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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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可都看見的,她兩個meimei也看見了,咱們可不誣賴好人。” 聞言,季海棠瞥去自己的兩個小meimei,季迎春和季紅蓮皆不開口,雙雙垂著頭不說話,季海棠說不上痛心疾首,畢竟她的心都窟窿過好幾次了,只是想起自己對著兩個meimei那樣好,兩個meimei卻連句替她爭辯的也沒有,她有些...心寒! 進了春輝院,五郎有呼啦啦跑出來,看見這大陣仗,有些歪腦袋,還朝長輩們請禮。 沈清梅命人將五郎抱進內(nèi)屋去玩,廳里擺開來,幾位娘子都坐在席子上,聽著長輩們問話。 “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一個來說,誰先說?”沈清梅問道。 季家兩個女兒肯定不會先開口,何雪芳和何春華四目相對,又望了眼季蘭芝,季蘭芝耷拉了一下眼皮,不做聲兒,兩個丫頭都垂下頭去,也不敢先說。 沈清梅一拍案幾,喝罵道:“你們可是厲害的,咱們府里何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兒,這會兒映蘭出了事,你們幾個姊妹卻不開口!” 季海棠朝鄭月道:“阿月,此事怪我,我與映蘭玩鬧,失了準(zhǔn)頭,你若是真要追究,也是追究到我身上來,此事我一力擔(dān)著,只是我有話說,我與映蘭是姊妹,定然不會有意出手害她,誰若真要懷疑這個,就是在污蔑我與映蘭有嫌隙,也是在嚼舌頭根子!” 這一唬是要把鄭月震住,鄭月當(dāng)著幾位主子的面也不敢開口,只能巴巴兒望著老夫人。 何雪芳忍不住了,說了句:“可是咱們聽見海棠和映蘭吵起來的,像是弄疼了海棠,兩人就吵起來了!” 季海棠眼角一垂,就知道何家姊妹要跟她生事兒,可她萬萬不可認了這事,否則可就落人口實了,旋即轉(zhuǎn)臉就狠狠盯著何雪芳:“我與映蘭乃是嫡親姐妹,豈會因這點子小事就生這險惡之心!” 何雪芳哪里料到季海棠這會子還敢這樣張牙舞爪,縮了縮肩膀,嘟囔道:“你確實和她吵了,咱們都聽見了,三娘子和四娘子也聽見了?!闭f罷又戳了戳三娘子與四娘子。 三娘子和四娘子死命閉著嘴,不肯開口說話,被沈清梅喝了好幾句,才開口說:“只聽見吵了兩句,什么也不知道了?!?/br> 季海棠靈機一動,不如就在此刻做個大度,她忽然伸出手來,露出上面兩道紅痕,委委屈屈在地上朝老夫人和沈清梅叩頭:“我與映蘭玩鬧,抓傷在所難免,若是有人真要抓住此事不放,海棠無話可說,海棠甘愿領(lǐng)罰,還請阿娘和祖母快快平息此事,折騰來去,豈不是讓人笑話?!?/br> 這越說越委屈,偏還要大度忍耐,老夫人他們自是舍不得她,她如此乖巧,他們也有了臺階下。 老夫人伸手摸了摸海棠的發(fā)髻:“我們怎么會懷疑你呢,只是有這茬子事在,免不得有些人說閑話,你去你祖父牌位前跪三個時辰吧,倒是委屈你了?!?/br> 海棠叩了首應(yīng)下這個罰,直道“不委屈”。 此事這才平息下,各位娘子回了屋子,季海棠也一刻沒磨蹭地去了擺牌位的房間跪下。 這方鄭月揉著眼哭著回去,一進摘蘭院就抱著季映蘭撫慰:“辛苦你了,辛苦你了?!?/br> 季映蘭搖頭道:“不辛苦,海棠她……怎么樣了?” 