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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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憲進了內(nèi)殿,行禮,“參見皇后?!?/br> “你我之間,何必這樣?!甭乃吐暤卣f,“坐吧?!?/br> 竹茹伶俐地帶著小宮女們下去,留他們兄妹說話。 履霜見竇憲的臉上頗有疲憊之色,問,“這陣子一直不聞你的音信。還好嗎?” 竇憲默默地一點頭。 履霜見他不愿意多說,又問,“那大長公主呢?” 第126章 太后之逝 竇憲出中宮的時候,眼圈略有些紅,竇順見了,不由地奇道,“侯爺怎么了?”他悄聲問,“哭了么?” 竇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軟弱神色消逝的干干凈凈,“去通知郭璜和嘉孚了么?” 竇順肅了肅神色,說通知了,“派人去迎了他們夫婦。等侯爺回府,大約就能見到他們?!?/br> 竇憲點了點頭,出宮返家。 一回了竇府,陶安國就上前來報,“長亭翁主夫婦已到了,小人請了他們在大廳用茶?!?/br> 竇憲點了點頭,“你下去吧?!?/br> 他腳步走的頗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大廳。嘉孚見到他,先笑著說了聲“表哥”。郭璜卻有點懶懶的,也不起身,只道,“這大張旗鼓的,還寫了帖子請我們,你有什么大事呀?” 竇憲背著手,目光銳利地迫視著他們,“當今皇后出自竇氏,卻也和郭家有親。所以她是我們共同的希望,是不是?若有人覬覦她的后座,是否也是我們共同的仇敵?” 郭璜夫婦互視了一眼,最終郭璜先開口,“宮中梁氏得意,屢有進逼,這我也有所耳聞。只是她終究不過一屆妃嬪,翻不起什么大浪吧,你又何必巴巴地把我們叫來這里,說這么一番危言聳聽的話?” 竇憲道,“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只想想咱們的祖母郭后。今日的皇后,難道不像她當年么?” 郭璜悚然色變。竇憲在他這樣的驚懼中又添了一句,“郭氏出了一個廢后,難道要再出第二個么?” 郭璜心里也明白,這些年他仕途通順,多少仰仗了“表妹”竇皇后之力。一但帝王百年,梁氏上位,以竇后的性情哪里還能坐穩(wěn)宮闈?而他身為親眷,也難免受連累??粗]憲問,“你想除去梁氏?” 竇憲毫不猶豫地說是。 郭璜皺起眉頭,“可是梁貴人為人謹慎,你抓不到她什么把柄吧。” 竇憲冷冷道,“人皆可罪,這沒什么可擔心的?!?/br> 郭璜一啞,過了一會兒才道,“可是皇后并無子嗣。宮中唯一失母的皇子,又是已故的宋氏所出,皇后無法收養(yǎng)他啊。難不成...你要迎立申侯的外孫?” 竇憲嗤笑,“那豈不是親手扶起一個敵人?” 郭璜聽了,沒反應(yīng)過來,但他妻子長亭翁主心思電轉(zhuǎn),已經(jīng)了解竇憲的心思。斂了一貫的笑容,開門見山問,“你想怎么做?” 竇憲沒想到他們夫妻間,竟是嘉孚第一個流露出答應(yīng)之意,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挑眉看她。 她淡淡道,“祖母郭后本是良善之人,卻被祖父和陰后所逼,屢屢犯錯、被廢后位。我爹、諸位叔伯、歆姑姑還有郭家的厄運就此展開?!彼肫鹱约簲?shù)年來寄居宮廷、曲意逢迎先帝等諸人,不由自主地長長嘆了口氣,“我雖是一介女流,但許多事,心里都是清楚的。郭家絕不可再出廢后。為了我們,更為我們的后世子孫。”她牢牢地看著竇憲,“要怎么做,你直言無妨。” 竇憲不料她竟有這樣的勇氣,問,“也許事涉謀逆,這樣你也愿意么?” 長亭翁主毫不猶豫地說,“是。” 郭璜眼見妻子這樣堅決,終于也嘆了口氣,對竇憲道,“你說吧?!?/br> 次日晨起,嘉孚打點了一些珍貴藥材,進宮去看太后。 見太后昏沉沉躺在床上,時發(fā)痰疾,舉動費力。她不由地憂心道,“怎么我瞧著,太后病的很重呢。御醫(yī)是怎么開方子的?” 永壽宮的總管毛昌達老淚縱橫,“那群御醫(yī),全都是些看碟下菜的東西啊。眼見著我們太后如今與陛下有了隔閡,一個兩個都推說不來。便是有幾個被抓來的,也是隨便看看,馬虎了事......” 嘉孚心中雪亮。劉炟為人溫和,即便得知生母的死與太后有關(guān),也狠不下心腸,最多漠視太后。皇后、申貴人又是溫和的性子,不會出這樣狠心的主意。只有梁玫,一來她怕太后復興,幫扶太子。二來她背后有涅陽大長公主示意——那位姑母,一向是很討厭太后的。 她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只道,“我身邊倒是有幾個醫(yī)女,素日里給我瞧病也算盡心。不知道公公看不看的上她們?” 毛昌達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勞煩翁主割愛了!”一疊聲地謝著她,“都說翁主良善,果然呢,如今也只有您,愿意對永壽宮這樣了?!?/br> 嘉孚聽著這樣的話,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但她很快就硬下心腸,指著身后的宮女扈從里的一位,道,“阿宛,你就留在太后這兒,照應(yīng)著她吧,近來不必回郭府了?!?/br> 那個叫阿宛的醫(yī)女答應(yīng)了一聲,由小宮女引著去安置了。 而嘉孚也放下了帶來的藥材,絮絮囑咐了毛昌達幾句,出宮去了。 有了醫(yī)女,太后的病暫時被克制住了,甚至逐漸能視物。 太子劉慶得知,驚喜過望,來看望她。太后多日不見太子,老淚縱橫。祖孫兩人相顧凝噎。 但劉慶回去后不久,事情就被他身邊的一個小黃門,為討好而捅給了梁玫。 她聽了大為變色,當即就以阿宛醫(yī)術(shù)高明為由,宣了她來自己宮里。過后也一直借口生病,扣著人,不放回太后宮里。 毛昌達知道了又急又氣,但也明白如今太后與圣上失和,此事投訴無門,少不得悻悻地忍了,只拿阿宛留下的方子,煎藥給太后喝。 不料這天晚上,太后忽然病情生變,喉嚨里呦呦地喘著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嚇壞了,忙沖參茶給太后喝。豈料她只喝了幾口,就再也飲不下去,痰塞口涎,怎么也不能言語。 他著急忙慌下,咬了咬牙去闖福寧宮。守門的侍衛(wèi)們早得了郭寧的秘囑,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遠處,絲毫不許他發(fā)出聲音驚擾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