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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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畢,一口氣抽不上來,朝地上軟去。 香草急忙扶起季映蘭,跟著嚷嚷著哭:“您就別逞強了!” 前前后后鬧得不可開交,鄭月呼啦啦跑去將季映蘭抱了抱,轉(zhuǎn)身喊了句“阿郎,求您公道待二娘子”,就砰一聲撞在墻上,撞得一臉是血。 季映蘭驚嚇過度,抱著鄭月驚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季嘉文和沈清梅也嚇得一愣,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招呼人請大夫……. 季海棠在供奉牌位的房間里跪著,旁邊兒立著的婢女也不敢看她看得太嚴,假模假樣地倚在門上打瞌睡。 門外有一陣噗噗的腳步聲,小婢女一個激靈兒抖醒瞌睡,又碎步跑到季海棠身邊站著,清了清嗓子:“大娘子跪得可真好!” 季海棠一看自己這耷著肩膀的狗慫樣兒,還真沒覺得自己跪得好了,又看小丫頭眨了眨眼,心中好笑,她還是得給點小面子,連忙直起脊背跪得端端正正。 “大jiejie!”一聲小男娃脆生生的聲兒。 季海棠轉(zhuǎn)過臉來,季飛云已經(jīng)撲進她的懷里,嘴里嘀嘀咕咕:“你不抱我,我就摔了。” 季海棠又揉他的臉:“你怎么來了?給我?guī)С缘牧嗣?,我都餓了。” 季飛云從青玉手里抱過食盒放在季海棠跟前兒,揭開蓋子,裹著帕子撿了一塊芙蓉糕朝季海棠嘴巴里塞。 季海棠包了個滿嘴兒,連續(xù)吃了幾塊,實在吃不下去,就蓋上了糕點,季飛云還像模像樣地給她擦嘴。 青玉朝一旁的小婢女使了個眼色,小婢女抬著腿兒就溜了出去。 “今兒二娘子屋里的阿月撞了墻,說是要替二娘子討個公道。”青玉說。 季飛云仰著腦袋,烏溜溜大眼睛一派天真地望著海棠:“二姐嚇暈了,我給她送湯,她還哭了?!?/br> 季海棠眉間略緊,若真是她推了季映蘭,罰跪三個時辰確實輕了,可偏偏她是被陷害,逃不過人證物證,若不是她機靈了一點兒,折了個中,乖乖領(lǐng)著這罰,只怕真鬧起來連祖母他們也不好保她。 她尚未平下心中惡氣,又聽見那頭還不消停,便冷盈盈一笑:“她要討什么公道,我這跪了不夠,還要逐出家門去么?” 青玉說:“她不敢打這個主意,只是老夫人去的時候,阿月扯著嗓門子里的一口氣兒,求老夫人把二娘子過繼在夫人名頭下。” “過繼在母親名下?”海棠輕聲叫出來,思索了半晌,又冷盈盈一笑:“是不是怪我這個嫡女欺壓了她多年,她沒個母親,沒個地位,連三娘四娘也比不上?” 青玉點了點頭,合上食盒蓋子:“夫人是不想答應(yīng),只是耐不住阿月幾頭吵鬧,阿郎和老夫人也跟著為難?!?/br> 季飛云溜進季海棠懷里倒著,抱著她脖子上掛的琉璃珠子玩兒,嘴里巴巴道:“什么叫‘過繼’?” 海棠摸著季云飛腦袋上兩只小角,對青玉道:“她怎么就敢盤算這個!按她這法子,三娘四娘不是也該過繼在母親名下么?祖母和阿爹有什么可為難的?” 這些年季映蘭是有些受委屈,畢竟是個嬌小姐,親娘卻只是個婢女,父親也未曾多關(guān)懷,女孩子心思敏感,聽了風言風語,就下不來臺也是常有的事兒,只是過繼給母親這很明顯是搭錯了梯子,不應(yīng)該的事兒。 青玉也搖頭:“這奴就不清楚了,只是阿郎和老夫人還真在商議此事?!?/br> 這倒是出乎季海棠的意料,她有些吃驚與惱怒,忽地起身:“我倒要去看看!”