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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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云巖這次來找四阿哥,一方面是來通報軍中情況,另一方面也是來看看四阿哥這邊的態(tài)度,不知道上面有什么說法。 四阿哥有些猶豫,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道,“這事也不能這么算了,但是我也不好去與皇阿瑪告狀啊?!?/br> 椿泰其實和朋春是有親的,要說起來他管費揚古叫表舅,但是事實上朋春和他的關(guān)系還要更近一層,是他地地道道的叔外公。但是朋春和椿泰的親外公關(guān)系一般,所以比起來,還是血緣更遠一層的費揚古和他關(guān)系更親近些。 不過這個時候了,倒也不管那些細枝末節(jié)了,椿泰想了想,“這種事鬧大了未免動搖軍心,也是大罪。七叔外公上次烏蘭布通之戰(zhàn)因為疏忽走失了噶爾丹,這次還是戴罪立功,立功的心急切些,也是可以理解,我先去勸勸他,讓他主動陪個罪,好生照料那十八名死者的下屬,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好。” 朋春的勢大,而且三阿哥老婆的娘家長輩,四阿哥也不想做出首告訴康熙的事情,便也點頭道,“若是如此,倒也是好?!?/br> 云巖雖然挺想讓朋春受到懲罰的,但是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好些,而且看在椿泰和朋春的親戚份上,便也沒再說什么。 椿泰便起身離開去找朋春勸服了,誰知道朋春卻并不認錯,還自恃長輩道,“世子管的未免太寬了些,不過是十八名士兵,多大的事?我這次立的功可不小,皇上還會因為這些許小事罰我不成?” 這倒是真的,朋春這次立功立的確實不小,他因為烏蘭布通之戰(zhàn),所帶的大軍陷入泥沼沒能積極配合其他幾翼,間接導致了噶爾丹的逃脫,戰(zhàn)后論及功過坐失軍機得了罪。這次被康熙派來戴罪立功在西路軍參贊軍機,在計謀策劃布陣上出了大力氣,而且在追擊噶爾丹也出了大力,噶爾丹之妻阿奴就是他的人擊斃的。 他自覺著雖然戰(zhàn)功比不上費揚古孫思克,也不是一般尋常的將領(lǐng)能比的,尋常小事,康熙是不會降罪與他的。 椿泰和他說不攏,氣的不行從帳篷里出來,四阿哥聽說了朋春的態(tài)度也很惱火,他的性格也一板一眼些,便準備出頭做個惡人。然而還沒等他出頭做惡人告朋春一狀,便有人出頭了。 大阿哥胤褆先出手了,他本來就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樣,是親自帶兵的,驍騎營的事情雖然一開始他是不知道,但素來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樣的消息一向是傳播最快的。 在烏蘭布通之戰(zhàn)中,朋春埋怨胤褆克扣軍糧不給,胤褆還覺得朋春作戰(zhàn)不英勇呢,不然早就畢其功于一役了。雙方互有芥蒂,如今胤褆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如何會浪費,便想著趁機踩朋春一腳,幾乎是聲淚俱下的告了朋春一狀,又說朋春此舉如何如何的動搖軍心。 康熙果然惱火至極,一方面親自賞賜了十八位犧牲的士兵榮譽以及給予起家人照顧獎勵,另一方面還沒等著論功行賞,便直接抹了朋春的功勞賞賜。 處理完這些,他便布局防止噶爾丹的人偷襲多糧,果然六月,噶爾丹親信部將丹濟拉偷襲翁吉,企圖劫奪軍糧,被早已經(jīng)有清軍祖良璧部大敗。從俘虜口中得知噶爾丹身邊的人不足一千,幾乎掘草根為食,內(nèi)部也矛盾重重,總算是松了口氣。 