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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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衛(wèi)太妃什么趙嘉瑜,他許硯行若是不允許,誰敢動她一分一毫,統(tǒng)統(tǒng)不過單純因?yàn)樗@個人罷了。 這個傻姑娘,真是太傻了,怎么就沒看出來,他娶她,便意味著一生只認(rèn)定她了。 許硯行捧著她的臉頰,嗓音喑啞,“你覺得我對你好是因?yàn)槭裁???/br> 阿婉垂下眸子,其實(shí)這個問題困擾她很久了,從成親那日開始,她就在想,許硯行怎么會娶自己,怎么可能娶自己,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而她卻是一個脫了奴籍不久的普通人,他對自己好,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這種好是建立在她以為的那種感情基礎(chǔ)上的嗎?她從來沒有聽他親口說過,哪怕這段日子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寵著,可是她還是想聽他告訴她,就像她當(dāng)初那樣告訴他一般。 許硯行忽然用力掐了掐她的腰,惡狠狠地在她耳邊的頰上輕輕咬了一口,語氣卻格外溫柔,“蠢東西,本官若是對一個人上心,那人定是本官心尖上的人?!笨粗⑼褚粚趿恋捻佣ǘǖ乜粗约海蛄颂虼?,“本官這么多年,只想讓一個女人,在本官心尖上住著,你知道是誰嗎?” 阿婉眼睛開始躲閃,雙手蜷在自己胸前,這是她緊張的表現(xiàn),雖然如此,嘴角的小酒窩卻冒了出來,過了許久,她伸出手抱著他的頸,紅唇貼在他耳邊,聲音有些發(fā)顫,“許大人?!?/br> 許硯行偏過頭,長指捏著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深眸緊緊看著她,“她叫阿婉。” 男人的話一出,阿婉眼底的淚徹底繃不住了,一道一道落在臉頰上,“許大人,我知道了?!闭f完整個人撲在他懷里,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濕了他的衣裳。 許硯行抬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好好的,哭什么?” 阿婉拿拳頭錘了幾下他的心口,孩子般道,“許硯行,現(xiàn)在起不準(zhǔn)說話。” 許硯行眉眼含笑,寵溺地在她發(fā)上親了親,“好。” 良久,她才從他懷里抬頭,眼眶紅紅的,“不許笑我?!?/br> “好,”他用食指在她唇上按了按,“不笑?!?/br> * * * * * * 馬車停在了一處山下,阿婉挽著許硯行,看了看剛剛冒著綠芽的山林,“我們進(jìn)去吧?!?/br> 許硯行朝隨行的丫鬟小廝點(diǎn)點(diǎn)下巴,“你們先上前?!?/br> 那幾人領(lǐng)了話便走在了前邊。 阿婉正準(zhǔn)備抬腳,還沒邁出去,就見許硯行半蹲在自己面前,黑色的長袍貼著他寬闊的肩背,“上來,要上山,你估計走幾步就不行了?!?/br> 她退后一步,不愿意,“既然要上山,你又背著我,就能行了?” 不料許硯行卻直接貼近她,俯身勾著她的腿,稍微用了點(diǎn)力,轉(zhuǎn)眼間就讓她伏在他的背上,接著直起身,雙手扣在她膝蓋處,穩(wěn)穩(wěn)地背著她,“聽話,我背你上去,手抱緊我?!?/br> 阿婉沒法,只得乖乖拿手圈著他的脖子,腦袋趴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所幸道路坦蕩,一路走的通暢。 他不知道累似的,直到了地方,放她下來,都不帶喘氣的,只是額上生了一些汗。 阿婉替他擦了擦,又去看那墓地,兩座相鄰,周圍圈一條小墻,里邊的地面是石泥的,無論春夏秋冬,都不會有一根雜樹雜草。 下人們將帶來的東西擺好,許硯行才牽著她站在墓碑前。 久久看著,卻未說一句話,半久后才跪下,磕了幾個頭。 做完這些,許硯行便帶她下山,照舊讓下人們在前頭走著。 這次她怎么也不讓他背了,許硯行作罷,牢牢握著她的手,兩人邊說話邊走,步子很慢,似看起了沿途的風(fēng)景一般,小廝丫鬟們早就走的沒影了。 “……周嬤嬤會的東西可多了,我現(xiàn)在在跟她學(xué)做醬燒獅子頭,她說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br> “現(xiàn)在吃得少了,你若覺得難就不用太費(fèi)心思?!?/br> 阿婉揪著他的手臂,半倚著他,“不難,就差一點(diǎn)我就可以自己動手做了?!?/br> 許硯行笑著搖搖頭,頗有些無奈地摸著她的腦袋。 