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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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娘心里打著算盤,亢奮的昨夜都沒有怎么睡好,今日臉上的粉又抹厚了一層,慘白慘白的。 趙鳳娘也陪同她們一起,另乘一輛馬車,到宮門口率先下車,她走到后面來扶著鞏氏,輕聲地安慰,“母親,莫要心慌,皇后娘娘十分的和善。” 鞏氏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感謝她的貼心。 守門的人都是認(rèn)識趙鳳娘的,依例派人通報后,就將幾人放進(jìn)去。 引路的太監(jiān)走在前面,趙鳳娘是宮中的常客,她的神情放松,雉娘低頭走路,趙燕娘卻是四處地張望,被宮里的富貴迷了眼。 等到德昌宮里,琴嬤嬤在門口迎著,將幾人領(lǐng)進(jìn)去,再去內(nèi)殿稟報皇后。 皇后坐在鏡子前,梳頭嬤嬤為她插上最后一只發(fā)釵,后面的宮女們垂首立在兩邊,見琴嬤嬤進(jìn)來,皇后對著鏡子再理理鬢角,頭上的鳳釵發(fā)出耀眼的光,她隨意地問道,“你剛才可見到那趙夫人,是否真的和本宮長得像?!?/br> “確實(shí)有一兩分相似,但她不過是面貌有些像,哪有娘娘的天人之姿?!?/br> 皇后笑笑,眼底波光瀲滟,“你呀,也莫學(xué)那些人,用好話來哄我。” 琴嬤嬤假意掌自己的嘴,“老奴這嘴巴太笨,應(yīng)該說山石哪能和玉料相比,雖同是石料,卻有天壤之別,將她與娘娘相提并論,老奴該死?!?/br> “好了,越說越過,出去看下吧。” 皇后娘娘扶著琴嬤嬤的手,宮女們跟在后面,慢慢地從走到大殿,趙家母女幾人都站著,見她們出來,除了趙鳳娘,其余幾人都跪行大禮。 皇后坐在寶座上,俯視著幾人,緩緩地開口,“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br> 幾人依言半抬頭,眼皮子不敢掀起。 皇后扶著寶座的手,慢慢地抓緊,她眼神的利光直直地看過去,不一會兒又縮緊,緊抓的手再松開。 鞏氏和自己長得確實(shí)是有些像,但鞏氏所出的女兒才更像自己,她心起波瀾,滿腹疑問。 “都起身吧,賜座?!?/br> 琴嬤嬤臉上不顯,讓宮女端來幾個小凳,放在鞏氏她們的身邊,鞏氏有些不敢坐,昨日黃嬤嬤可沒有提到皇后娘娘還會賜座,這坐還是不坐? 趙鳳娘小聲地提醒,“母親,你們坐吧。” 然后她自己側(cè)坐下來,僅挨著凳邊,鞏氏松口氣,學(xué)著樣子坐下來,燕娘和雉娘也有樣學(xué)樣。 雉娘落座的時候,借位快速地抬頭朝上位的地方看一眼,金碧輝煌的寶座上坐著一位貴氣逼人的皇后。 皇后容色艷麗,神色深不可測,正好也朝她望來,四目碰撞間,凌利的瞳孔仿佛跨越時光,看到了自己年少時的模樣,不由得心顫動一下。 趙燕娘一坐來,眼里冒著興奮的光,不停地打量著殿內(nèi)的擺設(shè),心里涌起一陣狂熱,貪婪地看著金柱玉壁,恨不得占為己有,皇后身后的琴嬤嬤眼神閃了閃。 皇后娘娘露出一分笑意,紅唇輕啟,“昨日鳳娘還說你和本宮有些相像,今日一見,果然沒有說錯,這倒是有些意思,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聽說趙夫人是臨洲方家的姑娘,不知趙夫人生母何處人氏?” 鞏氏站起來,低聲回道,“娘娘恕罪,臣婦不知,臣婦生母在世時,從未提及過自己有親人,臣女也未見過有人來探望她?!?/br> “哦,真是可惜,不過你現(xiàn)在也算是個有福氣的,想來后面的那位姑娘就是你的親女吧”| “回皇后娘娘,正是臣女所出,閨名雉娘?!?/br> “雉娘?!被屎竽剜垌⒊?,“看起來倒是與鳳娘一般大。” 鞏氏低著頭,回答道,“娘娘眼光過人,確實(shí)同年所出,只比鳳娘和燕娘小上半個月?!?/br> 皇后娘娘點(diǎn)點(diǎn)頭,“這可也真是巧?!?/br> 她的眼神看著雉娘,長得真像自己當(dāng)年,從名字就可以聽出,這姑娘以前過得并不好,她的心緊了一下,似被什么揪住一般。 