見噶爾丹這次是真的大勢已去,康熙便命征西大元帥費揚古在科圖鎮(zhèn)守,自己則是率中路大軍班師回朝。不論是幾個阿哥,還是椿泰康親王等宗室都悉數(shù)跟隨回京,云林作為御前侍衛(wèi),自然也和康熙一路走。云巖倒是因為還有些打掃戰(zhàn)場的任務,還會押后一兩個月才會回京。 不管怎么說,這一戰(zhàn)也還是取得了預期的戰(zhàn)果,除了走脫噶爾丹,康熙也對這一戰(zhàn)基本上是滿意的,不過也有些遺憾沒有活捉或者是殺死噶爾丹。 等到七月初,打頭的康熙以及隨行的人員也到了京城,椿泰也好,云林也好,都也在其中。大軍等回了京郊軍營,而康熙的侍衛(wèi)以及驍騎營則是護送康熙到了京城外略修整了一下。 法喀夫妻和淑慧等都是早就收到了消息的,只是不確定什么時候來到,直到大軍真正到達前幾天,方才收到了讓太子和大臣們?nèi)コ峭饨加南?。法喀都混到了正二品副都統(tǒng)了,自然也在其中。 郊迎畢,太子和眾大臣便隨著康熙的御駕一道入城,淑慧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還專門湊熱鬧的在附近不遠處的酒樓高層包了單間目睹康熙御駕進城的場景。不過雖然她這輩子不是近視眼,但因為距離的關(guān)系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便深刻的懷念起望遠鏡起來。 有點遺憾的看完了熱鬧,淑慧便回了家,準備了宴席等,不過法喀也好,云林也好都沒有按時回來,等到往常午睡的時候,法喀和云林才回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而淑慧的大嫂西林覺羅氏雖然知道丈夫這次沒有回來,臉上還是帶了一點失望的神色,不過很快的就調(diào)整了過來,笑著問道。 “咱們先吃飯?meimei早就叫人備好了宴席?!?/br> “叫他們擺上來吧,我們先說說話。”那拉太太說完就一把摟過了云林,摩挲他的面龐,眼淚都掉了下來了?!拔业膬喊?,受苦了吧?!?/br> 城外修整的時候,云林也是沐浴過的,因此現(xiàn)在看著還是很體面的,然而他原本白凈的臉色也曬成了小麥色,人也精干精瘦了些,個頭也往上長了一點。 淑慧看著二哥眼下倒是個陽光帥哥了,那拉太太卻覺得自己兒子吃苦了,淚眼汪汪的,問個不停,云林也有些紅了眼眶。 見此情景,最下手坐著的康姨娘也眼眶紅紅的,一方面她是容易感動的人,長久在一個鍋里吃飯,看著云林長大,也是有些感情的,另一方面她也想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云林這一直在御前沒有怎么上陣都黑成這樣,云巖這真正上陣打仗的還不知道成了什么樣子呢。 西林覺羅氏大概也是和康姨娘同樣的心理,雖然覺得丈夫這次立了功,雖然說是平安無事,但是肯定也吃了大苦頭,十分心疼,也是不停的用帕子擦眼淚。 除了法喀和淑慧,其他人都開始擦起眼淚,最后還是法喀喊了一聲。 “你們這飯還吃不吃了,我可是餓壞了,你們娘幾個說話,等吃完了飯再說行不?” 那拉太太這會兒感情也宣泄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瞪了一眼法喀,“你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話雖然如此,到底還是宣布開飯了,大勝得歸,家里人還都立了功勞。法喀不用說,這次雖然沒真正上陣,但是押糧運送,布置軍需調(diào)動等也立了功勞,還救了康熙的急,得了皇帝的親口嘉獎。 云林雖然沒有立下多大的功勞,但是多少還是有些的,而且起碼的資歷是有了,而且還在康熙面前混了個臉熟,又有個機靈的印象,日后前程也不用太擔心。 至于云巖,功勞雖然不是很起眼,但是也是實打?qū)嵉模υ賻退顒右幌?,說不準能順利升上四品,以云巖的年紀來說,若能當上四品,就算是武官,這升遷也十分迅速了。 