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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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泰看一眼云林,猶豫了一下笑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br> “什么事情?還要瞞著朕?” “嘿嘿,其中涉及到法喀大人家的秘方?!?/br> “你還怕朕謀奪了他家的秘方不成?”康熙白了一眼椿泰道,“還不快說?!?/br> 椿泰便把在西路軍和沈軍醫(yī)發(fā)現(xiàn)的酒精棉球的消毒作用說了一遍,康熙也吃了一驚,看向云林,“這可是真的假的?” 云林跟椿泰的反應一樣,“啊,那棉球不是普通的棉花球嗎?” 椿泰頓時笑了,“你也不知道啊?!?/br> 別說椿泰不知道,法喀也不知道的,畢竟古代人比較講究,淑慧最早制造出來脫脂棉可是為了方便自己的大姨媽,制作出來酒精棉球只是靈機一動。 康熙想了想,笑道,“說不準連法喀都不知道呢,椿泰你那個未婚妻可不是一般人物?!?/br> 云林怕康熙多想,畢竟康熙可是立過鐵牌,女子不得干政的,因此便笑道,“我meimei腦袋是比尋常女孩子靈活點,家里鋪子賣的炸雞就是她想起來的。” 康熙還能不知道云林的想法,不過也不很在乎這些,一笑而過罷了。行軍包再有用,酒精棉也很有推廣的余地,但是眼下這場仗的勝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征西大元帥費揚古有事情過來找康熙商量,康熙也把這件事暫時放下,不過椿泰和云林也沒離開,椿泰是因為很多情報他親身體會了,康熙正好找他問第一手消息。 加上椿泰他身份高貴,又剛剛吃了虧,康熙也想提攜他,雖然小小年紀,也算是參贊軍機。而云林就沒有那么高的地位了,繼續(xù)做他侍衛(wèi)的本職就是了,不過能聽到費揚古和康熙之間探討,關(guān)于大局的判斷,也是能夠增長見識的,云林樂在其中。 大家心情都還算不錯,唯獨康親王的心情不太好。這也不奇怪,大兒子謀害小兒子,小兒子好容易九死一生的回來,沒按照康親王的劇本走,寬恕一時行差踏錯的大兒子,上演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而是睚眥必報的打折了他大哥的一條胳膊,然后氣沖沖的走了。 他這個當父親的心情能好才比較奇怪,尤其尼塔哈還在他耳邊不斷的抱怨椿泰心狠,下手重,他雖然心軟糊涂,可是再心軟糊涂,也知道椿泰就算是殺了尼塔哈,也算是有情可原的,可是—— “不省心啊,為什么就不能寬容點啊?!?/br> 和出征剿滅噶爾丹的清軍營中,已經(jīng)逐漸父子離心的椿泰和杰書不同,法喀從太子那里得知椿泰平安歸來的消息,幾乎激動的要掉眼淚,出了宮就飛快的去找那拉太太和淑慧報信去了。 他先飛奔到那拉太太的正房,那拉太太自然是在的,見他跑的不顧形象,滿頭是汗,便伸手要拿帕子,幫他擦擦汗,不過嘴上還是埋怨道。 “你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法喀也沒心思回應妻子的柔情了,歡喜的道,“淑慧呢,淑慧呢,沒在你這里嗎,我有好消息告訴她?!?/br> “什么好消息?值得你這樣失態(tài)?”那拉太太見他高興的都快瘋了,也隱隱有些猜測到了。 “當然是椿泰世子回來了,平安無事。”法喀歡喜的宣布道,“你說這不是好消息嗎?” 那拉太太雖然有點猜到,可是聽見真是這她日思夜想的好消息,也歡喜的不行,手一抖,原本要給法喀擦汗的帕子掉到了地上,伸手就要抓法喀的衣袖問。 “真的嗎?這可是真的?” 可惜法喀在她這里宣布完消息,又十分興奮的沖到淑慧的院子去宣布好消息了,倒把正在跟淑慧商量事情的孫玉瓊給嚇了一跳。 法喀也沒心思注意她,甚至根本沒注意到孫玉瓊在,多了那么一個大活人,他也沒看見,急急的對淑慧道。 “我剛剛在太zigong里說話,正好太子收到前線的消息,說是椿泰已經(jīng)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好像還立了些功。” 淑慧雖然多有猜測,如今這樣子才算是放下心來,想要說話,竟歡喜的反而張不開嘴了。 “沒想到你還真會歡喜傻了?!睂O玉瓊在一邊看著,雖然詫異,也覺得有些受這氣氛的影響,臉上帶了笑意,“我如何說的來著?