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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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旨意傳到段府,趙氏松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猜得果然沒錯,皇后定然是給燕娘出氣,誰讓鳳娘占著那位置好些年,如今也該還回去。 鳳娘也罷,燕娘也罷,都是趙家女。 只要皇后相信那孩子是燕娘,她就什么都不怕。 她想起方才鳳娘說過的話,遲疑問道,“鳳娘,你和鴻哥兒…?” “姑姑,表哥并沒有碰我?!?/br> “傻孩子,你還是清白之身,為什么不和姑姑說清楚?!?/br> 趙鳳娘輕輕地?fù)u頭,“姑姑,沒有用的,無論我和表哥有沒有圓房,在外人的眼中,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侯府不會再接納一個有污點的媳婦,日后鳳娘也會因為這個原因,被別人瞧不起,與其以后日日受人詬病,還不如陪在姑姑的身邊,鳳娘也好在姑姑的膝下盡孝。” 趙氏動容,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心中有一絲愧疚,“你放心,沒有縣主之位,你還有姑姑,姑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委屈?!?/br> 趙鳳娘將頭埋在她的懷中,看不見表情。 一會兒,趙氏將她放開,派人去趙家,將燕娘替鳳娘嫁入侯府的事情說清,趙書才愣立當(dāng)場。 鞏氏連連驚呼,“這怎么可能?” 雉娘問來人,“陛下真的沒有怪罪,只讓大姐和二姐將錯就錯?” 來人搖頭,“陛下有旨,大小姐被奪回封誥,沒了縣主之位?!?/br> “什么?”趙書才喊出聲來,鳳娘失了縣主的名份,這可如何是好? “老爺,陛下如此,已是法外開恩,若真要追究,恐怕鳳娘和燕娘都落不下好,段府也難以逃責(zé),說不定我們趙家,也會受牽連,不過是縣主之位,本就不是我們的,失了也就失了?!?/br> 鞏氏的一番輕言細(xì)語,將趙書才安撫下來,陛下許是看在妻子的份上,才沒有降罪,還讓燕娘當(dāng)平家的少夫人,燕娘和鳳娘都是他的女兒,倒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不過,他的眉頭皺起,想前成親前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覺得很是不妥。 鞏氏也想到這一點,輕聲地問來人,“常遠(yuǎn)侯有什么動靜嗎?二小姐那里怎么樣?” “回舅夫人,二表小姐和平公子已經(jīng)圓房。” 趙書才和鞏氏視線碰一下,已經(jīng)圓房卻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傳言出來,說不定… 他們不敢細(xì)問,賞了幾個銀錢,報信之人便離開。 鞏氏心里慶幸,幸好聽了雉娘的話,沒有去段府送嫁,否則她摘不干凈,誰讓她是鳳娘和燕娘的母親,如果她在出嫁當(dāng)日留在段府,出事后,難辭其咎。 “老爺,都怪妾身,要是妾身去看著,說不定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哪里能怪你,是燕娘這死丫頭一直存著心思,就算是你在,又哪里能阻止得了她,你莫要自責(zé),陛下將此事輕輕帶過,想來都是娘娘的功勞,為夫還要多謝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娘娘哪里會說好話?!?/br> 趙書才看著她,心生感激。 鞏氏滿臉通紅,“老爺言重了?!?/br> 雉娘眉頭深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見青杏守在外面,她心一動,讓烏朵也留在外面,自己推門進(jìn)去。 果然,她的未婚夫正坐在里面等她。 出塵如玉的長相,修竹般的身姿,清冷的眸子直直地望過來,眸深如海,海底暗流涌動,情意翻滾。 雉娘解下斗篷,露出里面交襟繡花的小襖,還有齊腳踝的長裙,她比起在渡古時,個子高了一些,身子也調(diào)養(yǎng)好了不少,看起來水嫩嫩的,和以前瘦弱的美態(tài)不一樣,現(xiàn)在整個人都仿佛含珠帶露的花苞,春風(fēng)一吹,就要迎風(fēng)綻放。 