當然最大的驚喜還是針對于淑慧了,她本來以為自己要守個望門寡了,結(jié)果椿泰平安歸來,還立了功,不用當寡婦了,椿泰也沒有真的出事,總算是虛驚一場。 法喀一家合家歡,人人都十分高興,酒喝掉了四甕,喝倒了好幾個,可謂是歡喜無限。和他家一樣的人家也不少,畢竟這次是大勝回來,大家都多多少少立了些功績,封賞如何不說,總是件大喜事,這一年的辛勞也沒有白費。 便是宮里,康熙這次也是放開了量,帶著嬪妃兒子飲酒作樂,席上連在軍營里表現(xiàn)的不好,被斥責過的三阿哥都得了賞。 對此,太子心里雖然酸溜溜的,還是很識趣的,使勁捧著康熙說話,連大阿哥都沒跟他打擂臺。下面九阿哥十阿哥則是纏著八阿哥說軍營里的事情,十阿哥尤其感興趣,十三十四則是在四阿哥身邊挨挨擦擦的,也是忍不住問四阿哥行軍打仗的事情,四阿哥也罕見的特別有些耐心。 連宮里都一片歡樂,但唯獨康親王府,完全沒有這樣的氣氛了。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和別家府邸的歡慶不同, 康親王府里氣氛卻很是尷尬。 椿泰還沒到,康親王下手,尼塔哈就冠冕堂皇的坐在那里, 滿臉笑容。想到尼塔哈做過的事情,就算是扎爾圖, 巴爾圖兄弟倆看著坐在自己上座的尼塔哈,也是覺得有些難堪。 扎爾圖的性格更叛逆一些, 忍了半天, 雖然不好發(fā)火,卻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冷聲道,“覺得有些氣悶,我出去走走?!?/br> 老四巴爾圖見著三哥這個態(tài)度,便也道, “五弟怎么還沒來呢?我也去看看。” 說完, 也溜了, 留下康親王和尼塔哈父子兩個在那里,尼塔哈橫豎是破罐子破摔了, 便沖著康親王開口道。 “三弟四弟, 這是看不起我這個哥哥呢?!?/br> 尼塔哈的老婆那拉氏在屏風之后見扎爾圖和巴爾圖都出去了, 便也冷笑道,“老三和老四如今可不把大哥放在眼里了?!?/br> 扎爾圖的老婆還罷了,老四巴爾圖的老婆鄂卓氏卻是個有脾氣的,冷笑道, “那也要先看看大哥做了什么事情,做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恥與之為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br> 那拉氏在府里一向以大嫂自居,在椿泰出生之前,他就嫁了過來,當初還有點世子福晉的姿態(tài),此時哪里受得了鄂卓氏的冷言冷語,當即就站起來,“你說什么?” 鄂卓氏也不甘示弱,冷笑著道,“我說什么你心知肚明,反應那么大,不就是因為你們夫妻倆心虛嗎?身為枕邊人,我就不信大哥謀害五弟的事情,你不知道。” 這事那拉氏還真是有點心虛,然而色厲內(nèi)荏就是說的她這樣的,反應的反而更厲害了。 眼看著宴席上就要鬧起來,然而素日里不愛管束這些孫子媳婦的康親王太福晉卻突然開口了。 “那拉氏,你給我坐下,難道還真以為我現(xiàn)在管不了你了不成?” 康親王太福晉的臉色很嚴肅,那拉氏也是有些畏懼了,不由訕訕的坐下來了,解釋道,“還不是因為四弟妹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知道!”鄂卓氏反正已經(jīng)和那拉氏撕破臉了,也不管那些了,直接了當?shù)牡?,“反正我不信大嫂就一點不知道大哥的盤算?!?/br> 其實巴爾圖的老婆鄂卓氏的猜測也是康親王太福晉的猜測,但是那拉氏口口聲聲說她什么都不知道,康親王太福晉也沒有證據(jù)尼塔哈的老婆也攙和了這件事。 當然,以前那拉氏在康親王太福晉面前是孫子媳婦里面的第一得意人,如今是沒有這個地位了,這次的宴席,康親王太福晉都沒讓尼塔哈的老婆插手。 這事那拉氏也心知肚明,但是她也沒法子辯白自己,也只好忍著罷了,至少眼下康親王太福晉還沒發(fā)話要把自己一家給趕出去。 