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確有情(高干 婚后)、天亦醉晚櫻、骨生香、摸奶一百八十式(限,高h(yuǎn),np,不倫)、重生妖妃:皇叔,太兇猛、不負(fù)妻緣、盛夏之季、福氣滿堂、戲精校草今天也在纏我、深白色的星
董氏的后槽牙都快要磨爛,這死丫頭,何時變得如此滑手,幾次三番都讓她躲過去。 她示意讓兒女們出去,趙縣令不看她,燕娘帶頭出去,趙守和朝雉娘遞個眼色,也跟著出去,書房內(nèi)只余夫婦二人。 雉娘和趙燕娘兄妹二人走出書房,雉娘對著趙守和行禮道,“謝謝大哥的禮物,雉娘很歡喜?!?/br> 可惜考慮到董家有喪事,她沒有再戴那朵絹花,否則被董氏瞧見,又要拿出來做文章,趙守和有心,她道個謝也是應(yīng)該的。 “三meimei喜歡就好?!?/br> 趙守和勉強(qiáng)露出笑意,走在前頭的趙燕娘回過頭,不忿地看著他們,“大哥,你下次不要再隨便在攤子上買些不值錢的玩藝兒,那絹花做工粗,我可不喜歡,也就三meimei沒見過什么好東西,還當(dāng)個寶?!?/br> 趙燕娘頭昂得有些高,看向雉娘的眼神都是鄙視,趙守和臉黑下來,“既然燕娘不喜歡,那大哥以后就不用給你帶。” 本來在董家發(fā)生的事情就讓他憋著火,礙于他是男子,不好說未出閣的meimei,這才忍下來。 燕娘的言行,哪有一個官家女子該有的樣子,不知尊兄長,絹花雖不值錢,也是他的心意,就這樣被人踐踏,讓人失望。 趙燕娘猶不知若怒兄長,還堵著氣說,“不帶就不帶,那些個破東西,我還不稀罕。” 說完,就快步往前走,正午的陽光透過云層照下來,她頭上的金飾閃閃發(fā)光,趙守和臉色愈發(fā)難看,明知外祖家里辦喪事,她還穿金戴銀,不知禮數(shù),反觀雉娘,髻子只用素色發(fā)帶綁著,她一個庶出 ,都知道忌諱。 趙守和的神色變化,雉娘略一想就明白過來,她出門時是帶著銅簪的,進(jìn)門時才收起,她不比趙燕娘可以肆意妄為,本就活得如履薄冰,萬一被董氏逮著把柄,肯定會借題發(fā)揮,所以她的一言一行再謹(jǐn)慎都不為過。 她乖巧地與趙守和道別,然后回到西屋。 鞏姨娘不知老爺喚雉娘去有何事,不敢往壞的地方猜測,只能提著心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派烏朵在門口張望。 見雉娘神色如常,她的心略放下一些,“雉娘,老爺所尋何事?” “父親將我們兄妹喚過去,沒什么大事,不過是教導(dǎo)我們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舉止要端莊,言行要謹(jǐn)慎?!?/br> 鞏姨娘有些不解,好端端的老爺說這些做什么? 雉娘也不說破,看董氏小心翼翼的樣子,肯定是肚兜的事情曝出,她以為是自己的,誰知竟是趙燕娘的,惹得便宜老爹不滿,這才有書房說教一事。 董氏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現(xiàn)在真期待恩公的行動,不知他會如何對付董氏。 ☆、順藤摸瓜 書房內(nèi),趙縣令心生不滿,手里隨意拿出一本書,裝作看書的樣子,故意不看董氏。 他本就是年紀(jì)很大才開始讀的書,除了敢說自己識字外,不敢說什么才華,稍微晦澀些的詞都不解其意,幸好他本就是個勤奮的,肯動腦子,幾年為官,穩(wěn)打穩(wěn)扎,還有文師爺坐鎮(zhèn),倒也從未鬧過笑話。 對于眼前的日子,他分外的珍惜,兒子與他一樣好學(xué),以后考科舉走仕途,至少比自己強(qiáng)幾倍,幾個女兒中,鳳娘自不用說,貴為縣主,將來必嫁入高門,燕娘是嫡出,嫁的也不會差,雉娘雖是庶出,卻長相出眾,應(yīng)該不會比兩個jiejie差太多。 