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他抬頭吻住那發(fā)紅的眼皮。 所有浪言浪語,都是掩飾無法控制的發(fā)抖。重逢的狂喜之下,總有種想哭的沖動,又不想婆婆mama地哭給對方看。無論經(jīng)受多少挫折,都得生扛著,不會脆弱成一攤爛泥似的。 多么多么想念這個人啊…… 裴琰解開身上扣子,兩人輕吻著,互相給對方脫掉全部衣物。 花灑的水從頭頂流下,勾勒五官的形狀,流過胸膛、小腹,莊嘯就一直抱著他,沒有松手,從后面很溫存地抱著,為他清洗,洗每一個地方。 “你洗過的地方,你都給我舔一遍,我要最舒服的?!迸徵f,“我好幾個月沒舒服過了。” 莊嘯把他扛出洗手間,擲進臥室的大床,然后膝行著跪上去,望著床上一絲不掛的人,眼神也是極溫存的。 想念這個樣子的裴先生。 裴琰是濕的,渾身浸沒在水光中,眼底有一片透明的浪。水光中又有星星點點在閃爍,像寒冬曠野里溫暖人心的篝火。 莊嘯跪著壓上他,抱住他雙腿,以跪伏的姿勢,低頭就含住他被熱水浸泡而半軟的性器。 一含到底,讓那好物直挺挺地撐到寇瓊最深處。 就這一下,裴琰就硬了。裴老二精神抖擻的站起來! 莊嘯給他直接來了個深喉。 以前?以前都沒有給他口過。兩人之間私下某些事情的模式,也習慣了,很有限的那幾次,都是他主動扒衣服,他跪著給對方口活兒,然后他騎上去,對方不動,那他就自己動唄……全套活兒都是他一個人前前后后的忙活,特別投入,是他在施暴,至于對方爽了沒有,是不是真的需要這樣的rou體關系,他那時候也沒弄明白…… 酥麻感全部匯聚到莊嘯舌尖不斷撩他的地方,裴琰在床上抖了,伸手攥住莊嘯的頭,一掙就幾乎翻過身去。太舒服了,全身血管里的液體熱了,熱到guntang,開鍋似的沸騰了。皮膚下的熱浪再與微涼的空氣接壤,他渾身都在發(fā)抖。 莊嘯不僅是給他舔的,而且以深喉方式吸到了底。 他勃起的家伙支棱到對方喉嚨口,劇烈地、粗暴地摩擦,那樣“接吻”的觸感太美妙!就好像戳到對方心尖兒上,也被對方戳到自己心口。心尖rou就這么互相摩擦著,從來沒享受過,他在床上翻滾,掙扎…… 莊嘯一下又一下的給他捋,用口腔給他擼活兒,不厭其煩的重復這樣動作。 然后,再箍住性器頂端的凸起,嘴唇輕輕地taonong。 隨后再上手,手指不停撫摸他大腿,輕搔他胯下兩顆囊袋。裴琰舒服得已經(jīng)受不了了,想掙扎卻被狠狠地壓住大腿,動彈不得。 你不是想要舒服嗎。 今天一定讓你舒服了,讓你享受,你想要什么,要什么都給。 他從莊嘯眼里讀到的就是這樣的神情。他稀罕這個人,跪在他兩腿之間給他做這個,他也快要瘋了…… 莊嘯給他揉那地方,舌尖勾舔他性器前端黏濕的地方,打圈兒地舔。 啊—— 裴琰直接叫出聲,身體彈起來,然后又仰面倒下去,雙目失神地盯著天花板…… 完全忍不住,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在床上抵御這樣舒爽的親密,他開始喘息呻吟。莊嘯就是捏著能讓他開口發(fā)聲的開關,他叫著對方的名字,眼角突現(xiàn)濕跡。突然的,整個下半身都熱了。 好像浸沒在一池溫水中,半身酥麻,發(fā)軟。黏濕的地方更濕了,滴出透明的膩膩味味的東西,莊嘯為他舔掉,然后躍上來吻住他,舌尖把那些東西送到他嘴里,交換體液的味道…… 裴琰在酥麻享受的狀態(tài)下,被莊嘯用舌頭調(diào)弄得噴射出來。 那瞬間他失控地大叫,好像失禁了,猛地射出很多。 不像jingye,也不是尿液,他自己也不確定,大腿上都濕了,甚至射到莊嘯胸口一大片。 毯子、床單都濕了。莊嘯不得不跑到洗手間去,拿了一條毛巾過來。后來中途又出去一次,把洗手間全部毛巾都抱來了,給他墊著,不然就要水漫金山了!裴琰癱軟在大床上,滿臉都是水光,陷入奇妙的癲狂狀態(tài),口里不斷呻吟。