康親王世子平安無事吧?!?/br> 淑慧這才回神,頓時也是笑逐顏開,歡喜的合不攏嘴,“我要去酬神!京城的各大寺廟,我都要去上香還愿?!?/br> 孫玉瓊見今兒淑慧是沒心思和自己商議事情了,便也不再呆著了,起身告辭了,“今天有這樣的喜事,我就不叨擾了,隔天再過來送禮賀喜?!?/br> 淑慧也沒留客,本來嘛,這時候就要跟家里人一起慶祝才是。這實在是極大的好消息是,全家下人都額外發(fā)了三個月工資,今兒全部加了rou菜,淑慧一家人還抓緊時間開了個小宴,那拉太太心情極好,康姨娘西林覺羅氏等找淑慧道喜,而法喀罕見的沒喝醉——最近因為擔憂難過,法喀醉酒好幾次了。 康親王府處也得了太子送來的消息,也是喜不自禁,雖然老三扎爾圖的老婆有點兒說不明白的微妙情緒——尼塔哈和椿泰都出事的話,論資排輩就輪到扎爾圖了。但是她也不是什么狠心人,本來也沒打算能當世子福晉,很快也面帶笑容起來了。 太福晉就更不用說了,最疼愛的孫子平安無事,這簡直救了她的命,歡喜的也給王府上下的人發(fā)錢加菜,也宣布去上香還愿。 京城里面心里陰暗的人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也是不爽而已,大部分覺得老天還是沒那么冷酷無情的,也有人笑話安郡王府,說人家淑慧是倒霉鬼福氣薄,事實上人家福氣大著呢。 最難過的大概安郡王府,被人鄙視之后還成了個大笑話,恨不得化身烏龜把頭縮起來躲進殼子??上Т蟾攀菦]那個功能的,只能硬著頭皮裝沒事人,減少出入罷了,倒也變相的縮減了開支。 考慮到前幾天安郡王府被罰銀子罰俸祿以及各種送禮找關(guān)系花錢,家底薄了不少,這某種程度大概也算是個好消息吧,希望安郡王也能這么認為。 京城里一片輕松歡樂,前線的局勢卻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 在得知了葛爾丹大軍所在位置后,撫遠大將軍費揚古和康熙商量過,正率西路軍北進,在離噶爾丹足夠近的距離停下,即令署前鋒統(tǒng)領(lǐng)碩岱等且戰(zhàn)且退,用起了誘敵深入的計策。 噶爾丹果然中計,以為碩岱是敗軍之將,急于扭轉(zhuǎn)頹勢,窮追不舍,碩岱帶領(lǐng)五百騎兵成功的將噶爾丹誘至昭莫多,歷史上有名的昭莫多之戰(zhàn)即將在這里發(fā)生。 ☆、大勝歸來 五月十三日, 征西大元帥費揚古將所率的兵隊分為四隊,東邊一翼為京城及陜西的八旗騎兵,這一部屯營高處, 西翼為大同總兵康調(diào)元所率綠旗兵及右衛(wèi)八旗兵、喀爾喀蒙古兵,這一翼沿河布陣;而振武將軍孫思克則是率綠旗官兵居中占領(lǐng)山頭, 扼守山頂,剩余兵力由費揚古自己統(tǒng)軍列后。 噶爾丹果然中計, 被前鋒統(tǒng)領(lǐng)碩岱率領(lǐng)的五百騎引到陣中, 然而噶爾丹縱橫蒙古中亞幾十年也是有真本事的,雖然其率2000余騎已被誘至陣前,發(fā)現(xiàn)中計后,指揮所部下馬拒戰(zhàn),集中兵力猛攻山頭。 不僅噶爾丹盡顯勇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若不能突出重圍, 噶爾丹整只軍隊只怕都要盡陷于此, 因此即使是面對的槍林箭雨,準噶爾蒙古士兵也毫不退縮, 其妻阿奴亦冒矢舍騎而戰(zhàn)。 而振武將軍孫思克也命所部堅守陣地, 用火器、弓箭猛烈還擊。清軍雖然占據(jù)地利, 但是噶爾丹殊死一搏,也是悍勇,這一戰(zhàn)一直從中午打至黃昏,雙方依舊難分勝負。 陣中寧夏總兵殷化行觀察是噶爾丹陣列雖然嚴整, 但是后部轍重多,若遇到突襲,定會反應不及,便提出建議;出兩路奇兵,分別進攻準噶爾軍的側(cè)方后方,加之正面一起合擊,此戰(zhàn)必勝。 殷化行這一建議被費揚古采納,費揚古命沿河埋伏著的騎兵,一部橫沖入陣,另一部襲其后輜重,山上占據(jù)地利的孫思克軍也奮呼夾擊,火器箭雨比起之前更猛烈。噶爾丹軍面對這樣的攻勢,后軍果然承受不住這樣猛烈的攻擊,立即大亂陣腳,直接潰散并蔓延到了全軍。 噶爾丹倒是見機的快見勢不妙,便轉(zhuǎn)身突擊奪路先逃,余眾瓦解。費揚古在上面看到,便令號兵鳴角,號令騎兵上馬追擊,清軍分路追至特勒爾濟口,在月下追殺噶爾丹30余里。 然而噶爾丹畢竟是占據(jù)地理優(yōu)勢,其部下又舍身相救,雖然其身邊只余下十幾騎,其妻阿奴也在追擊過程中中槍,被人擊斃,噶爾丹到底還是走脫了。 