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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養(yǎng)成日常在線閱讀 - 第138節(jié)

第138節(jié)

    幾名小二打扮的護衛(wèi)沖了進來。

    景王妃一把扣住傅望舒,金釵抵住她脖子:“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傅望舒死不死有什么重要的,他們得到景王妃就夠了,有了景王妃還怕威脅不了景熙?

    眾人交換一個眼神后,齊齊朝景王妃撲了。

    景王妃沒料到這群人完全不顧傅望舒生死,恨鐵不成鋼地叱道:“看吧,這就是卸磨殺驢!虧你還替他賣命,不如死在我兒子手里!”

    傅望舒只能自救了,抓住景王妃的手,一口咬下去,景王妃疼得接連后退,傅望舒被她扣著,也是一陣后退,二人撞上了身后的窗戶,哐啷一聲,窗戶被撞開了,二人沒來得及穩(wěn)住身形,齊齊摔了下去……

    景王妃仰望著蔚藍的天,鮮血在她身下,裂帛出了猩紅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劇情了~~

    然后據(jù)說今天是圣誕節(jié),圣誕快樂~

    第78章 長大(二更)

    又是一年七月初一,細雨打濕了屋檐,傍晚時分,雨歇,暮光破云而出,映著灰藍的天,一片緋色。

    白云寺便籠罩在這片緋色的暮光中。

    寺廟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散了,往生殿內(nèi),一名清麗脫俗的紫衣少女正拿著帕子,擦拭一個往生牌,牌位上,用雞飛狗跳的書法寫著三個字——顧青鸞。

    在少女身側(cè),站著一個英俊剛毅的中年男子,他面前,也放著一個往生牌,寫著,傅望舒。

    姚氏拿著一炷香走了過來,路過中年男子身邊時,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走到少女身旁:“妙妙,給。”

    林妙妙接過香,靜靜地點上,而后虔誠地對著牌位行了一禮。

    六年前,景王妃與傅望舒從茶樓墜下,雖樓層不高,卻傷及頭顱,二人皆不治身亡。

    這件事在當(dāng)時的京城造成了空前的轟動,景王妃惡名在外,盼著她栽跟頭的人幾乎能從京城排到福州,可誰都沒想到她真的栽了,還一頭栽死了。

    傅望舒也因此“名聲大噪”。

    她與景王妃的恩怨被翻了出來,插足裴瑯與榮郡主的事也被抖了出來,眾人將她罵得狗血淋頭,連她“父親”傅辰良都一度成為過街老鼠。

    但只有一個傅望舒,并不足以算計景王妃,在景王府與官府的徹查下,林側(cè)妃露出了馬腳,得知是她幫傅望舒把景王妃騙去的茶樓,景王一怒之下,廢去了她側(cè)妃之位。

    而根據(jù)惠仁的口供,二皇子也成為了本起案件的最終嫌疑人,景熙搜羅到了二皇子與傅望舒勾結(jié)的證據(jù),也查出了二皇子兩次陷害林側(cè)妃卻嫁禍給景王妃的事情。

    皇上對案件高度重視,命展開三司會審,會審結(jié)果,二皇子謀害景王妃與林側(cè)妃罪名成立,被逐出皇室,貶為庶人,終身幽禁于臨江王府。

    傷害過景王妃的人,全都罪有應(yīng)得了,林妙妙想,王妃在九泉之下,應(yīng)該能夠安息了。

    林妙妙將香插/進了香爐,卻突然砰的一聲,香爐碎了!林妙妙花容失色!

    姚氏忙拿帕子擦了擦濺在林妙妙身上的香灰:“哎呀,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爐子,怎么碎了?”扭過頭,瞪了傅望舒的牌位一眼,“一定是這個煞星沖的!我當(dāng)初就說別給她立什么往生牌!她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也配?”

    林崇嘆了口氣:“人都死了,你少說兩句。”

    “死了又怎樣?她干了那么多壞事,我說兩句都不行?當(dāng)初要不是她,王妃也不會出事,王妃不出事,妙妙的親事也就不會被耽擱……”言及此處,姚氏敏感地察覺到了女兒變淡的臉色,清清嗓子,不再說話了。

    景王妃出事的那晚,景熙恰巧在風(fēng)棠院與姚氏提親,不出這場意外的話,翌日景熙就該攜聘禮上門了。

    為亡母,守孝三年。

    那三年中,景王府來了一名神醫(yī),“治”好了景熙的傻病,就在三年孝期將滿之際,邊關(guān)突發(fā)戰(zhàn)事,景王領(lǐng)兵出征,打的就是曾經(jīng)挾持過景王妃與皇帝,并將景王妃推下山崖的北梁人。

    景王發(fā)了瘋似的揮劍斬敵,在連勝三場戰(zhàn)役后,卻遭遇北梁刺客的偷襲,重傷不醒。

    景家軍群龍無首,士氣大跌,邊關(guān)十二城,接連淪陷。

    景熙就是在這種緊迫的局勢下,請纓北上,沒人相信一個傻了十多年的人能夠上陣殺敵,也沒人相信他能夠真正地穩(wěn)住軍心,都在耐心地等著,等邊關(guān)敲響他的喪鐘。

    那之后的事,林妙妙知道的便少了,只偶爾從父親那兒聽到只言片語,大致是,喪鐘遲遲沒有敲響,世子又打了勝仗,又收復(fù)了一座城池。

    走出往生殿時,寺里的香客已經(jīng)差不多走光了,空蕩蕩的寺院,只剩來回做著灑掃的僧人。

    突然,一個rou乎乎的小白團子奔了過來,兩只小胳膊微微張開,紅嘟嘟的嘴唇里淌著晶瑩的口水:“jiejie,jiejie,jiejie……”

    這是姚氏與林崇的兒子林允之,今年兩歲,白白胖胖的,十分可愛。

    林妙妙把他抱了起來,給他擦了擦口水道:“允之怎么來了?”

    “是我?guī)麃淼?。”裴瑯雙手負于身后,閑庭信步而來,他穿著一襲褐紅色錦服,身姿挺拔,眉目如畫,褪去少年青澀的他,不自覺地散發(fā)著幾分內(nèi)斂與成熟。眼下的他可不再是什么卑微的、寄人籬下的表少爺了,他早已高中狀元,躋身翰林院,而今任正七品編修。

    前世,裴瑯帶林妙妙逃離京城,放棄了科考的機會,林妙妙原本以為他就算考也考不中,這輩子親眼見了才知,他竟是有宰輔的潛質(zhì)。據(jù)說禮部、鴻臚寺、太學(xué)的人全都注意到了他,正暗地里打搶,準備把他搶到自己的地盤。

    不過,縱然他爬得再高,為人依舊十分低調(diào)。

    “表哥。”林妙妙打了招呼。

    裴瑯溫潤一笑:“都弄完了嗎?可以回家了?”

    林妙妙嗯了一聲。

    懷里的小允之待不住了,一個勁兒地扭動著身子,朝裴瑯伸出胳膊:“騎、騎、騎。”

    “好嘞!”裴瑯讓小允之騎到了自己脖子上。

    自從裴瑯讓小允之騎了一次之后,小允之便上了癮,這一路上山,都是在裴瑯的脖子上騎過來的,眼下又要騎回去。

    林妙妙怪過意不去的,對小允之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