險,不變的話那5個小孩就有危險。王經(jīng)理,如果是你會怎么選擇?”

    王繼發(fā)不假思索地說:“我不會變換軌道。”

    “可你想過沒有因為你不改變軌道5個孩子會死去,5個家庭會因此破裂啊?!?/br>
    “那5個孩子沒有遵守規(guī)則在軌道上玩,他們這么做就是不守規(guī)則!如果我改變軌道,那對遵守規(guī)則的那個孩子也太不公平了!”

    王繼發(fā)說的是慷慨激昂,可他心里盤算的是,要是他不改變軌道那軋死那5個孩子也是應該的,要變換軌道那可是故意殺人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王繼發(fā)以為鄭家明想的跟自己一樣,見他不說話賠笑道:“那你面試時怎么說?”

    鄭家明笑道:“我選了改變軌道,然后就被錄用了,雖然只是一份臨時工卻是我人生非常寶貴的工作經(jīng)驗。”

    王繼發(fā)不解地說:“可你這樣對那個遵守規(guī)則孩子不公平啊?!?/br>
    “王經(jīng)理,這道題出題人的意思并不在考你真的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我們都不是火車司機,也不會有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我們應該跳出這個故事去思考出題人的本意,出題人想要知道的是,你究竟是一個寧可讓企業(yè)變壞還依舊要墨守成規(guī)的人,還是一個為了讓企業(yè)變得更好不惜大刀闊斧、創(chuàng)意革新的人!”

    見王繼發(fā)不說話,鄭家明想著畢竟是未來的大舅子總要給點面子,“繼發(fā),你是對的,我也是對的,一個企業(yè)的發(fā)展需要創(chuàng)意革新的人也需要墨守成規(guī)的人,關鍵看具體問題上得聽誰的。”

    王繼發(fā)點頭稱是,心里默默地想,你是副廠長的公子爺,我別說還不是你正牌姐夫,就是真的轉(zhuǎn)正也要仰人鼻息,這么想著始終覺得心中不快,只是面上卻還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

    這次考試池糯米以最高分92分得到了店長的職位,第二名是個叫黃麗梅的貧困生,她的得分是85分,而王秀花只得了30分,鄭家明或許想給王繼發(fā)一點面子吧,他沒有當眾公布全部考生的成績,只宣布了前三名,王秀花也成了專賣店試點的店員。

    專賣店開業(yè)了了,裝修一新的專賣店外擺滿了花籃,開業(yè)當天鄭家明在鞭炮鑼鼓聲中剪斷了紅綢帶。

    而糯米也不再是原來的糯米,她帶著新的名字“池勝男”走上了新的人生。

    專賣店連她一共6個人,因為條件有限她們6個人一起擠在一個50平米的宿舍里,6個人都是從農(nóng)村來的,文化程度都是初中或初中沒畢業(yè),她們?yōu)槿速|(zhì)樸踏實,池勝男管理她們最初倒是一帆風順,但漸漸地問題也出來了。

    首先是這幾個姑娘是從全國各地來的,口味不同有的吃辣有的不吃辣,一開始為了節(jié)省,大家都是一起吃晚飯一起叫菜再平攤飯費,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口味不同只能口味相合的幾個人一起吃,所以宿舍里的幫派就這樣漸漸形成了。

    王秀花是四川人,跟其他兩個愛吃辣的姑娘相處得特別好,對其他人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腔調(diào),幾個小姑娘從農(nóng)村來改不掉口音也是難免,王秀花總是兇巴巴地糾正她們:“這里是城里!別老把‘我’說成‘俺’,俺跟你們說多少遍了!不是...我跟你們說多少遍了!”

    池勝男跟黃麗梅比較合得來,不過她對宿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不喜歡拉幫結派。

    這天剛好是中秋節(jié)鄭家怕糯米在異鄉(xiāng)孤獨特地叫她過去過節(jié)。

    池勝男回來帶了很多月餅和水果,她分了些給其他人,然后自己留了兩塊月餅和水果。第二天下班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吃的東西不見了,見王秀花她們幾個在玩撲克她問:“誰吃了我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糯米從本章起就直接改名叫池勝男啦~~~~

    ☆、第127章 心有不甘

    因為大家在玩很吵沒人理她,池勝男大聲重復了一遍:“誰吃了我的東西?”