他從未想過要與董家結(jié)親,以前沒想過,現(xiàn)在董慶山都死了,更加不可能,偏妻子被豬油蒙住心肝,向著娘家。 他不說話,書房內(nèi)靜得嚇人。 董氏往前一步,放低姿態(tài),語氣討好又婉轉(zhuǎn),“老爺,你還記不記得,昨夜里家里遭賊的事情,東西許是那殺千刀的賊順走的,燕娘一直謹(jǐn)守閨訓(xùn),怎么可能和慶山有私情,必是我那嫂子…小姑子難做,大嫂平日里就常眼紅我,可能是這樣才遭來禍?zhǔn)??!?/br> 她掩著面哭起來,今日因去奔喪,臉上沒有涂那些厚粉,也沒有抹那胭脂,雖然皮糙又黑,卻比以前看得順眼。 趙縣令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神色慢慢緩和下來,董家人貪得無厭,這些年他深有體會,難保他們不會起歪心,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相信,無論是燕娘還是雉娘,他的女兒,都不可能做出和別人私相授受的事情。 董氏心里長舒口氣,此事圓過去,大嫂那里她也不怕。 好不容易安撫好趙縣令,雖然他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但至少不再冷眼,董氏又開始噓寒問暖,被趙縣令以公務(wù)為由打發(fā)走。 董氏不甘地離開,娘家人此舉,有些寒她的心,聽娘的意思,只要慶山能有守孝的未亡人,就算是燕娘嫁過去,她們居然也愿意將錯就錯,絲毫都不曾考慮過燕娘的苦。 她恨得咬牙切齒,望著西屋的方向,竟然在兩個賤人手中吃這么個啞巴虧,看她要如何討回來,只不過羅老大怎么會拿到燕娘的肚兜,此事還要查清楚。 左思右想,趁機(jī)帶著曲婆子出門,沿后街拐個彎,來到與羅老大租住的民宅,讓曲婆子在外面守著,她推門進(jìn)去,羅老大早就等候在那,神色頗為得意,“大梅,此次我?guī)湍阕龀蛇@事,你的好處可不能少,我最近手中緊巴巴的,連這月的房租都未交?!?/br> 還想有好處,事情差點被他搞砸,董氏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指甲中還有污垢,一陣惡心,沉著臉,“我問你,東西是在哪里拿到的?” “當(dāng)然是在你那庶女的房間里?!?/br> 小賤人,真是小看了她,董氏暗恨。 “此事你辦得很好?!彼龔膽阎忻鲆粋€素色荷包,遞給羅老大,羅老大歡喜地接過,順便摸一下她的手。 她眼神閃過厭惡,這個羅老大,真是死性不改,若不是還有用到他的地方,她定讓他好看。 “事情沒完,還得要麻煩你?!?/br> 羅老大將荷包往懷里揣,“你盡管說吧?!?/br> 董氏陰著臉對他安排一番,然后離去。 他呆在原地,咧著嘴笑得開懷,竟是讓他動真格的,去壞那庶女的清白,這樣的好事,他最是喜歡。 他摸下懷中的銀子,少說也有五兩,有銀子拿,還能睡嬌滴滴的官家小姐,這樣的美差到哪里去找。 忍不住吞下口水,縣令家那位庶出的小姐,可不是董氏生的女兒,聽說長得極為貌美,這小美人兒很快就是他的口中食,想想都讓他渾身顫抖。 突然,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他暗罵董氏離開時沒關(guān)門,罵罵咧咧地去關(guān)門,還未走到跟前,卻不想被人一腳踢飛。 他被踹得撞在墻上,正欲破口大罵,吐掉口中的灰,視線中,出現(xiàn)一位清瘦冷清的男人。 來人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約二十多歲的樣子,極高,又很清瘦,他的眼神冷冷清清,俯視著地上的羅老大,如看一只螻蟻。 