鄭月露出一絲笑容,細細撫摸上季映蘭蒼白的臉頰,很是得意:“你只管放心,她被罰跪三個時辰,等你阿爹回來,我就讓她將你的位置拔上去。” 季映蘭細長的眼皮輕輕垂著,看著錦被上的細柳花紋,有些不敢確定:“我怕父親不答應(yīng)?!?/br> “不會的,他是你父親,縱然再恨我,可對你終究狠不下心,你別怕,只管照今日這樣害怕,奴自有辦法。” “可是...季海棠她....”季映蘭巴巴望著鄭月。 鄭月將季映蘭按在被子里:“你就只管歇著,我有法子?!?/br> 季映蘭將信將疑地躺在被子里,想了半晌,又忽然冒出一句:“阿月,我怕?!?/br> 這是真辛酸,鄭月輕輕出聲哄道:“別怕,別怕,你和季海棠一樣,都是嫡女,不會再受欺負了?!?/br> 第16章 心比天高 臨到下午,季嘉文回到春輝院就聽沈清梅說了今日的事兒,帶著沈清梅前去探望季映蘭。 夫妻倆才進門,也沒見丫頭守門,就只聽見鄭月的哭聲,說是什么“庶女就是這樣受苦”,季嘉文怒火燒起,跨進門就喝道:“你在挑撥些什么,呆不下去就滾!” 鄭月一張臉蛋兒哭得發(fā)紅,對比起來,床上的季映蘭則是一張臉發(fā)白,哭得一抽一抽的,好生可憐。 季映蘭反應(yīng)了一下,又急忙滾下床求道:“父親饒過阿月吧,兒身邊沒人了,就讓阿月留著?!?/br> 沈清梅眼角一翹,有幾分不屑,上前來扶季映蘭:“你朝地上跪什么,可是要急煞你父親了。” 季嘉文到底是心疼女兒的,給季映蘭掖了掖被子,柔了聲兒:“你可好些了?” 季映蘭搖了搖頭:“兒沒事。”又激動地伸長了脖子:“阿爹,你別怪阿姐,真的只是我不小心,不是阿姐推的?!?/br> 季嘉文聽到此處,自然心頭一沉,念起季海棠那個糟脾氣,指不定真是氣急了沒個輕重,轉(zhuǎn)眼看沈清梅。 沈清梅卻面上露笑:“二娘子說什么傻話,咱們怎么會信大娘子推你那些話,只是你掉進水里,她沒拉著也該受些罰,罰她去跪幾個時辰?!?/br> 季映蘭面上淡淡一笑,有一絲憂郁:“是了,大姐怎么會是推我的人呢,是我自己掉進水里的?!?/br> 季嘉文越發(fā)蹙起眉心,又安慰了季映蘭兩句,提步出了閨閣,到了外面廳子里。 鄭月又跪下砰砰磕頭:“阿郎,阿郎,您就憐惜憐惜二娘子吧?!?/br> 季嘉文看得一呆,亦有些底氣不足,沉默片刻吩咐道:“若是缺什么,就找夫人,讓夫人撥下來。”說罷,提步出門。 鄭月跟著呼呼追了出來,順著季嘉文的寬袍大袖就滑跪在地上,哀求道:“阿郎,當(dāng)年的事是奴的錯,可映蘭是您的女兒,她沒錯,不該受這苦。” 季嘉文低頭瞧著鄭月,額上忽然青筋突突直跳,眼孔子里燃了兩團火,喝罵道:“你是怪我待她不好?” 鄭月不住搖頭:“不是,阿郎,只要她不委屈,您就是讓奴去死,奴也甘心?!?/br> 沈清梅聽得煩悶,在一旁令婢女架起鄭月來:“誰虐待二娘子不成,你這跟阿郎哭訴,倒成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是了?!?/br> 鄭月:“阿郎,夫人,阿月怎么敢怪你們,只是二娘子性子嬌,受了氣也不敢說,我這個做婢女的在一旁看著難受,這次又出了這么大個事情,娘子差點子就去了性命,卻讓人三言兩語就蓋了過去,奴是看不下去了?!?/br> “你?!”季嘉文氣得說不出話來,到末了罵了句:“混賬!” 沈清梅聽這話也罵她不公道,旋即也提了聲朝鄭月喝道:“你這是在怪我和阿家處置不公么?” 這頭吵吵鬧鬧,那邊季映蘭就貼在房門上虛弱喊道:“阿月,你在胡鬧什么?我好得很,沒誰敢來欺負我,不用你來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