胥良川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她的一舉一動,一彎腰一抬頭都似畫般美好,他垂下眸子,終于明白自己聽到換親之事,就急著趕來的緣故,不是為了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雜事,而是他,想見她。 她將門輕輕地關(guān)好,心里暗思不是說婚前男女不宜見面,怎么離婚期只有幾天,大公子還要來一趟,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 會不是會鳳娘的事情?她在心中揣測,大公子會不會是替鳳娘難過? 鳳娘本可是成為侯府的少夫人,卻被收回縣主封號,還嫁給段家表哥,大公子是不是替她報不平? 她的心情有些低落起來,垂著頭坐在他的對面。 “怎么?可有什么棘手的事?” “沒有,大公子,家中兩位jiejie成親又換親,幸好陛下沒有怪罪,否則…大公子依你之見,這事是趙燕娘做的嗎?” 胥良川低頭一笑,小騙子,明明自己心里有數(shù),還來套他的話,可是為何他就喜歡這么表里不一,愛裝愛騙人的小姑娘呢? 前世里,在閬山上,那么多靜心養(yǎng)性的日子,直到看透人性,看破一切,心如止水,為何重活一世后,因為這憑空冒出來的小姑娘,如此的心緒難寧,牽腸掛肚。 他抬起頭,臉上的笑意還在,原本冷清的眸子里也是寵溺的暖色,“這事是誰做的?你不是已經(jīng)猜出來了嗎?” 雉娘抿唇一笑,她是隱有感覺,如果鳳娘和燕娘都不是皇后當(dāng)年的孩子,皇后定然會有所行動,報復(fù)回來。 而這換親一事,若不知內(nèi)情,僅憑動機(jī),燕娘的嫌疑最大,可如果知道當(dāng)年的內(nèi)情,那么不難猜到其中有皇后的手筆。 她對自己的行為有些好笑,明明和大公子初次見面時,大公子就已經(jīng)看清她的真面目,她又為何還要在他面前掩飾? 可能是想在他的心里留下好印象吧。 “大公子,此事看來已有定論,陛下并未責(zé)罰,只是奪回鳳娘的縣主之位,算是法外開恩?!?/br> 胥良川點頭,陛下的這一舉動讓人頗為不解,怎么能如此輕易地放過,除非…陛下也知道隱情。 他眸色一暗,前世里,陛下是不是也知道當(dāng)年皇后做的手腳,所以才會在太子去世后,一病不起,很快就駕崩西去。 他的眉頭皺起,雉娘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臉色沉重,暗思是不是因為鳳娘,鳳娘落到如此地步,大公子心疼嗎? “大公子,你莫難過,大姐雖然沒能嫁入侯府,可在段家卻是要自在許多,她現(xiàn)在的婆婆可是姑姑,姑姑一向疼她,以后日子不會難過?!?/br> 胥良川被她說得莫名,眉皺得更緊,這小姑娘說這些做什么,趙鳳娘如何,與他有什么相干的,莫非…這小姑娘對他有什么誤會?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趙鳳娘嫁給何人,要過怎樣的日子,與我沒有半點干系,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 “啊…”雉娘一愣,呢喃道,“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嗎?” “我的心上人?”胥良川鎖眉看著她,這小姑娘一直會錯他的意,看來是他表達(dá)得太過含蓄。 他站起來,將她圈在桌子邊,“她不是我的心上人,從來都不是?!?/br> “不是?”她下意識地重復(fù)這兩個字,心里一陣歡喜,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兩人的姿勢十分的貼近,他高大的身形罩在她的身上,眼神幽暗。 她的心跳得很快,頭腦發(fā)熱,想也不想就問出口,“既然你不是因為要遮掩對趙鳳娘的情意,那為何要娶我,我以為你是想…” “我想娶你,僅此而已。” 他眼里的情意毫不掩飾,目光緊緊地鎖著她,她的臉上染上粉色,隱有期待,男子獨有的氣息將她圍住,清俊的臉在她的瞳孔中慢慢放大,最后兩唇兩碰。 男子修長的大手一只扶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托著她的后腦。 她腦中一片空白,前世今生,她都未和男人這般親密接觸過,除了陌生的感覺,還有漫天的歡喜。 良久,胥良川放開她,她的雙眼霧氣氤氳,粉唇泛著水光,他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按,她的耳中全是他的心跳聲,如擂鼓般,淹沒世間所有的聲音。 “你現(xiàn)在說說看,我的意中人是誰?” 雉娘只覺得她整個人都快要沸騰起來,大公子的心上人是誰? 她想起他送的糟魚,他幾次三番地出手相幫,他離京時的叮囑,他求娶時的強(qiáng)硬,心里甜蜜如糖,絲絲沁脾。 ☆、第72章 冊子 青杏和烏朵發(fā)現(xiàn)自那日大公子離開后, 她們的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以前也很美, 現(xiàn)在看起來更美,美得驚心動魄。 原本如花似玉般的嬌顏,逾發(fā)的艷麗, 帶著說不出的惑人, 眉宇間都是嬌態(tài),看得青杏犯了癡,被烏朵一推, 才清醒過來。 怪不得大公子如此的上心,這般的美人兒,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連冷情如大公子都深陷其中。 烏朵小聲地開口, “三小姐,可是有什么喜事?” 雉娘挑著眉斜睨她一眼, 當(dāng)然是喜事, 歷經(jīng)兩世,她還能知道愛情的滋味,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她的眉梢都泛起嬌羞,抿著唇一笑, 用手指輕輕地敲下烏朵的頭, “當(dāng)然是喜事,你們可別忘記,今日可是大姐和二姐三朝回門的日子?!?/br> 說完, 她含笑不語,烏朵心里納悶,大小姐二小姐回門,有什么可喜的,出了那檔子事,愁都來不及。 堂屋內(nèi),趙書才和鞏氏都在等著人報信。 按禮說,鳳娘和燕娘是趙家女,三朝回門肯定要來趙宅,怎么等到辰時都過,還遲遲不見人影。 又等了一會,才看到鳳娘和段鴻漸上門,趙書才的臉色好看一眼,還是鳳娘知禮,想到燕娘,他又是一陣氣惱。 趙鳳娘和段鴻漸向趙氏夫婦二人行禮,兩人相貌相當(dāng),女的端莊男的英俊,站在一起很是般配。趙書才的心里又好受一些,受了兩人的禮,鞏氏拿出準(zhǔn)備好的紅封,遞給他們。 幾人都有意避開之前的事,不提娶錯親的事情,鳳娘雖然有些憔悴,看起來精神卻還尚可,鞏氏心里暗贊,鳳娘這氣度,真不愧是皇后教出來的,常人難及,可惜… 眼看近午時,燕娘才姍姍來遲,平晁也沒同行,她濃妝艷抹,珠玉滿頭,身上環(huán)佩叮當(dāng)。 趙鳳娘眸色暗恨,這些首飾都是她的,可她嫁妝都?xì)w了燕娘,所有的東西自然也是燕娘的。 趙書才的臉色沉下來,又不能開口訓(xùn)斥回門的女兒,黑著臉不說話。 趙燕娘仿佛看不見眾人的臉色,裝腔作勢地坐下來,嫌棄地看著桌上的茶水點心,“母親,這女兒回門,你就用如此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來招待,哪里比得上我們侯府,下人都吃得比這好?!?/br> 趙書才的臉色更黑,鞏氏安撫他的手,輕輕地笑問,“燕娘,怎么平姑爺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趙燕娘臉色一僵,斜著眼看著對面的趙鳳娘和段鴻漸,平晁根本就不見她,哪里還會陪她回門。今日她一早起就開始尋他,遍尋不著,下人們才說公子一早就進(jìn)宮,不會回來。 她無法,鬧到郡主那里,郡主才讓人備了回門禮。 “夫君可是太子的伴讀,一切都要以太子為重,哪里像段表哥,閑人一個,自然是有空陪大姐回門。” 段鴻漸冷著臉,別過頭不去看她的丑樣。 趙燕娘猶不自知,擺弄著手中的鐲子,“今日燕娘起得晚,也是夫君心疼我,說我夜里太過勞累,讓我多睡一會,想著都是自己的父母,哪會有人怪我來得遲?!?/br> 她這話說得,又不害臊又無禮,鞏氏都啞口無言。 趙書才氣得直喘粗氣,死死地按住自己的手,就怕一個忍不住,將這逆女打死。 趙鳳娘起身,低著頭,“母親,女兒去雉娘那里?!?/br> “你快去吧,你meimei十分掛念你?!膘柺纤煽跉猓屗タ达裟?。 趙燕娘也站起來,“我也想念三meimei,不如和大姐同去吧。” “那就一起吧。”鳳娘笑笑。 兩姐妹一前一后地出門,趙燕娘昂著頭走到鳳娘的前面,“大姐,你可莫要怪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想來以前算命得說得對,我呀,就應(yīng)該是大富大貴的命?!?/br> “我怎么會怪你,你說得沒錯,一切都是命?!?/br> 趙鳳娘平靜地說完,便越過她,率先到達(dá)雉娘的屋里。 雉娘早就聽到她們的聲音,出門相迎,“大姐二姐回來,雉娘歡喜,快快請進(jì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