噴發(fā)過后的性器依然堅挺,舒服的感覺就是一波接一波送下體涌出來,后浪推著前浪,完全無法控制…… 莊嘯也看出他舒服得不行,就繼續(xù)為他舔,不停地弄他。他就這么著,被近似高潮的快感折磨了一個多小時,一次又一次噴射、流水,下半身不停地經(jīng)歷潮起潮退,一片濕滑…… 有過一兩次,就玩兒熟了,莊嘯每次就集中火力攻擊他性器最前端的凸起,馬眼那地方,繞圈打圈兒。每當這時,裴琰腰部以下、屁股上的肌rou就無法控制地繃緊,叫得失控失聲,然后就能泄出來。 之后才弄明白,他當時并未射精,他是讓莊嘯舔到他潮吹了。 這輩子沒享受過這樣,他男人在床上還沒有實cao,舔就給他舔哭出來…… 情欲過分激烈達到高潮時候,也會意志渙散,情緒崩潰。 他用手臂捂住臉,像個無助的孩子。 全身都軟了,平時習慣了強硬跋扈,酥軟無力的狀態(tài)也會讓人手足無措,頻頻地需要莊嘯把他摟到懷里安慰,確認對方還在他身邊,不會轉(zhuǎn)身突然就抽身離去…… 最后實在漲得難受,他求饒,求著莊嘯讓他射出來。莊嘯摁住他雙手,不準他動彈,撐開他的腿,再一次深喉,狠命地吸。他射到對方口里了…… 裴琰躺成個大字型,有那么幾分鐘換不過來,淚腺和下半身都是失禁狀態(tài),就像被他嘯哥cao了一個多小時的狀態(tài)。 “失水太多?人都脆了?”莊嘯在他耳邊輕聲逗他,“這就動不了了?內(nèi)力全失啊?!?/br> “你跟誰學的……你練過吧?”裴琰渾身都是軟的,真就是內(nèi)力全失。 “沒有,誰練這個?”莊嘯說,“我沒做過這個。” “不可能……”裴琰眼前就是一片水花,把臉埋到對方肩窩里。他這么沒皮沒臉的糙人,頭一回在床上感到特羞恥,他嘯哥用舌頭cao得他欲仙欲死,叫成那個聲…… “這事還用練?”莊嘯說,“誰做這種事是靠練出來的?” “想你了?!?/br> “喜歡你就夠了?!?/br> 莊嘯在他耳邊說最親密的話。真心話。 稍息片刻,倆人繼續(xù)激烈的戰(zhàn)斗,前菜之后上硬菜。 裴琰下巴和耳垂上都有新的穿孔,鑲了新的小裝飾。 莊嘯吻了裴琰的新耳釘和唇釘,其實一點兒都不喜歡往身上打眼兒穿孔這件事,只是懶得計較,不喜也不干涉對方吧。他一路往下,吻遍全身,抬起對方雙腿正要低頭,突然就頓住了。 之前洗澡、口活兒,裴琰都沒有張開腿,沒張腿就看不到。 那瞬間,莊嘯怔忡地盯著裴琰雙腿之間最隱私的部位,再把腿抬起、張開一些,湊近了看,難以置信。裴琰躺在床上望著他,呼吸都是安靜的。 “你,你什么時候文的?”莊嘯問。 “你甩我了,跟我分開,我去文的。”裴琰說。 裴琰在兩腿之間,腹股溝處,文了莊嘯的姓名拼音,涵義直白而粗暴。兩列花體字母勾出灑脫的黑色筆畫,恰到好處埋在皮膚的褶皺處。 “你這樣,你以后,不怕讓誰瞅見這兩行字母?別人一看就能看懂?!鼻f嘯說。 裴琰坐起來,親他一下,自己掰開雙腿給他看:“別人能瞅見嗎?你以為我跟誰都張腿的?” “我讓別人上過么?這地方不就是給你看的,你看見了,就行了……你喜歡我這樣子嗎?”裴琰看著他問。 “喜歡,好看?!鼻f嘯點頭,聲調(diào)都不對了。 “你當時說的,等二十年,你若不娶我也還單身,咱倆就還能湊一對兒。我就文了這個,你明白嗎?”裴琰看著他再問,表情認真而莊重。 莊嘯點頭,明白。 他然后低頭,捋過自己下身一叢擋住視線的毛發(fā),給裴先生看叢林深處隱藏的標記:“我的。你喜歡我這樣兒嗎?” 兩人都不說話,裴琰伸手撫摸那地方。 莊嘯在左邊人魚線下方文了“琰”這個字,兩個“火”字被描繪成兩朵燃燒的火焰的造型。右邊文了倆詞,“i swear”。言簡意賅,足夠了。 裴琰沒想到莊嘯也會搞文身的。這人最討厭文身啊穿環(huán)之類的,一看就是靈魂里極端保守的土包子,倆人在審美情趣上絕對有代溝。 