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左煜沒有脫她的羽絨服。他怕她冷。他把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她的身體上。他的硬朗碰上她的柔軟,肌膚相親,寒冷的冬天里兩具身體一下子變得guntang。他感受到了她的溫度,就把她的褲子脫了。他身子一低,抵在她的大腿根部,在那門口磨蹭徘徊,讓她的體溫升得更高。 “教授……”司玥的聲音嬌喘,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左煜一用力就進了她的身體,在她體內橫沖直撞。司玥忍不住嬌吟出聲。她這些天憋瘋了。她要他更用力。左煜便狠狠地動。司玥的腳因為積水又滑了一下。左煜伸手穩(wěn)住她,把她抱了起來。她的雙腿夾在他的腰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教授,快點!”司玥低吟不止,剛才嫌他不夠用力,現(xiàn)在嫌他不夠快。左煜又加快了動作,又快又狠。片刻后,左煜一邊動,一邊抱著司玥往遠離外面的那面墻壁走。他走幾步停下來動幾下,走幾步停下來動幾下,終于走到那面墻壁。他把她放下來。墻壁冰冷,他轉過她的身,讓她的雙手撐在墻壁上,他在她身后重新進去,用力頂撞,快速地進進退退。地面上的積水又流到了他們腳下,濕了一片,他們渾然不覺。 …… 水桶里面左煜用來洗澡的水早已經(jīng)冷了。還好左煜還提了兩個水瓶進來。等結束后,左煜把水瓶里面的水倒進了水桶,把水桶提到司玥面前。她正靠在那堵墻壁上,身子看上去軟軟的。左煜給司玥洗身體。司玥神情慵懶,動都不想動,任由左煜給她洗。浴室里面,白熾燈的光線不太明亮。左煜蹲在她的面前,細心地給她洗每一個地方。他的手碰到她的敏感地帶時,她的身體輕/顫,她往前一傾,雙手箍住他的脖子,上身某處貼在了他的臉上。左煜頭一偏,嘴對著她那個地方,嘴一張就含住了。他狠狠吸了兩口才放開。 “教授?!彼纳眢w軟綿綿的,她的聲音也軟綿綿的?!澳愎室馓舳何??!彼f。 左煜低笑,“你剛才不是閑我不夠快,力氣不夠大嗎?”他的視線下移,意味深長地說:“我才稍稍用手指碰了一下,又得用很多水給你洗了?!?/br> 司玥的手依然箍著他的脖子,身體卻干脆坐在了他蹲著的大腿上。他們都沒有穿衣服。她對他說:“那你不用手指,讓你那個地方進來給我洗洗?”左煜笑嘆,“好吧,司玥,和你比耍流氓,我自嘆不如?!弊箪弦矝]讓她起來,任憑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她全身都洗了一遍,最后才用僅剩的一點點水將就著給自己洗了幾把。 司玥的羽絨服在進房時沾了左煜身上的水,有些濕了。左煜把自己的大衣給她穿上,他自己只穿一件襯衣。兩人都穿好后,左煜一手提著桶,一手牽著司玥巧巧地往門口走。司玥的一只手則拿著她的那件羽絨服。走到門邊后,左煜放開了司玥的手,緩緩開門,朝外面看了一眼。他回頭對身后的司玥小聲說:“外面沒人。你先出去,等你回房了我再出去?!?/br> 司玥眼角眉梢全是笑,“教授,我怎么感覺我們像在偷/情?” 左煜刮了她一眼,“在這個地方,也差不多了?!彼终f:“好了,不說了。你先出去?!?/br> 司玥喃喃說:“回去又是分房分床睡?!彼ь^盯著左煜,“你上完我就不管我了?!?/br> 左煜捏了捏她的臉,“還不走,存心讓我受冷?” 他的指尖都已經(jīng)冰涼了。司玥一下子就跨出了浴室門,摸黑經(jīng)過左煜、魏閆、季和平的房間,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的房門前,拿出鑰匙,尋著門上的鑰匙孔,輕輕轉動,把她房間的門打開了。她之所以鎖門,是預防有人敲門推門時,想讓人覺得她已經(jīng)鎖門在房間里睡著了。 而她剛進了自己的房間,魏閆就在黑暗中睜開了眼。