說罷,雙腿又因跪久了酸軟了下去,撲一聲跌回了席子。 青玉連忙上前扶她:“您別著急,這不是還沒商議下來么?何況您就算真趕去了,也沒法子左右阿郎他們的主意?!?/br> 季海棠擺了擺手,方才她一心想著季嘉文和老太太商議此事,那這事兒就成了一半,若是季映蘭做了嫡女,對她而言定然不是個好事,這番被青玉一勸,冷靜下來,才覺得萬不能沖動壞事,祖母他們心頭比她有數(shù),若是真允了這事兒,就不能這樣簡單看待此事了,此刻須得靜觀其變。 青玉攬了攬季飛云:“娘子要是跪夠了時辰就回院子,奴得帶著小郎君回院子了?!?/br> 季海棠點頭道謝,又捏了把季飛云的臉蛋兒,捏得季飛云格機咯吱笑。 申時左右,季海棠便跪夠了時辰,由清音和如畫扶著回海棠院。 幾人臨到敬德院外,遇上從圓月門出來的盧少陽,盧少陽一眼瞧到海棠,顫了顫嘴唇,迎上去行禮。 海棠也淡淡還了一個禮,就告辭離去。 盧少陽眼見她走,忍不住追了上來:“大娘子請留步,盧某有些話想同大娘子說。” 海棠冷聲道:“男女授受不親,盧公子還是請回?!比箶[微動,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盧少陽呆立在原處,呼地砸了一下墻面子,面上一片惱恨。 “盧公子?!”轉(zhuǎn)角處傳來個女兒家的清麗聲音。 盧少陽慌忙整理儀容,見到這婢女是跟在季海棠身旁的女子,忙作揖:“姑娘?!?/br> 清音還禮道:“盧公子多禮,奴乃大娘子貼身婢子,名喚清音,帶兩句話給你?!?/br> “喔?大娘子有話帶給盧某?”盧少陽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暗想:她到底不是那等刁蠻狠心的人。 清音左右略張望,像是故意避開人似的,壓低了聲兒:“大娘子謝您厚愛,只是她是內(nèi)宅女子,婚嫁也身不由己,那玉蝴蝶....請您留下做個念想吧?!?/br> 盧少陽心漏跳一下,微微朝后一跌,捋了捋這話里的意思,又趕忙上前來問:“這樣說來,大娘子是看得上盧某?”想起如畫那番話,方覺二人的話對不上:“那如畫姑娘說娘子看不上盧某是為何?” 清音面上驚訝,呼道:“如畫說什么了?盧公子可別朝大娘子身上潑臟水!” 盧少陽看她激動,唯恐在她把這話傳給了季海棠,忙道:“不敢,不敢,沒...沒說什么,只說盧某家境配不上娘子?!?/br> 他怎么敢說出如畫栽贓季海棠的那番話,那豈不是也暴露了他自己懷疑過季海棠么? 清音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如畫年紀小,做事不穩(wěn)重,娘子不能將心底之事給她說了去,她有所誤解也再所難免。奴跟著娘子的時日多,自然得娘子倚重,是她的知心人兒,因而如畫萬事不如我知曉得多,您也莫要怪她?!?/br> 她忽然閉了嘴,仿佛是察覺了自己的話太多了,片刻后才笑起來:“是奴多嘴,....話止于此,大娘子與您是有緣無份,還請您切莫再掛念此事?!?/br> 盧少陽木木地應(yīng)下,看著清音遠去的背影,有些發(fā)癡,道不清心中是喜還是憂,比起季海棠玩弄他的真情,他更愿意相信季海棠是身不由己,想起那如花嬌艷的面龐,只悲憤自己時運不濟、美眷難留,欲念則越攢越烈,無論如何都放不下那如玉美人……. 第17章 再生禍端 季海棠一回到海棠院,就開始躺在榻上敷她那寶貝膝蓋,一面琢磨著季映蘭要做嫡女的事兒,眼角瞥見一旁搖扇子的如畫雙眼兒緊巴巴盯著門外,也猜到如畫心虛些什么,不過就是在盧少陽面前嚼了她的舌根子,怕清音給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