后面的門被人關(guān)上,胥良川身后的隨從走上前,他名叫許敢,身材結(jié)實,羅老大拼命掙扎,怎奈許敢力氣甚大,三下兩下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羅老大拼命掙扎,繩子卻掙越緊,“這位公子,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是不是找錯了人?” “你可是羅老大,蘆花村人氏,以前與趙縣令曾經(jīng)比鄰而居?” 羅老大心驚,這人怎么知道的,看來是有備而來,他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位公子,也不可能會得罪他。 “正是,不知這位公子找小人有何事?小人平日里也常幫別人跑腿,混口飯吃,若公子相問,必知無不言,求公子先給小人松綁吧?!?/br> 胥良川停在距他一步之遙處,眼神冰冷,“既然是,那就沒有找錯人,也沒什么大事,就想聽羅老大說說以前在蘆花村的往事,比如和鄰里相處的事?!?/br> 羅老大有些懵,這位公子大張旗鼓地綁住自己,是想聽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可是那有什么好聽的。 早些年,沒什么值得講的。 “這位公子,看你出身不差,想聽故事,為何不去茶樓聽書,可比小人講得好多了?!?/br> 許敢是個急性子,力氣是常人的兩倍,見羅老大沒聽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當(dāng)下就給了他一拳。 羅老大捂著腹,痛得打滾,恍然明白眼前公子的意思,和鄰里的故事,又提到趙縣令,或許就是他和董氏的事情。 “羅老大,現(xiàn)在想起什么了嗎?是否可以說說,你和董氏的故事?!?/br> 果然如此,羅老大反倒明白過來,這位公子必是想探趙家的事情,不知和趙家有什么過節(jié)。 趙家人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只要不是找他麻煩的,他就放心了。 他和趙家是鄰居,他父母早亡,東一家西一家地混口飯吃,趙書才與他則不同,一直都踏實地做活。 趙家窮,趙母當(dāng)年治病花了不少銀子,趙家的女兒自賣自身,得了些銀子,卻也沒能支撐多久,就花得精光,趙母病雖好了,人卻癱在塌上。 趙書才受家境拖累,和他一樣,都是光棍,不過趙書才長得比他端正,最后娶了董氏,聽說半個銅子兒都沒花,他心生嫉妒,想著趙書才真是好命。 董氏雖丑,皮膚也黑,可也是個女人,趙書才常外出做活,只剩董氏在家照顧父母,他便不停地找借口串門子,想揩點油水。 趙家老爺子那時候身體還算硬朗,董氏會做人,也是干活的好手,里里外外的活計都能上手,老爺子對她贊不絕口,加上她進(jìn)門兩年后就生了兒子,更讓老爺子滿意。 董氏身形壯碩,屁股也大,雖然皮子又黑又糙,但也是個女人,生完孩子后身子看起來也有些勾人,他有事沒事地往前湊,董氏不拒絕,可想要摸個手什么的,董氏就不干了,氣得他差點罵人。 村里的屋子不比城里,兩家之間不過是堵土墻,董家的廚房就挨著他家,莊戶人家都沒有專門的凈室,洗澡啥的,都是在廚房后面解決。 他趁無人時,在墻上鑿了一個洞,正好對著董家的廚房,常??吹蕉瞎庵碜酉丛琛?/br> 不能摸,看著解下饞也是好的。 有回,他實在沒忍住,翻墻闖進(jìn)去,董氏倒也沒大吃驚,甚至還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搓洗起來,他心中一喜,正要脫衣辦事,就聽到有人走近。 屋子里的趙老爺子不知為何往這邊走,也一頭闖了進(jìn)來,董氏驚得大叫,用衣服遮住身子,大喊捉賊,老爺子看到他大怒,邊罵邊要過來打他。 他無路可逃,腦子里只想著不能讓老爺子將此事宣揚出去,否則趙書才饒不了他,他情急之下,抄到一根棍子,一揮過去,將老爺子被打得往前撲,前額正好磕在灶臺上。 