    王秀花這才懶懶地說:“我下午回來看你那水果熟得都快爛掉了我才吃的,你這個人怎么那么自私啊,寧可爛掉也不分給我們吃。”

    另外有兩個人也跟著幫腔:“是啊店長,你好歹也是我們的領導,大人有大量啦,為了這么點吃的跟我們計較說出去反而顯得您小氣?!?/br>
    “這事兒也不能怪秀花,你水果放著也是爛掉,跟吃掉有什么分別,難道你寧可水果爛了也不讓我們吃?”一群人幫腔說得王秀花越來越得意。

    池勝男看著她輕慢的態(tài)度:“你吃我東西沒關系,但你起碼得跟我說一聲,不然我還以為哪來的老鼠呢?!?/br>
    她敢罵她是老鼠!

    王秀花瞪了她一眼,還是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行了行了,下次我記得跟你說總行了吧?!?/br>
    在接下來一個月里,池勝男在宿舍里遇到各種麻煩,比如打來的開水莫名其妙空了,比如剛買的百雀羚面油被人用得精光,比如新買的洗衣粉剛打開就沒了,比如收拾好的被窩被人倒了水。

    作案人再明白不過了,可她能把對方怎么辦,又不能開除她,而王秀花越來越蹬鼻子上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池勝男平時在宿舍的時間不多,當時還沒有周末雙休,店里一個星期周一到周六都要上班,只有到周日才休息。

    她總閑不住,晚上和周日都要跑出去擺攤,她現(xiàn)在不僅賣香皂,還買襪子、小首飾、內(nèi)衣、毛巾這些,夜市生意挺不錯的,位置好的地方擺攤,光是年末生意最好的三天就賣掉了五百多雙毛襪,一百多件小首飾,四百多件內(nèi)衣、三百條毛巾!

    池勝男的生意漸漸做大了,她開始攢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一千塊錢,她拿到錢心里真的好激動,一直想著犒勞自己吃一頓好的,下一步再進什么新貨。

    池勝男打算下一次進一些質(zhì)量不差而且便宜的陶瓷,這次不賣,她打算做一些套環(huán),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比如公園,把陶瓷擺在布上,越近的陶瓷越便宜,然后讓顧客在粉筆畫的線后面扔套環(huán),2毛錢一次,套中了就歸他,這個辦法是她上輩子從街頭小販那里學來的,相信能賺到不少錢。

    果然,這個辦法讓她擺了六天夜市加一個周日就賺到了五百塊錢!

    當時在國企工作的人一個月才賺這么多啊,上次擺攤還有些小首飾因為有了瑕疵不好賣。

    池勝男想了個辦法,她又去進了很多精致的香囊和一些質(zhì)量好的首飾,每包都搭配好的和差的首飾,5元一只香囊,買到哪個就是哪個,她本來拿不準這個銷售模式是否經(jīng)得起市場的考驗,于是只做了100個香囊,一天之內(nèi)全部被搶光了!

    她正開心地數(shù)錢時,一抬頭見王秀花帶著倆跟班,她陰陽怪氣地說:“呦,這不是咱們店的店長嗎?難怪晚上和周日在宿舍都看不到你,原來是在這兒擺攤呢,我說你就這么缺錢啊,堂堂的店長也不怕給我們店丟人!”

    池勝男淡淡地說:“我不偷不搶的丟什么人,要是真覺得我缺錢就照顧下我生意吧,否則就滾一邊去?!?/br>
    王秀花聽了氣得夠嗆。

    “勝男,你怎么啦?”池勝男在鄭家吃飯時,鄭亞玲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這下飯桌上的人都注意到她了。

    “是不是在店里干活太辛苦了,你撐不???一個女孩子有份閑職就夠了,做什么店長?再過幾年還不是要嫁人了?!编峬ama還是舊觀念。

    鄭雄和鄭家明也是一臉關切地望著她,池勝男笑了笑:“沒事?!?/br>
    她自己的問題應該由她自己解決,如果這么提出來以亞玲的脾氣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呢,不到必要的時候還是別麻煩她吧,更何況問題的根源還在自己身上。

    如果她不樹立自己的威信,就算走了個王秀花,剩下的人也不會服從她的管理。

    吃的用的都沒了,去買新的不就好了,第二天池勝男又帶了大白兔奶糖和一瓶洗衣液回來,還大喇喇地放在桌子上,可把她們幾個笑壞了,之前池勝男把東西鎖在柜子里,結果王秀花用了根鐵絲把鑰匙扣扭開照用!

