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引你入淵、惡女當(dāng)家、初戀想跟我復(fù)合、假如系統(tǒng)欺騙了你、大神是房東、豪門婚寵之誘妻入局、重生之回到初三、愛你上下五千年II、長安十二時辰(出書版)、當(dāng)問號變成人
特別是歐陽寶寶,真的太謝謝你,每一條評論都會讓我更有動力去寫好,設(shè)計出更好的情節(jié)。 總之,我會繼續(xù)努力下去,不辜負你們的期待! ☆、第101章:二上云瑤山 上一次來云瑤山還是被迷暈了帶進去的,這次路上為了甩開一些暗暗跟隨的人馬,還是繞了不少彎路,直到今日將冰柳幾個丫頭一應(yīng)都安排妥當(dāng),憨山大師才帶著趙清婉和風(fēng)兒包括陌冰和陌隱主仆四人到了云瑤山底。 以前就發(fā)覺這云瑤山的景色很是別致,不過只是在山腳欣賞,只能仰望那高聳的云峰,蒼翠的群巒疊嶂,今日既是光明正大入山,索性一路左看右看,賞個徹底。 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云瑤山豈止是美麗多姿那般簡單,山中有許多名貴的花兒,即便在富貴人家精心呵護都養(yǎng)不活的,在這山野遍地的叢林里倒是開得極盡妖嬈嫵媚。 那狹而直立的花葉,小瓣狹長,紅紫映襯,仔細了瞧去,分明是銀鈴寒蘭花。清嗅一絲淡香便縈繞在鼻尖,周邊竟是開了一片,黃、白、青、紅、紫各色各樣,爭奇斗艷。只是,寒蘭的花期分明是秋末至初春,竟是在炎炎盛夏開得如此耀眼。旁邊即便有爭冠的夏花也難以掩蓋寒蘭清幽別致,沁人心脾的美。 趙清婉對花花草草雖然喜愛卻是不愛cao持,今生忙于很多算計自是沒有心思,前世更不必說,早就陷入愛的泥潭連自己都迷失了,遑論這些嬌嫩動人的花。 至于這寒蘭,她能清楚分辨是銀鈴的品種還是因著前世夏侯澤的寵妃獨獨愛蘭,因著她折了不少名貴的蘭花,如今想來那蘭花倒是憑空一場無妄之災(zāi)。 “瑤兒什么時候也愛這些花了?” 憨山老頭見趙清婉盯著那蘭花出神,忍不住開口詢問,只是一不小心又暴露了。 “是啊,瑤兒本就不愛花,師父對瑤兒好生熟悉?!?/br> 趙清婉改變了策略,沒有再直直追問,憨山大師與她究竟有何淵源,不過她話中深意,憨山老頭自是明白。 大師頗覺訕訕,再不開口。 趙清婉和風(fēng)兒順著那像是精心布置過的石階緩緩而上,沿路仍舊碰到許多尋常不容易得見的名花,當(dāng)然也有趙清婉叫不出來,卻直覺不簡單的。本是憨山老頭領(lǐng)路,但見幾人興致頗高,他索性跟在四人后面,也不出聲提醒,所以就到了這樣一番境地。 竹林深處小溪潺潺流動,田里還有不少剛剛發(fā)芽的嫩尖,一行行整齊排列,明明就是被人時常照看著,那濕潤的土壤顯然是剛剛澆過水。不是說這云瑤山?jīng)]有人家居住嗎?怎么會有田地? 不過,最讓趙清婉訝異的是,這里,就是當(dāng)年她無意找尋到的青田溪旁,紫竹深處。也就是她重生后,第一次遇見夏侯奕的地方。 這竟是在云瑤山上嗎? “師父?” 直到此刻,趙清婉也終于發(fā)覺大家怕是走入了誤區(qū),這分明就不是通往云瑤山頂?shù)穆?,至于這個她曾經(jīng)分外喜歡的世外桃源一般的青田溪是不是在云瑤山上,趙清婉果真陷入惶惑了。 越靠近云瑤山,她心底隱隱的歡喜越發(fā)濃烈,這周邊一切都讓她分外驚詫,就是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寶藏一樣驚喜。只是,那份心底深處的親切是怎么回事? 就像是夢里來過無數(shù)次的幻境,雖然不記得卻是忘不掉! “真以為為師會親自修一條石階把世人帶上為師的清修之地?” 