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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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煜見司玥沒精打采的樣子,囑咐道:“司玥,你去午睡一會兒?!?/br> “你呢?”司玥坐在左煜剛才那個椅子旁邊。她抬頭看著左煜。 季和平覺得自己該出門走走,或者找其他專家請教請教古墓年代的問題。魏閆卻坐在那里沒有打算移動。 左煜回答司玥,“我等一下和他們探討古墓年代的問題?!?/br> 司玥“哦”了一聲,心道他又要出門了。她打了一個哈欠,沒精神的她是得睡睡覺了。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季和平,你去請趙、李、錢三位教授過來討論。”左煜吩咐季和平。 —— 晚上,司玥睡到凌晨一點(diǎn)忽然醒了,閉了好一會兒眼都睡不著。她的腦子里面閃過許多畫面,那些畫面有和周耀有關(guān)的,有和龔秀秀有關(guān)的,有和龔秀秀的母親龔梨有關(guān)的。 “龔梨為什么會一年回來一次?而她還把房門鎖了,看不到房子里面的情形?;蛟S進(jìn)去看看會有一點(diǎn)線索。”司玥忽然想。 然而這么晚了,她一個人是不會去的,更何況,她郁悶的心情并沒有好起來。她伸手把放在枕頭下的手機(jī)拿出來,手指在手機(jī)的一個按鈕上輕輕一按,手機(jī)屏幕在黑暗中亮起了淡藍(lán)色的光。她發(fā)現(xiàn)手機(jī)里有一條未讀信息。點(diǎn)開一看,是一個吻,晚上十一點(diǎn)發(fā)的。她的手機(jī)調(diào)的靜音,她并不知道。司玥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郁悶稍稍消減了一些。 司玥拿著手機(jī)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又輕輕打開房門。外面的房間一片黑暗,一張床上的三個男人應(yīng)該都睡著了。三個男人睡一張床簡直是笑話。司玥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嘆息一聲,往床那邊走,重新躺回了床上。握在手里的手機(jī)屏幕亮了一下。司玥打開看,竟然是左煜發(fā)來的信息:“好好睡覺?!?/br> “教授,原來你沒睡著?”司玥立即回了一條信息過去。 “本來睡著了?!?/br> 司玥撅著嘴,“我還以為你在想人沒睡著?!?/br> 左煜彎了彎唇,“也想了。想過了,該睡覺了。放下手機(jī),明早見?!卑l(fā)完,左煜的身子往外側(cè)了側(cè),季和平動了動,魏閆也動了動。 “我現(xiàn)在睡不著?!?/br> “閉上眼睛,很快就能睡著了。” “睡不著。教授,你進(jìn)來陪我睡好不好?悄悄地,不讓別人知道?!?/br> “入鄉(xiāng)隨俗。還有,我一動,他們都知道。” “好煩躁啊?!彼精h回復(fù)。 “司玥,靜下心來。不出意外,一周內(nèi)能確定古墓的年代。一周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等回到家,我抱著你睡,緊緊地。” “我要教授現(xiàn)在就緊緊抱著我?!?/br> 左煜發(fā)了一個擁抱的表情過去。 “不要這個。我要你的rou/體?!?/br> 左煜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手機(jī)的光很暗,但依稀能看到季和平側(cè)身背對著他身體緩緩地均勻起伏,魏閆側(cè)身背對著季和平,但他的身子一動也不動,沒有起伏。