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皇叔對她的好,遠遠超過她自己可以想象出
“皇叔~” 楚夢梵撒嬌的環(huán)住君珩的脖子,央求道“好皇叔,就答應(yīng)梵梵吧??偛贿^,梵梵這一生就是為皇叔活著的,如果皇叔什么都不讓梵梵做,那梵梵的重……” 及時剎車,強行止住了幾乎脫口而出的話,抿了抿唇,改口道“梵梵知道,皇叔不愿讓世人罵我是殃國的禍水,是亂天下的妖女。 可我的名聲本來就已經(jīng)這樣了,就算我不去替皇叔解決這個桓浩言,世人看我,也仍是禍水、妖女,并不會有所改觀。 我動手除掉了桓浩言,他們罵我,也不會多出什么新鮮的詞來。 反正在他們眼中,我本就惡毒,多一個桓浩言和少一個桓浩言并沒有區(qū)別。 對梵梵來說,做這件事并沒有損失什么,卻可以助皇叔一臂之力,何樂不為呢? 就當是梵梵終日閑得發(fā)慌,磋磨夠了后宮的女人,現(xiàn)在開始禍害朝臣取樂了,好不好? 皇叔,好皇叔~就答應(yīng)梵梵吧,嗯?嗯?嗯?求你了~~” 君珩向來抵不住楚夢梵的央求,尤其此刻,她一心一意的全是為他籌謀策劃。 這五年來對延浩涆的恨里摻雜了多少的嫉妒,此刻正被一點一點的釋放著。 他做夢都想要有這樣一天,他的梵梵心里哪怕只有一點點是偏向他的,他都會欣喜若狂。 可夢想成真了,他卻又舍不得她去趟這淌渾水。 低嘆一聲,他心里的堅持被她搖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只能點頭應(yīng)允,由得她放手去做。 總不過,背后有他護著,誰都不能再傷她分毫。 皇叔終于答應(yīng)了,這讓楚夢梵心下松了一口氣。 她其實有一點擔心,怕皇叔懷疑她的動機,畢竟昨天以前,她就像是一把握在延浩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扎在皇叔胸口上整整五年。 如果換成是她,怕是根本不會再相信這樣的自己。 歸根結(jié)底,皇叔對她的好,遠遠超過她自己可以想象出來的程度。 只是這樣的皇叔,終有一天會變成別人的。 想起皇叔為未來的「皇后」做著打算的時候,楚夢梵的心不知所謂的酸了一下。 后宮不是沒有女人,相反,從皇叔登基起,后宮的女人的數(shù)量就不斷的在攀升。 竇憐筠只是一個開始,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她挑唆著皇叔招了無數(shù)美人入宮。 甚至于,她自做主張地給他選秀充盈后宮,不但把延浩涆派來色誘皇叔的美人全收了進來,還將朝中所有支持皇叔的官員家中的嫡女,強行招入宮中冠以妃嬪稱號。 將一個好色昏君的頭銜扎扎實實的扣在皇叔的腦袋上。 可后宮女眷雖多,皇叔卻從未對其中的哪一個上心過。 就連當年助著皇叔反壓了延浩涆才讓皇叔得以順利登基的威武大將軍莫驚風唯一的嫡親meimei莫聽雪,也被以靜妃的頭銜扣在了宮里。 所謂靜妃,乃靜置之妃。 如她的封號一般,入宮多年,皇叔連看都沒去看過她一眼。 全然不顧莫驚風當年的從龍之功,任由楚夢梵這些年來對靜妃或欺或辱,甚至連在楚夢梵面前替靜妃說一句好話都不曾有過,仿佛根本不在乎這靜妃如何,也不在乎莫驚風會因此對他寒心失望。 而皇叔的一句「妻尚未育,妾哪敢孕?若是先有了庶子,將來皇后又要如何自處呢?」卻如一根刺一樣扎在楚夢梵的心里,讓她深深的明白著,皇叔終有一日,不再只是她的皇叔,只護著她而已。 有那么一個瞬間,她心里會有一個小惡魔,在她耳邊輕問若是將來,她和皇后產(chǎn)生了矛盾,皇叔會向著誰呢? 甚至,她有幾次都幾乎忍不住想要問出口來。 可是,她又在提醒自己。 她的重生,是為了向皇叔贖罪和報恩,要將世間一切最好的都給皇叔,絕不再讓皇叔有一點點的不如意,而不是為了讓皇叔為難。 所以,她不能任性。 “有心事?” 楚夢梵被君珩低醇的聲音喚回了心思,條件反射的笑了一下,然后搖頭。 君珩捏住了楚夢梵的小下巴,輕輕一嘆,道“梵梵,皇叔不喜歡你強顏歡笑,委曲求全的樣子。所以在皇叔面前,不必這樣勉強自己?!?/br> “梵梵沒有勉強,只是習(xí)慣了。” 因為前世的延浩涆說,不喜歡女人愁眉苦臉的樣子,為了討好他,讓他能多去承恩殿看看自己,所以不管內(nèi)心情緒如何她都總是在笑著。 越是難過,越是要笑。 因為她怕一旦延浩涆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再也不會喜歡她了。 而那個時候,她把延浩涆當做是自己人生中唯一的希望和寄托,他是她人生中僅有的依靠。 可是啊,她其實也知道,延浩涆并不會像皇叔那樣無條件的寵愛她,所以她再也沒有了任性和驕傲的資本,每天只能如后宮中所有女人一樣卑微的笑著,等待垂憐。 如今重生,她不會再重蹈覆轍,可有些習(xí)慣,卻一時改不掉了。 “我的梵梵,是何時起有了這樣的習(xí)慣?為何皇叔,從不知道呢?” 君珩的聲音溫柔而低沉,帶著神奇的魔力,讓楚夢梵的心尖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她本能的回避了君珩的目光,側(cè)了側(cè)臉,道“即然皇叔不喜歡,梵梵改掉就是了?!?/br> 楚夢梵的這一句話,讓君珩的心毫無預(yù)警的疼了一下。 親吻了她的額頭,他啞著聲音說道“皇叔只盼著我的梵梵,可以平安喜樂,肆意灑脫。” “會的,皇叔希望的事,梵梵都會去做的。反正梵梵這一生,只是為了皇叔而活著。” “可是為了皇叔活著的梵梵,沒有以前快樂了,是不是?” “沒有。”楚夢梵矢口否認道“只要皇叔好好的,梵梵就很快樂?!?/br> “是嗎?”君珩苦笑,看著楚夢梵眼里的認真和迫切,心口澀得生疼。 她昨日中毒以后,已經(jīng)說過多次今生為他而活,可她臉上的笑卻越來越少,眼里的秘密卻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