康親王太福晉雖然是個實誠人,但是當年老王爺?shù)暮笤阂膊皇菦]有姬妾的,她能順利生下來三個嫡子,也是有手腕的。 看了一眼眼下幾乎劍拔弩張的氣氛,再想一下得意張揚的尼塔哈以及剛剛出去的扎爾圖和巴爾圖,她淡淡的叫了個丫環(huán)進來,“去跟世子說,他不想來就不要來了,他父王糊涂,我還沒糊涂,做了喪良心的事情,有良知的人恥于與之同席而坐也太正常了?!?/br> 那拉氏一聽見康親王太福晉的話,臉色頓時煞白,喃喃的道,“太福晉……” “你就閉嘴吧,就算你真的不知情,但是尼塔哈做下這樣的錯誤事情,你也沒有能及時勸阻,相夫教子相夫教子,你比起你的族姐,實在是差的太遠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叫你進門?!?/br> 聽到太福晉的話,那拉氏臉色就更白了,她是尼塔哈的繼福晉,尼塔哈的原配福晉是輕車都尉巴爾音之女,也姓那拉氏,如今的小那拉氏是她的族妹。 后面的事情就很讓人惡心了,尼塔哈原配福晉病重的時候,小那拉氏過來探望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和姐夫尼塔哈勾搭上了。尼塔哈的原配福晉本來就病的很重了,不知道怎么得就撞見了這兩人幽會,一氣之下沒幾天就病死了,死的時候還不到二十。 因為這事,尼塔哈原來的岳家現(xiàn)在還不跟康親王來往,太福晉本來是不太愿意小那拉氏進門的,但是尼塔哈和他生母舒穆祿氏又哭又鬧的,小那拉氏的父親也是高官,乃是尚書郭四海,康親王也覺得還算不錯,太福晉也就勉強答應了。 小那拉氏進門后,其實也不錯,生的漂亮伶俐不說,光兒子就生了四個,也算是精明能干,她又是最大的孫媳婦,老三扎爾圖的媳婦三年前才進門。相處的久了,太福晉也慢慢的喜歡了小那拉氏。 當然,如果這個女人涉嫌謀害自己最疼愛的孫子的話,太福晉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她本來有兩套方案的,作為長輩,當然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孫能夠和和睦睦的,如果尼塔哈真心悔過的話,她也希望能稍微化解一下尼塔哈和椿泰之間的仇怨。倒也不是天真的像康親王一樣覺得還能讓椿泰幫尼塔哈說情,只是希望日后他和康親王走了后,椿泰別太難為尼塔哈,至少別太難為尼塔哈的孩子。 然而看眼下這情況,尼塔哈那般得意的樣子,太福晉覺得自己原本的想法是沒法子實現(xiàn)了,尼塔哈自覺康親王喜歡他,愿意幫他說情,就跟已經(jīng)脫了罪一樣。但是尼塔哈卻忘了,這次可不僅僅是家務事了。 在軍營里謀害椿泰,少說是個謀害同僚,椿泰是世子,他還是個以下犯上,當哥哥的謀害弟弟,也是不孝不悌,如何能脫罪?椿泰這是萬幸沒事,如果椿泰有事,尼塔哈的這條命都保不住。 康親王太福晉其實本來是想說一說康親王的,然而康親王也許是因為最近身體不太好的緣故,總是固執(zhí)己見,根本就聽不進去,康親王太福晉也沒法子。眼見著,不僅是椿泰,便是扎爾圖,巴爾圖都不愿意跟尼塔哈同席了,她便索性傳話讓椿泰不要來了。 康親王等了一會,見不僅沒有椿泰的蹤影,余下兩個兒子也沒有露頭,心里多少有些懊悔,懊悔完了又覺得有些生氣——自己還在這里坐著的呢,兩個臭小子都不把尼塔哈看在眼里了,等日后還不知道如何呢。 花園里,老四巴爾圖追上了三哥扎爾圖,扎爾圖還是一臉怒氣,巴爾圖自己心里也不痛快,便抱怨道。 “阿瑪怎么就這么疼愛大哥,疼愛五弟就罷了,他是老小,又是嫡出,我們比不了。如今看來,阿瑪疼愛大哥還勝過五弟?!?/br> 扎爾圖惱火的道,“你不知道,巴爾圖他生母才是阿瑪?shù)恼鎼勰亍0斣洳枬厥暇褪潜槐锴赖?,不然咱們就這么幾個兄弟?還都比尼塔哈小那么多?” “難道不是因為阿瑪去打仗了?” “哼,打仗是一方面,咱們上面可還是有個二哥的,怎么就沒了?”