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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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臉上露出一種微妙的嘲諷,和傅寧臉上的表情針鋒相對。她說:“傅教授為什么這么生氣?玩弄別人的記憶,不是你自己的拿手好戲嗎?” 路漫漫唇角一勾,眼神漫不經(jīng)心中透著鋒利的寒光,她彎腰慢慢靠近傅寧,隨著她越來越逼近,那種氣勢也越來越強悍,一點點地摧毀了傅寧臉上的嘲諷。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質(zhì)問,似乎有種被壓抑良久的不公、不平、和憤怒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如同地底的巖漿一樣奔涌而出。 “在我的身上安裝竊聽器,追蹤器,隨意地侵犯我的隱私權(quán)。你做這些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尊重一下我的人格嗎?” 傅寧對上她的眼神,心跳慢慢放緩,幾乎感受不到胸腔內(nèi)的跳動。 她越來越近,眼神中鋒利的光幾乎要刺破他那層蒼白的皮囊,扒開皮rou,看看他那顆腦袋里的大腦究竟比常人優(yōu)越到了哪里。 “我做了什么,說了什么,甚至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你都想了解得一清二楚。直到現(xiàn)在,你植入我身體里的追蹤器都還沒有拿出來……” 她極具侵略性的呼吸撒到傅寧臉上,讓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你想要解剖我。有問過我的意愿嗎?” 路漫漫繼續(xù)前進,傅寧繼續(xù)后退。 “傅教授,是不是在您的眼中,我根本不是個人,和你實驗室里的那些小白鼠一模一樣?” 一聲輕微的響聲,傅寧的背部碰到了剛才的那臺實驗儀器,金屬冰冷的溫度透過兩層單薄的衣料,完完整整的傳入皮膚上,并通過分布其上的神經(jīng)末梢導(dǎo)入大腦皮層,激得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路漫漫的憤怒在看到這臺儀器的時候終于達到了巔峰,她猛地砸了一下堅硬的金屬外殼,冷笑:“你還對我用刑?!?/br> “傅教授自己試過嗎?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嗎?在你們這些危險分子之間周旋,稍不留神就會死于非命,你以為這是我愿意的嗎?” “不管怎樣,騙人總是不對的。既然結(jié)果注定是傷害,我只是想讓傷害變得小一點,想讓因為我受到影響的人回歸正常的生活,難道這也有錯嗎?” 傅寧安靜的看著她,眼神平靜如水,似乎被她這番半真半假的話打動了。 路漫漫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脖頸側(cè)面,落在襯衣那顆解開的紐扣上,語氣放輕,仿佛不是在質(zhì)問,而是在向他請教什么不解的難題:“傅教授為什么總是這么……嚴以待人,寬以律己呢?” “你說的對。”傅寧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感受著強有力的跳動,這代表著旺盛的生命力,一下……一下……極為規(guī)律。 傅寧猛地用力,兩人的體|位就翻了個個兒。 他把她壓在儀器冰冷的金屬殼上,黑眸亮如寒星,開始一條條的反駁。 “我為了零的實驗前前后后花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上面有我無數(shù)的心血,零是我最重要的研究對象,但是因為你……你讓我如何向軍方交代?” “你毀了我的實驗,難道不應(yīng)做出補償?如果不是零的身體,你現(xiàn)在會是什么?一個隨處飄蕩的孤魂野鬼?” “如果沒有我的追蹤器,你能如此輕易地從霍華德手里逃出來?” “至于解剖你?”傅寧輕笑了一下,“不是你求著我讓我?guī)湍愕膯??條件是配合我的實驗?!?/br> “最可惡的是……” 傅寧低下頭,黑眸緊緊鎖住她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周旋在我們這些‘危險分子’之間,你玩得不是很自得其樂嗎?” 傅寧拉起她的手腕,手指依然搭在她的脈搏上,臉上帶著淡淡的恨鐵不成鋼,“心跳得這么平穩(wěn),不應(yīng)該一副激憤難忍的樣子?!?/br> 他一副人生導(dǎo)師的模樣指點她:“你該學習一下如何真正的融入情緒之中,讓心理影響生理?!?/br> 路漫漫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一臉郁悶失落,“騙不過你了,沒勁兒。” 傅寧臉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自從知道‘零’是在騙我,我就再也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了?!?/br> 傅寧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即使有一天你說了真話,我也不會信的?!?/br> “……” 路漫漫想起傅寧到現(xiàn)在為止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攻略進度,突然間覺得生無可戀。 這種情況,自己要怎么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其實傅寧在制造六六的時候,把自己設(shè)定成不可攻略了吧? 謊話說得太多,說真話都沒人信了,唉。 路漫漫長嘆口氣,看著傅寧明顯變得更加疏離的臉色,小動物一樣可憐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仰著臉說:“傅教授,其實我真不是故意騙人的,但是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我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苦中作樂了對不對?” 傅寧拍掉了她的爪子。 路漫漫摸了摸被打紅的手背,不死心,繼續(xù)撒嬌賣萌,“其實吧,傅教授和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只有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真面目,所以我打心里把傅教授當成自己人,真的,不騙人?!?/br> 說著,她還努力睜大眼睛,以清澈單純的眼神來增加這話的可信度。 可惜,在傅寧眼中,可信度依然為零。 傅寧無動于衷,路漫漫只好繼續(xù):“傅教授,你看,這東西是你設(shè)計的,對你自己肯定是沒什么用處,到時候你想試試就試試,覺得舍不得忘了我,就不用,只讓他們用就好了,你看怎么樣?” 對方不領(lǐng)自己的情,能夠開開心心的開始新生活不要,非要記得不好的記憶,路漫漫也不能攔著不是? 那就讓傅寧自己選擇好了。 傅寧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問:“你會去哪兒?” 路漫漫:“從哪兒來,回哪兒去?!?/br> “從哪兒來?” “從來處來?!?/br> “來處是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