龍灣村的人睡得早,天一黑就睡覺,但此刻才晚上九點,魏閆是沒睡著的,他知道司玥不在房間,而左煜也沒回來。至于季和平,他一整天都在做古墓的考察工作,身體的疲乏讓他一躺上床就睡著了。 左煜在司玥進房片刻后回到了房間。他摸索著走到床邊,上床在季和平的一側躺下。魏閆心里嘆息,片刻后閉了眼。 —— 翌日,左煜和季和平又去了古墓。黃大嫂夫婦去龍灣村的一條河釣魚,說午飯吃魚。司玥不知道龍灣村還有河,跟著去了。魏閆也跟著。 “到了。”黃大嫂對司玥說。 而司玥只看到結了冰的地面。 “冰下面就是水?!秉S仁義解釋。 司玥恍然大悟。她想到愛斯基摩人鑿開冰捕魚的畫面來,猜到黃仁義夫婦也將采用這種方法捕魚。她有些興奮,拭目以待。 黃仁義彎腰,蹲在冰上,用工具在冰上鑿開了一個不大的洞。幾分鐘后,有魚游過來。黃仁義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魚,扔進黃大嫂身旁的水桶里。 司玥抬頭看著魏閆,躍躍欲試地說:“我們也挖一個洞怎么樣?”這可比左煜釣魚要有趣多了。 “可以試試?!蔽洪Z從黃仁義那里借了工具,和司玥一起走到離黃仁義挖那個洞三米之外蹲下。魏閆開始用工具在冰面上鑿。司玥蹲在他的對面,期待地看著魏閆的動作。沒想到魏閆的動作比黃仁義還快,兩下就鑿開了一個洞。而司玥和魏閆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有魚游過來。 魏閆又在另一個地方鑿了一個洞。司玥跟著魏閆過去。這次,洞被鑿開后,很快就有魚游過來。司玥伸手去抓,魚一下子就游跑了。司玥的手還被冰水給凍疼了。她蹙著眉頭。魏閆抬頭笑道:“你的速度不夠快。”見她蹙著眉頭,魏閆忙問:“怎么了?” 司玥搖頭,“沒什么??纯催€有魚來沒有。等一下你來捉?!?/br> 魏閆點頭,“嗯。” 很快,魏閆捉到了兩條魚,但是那兩條魚很小,七個人不夠吃。魏閆把工具還給了黃仁義。黃仁義又捕了五六條不大不小的魚才和司玥、魏閆一起往回走。 黃大嫂夫婦處理魚,司玥搓了搓手,回房間休息。魏閆在司玥的隔壁坐下。黃仁德還沒來找他們,這倒是奇怪了。他剛這么想,就有人在門框上敲了敲門。他側頭一看,正是黃仁德。 “左教授他們呢?”黃仁德問。 魏閆把司玥叫出了房。黃仁德問司玥,“秀秀到底在什么地方?” 司玥坐在魏閆旁邊,挑眉看著黃仁德,“那么,請你告訴我們你和秀秀的關系,和秀秀mama的關系?!?/br> —— 左煜正好回來。他聽到了黃仁德解釋司說明的那一番話。 黃仁德果然是秀秀的親生爸爸。他愛秀秀的mama龔梨,但龔梨不愛他。之所以有秀秀,的確是他用了強。司玥的猜測沒有錯。 “現(xiàn)在能告訴我秀秀在哪里嗎?” 魏閆說:“秀秀去世了?!?/br> “去世了?”黃仁德的聲音立即拔高了不少。 “是的,九年前,因為我?!蔽洪Z很愧疚。 “秀秀不在了?”黃仁德抬頭盯著魏閆,魏閆還說是因為他而死! 魏閆把九年前在帝力時,龔秀秀給她擋槍的事說了。 “她因你而死?” 是一個女聲,一個咬牙切齒的女聲。 “阿梨!”黃仁德霎時站起身來,驚喜地看著門口的人。 司玥、左煜、魏閆齊齊看向門口,只見一個清秀的女人站在那里,看上去三十多歲。司玥想起在龔秀秀墓前看到的那張照片,眼前的人和龔秀秀的相有七分相似。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龔秀秀的mama——龔梨了。 “快進來坐?!秉S仁德招呼龔梨。 龔梨正眼也沒瞧黃仁德,兩個眼睛死死地盯著魏閆。但她看了一會兒,什么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這塊木塊是什么意思?秀秀和周耀是什么關系?”魏閆拿出秀秀送他的那塊木塊問黃仁德。 “我不知道這個什么木塊。只有秀秀才是我的女兒。我沒聽過周耀這個名字?!闭f完,黃仁德去追龔梨了。 黃仁德不像在說謊。左煜說:“看來得問龔梨了。” —— 而龔梨一回家就關了門,任何人都不見。黃仁德自然也碰了壁。 季和平急匆匆地跑回來對左煜說在古墓考察的錢教授從山上摔下去,頭陷在破開冰面的河水里,奄奄一息。 