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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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唇相問,“誰怕誰?莫要嚇我?!?/br> 趙氏恨不得弄死她,簡直是自尋死路,一般人家的女兒,哪個不是花心思討好母親,就算是父親的填房,也不是可以輕視的。 燕娘這是找死! 她怒急,“燕娘,怎么和你母親說話的?今日是你meimei的大喜之事,你如此作為是要鬧哪般?” “母親?我的母親可不是她?!?/br> 雉娘譏諷一笑,“當(dāng)然,你不配叫我娘為母親,你和董氏一樣,又毒又不知羞。”她轉(zhuǎn)過頭吩咐青杏,“既然她不認(rèn)我娘,又看不上我們趙家,那就將她趕出去。我們家不歡迎她,要是她再上門,見一次打一次,打死算我的。” 青杏一直咬牙切齒地站在一邊,聽到自己小姐的命令,兩手使勁,拖著趙燕娘,就往外拖,從后門將人丟出去,任她在外面喊叫,將門閂死。 鞏氏有些不贊同地望著女兒,方才雉娘說得又急又狠,什么叫打死算她的?燕娘可是老爺?shù)呐畠?,她們哪里能做主?/br> “娘,她能在我的出嫁之日大鬧,哪里將我們放在眼里,又哪里當(dāng)我們是親人,說是仇人還差不多。對于仇人,自然是不能手軟,她再敢來鬧,打到她怕為止。” 趙鳳娘眼神微閃,三meimei以前難道都是在裝弱? 趙氏也有些心驚,不過很快恢復(fù)過來。鞏氏母女以前勢弱,一個姨娘,一個庶女,肯定是為人小心?,F(xiàn)在她們可不比以前,皇后娘娘可是她們的靠山,人有了倚仗,行事就能放開手腳,膽子也大起來。 屋內(nèi)一片靜默,雉娘理理自己的喜服,重新坐在妝臺前,看有哪里需要補(bǔ)妝的地方。 鳳娘也很快回過神,含著笑,一邊看一邊稱贊,“三meimei這長相,真是貌比仙娥?!?/br> “謝大姐夸獎?!憋裟锎蠓降匦χ?。 再次梳妝完畢,蓋上蓋頭,外面迎親的人也到了。 她在蓋頭下閉著目,聽到門外那清冷如玉的聲音,心如跳兔亂跑。 感覺到她被人攙出去,然后扶進(jìn)花轎里,雖然看不見大公子在哪里,可她知道,他一直就在身邊。 鑼鼓聲聲,嗩吶歡吹地朝著胥府而去。長長的迎親隊伍,花轎后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钠呤Ъ迠y,都是實打?qū)嵉?,半點(diǎn)都不虛。 花轎繞過巷子,走上大道。胥良川紅袍黑靴,騎著大馬,原本清冷如玉的臉上被大紅的喜服映上喜氣,玉面紅衣,墨發(fā)黑眸,引得路人齊齊贊嘆。 到達(dá)胥府后,雉娘被海婆子給扶下來,海婆子一家是她出嫁前買的陪房,一家四口,海婆子夫婦和兩個兒子。 雉娘的嫁妝里當(dāng)然有莊子田地以及鋪?zhàn)?,莊子和田地有莊頭,都是老莊頭,不用再換。鋪?zhàn)右灿姓乒?,都是皇后用慣的人,才能和人品不用說。海婆子的男人姓木,以后就是她私產(chǎn)的管事,兩個兒子也長得壯實,以后她嫁入胥家,再安排位置。 海婆子一家看起來像大戶人家里出來的,她私下里猜測是大公子安排過來的,又猜想是皇后娘娘安排過來的,等成親后,再問大公子不遲。 跨火盆,邁門檻,拜天地,拜高堂,然后聽到唱禮人高喊送入洞房。 海婆子扶著她,大紅的蓋頭遮住她的視線,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看不見腳下的路,小心地跟著海婆子的步子。喧鬧的人聲慢慢遠(yuǎn)離,她的心跟著提起來,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心里飄飄乎乎的。 到達(dá)新院子,海婆子將她扶進(jìn)新房,安坐在喜塌邊,烏朵小聲地道,“少夫人,可要吃些什么墊肚子?!?/br> 雉娘一愣,緊接著臉紅到耳根,她現(xiàn)在不是趙家的三小姐,而是胥家的少夫人,烏朵改口得太突然,她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她確實是有些餓,卻也不是很想吃東西。