左煜轉(zhuǎn)回頭,回:“魏閆還沒睡著。乖,快睡覺了。晚安,我的司玥,我的妻子。” 司玥只好說:“晚安,我的教授?!?/br> —————————— 翌日,左煜依然和季和平,以及另外三名考古專家去古墓。左煜知道司玥還會和魏閆一起去查龔秀秀、周耀的事。他臨行前囑咐司玥小心點(diǎn),雪地太滑,別又摔著了。司玥倒是想跟在左煜身邊,但是左煜堅(jiān)決不允許,她一個人無聊,也就只好和魏閆一起去查了。 而司玥和魏閆又去了龔梨的那個房子。 房子大門依然被鎖著。 “現(xiàn)在秀秀的mama不在,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魏閆嘆息。 “有人進(jìn)去過?!彼精h忽然說。 “是嗎?” “是的。我肯定?!?/br> “秀秀的mama回來了?”魏閆驚喜地道。 “我想不是。” “不是?”不是秀秀的mama回來了,那進(jìn)去的人是誰? 第八十八章 魏閆很吃驚,司玥說有人進(jìn)去過,還說進(jìn)去的人不是秀秀的mama,而他并沒有發(fā)覺有人進(jìn)去。并且房門是鎖著的,如果進(jìn)去的不是房子的主人——秀秀的mama,又會是誰?而司玥是怎么知道的? 司玥環(huán)顧四周,只有一根根竹子,竹葉上覆著雪,地上也鋪了一層雪,沒有別的人。她轉(zhuǎn)回頭對魏閆說:“那個人是從大門進(jìn)去的?!?/br> “司玥,你是從什么地方看出那個人是從大門進(jìn)去的?”魏閆的目光看向大門上的那個鎖。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鎖。 司玥的目光卻看向臺階。她說:“門前三/級臺階,第一級臺階被雪覆蓋,最后兩級臺階上長滿了苔蘚。苔蘚上有腳印。當(dāng)然,臺階上的苔蘚上有腳印不能證明來人進(jìn)去過,比如我們兩個人站在這里,卻沒有進(jìn)去?!?/br> 司玥頓了頓,魏閆等司玥繼續(xù)往下說。司玥微微抬頭,視線落在大門門腳,門腳緊挨著門檻,門檻是石頭砌成的。司玥繼續(xù)說:“這個地方很潮濕,不僅臺階上有苔蘚,連大門門腳下的石質(zhì)門檻邊緣也有苔蘚。” 魏閆的目光隨著司玥說的話而動,此刻他已將目光落在門檻邊緣,果然看到了那邊上有少量苔蘚。 “雖然門腳和門檻相接觸,但接觸的部分有縫隙。從縫隙里可以看到門檻上邊緣中央的苔蘚被刮掉一點(diǎn),掉下去的苔蘚落在了門檻里,是人抬腳往房子里面走的時候,鞋底蹭在了門檻邊緣導(dǎo)致的?!?/br> 魏閆從門腳與門檻之間的縫隙往里面仔細(xì)看,的確有掉進(jìn)門檻里邊的苔蘚。他驚訝于司玥觀察力的仔細(xì),以及推斷?!暗?,也可以是有人用腳或其他工具將門檻上邊緣的苔蘚給弄進(jìn)去的?!蔽洪Z說出這個可能。 司玥笑道:“他們弄苔蘚進(jìn)去做什么?故意向人證明他們進(jìn)去過?” 魏閆自知這個假設(shè)站不住腳。他不由得笑道:“你說得是。不過,又怎么肯定進(jìn)去的人不是秀秀的mama呢?” “臺階上的腳印不能斷定是否有人進(jìn)去過,但反推卻是成立的。有人進(jìn)去過,那么,臺階上就會留下腳印。我們昨天來過這里,到達(dá)的時候,苔蘚上沒有腳印,而現(xiàn)在,上面有三個人的腳印——我和你的,以及另外一個男人的。因?yàn)槟_印雖然不完整,但是還能看出大小,看腳印大小是男人的,不像是女人的?!?/br> 魏閆點(diǎn)頭,贊同司玥的說話。在東帝汶的帝力時,魏閆就知道司玥聰明過人?,F(xiàn)在更讓他這么覺得了。聰明的漂亮女人,他只能藏在心底的心愛之人。 “這個男人能進(jìn)去,他不是有房門的鑰匙,就是會開鎖?!蔽洪Z斷定。 司玥立即想到了給她的房間換鎖的黃仁德?!岸M(jìn)去做什么呢?偷東西?” “秀秀mama沒回來,進(jìn)去的人或許是一個線索。