翌日,趙教授在河里被淹死。 第九十二章 素來偏僻平靜的龍灣村來了幾個警察。從山上摔下來陷進河里的錢教授最終沒有醒來,趙教授又淹死在河里,同行的三名考古教授里只剩下李教授了。 季和平和李教授說他們眼看著錢教授掉下山的。前些天下的雪還沒有化,山上到處都是雪。當時,大家像往常一樣考察古墓,錢教授繞到了古墓的后面探查。季和平、李教授以及當時還在的趙教授站在古墓前面探查。忽然,他們聽見了一聲驚呼,都跑到古墓后面去看,只見錢教授的身體正迅速往山下滾。季和平要去追,山路因雪十分濕滑,又陡峭,他根本沒法追。錢教授在雪地里越滾越快,身影越來越小,直至再也看不見。三個人便是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錢教授滾下了山。古墓的后面在山的另一邊,而山的另一邊的最下面剛好是結了冰的河。錢教授掉下去,冰面破開,頭陷進去,被救起時奄奄一息,并在最后還是去世了。 然而第二天趙教授又掉進河里淹死了。他是在錢教授落水的那個地方被淹的。 對于錢教授的死,李教授和季和平都說是意外,警察也沒發(fā)現(xiàn)人為因素。而趙教授在錢教授墜山的破開冰面的水里淹死就不知原因了。據(jù)和他們同行的李教授說趙教授的雙腿有風濕,尤其是陰雨風雪天氣,天氣一冷,腿就疼得要命。警察經(jīng)過一番偵察,認為李教授是風濕患了,雙腿不小心陷入水中,無法起身,那里又偏僻,沒人經(jīng)過,最后淹死了,或者說凍死了。至于他為什么會在錢教授墜落的地方,沒有人看見,依然只有猜測,村民和警察都猜測趙教授是想再次去看看錢教授墜落的地方。因為,沒有發(fā)現(xiàn)人為因素。警察的結論是錢教授落山墜入河里是意外。趙教授在河里淹死也是意外。 龍灣村的村民對錢教授和趙教授的死都很遺憾。黃大嫂夫婦也一直嘆息,說古墓所在位置太過危險,勸左煜、季和平,以及李教授不要再去古墓了。左煜也沒讓大家去,暫時沒有實地勘察,只在房間里研究,還把這事上報了。所里也讓左煜他們暫時停止考察。 司玥更是不想左煜再上山去考察那個古墓了。而龔梨忽然回來,讓司玥和左煜幾個人很是驚訝了一番。他們并沒有想到她會忽然回來,還以為要等好一陣子才能見到她,而她竟然回來了。那些關于龔秀秀和周耀的事,或許可以當面問清楚。 而龔梨依然不見任何人。另外,黃仁德從龔梨那里吃了閉門羹回來,黃大嫂夫婦就發(fā)覺了黃仁德的心思。黃仁義大罵黃仁德,說他鬼迷心竅,竟然會喜歡上龔梨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黃仁德聽得難受,終于說出了龔秀秀是他的女兒,龔梨被人看不起都是他的原因,是他強了龔梨。 黃仁義夫婦萬分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黃仁德。龍灣村的村民們都圍在了黃家的院子里,竊竊私語,罵黃仁德,也罵龔梨,說他們兩個都不是好人。黃仁德早就知道說出來還是會被人唾罵,他扒開人群,決絕地離開。 —— 黃仁德又去了龔梨的家。他使勁拍門,龔梨終于開門了。 “阿梨,我?guī)阕甙伞N覀冞h離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了。不會再有人在我們背后指指點點。”黃仁德紅著眼說。他一直在村子里等她回來,等了十幾年,而她每次回來只住一兩天就又悄悄離開了。 龔梨滿不在乎地看著黃仁德,“我不會跟侵犯過我的人在一起。黃仁德,我不會跟你走。他們說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更何況,這個地方我想走就走?!彼窃诤鮿e人的眼光,也不會一個人背負罵名這么多年還要挾他不準說出他侵犯過她的事。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她不想和他綁在一起。 的確是這樣的。她每次回來都是不聲不響地離開。