方才在轎子里,已經(jīng)吃過小點(diǎn)心墊肚子,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吃。 心里羞喜交加,想著將要發(fā)生的事情,雙頰guntang。 蓋頭遮住她的視線,她什么也看不清,心里盼望著大公子快來將蓋頭揭開,又害怕他來揭開,忐忑難安中,便聽到外面響起腳步聲。 她心一緊,不知為何能辨出,來人正是大公子。 胥良川邁進(jìn)房間,喜娘立馬舉起托盤。 他拿起托盤中的喜稱,用金稱桿輕輕地挑起她的蓋頭。她眼前大亮,卻不敢抬頭,喜娘被驚艷得半天回不了神,滿口的贊嘆,“少夫人好相貌,老婆子從未見過如此貌若天仙的新娘子,簡直是月宮仙女一般,能見一次,老婆子三生有幸?!?/br> 雉娘被她夸得更加不敢抬頭,就算是不抬頭,也能感受到大公子灼灼的目光,如穿透她的心一般。 喜娘將一盤餃子遞到她的面前,她用手捏起一個,往嘴里一咬,是生的。喜娘忙問,“少夫人,生不生?” “生?!彼叩脻M臉通紅,雖然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個習(xí)俗,事到臨頭,卻還是臊得無地自容。 喜娘滿意地說著恭喜的話,“恭喜大公子,恭喜少夫人,早生貴子,三年抱倆,富貴雙全?!?/br> 海婆子忙給喜娘一個大紅包,喜娘越發(fā)的眉開眼笑。 胥良川望著羞得不敢抬頭的小姑娘,聽到她嬌軟軟的那個生字,心神激蕩,此生他有妻,必將會有子。 前世胥家在他和岳弟的手中斷了延續(xù),今生再也不會發(fā)生,可是他想著小姑娘嬌軟軟的小身子,真的能給他生育子嗣嗎? 腦子里想起祖母曾經(jīng)說過的話,說小姑娘看起來嬌弱,其實是個好生養(yǎng)的,他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地下移,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揮一揮手,讓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等人都出去后,雉娘才大著膽子抬頭,一抬頭,就撞進(jìn)他如火炙般濃烈的眸子中,心漏跳一拍,又低下頭去。 他坐過去,雙手攥拳放在膝上。 雉娘悄悄地偷瞄他,就對上他幽暗的眼神,慌得她又低下頭去。 他低低地輕笑,然后站起來,斟滿兩杯喜酒,端過來,遞一杯給她,她接過,垂著眸子羞澀地與他交握共飲。 酒很濃烈,一杯下肚,她被沖得立馬滿臉通紅,淚眼汪汪,看起來楚楚動人,紅唇沾過酒,又潤又紅,如飽滿的櫻桃,等人采擷。 他丟開杯子,欲要上前,忽然外面?zhèn)鱽眈懔荚赖穆曇簦坪鯉е粠腿艘獊眙[洞房,胥良川眸色微暗,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自己大步出門。 院子里,一群公子哥兒,領(lǐng)頭的正是胥良岳。 “大哥,今日良辰美景,明月當(dāng)空,正是與三兩好友共飲之日,恰逢你大喜,何不與眾友同樂,你們說是不是?” 胥良岳拉過來的人大多都是文臣之子,這些人平日里十分景仰大公子,并不敢太過造次,見大公子臉色不佳,更加無人敢附和胥良岳。 胥良川掃過他們,拱手道,“感謝諸位賞臉來吃我的喜宴,今日是我一人之喜,談不上同樂,等春闈過后,大家都有所斬獲,金榜提名,我們再一醉方休,豈不更加快意?!?/br> 眾人高呼,約來日再飲,齊齊離去,胥良岳一看情勢不妙,也灰溜溜地跟著離開。 胥良川今日沒有心思收拾堂弟,轉(zhuǎn)身回房。 新房內(nèi),雉娘已經(jīng)洗臉換衣,乖巧地坐在塌邊上,一顆心兒如在冰火之中,備受煎熬,見他進(jìn)來,低下頭去,暗罵自己沒有出息。 他的臉色在燈火下,清冷生輝,明明是飲過酒,卻面不改色。屋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他一步步地朝她走去,如同踏在她的心上一般,步步如鐘。 她的心越跳越快,直到他立在她的面前。 凈過面的臉,光潔得如同上好的白玉,低垂的頸子優(yōu)美天成,粉嫩的耳朵尖上泛著紅,他伸出手,她緊張得往后一縮。 他的手僵在半空,低著頭俯視著她,眸中暗流急涌,卷起漩渦。 “怕嗎?”