殿內(nèi)一時靜默,趙鳳娘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天下相似之人常有,能夠有半分像娘娘的天顏,是臣女母親和meimei幾世修來的福氣?!?/br> “可不是嘛,沒有血緣卻長得相似就是緣分,有血緣的相似反倒見怪不怪,就好比大姐和姑姑,長得就很像?!?/br> 皇后的利眼掃過來,瞧見說話的正是鞏氏身邊的丑女,聽說是鳳娘的雙胎meimei,她此里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丑女的無禮,滿腦子都是方才聽到的話。 下意識地打量著鳳娘,心不由地往下沉,這丑女說得不假,以前她被糊了心智,竟連這些都沒有看出來,鳳娘分明是長得有幾分像柳葉,也就是現(xiàn)在的段夫人,她曾經(jīng)的丫頭。 柳葉已有好多年沒有進(jìn)宮,每回進(jìn)宮都是濃妝艷抹,讓她都快忘記當(dāng)初的長相。 她本已松開的手又緊緊地握緊,認(rèn)真地瞧著趙燕娘,趙燕娘心里有數(shù),將頭昂得很高,帶著一絲得意。 “這位說話的想必是你的二meimei吧,鳳娘?” 趙鳳娘站起來回話,“正是,望娘娘恕罪,臣女的二meimei無心冒犯娘娘,對于宮中的規(guī)矩不太清楚,還請娘娘看在她無心的份上,莫要怪罪?!?/br> 皇后的嘴角慢慢地泛起笑,眼里卻是冰冷一片,“本宮怎么會同她計較,還要感謝她今日說的話,若不是她提醒,本宮竟想不起來,你和柳葉長得如此相似。” 趙鳳娘被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她和姑姑長得像,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后娘娘為何還要專門一說。 趙燕娘卻又不管不顧地說起來,“皇后娘娘真是善心,臣女失禮,還望怪罪,說起來一家人也有長得不像的,比如臣女,長得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臣女每每想起,都十分的難過?!?/br> 她說完,仿佛真的十分的傷心,眼眶還紅了,皇后瞇著眼往這邊瞧,從她的臉上轉(zhuǎn)到雉娘的臉上,表情捉摸不定。 琴嬤嬤輕聲地詢問,“娘娘,喝安神湯的時候到了,是否現(xiàn)在用?” 趙鳳娘聞言知意,站起身來,“皇后娘娘鳳體最近可好?” 皇后娘娘似是有些乏力頭暈,撫著額頭擺下手,“老毛病,不礙事,本宮無事,你們退下吧。” 趙鳳娘帶頭行禮,鞏氏等人也學(xué)著樣子,恭敬地退出去,一出殿門,就有宮人將她們引出宮。 殿內(nèi)的皇后接過琴嬤嬤遞過來的湯藥,仰頭一口氣喝完,接過帕子擦了擦。 “你看,鳳娘是不是和段夫人長得像?” 琴嬤嬤接過藥碗,放到旁邊宮女的托盤上,輕聲地回答,“自然是像的,俗話說得好,侄女似姑姑,姑侄倆像的最是尋常?!?/br> 皇后眼睛閉上,強(qiáng)壓著胸口的憤怒,扶著琴嬤嬤的手去內(nèi)殿,琴嬤嬤服侍她靠坐在塌上,她的眼神才慢慢地睜開。 “說到柳葉,本宮似乎已有許久未見,你讓人去將她召來,我們主仆二人好久沒有說過話,是該好好聊聊?!?/br> “是。” 皇后娘娘的眼睛又閉上,琴嬤嬤輕聲地退出去。 外面的宮人引著趙家母女幾人才一出德昌宮,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明黃的身影往這邊走,立馬帶頭跪下,嘴里呼著萬歲。 鞏氏和雉娘也低著頭,跪著行禮。 明黃色的靴子從她們面前經(jīng)過,徑直邁過去,朝鳳娘看一眼,不經(jīng)意地看到鞏氏母女,腳步頓住。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雉娘,“給朕抬起頭來?!?/br> 雉娘依言抬頭,少女嬌美的容顏全露出來,略施薄粉,如晨起時初開的花朵一般,靈秀動人,祁帝似不可信地瞇眼,這姑娘是誰? “你是何人?” “回陛下,臣女是原渡古縣令趙書才的三女兒,鳳來縣主是臣女的大姐。” 