她想走就走,沒有人攔著她,那些唾罵她的人不會攔著她。黃仁德悲哀地看著龔梨,他即使占有過她,卻從來沒有擁有過她。她每次回來是為了秀秀吧?但現(xiàn)在秀秀不在了,她離開后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龔梨平靜地對黃仁德說出這句話。 黃仁德站在門口沒動,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和她在一起,才能讓她跟他一起離開。 司玥和左煜、魏閆就站在黃仁德身后。黃仁德從圍觀的人群中出來后,他們就跟了過來。 龔梨不管黃仁德,轉眼看向司玥三人?!靶阈愕氖?,我想聽聽?!?/br> 司玥看著龔梨,龔梨的表情很平靜,沒有昨天聽到女兒已經(jīng)死了時那種慌亂或者一點點哀痛。 龔梨?zhèn)壬碜屗精h、左煜和魏閆進門。司玥他們進去后,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來,龔梨坐在他們對面。黃仁德也跟了進去,站在門口,龔梨瞥了黃仁德一眼,也不管他了。 “九年前……” 敘述這事的是魏閆,因為他是最清楚這件事的。 “伯母對不起,秀秀是因為我才死的。”魏閆說。 龔梨聽到十幾顆子彈射/進秀秀的心臟時,終于露出了哀痛的表情,但最后,她卻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她竟然去了帝力,還做了翻譯,竟然還會醫(yī)?!?/br> “對不起。”魏閆誠摯地又說了一次。 龔梨抬眼看著魏閆,神情淡漠。 魏閆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那塊黑木塊來,對龔梨說:“這是秀秀送給我的。不知道這個木塊有什么故事?” 龔梨看到那個木塊后立即沉了臉,但她卻說:“我不知道。在這之前,我沒見過?!?/br> “那么,你認識一個叫周耀的人嗎?”左煜問。 “不認識?!?/br> 在龔梨這里問不出什么來。左煜站起身,向龔梨告辭。司玥站起來,挽著左煜的手,跟著左煜往門口走。走出兩步,司玥忽然停了腳步,回頭問龔梨,“我想上個洗手間,請問你這里洗手間在什么地方?” 龔梨指了指右邊,“從這里直走過去,最邊上的那間?!鳖D了頓,又說:“我?guī)氵^去?!?/br> “對了,龔大姐,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看秀秀的墓?”左煜忽然說。 司玥對龔梨說她一個人去就好。魏閆看了左煜一眼,秀秀的墓只有他和司玥知道,司玥把秀秀的墓告訴左煜了?他猜,應該沒有。只聽左煜又說:“如果龔大姐要去,我們可以幫忙?!?/br> 龔梨重新看向左煜,“要去的時候找你們?!?/br> 左煜點頭,“好?!彼炎约旱碾娫捥柎a留給了龔梨。魏閆也留了一個。 “其他還有什么要幫忙的,伯母也可以跟我說。”魏閆也對龔梨說了句。 左煜瞥了魏閆一眼。魏閆說完也意識到不對勁。左煜喊龔梨“龔大姐”,他因為秀秀喊龔梨“伯母”,這么聽起來,他和左煜兩個在輩分上差了一截,白讓左煜占便宜了。他回視了左煜一眼,見左煜的嘴角掛了淡淡的笑意,心里哼了一聲。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司玥才回來。左煜再次向龔梨告辭,三個人離開龔梨的家。黃仁德一直站在門邊,司玥他們和他擦肩而過,聽黃仁德喊“阿梨”,知道黃仁德還想說服龔梨和他在一起。 走出龔梨的家門,到了竹林邊上,左煜側頭問挽著他手臂的司玥,“剛才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堂屋到洗手間之間隔了一間臥室。臥室里面有一張木床,一把椅子,一個布衣柜。衣柜里面也沒衣服,是空的。挨著布衣柜的墻壁上掛著一副畫,畫很簡單,是一片平靜的水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