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你sao成這樣,你家天予哥哥知道嗎?嗯?”蔣卓晨在曲淼saoxue“噗呲噗呲”地沖撞,低頭貼著曲淼的耳朵,在對方耳里說著銀蕩不堪的話,而后者除卻吟叫之外,嘴上什么回應都沒有給他,回饋他的,是兩只手情難自禁地在他強健的背部抓刮出的一道道新鮮痕跡。 熱辣的疼痛并沒有真的讓蔣卓晨感到不可忍耐,反而激發(fā)了男人的獸欲,他更狠地在他深處頂撞,任由曲淼緊熱的甬道裹吸著自己的兇器,他的每一次進出,每一分脈動,都深深地描繪與烙印在曲淼從未為人打開的秘境。 “啊……啊啊……天、嗚嗚……” 蔣卓晨堵住了曲淼即將叫出口的那個名字,雖然他不在意曲淼喜歡誰,但那個名字和它的主人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一而再再而三地聽到別人叫這個名字,他也會不耐煩。 強悍的男人兇猛地在曲淼體內(nèi)做著活塞運動,曲淼被cao得射了過后,蔣卓晨又耕耘了好一會兒,才抽出來射到了曲淼體外。 他把自己射得曲淼滿腹、滿胸膛都是,對方陷在床褥間一身汗?jié)?,還大張著腿,雙腿輕輕地抽搐著,后xue的光景在燈光下一覽無遺,那剛被人cao過渾身泛著粉的樣子yin靡到了極點。 眼前的光景令蔣卓晨笑了好幾聲。隨即他從地上的衣服里掏出一支煙,光著身子靠在床頭享受事后的余韻。 他和曲淼上床這種事他從沒想,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也不認為會發(fā)生。 但正因如此,這種事真的發(fā)生時,才會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奇怪,和說不出的別的滋味?;蛟S因為他完全就不用把他當成是曲淼,在他情致高漲的每一個瞬間,他都恍惚地在心底覺得自己擁抱著另一個人。 倒也從身到心各種滋味都不錯。 抽了半支煙,滅掉煙頭蔣卓晨下了床。他讓人進來換干凈的床褥,把床上的人抱起來,輕松地帶進了浴室。 好歹也是曲家的少爺,又是自己給開了苞,不給他洗洗干凈似乎也不太說得過去。 “讓我這么伺候的你也是第一個了?!彼阉诺皆「桌?,蹲在外邊,開了花灑調(diào)好熱水給曲淼沖頭。他在他頭發(fā)上隨意地洗了洗,接下來順著臉和脖子給他清理身子。當他摸到曲淼的唇,一直安靜地沉睡的人突然低吟了一聲,于是他笑著把拇指在這人長得尤其好看的唇上惡意地按揉了兩下,曲淼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 第5章 嘖,把眼神移到曲淼腿間,蔣卓晨不禁莞爾:“還真的是沒把你喂飽啊?” “還要?”他湊上去,在曲淼唇邊說,“不過我這根按摩棒收費可不低?!?/br> 手指突然被人一舔,曲淼張啟紅唇,將它含進去,開始情色地饑渴地吸吮,喉頭也發(fā)出了吞咽的滾動聲,頓時便吸得蔣卓晨下面“刷”地豎了旗。 “呵,曲淼啊曲淼,嘖嘖,就連外面那些專業(yè)sao貨恐怕都沒你sao?!笔Y卓晨抽出手指,翻身跨進了浴缸,高熱的身軀頓時籠罩了曲淼白皙的身體。 他坐在下方,把曲淼放在自己腿中間,把自己又挺又長的兇器抵在曲淼蠕動的xue口,“噗呲”一聲,整根插了進去。 “啊啊——”曲淼被頂?shù)猛笠谎?,倒在了蔣卓晨的肩頭。他環(huán)著他的腰,色情地愛撫曲淼敏感的小腹與胸膛。曲淼被摸得渾身戰(zhàn)栗,叫得分外厲害,他的身子蛇一樣地不停扭動,后邊也死咬著蔣卓晨,一寸也舍不得讓他的孽根后退。 水慢慢上漲,蔣卓晨在并不是很寬敞的浴缸里把曲淼干了個痛快。 這一次,他忍不住射在了曲淼里邊,射完之后,才慢慢地退出曲淼的浪xue,并就著浴缸里已經(jīng)變涼的水把自己的東西掏出了曲淼腸xue,給他清理了一番。 把人抱出去,床上已經(jīng)收拾得一片嶄新。不知道曲淼住哪個酒店,蔣卓晨也懶得去查,他當了半夜這個人的按摩棒,現(xiàn)在頗有些困了。把人把床上一放,自己也饜足地倒了下去,抬手關(guān)了燈,胡亂地扯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蔣卓晨就此閉上了眼睛。 至于醒來之后怎么辦,醒來之后再說唄。反正又不是他強迫他,反而是曲淼這蠢東西勾引他,否則誰有興趣干他屁股? 