    想必她也知道鎖著沒用干脆就大方給大家用,王秀花得意洋洋地端著一臉盆的衣褲襪子,當著池勝男的面把洗衣液倒進臉盆,然后就一塊塊地把大白兔奶糖剝開吃,池勝男一點也不生氣,還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真是個慫貨!

    過了十幾分鐘,她想想衣服泡得應該差不多了,跑到陽臺上準備洗衣服,一看臉盆她整個人快暈過去了。

    只見臉盆里的水五顏六色,她拎起新買的牛仔褲,只見那深藍色褪得跟漂白過一樣,幾件花花綠綠的衣裳顏色褪下來跟彩虹似的,可好看了,而自己襪子染了那些顏色紅一塊藍一塊紫一塊,跟進過染缸似的。

    “你!”王秀花一頭腦熱地跑進屋憤怒地指著池勝男。

    池勝男看著書若無其事地說:“我怎么了?”

    王秀花拎起她的褲子濺她一身的水:“我新買的褲子!你買的什么洗衣液!”

    池勝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我這陣子衣服上沾了顏色,所以我特地去實驗室弄了瓶雙氧水來漂白,不過秀花,我也沒說這是洗衣液,你剛用的時候也沒問過我?。‖F(xiàn)在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她越說越委屈。

    “你!”王秀花惱怒地丟開**的褲子,剛想撲上去跟她對打,卻被其他幾個姑娘拉住了,“秀花,有話好好說啊,她好歹是店長!”

    “是啊,秀花姐,別跟她一般見識!”

    王秀花看著池勝男無所謂地翻著一本資料書,看都沒看她一眼,心里竟有點發(fā)慌,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對方不過是個區(qū)區(qū)一個店長,而她可是副廠長未來女婿的meimei,她怕什么!

    想到這里她頗有些得意地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哥哥很快就要跟鄭副廠長的女兒訂婚了,所以你以后對我客氣點!別說我吃你點用你點,就是給你一巴掌你也得給我受著!”說著就向她抬起巴掌。

    “是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王秀花扭頭只見鄭亞玲和鄭家明站在門口不知多久了。

    她腦子反應還算快,跑到鄭亞玲面前惡人先告狀:“玲姐,我只不過問我們店長借點洗衣液,她不想借我說一句不借就完了,你看她故意把雙氧水裝在洗衣液的瓶子,你看我衣服褲子統(tǒng)統(tǒng)不能穿了!”

    王秀花從農(nóng)村出來到新遠市,見大城市哪兒哪兒都好打算在城里找對象,為了體面,特地花著rou疼的錢買了幾件像樣的衣裳,沒想到這一下全泡湯了。

    鄭亞玲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從村子里滾出來的,你跟你爹娘兄弟姐妹都處不好,我本來聽你哥哥說的話可憐你,沒想到你狗仗人勢欺負到我小姐妹頭上了,你做錯了事還惡人先告狀,你現(xiàn)在給我滾回家去!”

    說得王秀花怔了半天,她剛到城里見識了城里的好,這么灰溜溜地回去還不被村里人笑死!

    于是拉著鄭亞玲的袖子低聲下氣地說:“玲姐,是我錯了,我不該仗著我哥欺負店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鄭亞玲不耐煩地說:“我叫你滾??!”

    王秀花見鄭亞玲這邊意志堅決,只好從鄭家明入手:“鄭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能回家去,我們家已經(jīng)沒有我的床鋪了,我回去根本沒地兒睡啊?!?/br>
    她說的是實話,他們家兄弟姐妹一籮筐,家里的房間根本不夠用,小時候就是一起打地鋪,等發(fā)育以后她只能在房間打個隔斷用布隔開來。

    有時候她恨透了她的父母,家里這么窮了還要不停地生,越窮越生,越生越窮,都像鄭家只有一兒一女多好!

    當即哥哥發(fā)了瘋地讀書考大學,就是為了離開那個破地破家,城里多好??!

    哥哥到城里以后,寫了信回家把大城市的種種好處說了一遍,他們兄弟姐妹聽了好幾天睡不著覺,也不肯好好種地了,被爹媽狠狠罵了一通才消停。只有她不吵不鬧,卻是把大城市的好牢牢記在心里,她一直跟哥哥通信拼命地奉承迎合他,終于等到了來大城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