憨山老頭適時的潑了盆冷水,語氣輕蔑又無奈,讓人又好笑又好氣。 明明你都沒有出聲阻止,分明就是故意引人來這里,如今又這樣,若是夏侯奕在場,定是會冷冷給他一個哼。 不過,若是夏侯奕在場,以他的能耐,想來也不會給憨山老頭嘲笑的機會。 想當(dāng)年,夏侯澤尋上云瑤山直搗深處可都是全憑他一人之力啊,不過那就是后話了。 趙清婉沒有回答,風(fēng)兒倒是難得搭了話,“師父,我和師姐是想多欣賞一下日后要住的地方,熟悉環(huán)境,培養(yǎng)感情。” 漂亮!趙清婉在大師看不見的地方給風(fēng)兒豎起了大拇指,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挺像夏侯奕的哈。 不過,師姐?真會見縫插針,分明就是定了腔調(diào),這下憨山老頭自是不得不收下他了。 趙清婉又摸摸小風(fēng)兒的腦袋,這小鬼頭,怎么看怎么聰明。 “哼,回去再和你們一一算賬,若是再不走,夜里就在這山間露宿吧。” 憨山老頭傲嬌的神色逗笑了趙清婉,只是眼看著那別扭師父抬腳就走,當(dāng)然顧不得再笑下去,只得牽著風(fēng)兒立馬跟了上去。 無法,方才心情歡喜沒覺著,如今看天際已經(jīng)泛起了紅云,想來再過一會兒便要暗下來了,她可不愿第一日就喝大風(fēng),吃野菜。 憨山大師走一會兒就會停下來假意歇息,其實是正好等著趙清婉幾人跟上來,待她們一來他又啟程,如此往復(fù),趙清婉也明白師父的好意,只是那一聲聲哼是怎么回事,您有話直說好嗎?若是眼神能殺人,我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啊喂。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堪堪在日落時分趕到了山頂,眼前赫然就是憨山老頭的屋室,那日因著他召見,趙清婉是特意進去的,如今自然記得,竟是想不得師父的屋室竟是這山間第一座住所。 那門外站著的身影想來就是那被喚作云兒的小師傅了,得,果真被他說準要喚一聲師哥了。 “云兒,今日先安排他們住下,明日卯時便來此處聽命?!?/br> 說罷,便徑直入了山間,沒有再理會幾人。 云兒頷首稱是,待憨山老頭一走,他便立刻沒了那股子嚴肅,眼底隱隱閃爍著蠢蠢欲動的光芒,徑直走到趙清婉面前,就那般凝視她,嗯~滿含期待。 也不知為何,趙清婉就是該死的了然他這眼神的意義。 “師哥好!” 對,他就是想聽一聲師哥好。 還真是惡趣味呢。 “乖!” 你妹的乖,你全家都乖,當(dāng)然,趙清婉只是心里默默抽搐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嗯,等她強大了…… “師哥好?!?/br> 風(fēng)兒也乖乖叫了人,云兒嘴角的笑意越發(fā)深了,索性自己帶著兩人去尋住所,趙清婉仍舊是那間初入云瑤山時的屋室,而風(fēng)兒就在她不遠處的地方,與憨山老頭的簡樸歸真不同,兩人的室內(nèi)布置還是較為華麗的。 “明日卯時記得莫要遲到,師父授課之時最是嚴厲,若是第一天就被罰,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們?!?/br> 云兒撂下這句話便走了,臨走還分外邪魅的一笑,配以他圓溜溜光禿禿的小腦袋,很是滑稽不過又毫無違和感。 少頃,陌隱也帶著小風(fēng)兒走了,有陌隱在,趙清婉也不必擔(dān)心風(fēng)兒初來害怕,何況以風(fēng)兒的心性,想來是無大礙的。 