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突然明白為什么蘇若詞一直炒的是仙女人設了,兩雙眉天生就規(guī)整好看,眼瞳剪水,五官比不過她的精致,但湊在一起乍一眼看上去卻讓人覺得舒服。 蘇家雖近些年沒落了,但也是大家,蘇若詞氣質(zhì)自然要比圈內(nèi)的人要好上一截,加上背后公關(guān)的營銷,“小仙女”的帽子她倒是一直帶著很穩(wěn)。 仙女x冰山的搭配么? 握住蘇若詞遞過來的手,紅唇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四字:“久仰大名。” “池眠,一個無名小卒?!?/br> 一個成功搶了她身邊這個男人初夜的無名小卒。 沈詮期聽她這話,意味深長地看了池眠一眼:“以前跟你提過她的,就這丫頭?!?/br> 蘇若詞聽著他話中毫不掩飾的親昵之意,微微失神。 隨后又聽見他道:“怎么今天起得這么早?我還沒給你煮面?!?/br> 這話是對池眠說的,話中的關(guān)切、隨意,甚至寵溺都是她多年求而不得的。 “煮面?煮什么面?”想起先前保溫桶里他給她帶的,池眠反應過來,有些訝異,“那你做的?”她可從不知道沈詮期還會下廚。 沈詮期用筷子點點她的盤子,哼了聲:“你以為它是憑空變出來的?” 池眠沒接他的話,沈詮期開口攪局讓在座的兩個雌性生物的心思都不大對。 蘇若詞本試圖給池眠來個下馬威,池眠不接招就算了,沈詮期還有意維護池眠,這才是讓她煩亂的原因。 池眠這會兒也有些吃不準,蘇若詞和沈詮期的婚約八成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不若她也不會回來,但沈詮期不是最喜歡作壁上觀么,怎又插手她們之間的事? 早飯后,三人帶著各異的心思回了房。 最先打破平靜的是蘇若詞,她想要的是放手一搏,不是看著他們一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而她無關(guān)痛癢。 敲了沈詮期的房門,她閑聊了幾句,最后才提議:“我們要不要找池眠一起玩會?” 找她玩?行啊。 沈詮期冷淡地點頭:“會玩牌么?” 打牌 找她玩?行啊,他正琢磨著怎么去撩他家綿綿呢。 “會玩牌么?” 蘇若詞不明所以點頭:“只會些簡單的?!?/br> 沈詮期無所謂地擺擺手,回屋不到兩分鐘就出來,走向隔壁敲門。 蘇若詞垂下眼,他們居然住得這么近。 等了一會,池眠才慢吞吞地去開門,現(xiàn)在來找她的不是沈詮期那個討厭鬼就是蘇若詞,這兩個人她現(xiàn)在一個也不想理。 “有事?”她側(cè)身靠在門框上,堵住門口。 “我們……” “我找你玩兒。”沈詮期隨口回答。 被打斷的蘇若詞錯愕地望向他,隨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他對他捧在手上的人如此,卻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 聞言池眠挑挑眉,看了眼他身后臉色難看的蘇若詞,側(cè)開身子讓他們進了房間。 **** “順子三四五六七?!碧K若詞柔柔開口,還沒念完,池眠就面不改色地甩出一疊牌:“壓了。” 她求救般地看向沈詮期,沈詮期笑笑:“剛好壓住?!?/br> 蘇若詞松了口氣,慶幸還好沈詮期比她會玩,手氣也比她好,還能帶帶她。池眠殺傷力實在太強,她本來就不怎么接觸這些東西,對于他們現(xiàn)在玩的最簡單斗地主也不過僅僅是知道規(guī)則,實戰(zhàn)經(jīng)驗幾乎為零。 他們玩得又是霸王地主,池眠自開局贏了之后就幾乎沒怎么換過地主,偶爾輸了一兩把,也很快贏回來。 蘇若詞現(xiàn)在最怕的不是池眠贏,而是她輸了,她順位成地主。池眠和沈詮期聯(lián)手,次次都將她封殺成春天。 心里的石頭還沒落地,池眠又出牌:“十jqka?!?/br> 說完,下頜微抬挑釁般地看了眼沈詮期,大有讓他有本事繼續(xù)的架勢,她手中只剩一張牌,除了大小鬼,所有的牌都已經(jīng)出了一遍,要么蘇若詞或他有一對鬼,要么他和蘇若詞各一張。 蘇若詞整局出牌毫無章法,也不強勢,估計不太可能拿到一對鬼這樣好的牌,沈詮期倒是有可能。 一對鬼,能攔她一時,能不能一直攔著她,就要看沈詮期手上有什么籌碼了。 接收到池眠的眼神,他唇角略彎,指尖滑過過手中的牌,隨后開口:“過。” 蘇若詞臉上亦是苦哈哈的,看著池眠再一次成了最后贏家。打一上午牌自己沒贏過一局,她以后大概再也不會想叫沈詮期來找池眠玩了。 她放下手中的牌時,池眠有意留意了眼,沒有大小鬼,牌也不怎么好。 好他個沈詮期,還給她放水。 池眠從椅子上起身,笑意悄然爬上嘴角,伸了個懶腰,神情饜足,贏了一上午,心情再壞也能變好:“不玩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去吃飯吧。” 蘇若詞也站起身,結(jié)束最好,她簡直求之不得。 望向沈詮期時,慶幸的那點心思也隨著他的神情煙消云散。他目光溫柔,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全世界,哪有外界說的冰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