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 她咬著唇,羞怯地抬頭。 不怕的,她只是羞,畢意她前世今生都只為生計忙活,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難免有些緊張。 他輕輕地走坐下來,一揮手,大紅的喜帳傾泄而下,遮住床塌,喜燭的光透過紅帳,將塌內(nèi)映得暖紅一片。 如此,天地間只余他們二人,彼此呼吸可聞。 她反倒自在起來。 他慢慢地靠近,如玉的臉籠罩在紅暈中,帶著一絲魅惑,低聲道,“小姑娘,你報恩的時候到了?!?/br> 何以報恩,唯有以身相許。 憶起他們初見時,他要她以身相許,當(dāng)時她以為對方只是戲言,誰能想到一語成讖。 為何他們僅是初見,他就說出要她以身相許的話,胥良川自己也不知道,那日是哪般的鬼使神差,他竟會對一個初見面的姑娘提出如此的要求。 可能是她身上的那股子矛盾的美麗,深深地吸引他,所以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才會一再地出手相幫。 他的重生,不僅是要讓胥家遠(yuǎn)離前世的紛爭,想來更重要的是老天要補(bǔ)償他前世的一生孤獨(dú),所以才會將小姑娘帶到他的身邊。 一個前世不存在的人,現(xiàn)如今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 小姑娘是誰,她曾經(jīng)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將她攬入懷中,一生呵護(hù)。 兩人相互凝視,紅燭的火花不停地跳躍,紅幔內(nèi),男女的身影慢慢交疊在一起,重合一體。 雉娘感覺到自己被人緊緊的圈進(jìn)懷中,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輕置在塌上,男人如玉的臉懸在上方,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衣裙,如麝的氣息灌滿鼻腔。 衣裳盡褪,頎長的男子壓在嬌小的女子身上,她的手顫抖著,無力地攀在他的肩上,任他為所欲為。 芙蓉帳內(nèi)暖生歡,喜燭相映紅幔搖。 嬌花不堪勁風(fēng)折,吟啼聲聲明月羞。 ☆、第74章 婆媳 胥府的南院里, 胥老夫人聽著下人來報,歡喜不已。還道大孫子冷清, 怕是不解風(fēng)情,讓雉娘受冷。 誰知竟是冰火相融,已成好事。 她滿意地笑著, 仿佛看見大胖的重孫子在向她跑來,吩咐身邊的婆子,少夫人的身子要緊, 可不能虧著, 明日要熬些補(bǔ)氣血的湯, 送到新房。 翌日雉娘甫一醒來,就見到塌邊小桌上的湯藥。 她覺得有些酸痛,但卻并不是太難受, 那個高瘦的男人, 已經(jīng)整裝完畢, 清逸出塵。 他慢慢地回過頭, 眼底含笑。 她的腦中不知如何冒出一個詞, 衣冠禽獸。 夜里似狼, 穿衣如仙。 “你醒了?”他走過來, 坐在塌沿上。 她的小手不自然地拉緊被子,青絲散在枕頭上, 紅色的錦被中只露出她的小臉,小臉通紅,櫻唇略腫, 微微地嘟著。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要我喚丫頭們進(jìn)來侍候嗎?” 她搖搖頭,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眸子水汪汪的,看得他的心也為之一顫。 他忍著再次翻身上塌的沖動,不停地念著心經(jīng)。以前初離京時,他是不甘的,每每心煩意亂時,他就念心經(jīng),讓自己平心靜氣。 來日方長,他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他伸手把她扶起,觸摸到她嫩滑的肌膚,兩人都抖了一下。他伸手將桌子上的湯藥端過來,遞到她的嘴邊。 她疑惑問道,“什么藥?” “補(bǔ)氣血的?!?/br> 她紅著臉,一飲而盡。 等會還要去拜見父母和祖母,新媳婦頭一天,可不能晚起。 “那要我?guī)兔??”他輕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