祁帝定定地俯視著她,半晌,又朝旁邊的鳳娘掃去,不經(jīng)意掃到鞏氏,愣了一下,一言不發(fā)地往德昌宮而去。 趙燕娘想出聲,被趙鳳娘死死地盯著,撇下嘴,低下頭去。 祁帝的身影消失地宮門內(nèi),眾人才敢起身,鞏氏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軟得提不起半點(diǎn)的勁,這宮里真太嚇人,嚇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同時心里也在犯嘀咕,她長得像皇后也就罷了,一個像也說得過去,可雉娘也像,兩個人都像皇后,怎么會如此這巧,這是怎么回事? 祁帝往德昌宮正殿的內(nèi)殿走去,外面的宮人說娘娘在里面小憩,他揮手示意宮人不必通傳,邁著步子自己走進(jìn)去。 皇后正閉著眼,聽到腳步聲,睜開眸子,似乎有些彷徨無助的樣子就落在祁帝的眼中,祁帝心神一晃,連聲音都不由地放輕。 “怎么,可是哪里不適?” 皇后掙扎著下塌,祁帝按往她,“夫妻之間,何必如此多禮。” “臣妾失儀了?!?/br> “無防,你這樣子倒是讓朕想起許多年前,像個受驚的幼獸一般,方才朕在外面見到一位小姑娘,長得和你當(dāng)年可真像,恍惚間還以為在做夢。” 皇后笑起來,“那陛下您就是白日做夢,剛才是鳳娘的母親和meimei們進(jìn)宮來,臣妾也是聽說和她母親長得有些相似,將人召進(jìn)宮里,沒想到,竟真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趙夫人所出的女兒,看到她臣妾仿佛還是在閨房中照鏡子一般?!?/br> 祁帝的目光深沉,似痛惜般地看著她,“你若喜歡,就常將她召進(jìn)宮來說說話,若是她能入你的眼,你就多給她一些體面。” “謝陛下。” “你又多禮了?!?/br> “陛下…” 皇后偎進(jìn)他的懷中,他的手緊緊地?fù)е?/br> 鳳娘一行人到段府,趙氏有些坐立不安地等著,段大人不悅地道,“你如此緊張做什么,鳳娘常去宮中,能出什么事?” 趙氏搖頭,不敢回答。 好不容易看到鳳娘她們回來,連忙拉著手問情況,趙鳳娘一路上都在細(xì)思,琢磨不透皇后娘娘的態(tài)度,不知道讓鞏氏她們進(jìn)宮是對還是錯。 “姑姑,沒事的,皇后娘娘也只不過是隨便見下而已。” “那就好,還有沒有說別的?!?/br> “沒有說什么,就讓我們出宮?!?/br> 段大人背著手過來,“我就說過,能有什么事,你姑姑一直在擔(dān)著心?!?/br> “姑姑就是這個性子,哪怕我天天進(jìn)宮,她也是天天跟著擔(dān)心?!?/br> 趙鳳娘說得親熱,沒有看到趙氏眼里的擔(dān)憂,不過趙燕娘卻注意到,心里恨不得大笑,“姑姑,我大姐說得沒錯,宮里能有什么事情,皇后不過就是好奇誰和她長得像,還說頭一回發(fā)現(xiàn)我大姐長得像姑姑呢?” “什么?” 趙氏驚叫出聲,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 她穩(wěn)住心神,擠出一個笑意。 鞏氏母女稍一停留,就起身去宅子,趙氏沒有心情留客,也沒有多做挽留,還有坐下來好好細(xì)問鳳娘,就接到宮中的口信,說皇后娘娘召她進(jìn)宮。 她慢慢地梳洗更衣,面無表情地坐轎進(jìn)宮。 ☆、第52章 責(zé)問 趙氏一踏進(jìn)德昌宮, 外面的門就關(guān)上了,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硬著頭皮走進(jìn)殿內(nèi),只見皇后獨(dú)獨(dú)一人坐在當(dāng)中, 殿內(nèi)再無他人。 皇后冷著臉,表情如霜凍一般,入鬢的眉越發(fā)如利刃般讓人膽寒, 寒冰似的眸子睨著她, 冷艷孤絕。 “跪下?!?/br> 趙氏雙腿一軟, 膝蓋直直地跪在地上,一個白玉青墨的茶杯飛過來,正好砸在趙氏的額頭上,又骨碌碌地飛開,摔在地上裂成碎片。 血立馬涌出來,她不敢擦, 伏貼在地, “娘娘息怒, 不知娘娘為何生氣,奴婢該死,不知哪里出了錯,請娘娘恕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