正走了一半,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女聲,有些模糊,看過去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阿婉下意識貼緊許硯行,抬頭看著他。 許硯行豎起食指,示意她先別說話。 沒一會又聽那邊人道,“魏成縉,我知道,你也看不上我,我不過是侯府一個庶女罷了?!?/br> 聲音這回清晰了,阿婉忙看許硯行,果然他眉間擰了起來,臉色微沉。 第33章 不過一個英雄救美的俗套事罷了 微風(fēng)穿過山林, 勾起林間枝葉陣陣聲響。 許硯行抿著唇, 牽著阿婉往一旁的草木叢邊上走去。 阿婉抬眼看他,男人將她拉進(jìn)懷里反手摟著, 兩人窩在在草叢后,繼續(xù)聽著那邊的動靜。 魏成縉聲音冷淡, “四姑娘,就這一次,下一次, 你我若是碰見了, 我絕不會停下來。” 沒一會就聽見一陣腳踩在落葉上的聲音, 阿婉看過去,就見一個身材清瘦的男人大步往山下走去,接著是一陣低泣的女聲。 這人……不是魏國公府的大公子嗎?阿婉不由得想起幾個月前,尚在宮里時,也是這般不小心聽到他同嘉寧公主兩人的談話, 沈璧這丫頭,莫不是看上了這位前駙馬爺?她搖搖頭,依著她那日聽到的, 魏成縉同嘉寧公主雖然和離了, 但對公主卻還是有感情的,沈璧這是怕陷得不淺。 過了好一會,許硯行才帶著她直接過去, 走到那邊, 沈璧還蹲在地上, 一張臉哭的滿是淚痕,抬頭看見他們,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后立刻起身,拿帕子胡亂擦著臉,小聲叫了許硯行一聲。 許硯行醞釀多時的話,到底沒說出口,沈璧說到底不是他親外甥女,該管也是讓定陽侯府的人管,于是淡淡道,“下山吧,本官會讓派人送你回去?!?/br> 沈璧低聲哦了一下,看了看許硯行,又看著她,似是有話想說,最終卻什么也說。 * * * * * * 屋里放了園子里開得正盛的春桃花,紅艷艷一束,插在青瓷軸瓶里,氣味清香,沁人心脾。 阿婉瞧著旁邊有碎枝岔了出來,便拿著剪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么明顯的一根在眼前,竟也能生生落了空。 許硯行放下手上的墨筆,走過去從背后環(huán)住她,又伸出一只手來,溫?zé)岬恼菩母苍谒氖直成?,拿住她捏著剪子的手,往下挪了挪,碎枝落在了瓶底?/br>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繞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跟撓癢癢似的,叫她不禁顫了一下,“想什么呢?” 阿婉掰著他的手,頓了一會,才道,“在想沈璧的事。” 許硯行哼了哼,“沒什么可想的,你應(yīng)該還記得那日在宮里的事,魏成縉與嘉寧公主這邊沒徹底剪斷,除此之外,魏成縉是國公府大公子,爵位繼承人,沈璧若嫁過去,只能作了姨娘,她雖不是我jiejie親生的,但眾多姑娘中我jiejie最疼她,只怕也不會愿意,她這會子是腦子發(fā)熱,一時糊涂,看不清,等過些時候便好了?!?/br> 阿婉轉(zhuǎn)身過去,兩只小白手捏著他的衣袖,嘴里道,“規(guī)矩真多。” 許硯行卻笑了,手臂往下托著她的腰臀,將人送到桌上坐著,便是如此,他還是高了她一些,于是低下頭,“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本官這樣,什么門當(dāng)戶對,地位對等,在本官這里都是廢話,從來只有本官愿不愿意,沒有它們困住本官的時候?!?/br> “許大人,”阿婉聲音軟的不行,她拉扯著他的衣袖,兩只腿在空中晃了晃,“阿婉都懂的。” 許硯行被她的溫言軟語撓的喉嚨發(fā)癢,深眸沉了沉,修長的身姿擠進(jìn)她兩只晃悠的腿側(cè)間,帶著一股熱氣貼近她的身前,“沈璧魏成縉趙嘉寧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處理,你別瞎cao心,感情的事,不是外人說怎樣就怎樣的,懂不懂?” “嗯?!卑⑼竦偷蛻?yīng)了聲,眸子慢慢垂下,濃密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在眼底撲棱撲棱顫著,他靠得太近,言語間呼吸灼熱,手掌細(xì)細(xì)摩挲著她的腰身,她只覺全身被他撩撥的發(fā)癢發(fā)熱,臉頰上堆起一道粉色浮云。 許硯行低聲輕笑,隔著幾層衣裳沿著她的腰往上來回?fù)嶂?,喑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徘徊,“阿婉,我們生個孩子吧。” 阿婉雙眸微微失神,柔若無骨的雙手卻纏在他脖子上,應(yīng)著他,“好。” 他唇邊扯著笑,手上用力,轉(zhuǎn)眼間阿婉就讓他托著臀抱在懷里,男人溫?zé)岬拇郊?xì)細(xì)碎碎地親在她的鼻尖以及唇上,他喜歡親那對小酒窩,若是看不到,便會如同一個纏著吃糖葫蘆的孩子般,固執(zhí)地用舌尖輕輕掃過,每每如此,阿婉都會忍不住笑,露出酒窩來,他親吻夠了這才心滿意足地將呼吸挪到她的耳頸間,纏著她,叫她只能依附著自己,嘴里掩不住的嗚咽。 