他這一晚好幾次趴到莊嘯胯骨上,親吻對方的新文身,親吻他自己名字做成的標記,也是感動壞了…… 而莊嘯壓住他的時候,就是一次又一次命令他,甚至粗暴地強迫他分開腿,把大腿張開,讓我看見,讓我看見你有多愛我…… 裴琰伸開兩條長腿,纏在對方腰上。莊嘯猛地刺入他身體,他整個人就弓起來,顫抖著向后仰過去,被充滿,被占有,被人抱在懷里,享受著。 莊嘯抓住他手腕,把他的手固定在頭頂,再壓上來奮力沖撞。兩人親密地連著,這樣的姿勢,莊嘯只要微微一提臀,裴琰就被迫臀部也抬高起來,被莊嘯居高臨下的cao弄他。 他兩腿架在對方肩膀上,隨著那攻城略地的動作搖擺、顫動,失控地大叫。身體一次一次想要躍起來,卻被牢牢地鉗制,快要被刺穿了碾進大床里…… 最后那一下,莊嘯突然放開他雙手,立跪起來,提起他雙腳腳踝! 裴琰一下子找不到重心了,大頭朝下天旋地轉(zhuǎn)。這姿勢逼著他把童子功都使出來了,自己用臂力撐著分量。他臉上充血發(fā)紅,倒立懸空著被一劍捅穿,“啊”一聲大叫…… 印象里,莊先生好像是更偏愛背入,前戲寡淡無味,也沒有主動正面來過。 這一晚的莊嘯,就是給他換了個床伴,換了個人,在床上弄得他失魂落魄,玩兒得他欲仙欲死…… 莊嘯把他一條腿扛起來,壓到床頭墻上,迫使他兩腿分開。 “啊一一”裴琰抱怨,“筋抻著了,我……我腿……” “你不是會劈叉么……”莊嘯喘息著,盯著他。 “我……我……啊一一”裴琰隨即就被撞向床頭,頭抵在床板上,承受著山崩地陷式的搖撼。 “這樣才能看得見,我想看。”莊嘯一邊干他,一邊不斷撫摸他大腿根兒上的文身字母,那性感的地方。 莊嘯再壓上來,裴琰再次慘叫一聲,小時候被師父壓著腿練功也就這樣了,身體好像被鋒利的rou刃從中間劈開了……莊嘯以很男人的壓迫的姿勢將他釘死在床上,卻又溫存地把他抱在懷里,撫摸他臉,親吻他…… 太滿足了。 “喜歡么?……這樣……夠舒服么?”莊嘯不停地吻他。 “喜歡,舒服……”裴琰點頭,已經(jīng)被撞散架了毫無招架能力,只剩下漂在溫水中的無比舒爽的知覺。 “不準讓別人碰了,不準給別人cao?!鼻f嘯在他耳邊喘息。 “別人誰忒么敢碰我,就你能動我……”裴琰唇上都是汗。 他最后一回射出來的時候,覺著自己快要死了。 性器前端已經(jīng)太敏感,一碰就讓裴琰如遭遇電擊一般,不能碰了。莊嘯往手上倒了很多潤滑劑,再次握住他那地兒,他大叫著求饒“別弄了”。 他眼眶漲紅,帶著哭腔罵街,掙扎著求對方放過他了。莊嘯把他翻過來,他跪著被對方從后面搗弄了幾十下,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今晚第幾趟射出來,然后緩緩地倒在床上,精疲力竭。 …… 他仰望天花板,輕聲跟對方說:“別甩我,不準離開我。你都把我cao成0了,你要是甩我,我找誰去?”說出這話時,莊嘯把他收進懷里,眼眶也紅了。莊嘯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地安慰他,“不會離開你”“對不起”“一直都在你身邊”。 …… 一夜過后,早起在洗手間里洗漱,才想起討論之前的事。 果然久別重逢最急的就是上床,正經(jīng)事全都不記得,都不重要了,睡一覺什么矛盾都解決了。 “我去看過你爸兩次呢,跟老爺子聊過啦,當年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以前我確實不懂,現(xiàn)在都明白了……我也不知該說什么,我覺著很抱歉?!迸徵f。 “跟你無關你抱什么歉?”莊嘯說。 “你應該早點兒都跟我說!章總和杜名軍他們假若威脅過你,跟你講過條件,我都能想象出來他們說什么……你根本不用離開。”裴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