扎爾圖年紀大不說,生母年紀也比較大,比巴爾圖知道的多些,此時一生氣便把自己知道的全給倒了出來了。 “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女人,說句心如蛇蝎一點都不假,可是阿瑪就是喜歡她。當年那個連玉碟都被抹了的側(cè)福晉,就是因為有七八分像尼塔哈的生母,阿瑪多寵愛她你是知道的,連福晉都被她給陷害死了?!?/br> “原來如此,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這事?!卑蜖枅D這才恍然大悟,“也難怪阿瑪這么護著尼塔哈,連是非都不分了?!?/br> 扎爾圖冷笑道,“可惜大哥從來都不是個好的,當初為什么急急的把他封了輔國將軍?還不是因為當年福晉剛懷孕,還不到三個月,他就想法子推福晉滑到想讓福晉流傳,可惜福晉命大,根本就沒事?!?/br> “要不是為此,椿泰還未必能當上世子呢?!?/br> 巴爾圖嘆了口氣,“我突然覺得五弟也很可憐了?!?/br> 當世子雖然好,可是椿泰的命卻不算很好,至少巴爾圖的生母現(xiàn)在還很健康,而且性情很平和,畢竟她有兒子傍身,而且巴爾圖上下都數(shù)不著,爵位橫豎都落不到他身上的。 “這話你可別當著他的面說?!痹鸂枅D顯然也如此覺得,亦嘆了口氣,“看樣子五弟是不會和尼塔哈同席了,也是,任誰都受不了這個憋屈勁兒。咱們倆也別去憋屈自己了,干脆找椿泰一道喝酒算了?!?/br> “好?!?/br> 不論是于情于理,還是為了以后的利益,和椿泰打好關(guān)系都沒有壞處,巴爾圖自然也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兩個人也不在花園里兜圈了,朝著椿泰所住的院子走過去,然而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是,椿泰從他們兩個背后的一顆樹后走了出來。 “原來如此,阿瑪心里最疼的一直都不是我?!?/br> 椿泰本來以為康親王雖然一直護著尼塔哈,但是素日里一直更關(guān)心的是自己,直到聽到三哥和四哥的這一番話他才明白。 自始至終,他都是孑然一身。 康親王府的事情沒有鬧出去,椿泰在和兩個哥哥喝了一晚上酒后,隔日就提出要搬出去住。 康親王和康親王太福晉都不太同意,康親王更是覺得椿泰有些多事,便道,“你搬出去作什么?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br> 椿泰卻淡淡的笑道,“沒人照顧也沒什么,至少沒有害我的人。” 這話意有所指,如此明白,康親王頓時啞口無言,要說起來,尼塔哈這會兒已經(jīng)要去宗人府的大牢里蹲著了。康親王如何舍得,便親自出面疏通了關(guān)系讓尼塔哈暫時住在府里。因為他這舉動,外面也有些風聲說康親王更疼愛庶子的,外界對椿泰多有同情。 見孫子意志堅定,康親王太福晉嘆道,“要不你來和同住,我不信還有在眼皮底下使壞的。” “不用了,我額娘還有陪嫁的宅子,我去那里住著好了。”猶豫了一下,椿泰還是道,“反正也不會住太久的,這回大軍也得勝回來了,我的婚事也該準備了?!?/br> 他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康親王太福晉,忙道,“正是如此,早把你們的親事給辦了,你岳家也安心。你媳婦和你岳家可都是好的,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因為安郡王府那個韻雅格格說你死了,淑慧那樣溫和的脾氣,都和她大鬧了一番,法喀還告上了安郡王府,你可得好好對人家?!?/br> 椿泰想起淑慧,想起來自己這一門婚事,臉上也露出笑容,“我也不是那么倒霉,總還是有人實心實意的為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