司玥,我們找找進(jìn)去的人是誰。我想他應(yīng)該是晚上進(jìn)去的。”魏閆說。 而司玥懷疑是會換鎖的黃仁德,但她卻在回去的路上聽到一段對話。一戶人家的房門鎖著,鑰匙掉了,路過的鄰居讓他找劉鎖匠來開鎖或者換鎖。 司玥和魏閆互看一眼。魏閆上前問:“這里還有鎖匠嗎?”昨天他和司玥問了村民秀秀mama的事,但不知小小龍灣村里有開鎖匠,如果不是黃仁德的話。 那個鄰居立即說道:“有!當(dāng)然有!劉大哥是我們這里最會開鎖的人,哪家的鑰匙掉了或鑰匙留在家沒帶進(jìn)不了門,找他準(zhǔn)沒錯。他的技術(shù)是最好的,一下子就能把門打開。因此,他雖然不以開鎖為生,但是有人喊他劉鎖匠?!?/br> 司玥若有所思:黃仁德,劉鎖匠?黃仁德會換鎖,應(yīng)該也會開鎖,只是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或者有多精通,但他換鎖的動作卻是非常靈活的。而劉鎖匠開鎖的技術(shù)是她和魏閆親眼看到的,非常精通。那么,黃仁德和劉鎖匠這兩個人之中,到底是哪一個開了秀秀mama房門的鎖? —————————— 被鎖住門的村民很快就請了劉鎖匠來開門。司玥和魏閆還沒走,一直等到劉鎖匠來。劉鎖匠的年紀(jì)和黃仁德差不多大。司玥和魏閆見劉鎖匠非常嫻熟的開了鎖,動作比黃仁德還靈活。司玥和魏閆都不能確定是劉鎖匠還是黃仁德進(jìn)了那間房,或是別人有秀秀mama的房門鑰匙。而村民們都看不起秀秀mama,他們又怎么會有她的鑰匙?司玥覺得無論是有人開鎖進(jìn)去的,還是有人有鑰匙進(jìn)去,都昭示著整件事的神秘。他們兩次出去調(diào)查龔秀秀的事,都有所發(fā)現(xiàn),但同時又有更多的疑惑。 ———————————————— 左煜和季和平從古墓回來。黃大嫂在洗菜準(zhǔn)備做飯。她的丈夫黃仁義在挑水。司玥和魏閆還沒回來。左煜給司玥打電話。電話接通,司玥嬌柔的聲音傳來,“教授,你回來了?回來了就趕緊來一趟。” “在哪里?我馬上來?!弊箪弦詾樗精h有什么事。 司玥“嗯”了一聲,“教授,我們在劉鎖匠這里。劉鎖匠的家你知道嗎?知道的話盡快過來,魏閆被他家的狗咬了?!?/br> “我知道地方,我過來了?!弊箪霞鼻械纳袂樗查g緩和了下來,但還是快步往劉鎖匠家走去。又隨口問司玥,“魏閆被狗咬到什么地方了?” 左煜一聽,忍住笑意,又說了句“我來了”就掛了電話。 —— 魏閆的屁股被狗咬了。司玥說要打狂犬病疫苗。劉鎖匠說不用打什么疫苗,浪費(fèi)錢,他家的狗也沒有狂犬病,讓魏閆把褲子脫了給他看看,他用祖?zhèn)鞯拿胤浇o魏閆處理。 魏閆看了一眼劉鎖匠,怎么也脫不了褲子,更何況司玥還在。 第八十九章 “快脫了褲子我看看。”劉鎖匠催促。 “算了。”魏閆說,“不用處理?!饼垶炒宸浅F?打狂犬病疫苗恐怕要走很遠(yuǎn)很遠(yuǎn),甚至翻山越嶺。而他見劉鎖匠的狗也健健康康,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他小時候調(diào)皮也被狗咬過,那時怕被父母訓(xùn),沒告訴父母,沒打狂犬病疫苗,幾十年了他都好好的。 司玥聽劉鎖匠說要魏閆脫褲子就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見魏閆沒動,司玥意識到還不夠隱蔽,對魏閆說了句,“我在那邊等你。你給他看看?!彼精h指著房子的拐角處。她站到那邊去就一點(diǎn)都看不到人影了。說完就閃到了那個拐角的地方。 “你放心,我們祖?zhèn)鞯拿胤椒浅S行?。我?guī)湍闾幚砹四憔筒挥萌ゴ蚰莻€疫苗了!”劉鎖匠又說。 魏閆四下望了望,沒有人。他又看了劉鎖匠一眼,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做不出在非醫(yī)生身份的男人面前脫褲子的事。