她打發(fā)陌冰自己睡去了,累了這幾天,陌冰一路cao了不少心,趙清婉自是有些心疼。 如此,只剩下她一人獨自在院落里。 輕輕坐在院間的藤椅上,別說還真舒適,這原先的主人肯定特別會享受,別說是在這恍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山間美景,就是單單瞧瞧那屋里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名貴之物。趙清婉好歹也是一國之后,各種珍玩古物也是見得多了。如今這屋室里的擺件樣樣都可與宮室媲美。更難得的是,多了一份獨一無二的觀感。至少趙清婉前世今生是都未曾見過的。 如今大師將此屋室給了她,她還真是很感激。 雖然仍舊不知自己與憨山大師究竟是有何過往淵源,但總歸大師絲毫未有惡意,反倒是一臉的傲嬌慈愛,明明就是將她放在心上,不忍責(zé)罰遷怒,卻仍舊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氣呼呼老頭樣兒。 趙清婉想起來就頗覺好笑。 她起身走進屋里,沿著地上早就鋪就的軟錦毯果真舒適極了,一天下來足夠折騰的渾身乏力,這軟錦她曾經(jīng)在太后的蓬萊殿見過,因著織就的難得,一般地方上供通常會挑選能夠批量織就的東西,否則宮里貴人覺著好再要求底下上供卻是拿不出來,那可是違旨抗命的下場。因此當(dāng)年江南總署上供之時,地方官員便坦言這軟錦很難大片織就,宮里貴人都只能小心翼翼在太后宮室賞玩過。如今倒是在這異常神秘的云瑤山上酒這般大咧咧鋪在地上。 本就復(fù)雜難抑,驚詫萬分的趙清婉再一次被憨山大師所不經(jīng)意展示出的身份地位的象征而拜服。 先前在太后處得知憨山大師是大梁國師,還頗覺不可思議,如今看這周身一切,即便不是國師,單這份神秘的貴氣渾然天成,就能窺探一二。 趙清婉也顧不得欣賞這屋室再是華貴的內(nèi)景,不過是拆了珠翠玉環(huán),腦袋剛剛觸及繡枕便忍不住綿綿睡意襲來…任由腦子漸漸混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寶寶們,大家久等了... 感謝大家仍舊在持續(xù)關(guān)注著歸歸,今天開始恢復(fù)更新哦 ☆、第102章:祝大家新年快樂 天還未亮,趙清婉便悠悠轉(zhuǎn)醒,聽得外間有聲,想來是陌冰在打拳。 這妮子向來勤勉,即便是已成為趙清婉貼身丫鬟,也絲毫沒有忘記之前暗衛(wèi)的本事,反倒是越發(fā)進益。抓住機會就暗自訓(xùn)練,趙清婉搖搖頭,心里倒也放松許多。 回想昨夜夢中之景,夏侯奕手執(zhí)利劍將對方大胡子將軍斬落馬下,卻不知哪里竄出來的箭直入他胸口,恍然從于滇回來至今已是三月有余,雖知曉不過是場夢而已,卻仍舊提著精氣神絲毫不敢松懈。 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似有似無,想來還早,只是卻再也睡不著,一合上雙眼便是夏侯奕蒼白的臉,也不再勉強自己,她起身下了床榻,自個兒換起了衣服,這還是昨夜云兒那小師兄特意又送過來的,雖然與平日里女子羅衫相差無幾,卻是在每一件的袖口與領(lǐng)口處繡了精巧的荷花,很是別致。 聽著屋里有動靜,陌冰便推門進來,趕忙接過趙清婉手里的東西,伺候她梳妝打扮。 “幾時了?” “再過半個時辰便卯時了。” 趙清婉輕輕頷首,只覺方才的惆悵擔(dān)憂還仍舊郁結(jié)在心間。 “小安還未回來?” 陌冰拿著簪子的手一頓,倒是沒料想主子此時問起了小安。她倒也果真憂心是王爺那邊又出了事,只沒消息也許就是好消息也說不準。 “主子莫急,許是這云瑤山幻境多,小安迷路也大有可能?!?/br> 趙清婉沒有搭話,也好像沒有太在意陌冰方才頓住的疏忽,不過她心里倒是越發(fā)忐忑起來。 云瑤山風(fēng)景真得很好,晨間大霧很快散開,露出有些羞澀的太陽,暖暖的不似山下那般灼人,趙清婉只一羅衫加身倒也不覺涼意,只是腳邊的露水還是十分調(diào)皮的打濕了她的繡鞋,不過是出來幾刻舒緩下筋骨,因著鞋襪浸濕又不得不返回院落換了鞋襪,如此來回竟也再來不及慢慢賞景,只得匆匆往師父的草屋而去。 路上碰到正抱著風(fēng)兒耍起輕功的陌隱,想來是起得晚了,這才急急趕來。 “婉jiejie。”一見到趙清婉,風(fēng)兒趕忙從陌隱身上下來,也不再著急,自是隨著趙清婉一道走去,陌冰和陌隱跟在兩位主子身后,待主子進了里屋,二人才退出來守在門外,倒是憨山大師吩咐了二人個差事,這才不像門神似得蹲守大門。 憨山大師師徒四人靜坐在屋內(nèi),均是席地而坐,只那地上仿似有火龍,一點兒不覺浸涼,大夏天還燒制火龍著實有點兒稀奇,只后來幾人就明白,日日席地而坐,若是沒有火龍,只怕這身體是熬不住的。 他只吩咐幾人打坐,旁的也沒有說什么,倒是神情頗為嚴肅,沒有在山下那輕松詼諧的樣子,見他坐在幾人上首,青白的道袍沒有一絲靈氣,像是暮靄沉沉的老人,花白的胡須越發(fā)顯眼,只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卻很有威嚴的老人。 果真如云兒所言,憨山大師只要一開始教學(xué)那便是另一副嚴師面孔了。趙清婉心知,這第一課便是要心靜氣和了。 她便也不再胡思亂想,只囑咐了旁邊還稍稍不甚安分的風(fēng)兒,這便閉上了眼睛。 而另一邊在山谷中奮戰(zhàn)的大梁軍隊倒是和于滇新任汗皇熱汗古正面對上了,他雖不放心穆拉離等人對他汗位虎視眈眈之下能立馬效忠于他,可此時一致對外是必然的,也顧不上再多打算,只能稍稍安撫眾人便領(lǐng)軍來了禾木谷。 穆拉離被熱汗古隨身領(lǐng)在身邊,只穆拉離的不服和野心也在梁陌的勸慰之下稍有蟄伏,如今更是將他莽夫之勇發(fā)揮之至,一時倒是難分勝負。 是夜,夏侯奕坐在大帳中,周邊是包括云寄在內(nèi)的諸多將領(lǐng),來來回回近兩個月,仍舊沒有攻占下禾木谷,倒是趙嚴傳來消息,已打至坤山覆地,坤山是伊犁城背靠的依仗,若是翻越坤山,倒是可以直搗伊犁,不過坤山海拔過高,氣候惡劣,典型的易守難攻。若是可以有內(nèi)應(yīng),通過半山腰的城門倒是可以一拼。 如此,趙嚴率領(lǐng)的大軍也只能暫且擱置,沒有進一步動作。 “末將以為,若是可以繞過禾木谷,不與這些歪門邪道正面迎戰(zhàn),是否可以折中選擇路徑?!?/br> 云寄在沙盤上指指點點,率先打破了沉默。 廣威將軍看了眼夏侯奕,自從上次情敵被俘,廣威將軍自覺老臉丟盡,這兩月來幾乎沒有什么顏面在夏侯奕面前晃悠,即便日后此戰(zhàn)獲勝,回京論功行賞,這屈辱的被俘經(jīng)歷也終究是一道坎兒。 于是廣威幾乎放下先前與夏侯澤相商之際,倒是再沒有趁亂做何不軌之舉,反倒是盡力彌補過錯,儼然一副盡職盡責(zé)的大將。 這不,又誠心思索,盡力表現(xiàn),“云將軍所言甚是,只是這留下守城的將士由誰來率領(lǐng)?” 云寄雖然不知曉這位廣威將軍與景王爺之間的事,然經(jīng)過上次廣威輕敵自請出戰(zhàn),景王爺并未阻止,反倒是一副頗為有興的看戲狀態(tài),云寄已大概知曉這廣威怕是與景王爺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