不過這一戰(zhàn)殲滅準噶爾精兵兩千余,俘虜了上百人,噶爾丹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則已經(jīng)占據(jù)了噶爾丹的老巢準噶爾衛(wèi)拉特蒙古,并娶了噶爾丹的另一個妻子準噶爾第一美女阿海,噶爾丹是前后都退不得,只得在蒙古草原上流竄。 康熙到底有些懊惱,雖然嘉獎了費揚古孫思克等有功部將,到底不足,“雖然這一戰(zhàn)大勝,到底沒有活捉或者殺了噶爾丹,實在令人遺憾,還真怕其卷土重來。當年烏蘭布通也是走脫了噶爾丹,結(jié)果沒幾年又成患?!?/br> 這會兒大阿哥也從前鋒回來了,這一站大勝,他也自覺揚眉吐氣了,俊美的臉上全是自信,聞言便表決心道,“汗阿瑪不必擔心,有兒臣在,其怕那噶爾丹?” 康熙嘆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打仗豈是那么容易的。胤褆你只道是打,不明白戰(zhàn)爭會給民眾帶來多少負擔啊,” 椿泰原本也和其他幾個阿哥一道,正陪著康熙說話解悶,猶豫了一下,還是插嘴道,“汗阿瑪,我在草原上游蕩過一陣,草原雖然廣,但是可食的東西畢竟不多,噶爾丹后路皆斷,舉目無親,若無后勤補給,他也撐不了多久了。只是需防著噶爾丹劫掠軍糧,倒也不怕別的了?!?/br>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椿泰這話還真是提醒了康熙,康熙當即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費揚古商量?!?/br> 眾人便知道康熙這是想要和費揚古商量預備噶爾丹偷襲劫掠軍糧的事情了。別人倒還罷了,唯獨胤褆心生不滿,覺得自己已經(jīng)頗有戰(zhàn)功,也沒有被康熙留下,定是因為這些人的拖累的緣故,便沖眾弟弟冷笑道。 “若不是你們這些上不得陣的拖累,汗阿瑪也不會讓我也出去的,真是一群廢物!” 要說這一群阿哥里面也的確沒有幾個勇武的,除了五阿哥騎射還算不錯外,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都是文人做派,上陣打仗是不成的。 而椿泰雖然勇武不下于大阿哥,到底是外人,三阿哥氣的對大阿哥怒目而視,對著大阿哥的背影吐口水,五阿哥倒是個好性格,八阿哥雖然溫文爾雅,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憤懣的表情。 四阿哥看大阿哥走了,倒也搖了搖頭,“白長了個精明樣。”就這德行,還和太子擺明了車馬爭呢,也就虧了明珠是個牛人罷了。 感慨了,他也拉著椿泰走了。 “你今天還沒去看望康親王?”到了四阿哥自己的帳篷,四阿哥看了一眼椿泰,嘆了口氣道,“聽說康親王又病了?!?/br> 椿泰淡淡的道,“橫豎有孝子賢孫伺候他,也不用我這個不得他心的在跟前?!?/br> 四阿哥嘆氣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可是哪家兄弟不這樣?我們幾個兄弟間難道鬧的少了?你阿瑪就是你阿瑪,你還是先服個軟吧?!?/br> “我就不去?!贝惶╇y得的上了牛脾氣,惱火的道,“難道他還能告我不孝不成?有本事奪了我的世子給尼塔哈呀!” “你胡說什么啊,康親王還沒糊涂到這個地步呢,再說還有皇阿瑪在上面呢?!彼陌⒏缗牧舜惶┘绨蛞幌拢安贿^,你真不想去就算了吧,畢竟你也真是九死一生?!?/br> 聽見四阿哥這么說,椿泰果然高興多了,正要說話,外面親兵道,“云林大人來了?!?/br> “請他進來?!?/br> 云林倒是一臉單純的高興,他來找四阿哥和椿泰是講八卦的,閑話了兩句便開始八卦。 “對了,聽說這次打掃戰(zhàn)場的時候找到了噶爾丹老婆阿奴的尸體?聽說阿奴是出了名的美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meimei阿海好像也是個大美人來著,不然噶爾丹也不會跟侄子搶老婆……” 四阿哥板起臉道,別說他這樣子,清俊的臉上還真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威嚴,“你整天不好好辦差,都想的是什么啊。” 云林也不生氣,笑道,“你們就可憐可憐在御前的我吧,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這一戰(zhàn)就打完了?!?