夜深人靜,時間轉(zhuǎn)眼即逝。曲淼被不知是上午幾點的陽光喚醒,他懶洋洋地微睜開雙眼。 幾秒后,酒店房間里,響起他嗓音嘶啞的驚吼。 這是一個絕對、絕對讓人抓狂的早晨。當他拉開腰上的那雙手,忍耐著極度的怒火與腦子和身體的各種痛翻身坐起來,看清楚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時,他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不包括他暈倒在別人的懷里之后的情形。 “你對他做了什么”是曲淼腦子里能記起的最后一句話,那道救兵一樣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模糊身影,原來竟然是他?! 但后來呢?后來——他被蔣卓晨這個天殺的渾蛋趁虛而入強暴了!渾身酸痛難言,尤其是后邊的某個地方更是難以啟齒的帶著火辣辣的脹痛感,就算他以前沒有經(jīng)驗,但難道他還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更何況他不著寸縷,而片刻之前還從背后摟抱著他的男人也一樣。 熟睡的男人一睜眼,便對上了曲淼殺氣騰騰的雙眸。 “蔣卓晨,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他問得一字一頓,每一縷呼吸,都似要將眼下的人千刀萬剮。 “哈?我就知道?!眲傂训哪腥舜筮诌值卮蛄藗€哈欠,伸出手掌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才慢吞吞地撐著身子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我說啊,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不記得你是怎么急不可耐地扒了我的衣服,不讓我走,懇求我cao你?就算不記得這些,你總記得你被姓胡的下藥之后怎么不對勁吧? “昨晚被人上的人可不是你,而是我。我被你強暴了啊,曲二少爺?!边@些話,一點也不算瞎說對吧?原本就是曲淼急著要強暴他,只不過是他用后邊的菊花強暴他前邊的大黃瓜罷了。 “胡說八道!”曲淼大吼,“我怎么可能對你——” “你要是清醒的話當然不可能對我了,畢竟昨晚你嘴里喊的都是那誰?啊對,我想起來了,那個人——好像是曲大少的保鏢呢,他叫什么什么來著?”他沖他挑眉,眉目間都充滿了惡意的嘲笑。而曲淼在這一瞬間已經(jīng)白了臉。 “……你聽錯了!”他慘白著臉,死也不肯相信,不愿承認,自己竟然在失去意識后叫了唐天予的名字……但如果他沒叫,蔣卓晨又怎么可能會知道。除了對自己最好的朋友齊飛坦誠過暗戀唐天予的事,他從沒告訴過第三個人,而他平時又掩飾得好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猜到他喜歡唐天予。 “至于我有沒有聽錯,就看你怎么處理昨晚的事了?!笔Y卓晨自在而悠閑地笑著,一點也不在乎曲淼的態(tài)度。反而是看曲淼現(xiàn)在這副被嚇壞的表情,顯然很怕別人知道他心底的秘密。所以要急也是曲淼急,他蔣卓晨有什么可急的。 “昨晚的事——”曲淼在原地怔愣地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一般地向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的男人說道,“我就當沒發(fā)生過。但我說過什么,你也必須當沒聽到?!?/br> “哦?”蔣卓晨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有點遺憾曲淼會這樣說,“就這樣?” “不然你還要怎樣?!”曲淼現(xiàn)在腦子混亂又滿肚子沒地方發(fā)泄的怒氣,他翻身下了床,忍著渾身的不適從滿地衣物里找自己的。背后有人在說:“昨晚我可是從胡胖子手里救了你?!?/br> 曲淼氣得想笑:“你他媽之后還上了我你怎么不說。” 他多年的暗戀就這樣輕而易舉被他討厭的人發(fā)現(xiàn),而他逃出胡德港的手心,卻落入了蔣卓晨這個天殺的魔爪,難道他還該感謝蔣卓晨捅了他一晚不成? “我勞心勞力救你出水火還給你當泄欲工具,結(jié)果最后還真是一個‘謝’字都得不到啊?!?