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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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二嬸子朱氏則是個細(xì)面長眉女人,只是面上脂粉甚少,難免有些尖嘴猴腮的樣子,有些顯老態(tài)。 朱氏全做沒看見謝成澤方才的失態(tài),只接了漆盤里一柄玉如意遞給謝靖他們。 臨到三叔叔的時候,那邊的婦人也先拉著海棠的手笑道道:“前些日子你來謝府的時候,我可沒見著你,若是得了空就來咱們?nèi)坷镒咦?,聽人說你刺繡好,我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女兒正要學(xué)呢,你來教教她!” 海棠瞧她最為熱絡(luò),不由細(xì)看一眼,只瞧這婦人額上懸著翠玉,圓臉杏眼,面頰生光,瞧著很是體貼慈祥。 謝靖先叫道:“三嬸,三叔?!?/br> 海棠也跟著喚著,又看一旁笑著的男人,三十五六歲上下,頭上玉冠,身上錦衣,鼻梁高挺,儒雅中添了幾分英俊。 謝成錦接了蓋漆盤的紅絲面子,盧氏捧了個一尺長寬漆盒給季海棠說:“圓圓滿滿?!?/br> 季海棠接過漆盒,只感覺漆盒還是有些分量,像是裝了一盒子,心下好奇,但也不好立刻打開來看。 一旁的朱氏就伸著脖子一臉看好戲的神色:“海棠,快打開來瞧瞧!” 季海棠望了盧氏一眼,盧氏也笑說:“打開看看。” 季海棠才伸手接了蓋子,只這一揭開,便見這盒子里凈是拇指大的珍珠,也真是覺得貴重,有些錯愕地望著謝靖。 謝靖微微點頭,季海棠便只笑著道謝,什么也沒說。 朱氏就不陰不陽地笑道:“三郎接咱們祖上的生意,就是闊綽呢!” 這分明說人家用了祖宗的前,幾人下不得臺來,盧氏倒是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笑道:“可不是么,咱們謝家既有為官的,也有行商的,說來都是享了祖上的福氣,瞧瞧,守固娶了這樣俊的媳婦,可不還是沾了阿家的光么?” 她一段話,人人都夸了,四處討好了,唯獨漏了二房他們這一房,因著他們既沒有行商也沒有做官更沒有說娶什么好媳婦! 朱氏氣得說不出話來,謝成澤則拍了一下案幾,喝道:“說什么!” 謝成錦只笑了笑,這人的笑意加深幾分反倒顯出幾分厲害來,只朝謝成澤說:“二哥何必動氣,今兒是守固的好日子?!?/br> 謝老太太也咳嗽一聲說:“守固、海棠,快去見見你的嫂子妹子們!” 季海棠方才擺脫尷尬,與謝靖轉(zhuǎn)過面來同幾位同輩說笑,只平時熱絡(luò)的沈氏不大說話罷了,季海棠也不強求,畢竟她以高門嫡女的身份嫁到謝家來,是對沈氏構(gòu)成了一定威脅。 這頭熱鬧一陣子,謝靖與季海棠便入座,仆人引了謝蕓娘進來,謝蕓娘跪在二人跟前,給季海棠磕頭奉茶,嘴里叫“母親” 季海棠接過茶水吃了些,又喚她快起來,謝蕓娘便提了裙子來朝她靠。 沈氏就笑道:“瞧瞧,蕓娘真是喜歡海棠,那會兒海棠還在咱們院子的時候,蕓娘就成日地去央著海棠!”說著,又打趣蕓娘:“原來是去替你爹討好去了!” 蕓娘望著沈氏,只睜著眼睛不說話。 季海棠聽這話卻有些難受,那時候她還是個姑娘,這樣被沈氏一說倒好像做姑娘時候不干不凈似的,當(dāng)然…她和謝靖確實不干凈,可也沒誰專程抬出來譏諷的。 謝靖伸手捏了捏季海棠的手,季海棠便只微微笑著。 