紅羅帳幔讓許硯行一手拉上,大抵是力氣太大,太著急,竟生生撕裂開來,疊落在床底邊上,那“哧吱”一聲響讓阿婉撫著胸口直愣愣地看著,嘴角忍住笑,“許硯行――” 男人俯身壓住那正準(zhǔn)備嘟嚷的小嘴,口齒不清,“別說話?!?/br> …… 許硯行說不讓她多管,可是卻耐不住這本人親自過來,還是趁著他上朝的空里。 沈璧過來時,阿婉正在后面花園子里的秋千上繡著花,周嬤嬤給她挑了幾個眼下鄴都城里盛行的繡樣――牡丹花,阿婉偏偏不愿意,讓她準(zhǔn)備了針線,在框好的帕子上繡起了海棠花。 她在手絹右下方繡了一個“許”字,周嬤嬤看著,恍然大悟,哎喲兩聲,“夫人,原來這是給咱大人繡的呀?那是得不一樣,回頭咱們大人拿出去一用,哎喲,那豈不是撞到一塊了?海棠花好呀,趕明兒讓花匠過來,給園子里種上一片?!?/br> 阿婉放下細(xì)長的繡花針,聽她如此說,起身看了看,抬手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片青草地,“就那吧,正對著月西閣,站在樓臺上,一眼就能瞧見?!?/br> 周嬤嬤連連應(yīng)下,正準(zhǔn)備讓管家入辦,不想管家卻帶著侯府四姑娘朝這邊走來。 “夫人,沈四姑娘來了?!?/br> 阿婉看過去,請她坐下,,“四姑娘坐吧?!?/br> 沈璧看著比前兩天見著更消瘦了一些,端正著身子坐在石桌旁,不見平日里的機(jī)靈活潑勁。 阿婉擺弄著手里的帕子,故意道,“今日怎么突然沒話了?你舅舅可是說你最會說了?!?/br> 沈璧聞言,輕聲嘆了口氣,“小舅母,那日的事你都看到了?” “聽得差不多?!?/br> “我知道,我和他沒有結(jié)果?!?/br> 阿婉抬頭看她,“既然自己想的明白,還糾結(jié)什么?” “放不下?!鄙蜩档吐曊f,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夠讓她念念不忘,十三歲那年,許氏帶了她和兩個哥哥去宮里赴宴,她被幾個女眷忽悠著喝了一杯酒,接著便醉了,在宮里處走著,然后頭暈得不行,在御花園里挪不動步子,那時正值初夏,周圍有細(xì)碎的蟲鳴聲,花園里的湖水水面閃著波光,然后她遇見了魏成縉,他在湖畔坐著,身上籠著一道朦朧的月色,手中擦拭著一根玉色長笛,聽到動靜回了頭,月光下他皺著眉,問她,“你是誰?” 沈璧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或許沒有回答,她只記得就那一眼,這個男人的模樣就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阿婉安靜聽她說完,握著帕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感情,不需要多少的時日去細(xì)細(xì)醞釀,真的不過一眼就剛剛好。 她對許硯行又何嘗不是,只不過她比沈璧幸運(yùn)。 “他和公主成親時,我原打算放棄了的,可是后來他和公主和離了,為什么還是不可以?”沈璧咬著唇,眸子紅了起來。 阿婉起身坐到她身側(cè),魏成縉同公主雖然和離,但心看樣子還是一道的,沈璧實(shí)在沒有必要繼續(xù)為此糾結(jié),這種感受她懂,就像她曾經(jīng)也以為許硯行永遠(yuǎn)不會同自己在一起一樣,可是不能因?yàn)檫@一點(diǎn)就看著沈璧陷在里面走不出來,于是只能道,“四姑娘,你想想,魏公子同公主分開已經(jīng)多久了?他是國公府嫡長子,魏國公怎會讓他遲遲不再娶,其中定是有原因的?!?/br> 沈璧擦了擦眼睛,小孩子般看著她,“我想不到為什么?!?/br>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讓自己陷地太深,你雖是庶出,但侯夫人寵著你,許硯行又是你舅舅,整個鄴都城想娶你的男人多了去,不定比魏公子差?!?/br> 沈璧被她說的噗嗤一聲笑出來,“怪不得舅舅喜歡你,我這會心情舒服多了?!?/br> 阿婉抿唇笑笑,“你還小,很多事容易較勁,”她眼底忽然一片平靜,“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這般執(zhí)著過。” 滿心歡喜,無處安放。 沈璧來了興趣,“一直都想知道你和舅舅怎么走到一塊的,他那么冷的一個人,成日里不是跟在皇上身邊,就是處理公事,你不曉得,我沒見到你之前,都很少見他笑過,后來,整個人跟變了一般?!?/br> “不過一個,”阿婉捧著茶盞,淺淺喝了一口,細(xì)細(xì)措辭,“英雄救美的俗套事罷了。” 沈璧捂嘴笑,“舅舅從不輕易出手幫一個人,別人若是犯了事倒了霉,沒再給添上一把火澆上油都算作他心善仁慈了?!彼凉M臉羨慕,“所以你對他是最不同的?!?/br> 俗套又如何,她遇到了他一切便與眾不同,那就夠了。 第34章 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