/br> “蔣卓晨!別把你說得那么偉大。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鼻碉w速地套了褲子,又找了衣服穿上,這個地方他一秒也不想多呆,光是跟蔣卓晨呼吸同樣的空氣他都嫌煩。 “我至少比胡德港那種人好很多吧,”蔣卓晨掀開被子,也下了床,曲淼一轉(zhuǎn)身便對上渾身赤裸一點也遮掩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后退了幾步。 “緊張什么?!笔Y卓晨瞟了瞟他,徑直往浴室的方向而去,邊走邊說,“你既然找了姓胡的,就說明你這次來g市的目的和我一樣,但你找姓胡有什么用?再說出了昨晚的事,你還能從他手里得到什么?” “你什么意思?”原本想迅速離開的人頓住了腳步,他盯著蔣卓晨的背影問。 “這次的項目這么大,但姓胡的手握的權(quán)力卻沒你們想象的那么大,如果你真的想拿到好的項目,找他?”蔣卓晨回頭,“你蠢???” 第6章 曲淼忍著被人罵蠢的怒氣,問道:“那你準備怎么辦?你們雷霆既然也盯著橡樹灣這塊肥rou不放,你現(xiàn)在這么說一定是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吧?” “你說呢?”蔣卓晨推開浴室門,一整張得意無恥的嘴臉,曲淼追上去,在他要關(guān)上門之前緊緊推著門沿,死死地盯著蔣卓晨的后腦勺:“蔣卓晨?!?/br> 蔣卓晨再一次回過身,假裝不懂地挑挑眉。 “你的門路?!鼻档哪樕珓e扭得有些扭曲。 蔣卓晨居高臨下地:“什么?” “引薦曲新集團?!?/br> 蔣卓晨這才“哈哈”地笑起來:“憑什么?憑什么我要引薦你們曲新集團?引薦你從雷霆的嘴里搶食?” 曲淼咬咬牙:“橡樹灣的項目就憑雷霆集團一家吃得下嗎?!” “那也是我們雷霆的事,不勞你cao心。”說著蔣卓晨要關(guān)門,拉了拉,曲淼還抵著門,蔣卓晨說,“放手。” 曲淼的眉心跳了好幾下,才堪堪忍下脾氣:“你和曲藍不是朋友嗎?” “但我們也是競爭對手,何況就算我和曲藍是朋友,不等于我要幫你。再說我為什么要幫一個我不喜歡他他也討厭我的人?我又不是圣母。 “你慢走,我就不送了。哦,要是后邊不舒服的話,最好還是買點藥擦擦?!闭f完連門也懶得關(guān),任由曲淼想怎樣,自己轉(zhuǎn)身到了淋浴下方,打開了熱水。 曲淼和蔣卓晨的仇結(jié)得有些久了。 雷霆集團最早的時候并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企業(yè),它的初創(chuàng)人,蔣卓晨的外公年輕時曾掌管著橫霸一方的黑道紅橋組,雷霆集團的原始積累就是這樣來的。蔣卓晨的父親蔣銘接管了紅橋組后,開始致力于面上的洗白,整個過程花了不下十年的時間。雖然私底下蔣家父子仍與黑道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系,但近年來雷霆已逐漸發(fā)展成為跨國集團。 而曲淼的父親年輕時曾暗里幫過蔣銘不少忙,就沖著這樣的情分,兩家一直以來頗有交情。到了下一代,蔣家獨子蔣卓晨比曲家兩兄弟稍長幾歲。而這人與曲藍關(guān)系還算不錯,原本與曲淼也并不交惡,直到一天——那一天,曲淼的初吻莫名地被蔣卓晨奪走。 直到現(xiàn)在曲淼都不知道那一天的蔣卓晨是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在他單純的十四歲,一切都發(fā)生得那樣猝不及防,他被他按在曲家后院無人的花架下,困在蔣卓晨的雙臂間,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已經(jīng)被垂下頭的人吻得懵逼。 更糟糕的是,在他推開他,罵了一聲“我殺了你”之后,強吻了別人的蔣卓晨露出了訝異和隨之而來的后悔神色。 蔣卓晨退了兩步,曲淼沖上去,對他揮出拳頭。但他的拳被他輕而易舉地接住,當時身高已超過了一米八的蔣卓晨輕而易舉地將還不足一米七的曲淼拎小雞一樣地了起來。 