謝沁芳跟著就解圍:“二嫂子這樣說不公道,蕓娘這丫頭可是把我這個七姑姑放在心尖兒上的?!闭f著,拉著蕓娘抱在懷里,捏著蕓娘的臉蛋兒問道:“你說說,是不是?” 蕓娘被她捏得咯咯直笑,一家子也不再看熱鬧,見過了人吃過了茶,該回去的就回去了。 謝靖抱著謝蕓娘同季海棠一起回捧月院,一路上則說著方才的事兒。 季海棠就說:“三叔是行商的?以前沒聽你說過…嗯…以前我也沒聽你說過什么?!?/br> 謝靖笑道:“這些事兒三兩句也說不清楚,你見了就知道了,或雞毛蒜皮或人命關(guān)天,都是爭來爭去,沒什么特別的?!鳖D了一頓,又說:“謝家祖上是從商的,到了祖父這兒,得了機緣做了官,但祖父怕有一日官途不成,還是留了個根基,故而商途不廢。謝家能鼎盛,不能只靠做官,當(dāng)然還有行商,官是名,商是利,缺一不成?!?/br> 季海棠方有些頓悟,原本她以為將謝家看得夠大,現(xiàn)在才知道她將謝家看小了。 謝靖又說:“名利,名利,既分也合,故而名傳一人,利傳一人,當(dāng)年謝家的商路按道理是要傳給二叔的,可二叔品性不成,便傳給了三叔,當(dāng)時三叔還考了功名在身,只是為了讓謝家更好傳承,便放棄了功名。” 季海棠算是勉強理清楚了,也就是他們謝家兩塊肥rou,二房一塊沒搶到,獨自悶了一會兒,正好就到了捧月院,謝靖放了謝蕓娘下去玩兒,自己領(lǐng)著海棠進屋子去坐著。 季海棠將那些物件兒擺在了案幾上,一樣一樣找盒子裝起來,臨到那枚銅鑰匙的時候,就捏著那枚銅鑰匙到謝靖眼前兒問:“這是管什么,能把他們急成那樣!” 謝靖捏上她的手兒,看著那枚銅鑰匙:“咱們大房兩個庫房,一個大的庫房是母親和二嫂打理,還有一個小的平常不動,鑰匙是在父親手里?!?/br> 季海棠只覺得手里的鑰匙有點兒“燙手”,又想起了沈氏,遂笑道:“難怪今兒二嫂是越看我越不順眼?!?/br> 謝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好收著,爹給了你這鑰匙不過是給你撐場面的,大房若是遇不上大事兒是用不上的?!?/br> 季海棠嗤笑一聲,將鑰匙捏在手心兒里說:“你這樣說是真要出大事兒似的!” 謝靖唯笑,又來問她:“可要出去玩耍?晌午后咱們得到吳王府去?!?/br> 季海棠在那邊令人將物件兒裝好去放好,聽他說了安排,始終覺得腰酸背疼,今兒晌午若是去應(yīng)酬,那還是養(yǎng)足精神得好,故而回答道:“不出去,我去歇息歇息,你到了晌午再叫我?!?/br> 許是他占她便宜占得太多,她跟他反而沒什么拘謹(jǐn)?shù)?,她都有些驚愕自己的言行怎么這樣…隨意! 謝靖也不覺有不妥,讓她去歇著,自己則窩在她身側(cè)看書。 謝蕓娘玩得無趣了,要跑進來玩耍,趙麼麼以為兩位主子在里面“辦事”,便攔了謝蕓娘。 謝靖聽見動勁兒就說:“讓蕓娘進來?!?/br> 蕓娘一進屋子就朝床上看,瞧見謝靖坐在外側(cè),就仰著腦袋問:“您和母親睡在一起么?” 季海棠聽見聲兒,也撐著手臂爬起來,看見謝蕓娘就在床下,有些羞,伸手就掐了謝靖一把,謝靖捏了她的手笑道:“又不是夜里,你掐我做什么!” 季海棠“哎呀”一聲踹了他一腳。 謝蕓娘就在床下嘟嘴問謝靖:“阿爹可不可以不要睡在那兒,我想和母親說話?!?/br> 謝靖笑瞇瞇應(yīng)了下來,掀開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