他擺了擺手,“不用了?!闭f完就向劉鎖匠告辭。 司玥站在房子拐角的地方,看不到魏閆。她朝魏閆的方向喊,“怎么樣?咬得深不深?” “嗯哼?!鄙砗蠛鋈粋鱽砹艘粋€咳嗽聲。司玥轉(zhuǎn)身,看見左煜站在面前?!敖淌趤淼谜婵臁!彼精h笑謝眨了一下眼睛,“你去看看魏閆傷得怎么樣?!?/br> “不用我看?!弊箪系坏?目光越過司玥,看向司玥身后。 司玥回頭,魏閆走了過來。司玥用眼神詢問魏閆,魏閆笑了笑,“應(yīng)該不深,不處理也沒關(guān)系。我們回去吧?!?/br> 司玥蹙了蹙眉。左煜說:“魏先生,我建議你中午吃了飯后去打疫苗?!?/br> —— 魏閆被左煜說服了,決定去打疫苗。防疫站離龍灣村三十多里山路,必須開車去。村子里沒人有車。左煜和季和平也是坐巴士來的。先左煜和季和平到達(dá)龍灣村的另外那三名考古專家倒是租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左煜出面借了那輛越野車,和司玥一起送魏閆去防疫站。 車子有司機(jī)。魏閆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司玥和左煜坐在后面。魏閆的屁股被狗咬了一口,坐著也難受。而坐在后面的司玥就很興奮了。左煜總算能陪她了,雖然不是他們兩個人。 “教授,你今天下午不用去考察嗎?”司玥問。 左煜說:“我沒去。季和平和其他三個教授一起去了?!?/br> 司玥伸手挽著左煜的手臂,把頭靠在左煜的肩上,笑著說:“真好。” 坐在前面的魏閆聽司玥和左煜這么說,有一種他被狗咬是咬得好的感覺。 出了龍灣村全是山路。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駛,能看到滿山雪,高高低低,頗有一番氣勢。不過,三十多里彎曲的雪路,車子開得很慢,司玥坐了一會兒就累了。她倒下去,橫躺在座椅上,頭枕著左煜的大腿。左煜怕車子顛簸或者在雪地里打滑,一只手?jǐn)堉精h的腰,即使車子搖晃,她也不會從座椅上摔下去。 司玥枕著左煜的大腿仰躺了一會兒,側(cè)翻了一下身,臉側(cè)向里邊,對著左煜。而她的眼睛正好看到左煜的那個地方。司玥的精神仿佛瞬間好了起來。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了那個地方。她側(cè)身躺在左煜腿上,無論她面對著左煜有什么動作,坐在前面的司機(jī)和魏閆都覺察不到。 而司玥突如其來地抓握讓左煜身子一/顫。他霎時低下頭,目光和她的目光相碰撞。司玥的眼睛在說她很久都沒碰過它了,讓她摸摸。左煜抬眼看了下前面,坐在前面的兩個人對他和司玥之間發(fā)生的事渾然不覺。然后,他的眼睛狀似隨意地看著前方,看著前方的路況,看著前方的雪山,卻并沒有阻止司玥。司玥就肆無忌憚起來,抓握得更緊了。左煜平視前方,內(nèi)心抑制著緩緩吸氣。 “這路真崎嶇,比帝力的某些路還坎坷?!蔽洪Z在前面說,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目光正好和左煜的對視。 司玥的手撫摸著他。左煜不動聲色地說:“是的?!?/br> “照現(xiàn)在的車速,我們回來恐怕要天黑了?!蔽洪Z又說。 左煜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br> “司玥睡著了嗎?沒聽見她說話了?!蔽洪Z還扭著頭看著左煜。 左煜低頭看向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的女人。她嫵媚的眼睛里滿是調(diào)笑。左煜又抬起頭,對魏閆說:“嗯,山路崎嶇,坐著累,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