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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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憲懶的說,轉(zhuǎn)過了臉。他的長隨竇順卻咽不下心里的氣,覷著身邊無人,道,“也難怪公子氣不順。那犯了事的二殿下倒迂回曲折地重新封了王,咱們公子拼殺兩次,到現(xiàn)在也沒個說法。還要恭恭敬敬地來拜他,這...” 他話未及說完,已被成息侯喝斷,“大膽!陛下就在不遠(yuǎn)處,你還要胡說?” 竇順忙告了罪,臉上的神情卻不大服氣。 履霜便打圓場道,“阿順也是對二哥忠心,才說這樣的話。爹快別罵他了?!?/br> 成息侯面色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他是個好的,只是咱們這樣人家,也要謹(jǐn)慎些才好。” 一家人正說著話,遠(yuǎn)遠(yuǎn)看見太子走了過來,忙俯身行禮。 太子虛扶了一把,“姑父快帶著表哥表妹起來。我年紀(jì)輕,原是不用這些虛禮的?!?/br> 成息侯恭敬道,“殿下寬厚,是我們的福氣,卻也不敢失了禮數(shù)。” 太子道一聲“姑父總這樣客氣”,便說,“此來是為兩件事...一則是憲表哥的封賞,請表哥再耐心等候些時日。這程子父皇身體不好,我暫時不便進(jìn)言。等二哥的喪事過了,我會看看時機(jī)的提醒父皇的。” 竇憲淡淡地謝過了,“勞累殿下,幾次為我費(fèi)心。” “表哥客氣?!碧佑值?,“第二件便是多謝表妹。”見眾人的目光都匯集到了履霜身上,他解釋說,“昨兒二哥的靈柩入行宮,馮貴人扒拉著大鬧,怎么也勸不走。多虧表妹替我出了主意,這才沒讓人看皇家的笑話。” 竇憲聽了不知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責(zé)備地看了履霜一眼。她忙對劉炟道,“殿下客氣?!燃懒硕钕?,臣女等便先告退了?!?/br> 劉炟點(diǎn)點(diǎn)頭,叮囑他們路上當(dāng)心,說完,揮手命小黃門送他們出去。自己仍沿著原路回去,主持喪儀去了。 一出了長寧殿,竇憲便問,“怎么昨日你碰見劉炟,也不說?” 履霜臉一紅,解釋道,“偶然碰上的嘛,想著沒什么好說的,就沒講?!?/br> 竇憲神色稍緩,但還是忍不住不悅,“他表妹表妹的喊,也不知哪里同你沾了親?!?/br> 履霜聽他話語里多有不滿之意,直覺不妥,果然,一旁的成息侯皺了眉,呵斥道,“不知禮的孽障,人家太子殿下客氣,才這么喊你meimei,哪里就有了你這樣的話?可知你素日讀書太少,人情半點(diǎn)不通。還不快回去,看你的書去!” 竇憲不滿地喊了聲“爹”,“您已經(jīng)把我拘在房里看了好幾天的書了,也足了吧?!苯o履霜暗暗地使了個眼色。 履霜跟著求情道,“二哥總看書,眼睛會壞的...” 往常她有什么事,求一求成息侯多半會答應(yīng)。這次他卻鐵了心,拒絕地很徹底,“憲兒你若看書看絮了,便約著阿璜他們幾個去行獵,總能找到事情做的。你meimei漸漸地也大了,總跟在你后面胡鬧像什么樣?”又對履霜道,“霜兒,你若閑了,只管來找爹爹。爹帶著你出去走動。若你嫌爹這里不好玩呢,去申伯伯那里找令嬅她們姐妹玩?!?/br> 他說的申令嬅姐妹,是他多年好友壽春侯的女兒們。自行宮之亂后,他總是勸履霜多去和她們姐妹幾個來往。 竇憲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想開口抱怨。但履霜見父親的神情斬釘截鐵,忙悄悄對他搖了搖頭。他只得忍氣閉了嘴,聽履霜答應(yīng)說,“一會兒就去,爹。” 而圣上,雖置身于靈堂中,眼睛卻看向外面,一路目送成息侯一家遠(yuǎn)去。 那邊太子也暫時忙完了手邊的事,走了過來,一面奉上手里的巾帕,一面道,“父皇不如回去吧。天這樣的熱,您又病著。二哥的喪儀兒臣會處理好的?!?/br> 圣上嘆息道,“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父子一場,這是我見你二哥的最后一面了。”接過巾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一面步履蹣跚往內(nèi)殿走。 太子忙上前去扶住。 圣上轉(zhuǎn)頭道,“你看竇憲此人如何?” 太子低聲道,“竇憲此人...五分勇,三分謀?!?/br> 圣上呵呵笑了一聲,“那剩下的兩分呢?” 太子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輕聲說了,“憲表哥眉宇間似有兩分傲氣...” 圣上點(diǎn)頭,“你說的不錯。這親貴之家的孩子嘛,難免的?!?/br> 太子低聲道,“所以父皇要兒臣去找他,說那樣一番話?” 圣上點(diǎn)點(diǎn)頭,笑,“你懂我的意思?說來聽聽呢。” 劉炟輕聲道,“兒臣記得讀史時,有一段齊康公不貴田萌,而屬其子...印象很深?!?/br> 圣上心中贊嘆,拍著他的肩道,“我兒果然聰慧。父皇老了,幫不上你什么忙了??汕们眠吂?、拉拉胡弦的本事,還是有的?!?/br> 劉炟忙誠懇地謙讓起來,“父皇是真命天子,必定福壽萬年。切勿再說這樣的話?!?/br> 圣上聽著,也不計(jì)較,只囑咐他道,“你二哥的喪事辦完,再過十來天便要到中秋了。不必讓大伙兒跟著咱們一起難過,往年怎么慶賀今年還是一樣吧?!?/br> 劉炟微一沉默,隨即稱是,“等二哥這兒的事了了,兒臣便著手中秋事宜。父皇放心?!?/br> 圣上點(diǎn)點(diǎn)頭,“去外面忙吧?!币娝W發(fā)上全是汗水,憐惜道,“萬事能分派給下人的,就都交給他們。別什么都親力親為的?!?/br> 劉炟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王福勝注視著他的背影,悄聲問,“陛下把話說的那樣含糊,太子能聽懂嗎?” 圣上指著他離去的放心笑嘆,“你可別小瞧了他!” 王福勝笑道,“哪里敢小瞧呢,殿下冷不防冒出什么齊康公、田萌,這些話也只有您聽得懂?!?/br> 圣上漫聲道,“齊康公么,從前他手下有一員虎將田萌,因性情桀驁不馴,幾次征戰(zhàn)得勝,康公都未予他封贈。你可知是什么緣故?” 王福勝為難道,“奴才字都認(rèn)不全的,哪里會知道這些呢?少不得要陛下教我了?!?/br> “康公是以田萌屬其子。父薄而子厚,田萌必盡忠于康公太子,以報(bào)知遇之隆。不然若父子皆厚其人,彼必意氣揚(yáng)揚(yáng)。”圣上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嘆道,“這幾次每每與炟兒說話,我都覺出他比我想象的更聰明。且等著中秋家宴吧?!?/br> 第34章 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