被蔣卓晨奪走自己的初吻還遭到對方的嫌棄曾是曲淼的奇恥大辱,直到這一個上午,他和蔣卓晨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一起迎來這一天的燦爛陽光,他才發(fā)現(xiàn)當年的區(qū)區(qū)一個吻根本不算什么。 失去初吻,失去后邊的第一次,遇到蔣卓晨從來就沒發(fā)生過好事。他上輩子到底是把姓蔣的怎么了?! 蔣卓晨不肯幫忙原本就在曲淼的意料之中,他又不是除了找他就沒別的辦法。再說他也不想真的欠這個男人什么人情。 但今天他不想管什么橡樹灣的事,他只想把姓胡的整死。 在客廳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電話,曲淼這才看到上邊有無數(shù)通秘書來電。他還沒回撥,那邊又打了過來,一接起來就聽到小甘焦急上頭的聲音:“曲總?天啊您總算接電話了,擔心死我們了,您現(xiàn)在在哪里?” “……等一下。”曲淼拿著電話重新走到浴室門口,沖里邊的人沒好氣地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里邊嘩啦啦地流著水,有著性感得讓無數(shù)女人尖叫的好身材的男人拂了一把臉,回頭睨了曲淼一眼:“花水灣度假村,萬勝酒店?!?/br> 曲淼照著說了,小甘趕緊說:“您別走啊,我馬上去接你?!苯又謫?,“剛才是誰在和您說話?昨晚你最后沒事吧?” 他差點就被胡德港那頭豬強jian,但他沒被胡德港強jian卻被蔣卓晨破了菊,他能沒事?但這種事他能對秘書說?! “我沒事?!鼻狄а狼旋X,笑得猙獰,“我能有什么事?” 秘書來得飛快,曲淼還坐在院子里吃早餐,對方就已經(jīng)奔到了萬勝酒店。 “曲、曲總?!毙「蕷獯跤?,曲淼說:“坐下來吃點東西,然后叫人給我查胡德港的行蹤。” 秘書坐到曲淼對面,老老實實地問:“胡主任?你們昨晚談得怎么樣?咦?為什么要叫人查?我們不是可以直接聯(lián)系他嗎?” 曲淼揉揉還在醉后作痛的腦袋:“叫你查就查廢話怎么那么多?!?/br> “哦……那橡樹灣的事?”他的秘書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曲淼的臉色看似平靜,但那平靜下方藏著的可是一波洶涌的暗潮啊。 “這事用不著他了。我今天不想談工作?!鼻档皖^喝了一口湯,“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別在我面前提這件事?!?/br> 果然……昨晚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小甘隨意點了份早餐,擦擦臉上的汗水,就開始聯(lián)絡人查胡德港接下來的行程。 但工作這種事,并不是曲淼不想談就可以真不談。兩人還在慢吞吞地吃早餐,等著胡德港的消息,曲藍的電話就來了。 曲藍給了曲淼一個新的聯(lián)系人的聯(lián)絡方式,而那個人,是g市市委書記身邊的第一秘書,通過他,能直接見到這次項目的最高掌權(quán)者。 曲淼正想說有這樣的渠道他之前還找什么胡德港,曲藍就問:“你和蔣卓晨昨晚在一起?” 曲淼頓時火冒三丈,蔣卓晨給曲藍說了什么?!他們昨晚在一起?!那個天殺的渾蛋怎么能把這種事告訴曲藍! “……我殺了他!” “什么?”曲藍被曲淼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好笑地問,“你殺他干嗎?他昨晚怎么你了?不是你喝醉了他把你扛回他住的酒店的嗎?還有,任秘書的聯(lián)絡方式是剛才他告訴我的,之前他已經(jīng)給那邊通過氣,下午三點你去恒隆區(qū)天韻商場,蔣卓晨會在那里等你,到時候幫你做引薦?!?/br> “等等,你說是他給你的渠道?”明明不久之前還不肯幫他的忙,說什么競爭對手,那個渾蛋,他又被他耍了! 曲藍無奈地笑了一下,沒直接回答曲淼:“趁這次有機會,你和蔣卓晨要不試著稍微緩和一下關(guān)系?你們到底有什么仇老是這樣爭鋒相對?” 你要是知道昨晚他把我上了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你這個笨蛋。曲淼心中的苦水無從說起,別說緩和,他和死黑社會的關(guān)系經(jīng)過一夜已經(jīng)糟糕透頂。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