董氏這時也穿好衣服,見老爺子趴著不動,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摸下老爺子的鼻息,只摸到滿手的鮮血,老爺子竟然氣絕身亡。 他嚇得手足無措,怎么會出了人命,董氏先是一呆,然后卻笑了起來,吩咐他一起,將老爺子抬到屋外的大石頭上,村里的人家大多會在院子里擺放這樣的大石頭,用來劈柴磨刀,他立馬明白董氏的用意,照做后翻墻走人。 不一會兒,他就在墻這邊聽到董氏在大聲叫人,很快全村人都知道,趙家老爺子在家里摔倒,正巧磕在院子里擺放的大石頭上,當(dāng)場喪命。 董氏哭得悲痛欲絕,屋內(nèi)的孩子也跟著哭起來,她將兒子抱出來,跪在地上,哭得凄慘,讓人動容。 村里派人去鎮(zhèn)上做活的地方通知趙書才,又有幾個人幫她將老爺子抬回屋內(nèi),癱瘓在床的趙母不停地詢問發(fā)生何事,也沒有人理。 等趙書才趕回來時,就見媳婦兒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父親的尸體被擺在屋子的中間,他悲痛欲絕,董氏不停地哭著罵自己,沒有照顧好公爹,她在屋子里忙活,公爹想到院子里劈些柴火,誰知眨眼的功夫,竟天人永隔。 趙書才見她哭得傷心,不忍再苛責(zé),叫上村里的長者,安排父親的后事。 羅老大憶到這里,有些走神,難道這位公子是為此事而來,他又是從何處聽到風(fēng)聲的,他與趙家是什么關(guān)系? ☆、自問 羅老大低著頭,眼睛有些飄忽,眼珠子亂轉(zhuǎn),如果提到趙家老爺子死亡的真相,勢必要扯出自己,再說他也拿不準(zhǔn)這高瘦的公子是不是想知道這些? 許敢在旁邊死盯著他,見公子已經(jīng)問話,這廝半天不答,有些來氣,一大掌拍在他的后腦,他被打得眼冒金星,訕笑一聲,“原來公子是想聽趙家的事情,這小的倒是想起些事情?!?/br> 胥良川冷著聲,語氣不帶任何感情,“羅老大可是想起什么了嗎?你與趙家多年鄰居,趙家都發(fā)生過何事情,你且一一說來聽聽?!?/br> 羅老大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這樁舊事,除去董氏和他,無人知曉,這位公子到底想問什么?他要不要將此事合盤托出? 他猛然想起另一件事情,當(dāng)時趙老爺子死的時候,趙家老婆子雖然癱著,但口齒還算能用,常能隔著墻聽到她大聲要叫著要吃要喝,不久后,竟然啞了。 他拿不準(zhǔn)胥良川的主意,試探著開口,“小的是想起些往事,不知公子想知道什么故事,小的必定知無不言。” “先說說你和趙夫人的關(guān)系吧?!?/br> 羅老大心里一松,這事好說,他呸一聲,“公子這可是問對了人,別看那娘們現(xiàn)在是縣令夫人,可不是個安份的,以前住在一起時,她男人常不在家,她受不了寂寞,沒少對小人拋媚眼,小人見她生得丑,才沒有下手,現(xiàn)在當(dāng)上縣令夫人,趾高氣揚的還瞧不起人,呸,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貨色?!?/br> 他邊說著,邊吐唾沫,對面的公子冷冰冰的,直直地盯著他,他頭皮發(fā)麻,“公子,我說得可是真的,別看那娘們長得丑,可確實是個蕩貨,也虧得長得丑,要長得稍微有幾分姿色,恐怕趙大人的頭上綠草都要成林了,小人敢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胡說,她曾經(jīng)勾引過小人,還在小人面前寬衣解帶,她的大腿上還有一塊青的長圓形的胎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