/br> 云林是御前侍衛(wèi),其工作就是為了保護康熙,康熙一直在大后方督戰(zhàn),一直平安的很,云林幾乎是打醬油一樣把這一戰(zhàn)給歷練完了,要論起來,比之前行軍布局等時候更悠閑。 其實四阿哥也差不多是打醬油的,他那武藝,就算是他想上陣,康熙也不放心啊。頂多他負責些戰(zhàn)后往自己那邊營地中多跑了幾圈,但是椿泰雖然沒有親身上頭陣,槍還是放了幾下的,又跟著表舅費揚古追擊了一回噶爾丹,阿奴的尸體是他前部發(fā)現(xiàn)的,他還去看過一眼。 因此便對云林笑道,“你還真是想錯了,也不想想阿奴都多大年紀了,她兒子策妄阿拉布坦都當了汗王了,就是一胖婦人,不過穿著鎖子甲,倒是挺勇悍的?!?/br> “這可太讓人失望了?!痹屏致跃锪司镒?,道,“御前那些人還在傳是一具美艷的尸體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那些人嘴里能說出花來,怎么可信?!贝惶┬Φ?,“我可是親眼見著了,也許年輕個一二十歲興許是個大美人,現(xiàn)在么,也就是那么回事罷了?!?/br> 四阿哥雖然冷著個臉,其實也挺八卦的,此時便道,“聽說阿奴給噶爾丹還生了個女兒,說是也非常美麗,能上陣騎馬打仗的?!?/br> “這可就不知道了?!痹屏置嗣掳?,“不過興許也有機會見識一下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捉了她。” 四阿哥雖然是提起話頭的人,此時見云林開始有點遐想了,便又冷下臉來了,“畢竟是噶爾丹的女兒,你還真想見識一下不成?” “喂喂,明明是四阿哥你先提起來的啊?!痹屏肿隽藗€夸張的表情,“椿泰,你來評評理?!?/br> 三人正嬉鬧著,四阿哥親兵又進來了,并開口稟報道,“云巖大人求見?!?/br> “大哥?他怎么來了?” “不管如何,先請進來說話吧?!彼陌⒏缧Φ?,“你大哥這次也立了些功勞,想來升職就在眼前?!?/br> 四阿哥說了話,云巖才從帳篷外進來,還規(guī)矩的行了個禮,身上鎖子甲嘩啦作響,是和之前比,實是多了許多悍勇。 和椿泰云林這樣的不同,云巖這次是正了八經(jīng)的上了戰(zhàn)場拼殺的,一方面因為職位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庶子的原因,總要靠自己掙出來個前程,因此更愿意冒險些。 如今云巖已經(jīng)正五品了,這一仗大勝,他所率領(lǐng)的那隊驍騎軍士也作戰(zhàn)頗為驍勇,想來論功行賞的時候,至少能升上四品。 然而云巖的臉色卻不太好,四阿哥和他雖然不算是好友,但是因為云林的緣故,卻也很熟悉的,此時見云巖的臉色不好,便開口問道。 “云巖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算是來通報消息的。”云巖雖然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因和四阿哥也頗為熟悉,倒也沒太客氣,坐下了便道。 “什么消息?” “不知道四阿哥聽說了沒有?都統(tǒng)彭春這次急于立戰(zhàn)功,放著自己屬下力竭戰(zhàn)死的十八名驍騎衛(wèi)不掩埋,噶爾丹逃跑,他事后回程的時候也沒進行處理上報,等他屬下一個千戶覺得不對,帶著兄弟們找到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被狼咬的支離破碎了?!?/br> 云巖說到此事的時候,眼眶也微紅起來,顯然這事也讓他頗為難受,“其中還有幾個小兄弟,我還一道喝過酒。上陣拼殺的時候,大家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也不能這么對待犧牲的兄弟啊,而且這般處置,難道真的讓兄弟們心寒嗎?” “這可是真的?”四阿哥也驚訝的站起來,清軍是有規(guī)定的,激戰(zhàn)時候且不說,這種情況是一定要收斂戰(zhàn)死的士兵的尸首的,如果真是來不及的話,也可以就地掩埋,事后收斂,防的就是被野獸毀壞了尸首。 椿泰也站起身來道,“朋春竟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如何不真,外面已經(jīng)沸沸揚揚的鬧開了,議論者眾多?!痹茙r當著這些人也不說虛話了,“這事別說尋常士兵,就是我也覺得心寒,上陣拼殺死了就罷了,尸首還不全,咱們這還是打了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