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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證實真假其實很簡單,只要上樓問問宮應弦就可以,關(guān)鍵是他想得到一個什么樣的答案呢? 即便鄭培不告訴他這些,他也隱約感覺到了宮應弦對他還是有所隱瞞,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顧慮和難處,事事皆與人分享,誰也不可能做到,可是,張文這件事,如果是真的,他難以釋懷。 假如宮應弦早就知道了張文有問題,為什么不告訴他,早點拆穿這個人,安家小區(qū)的案子可能一開始就不會被判為意外,他也許就不用遭受那么大的輿論風暴,連累整個中隊、甚至是支隊都跟著他受到負面影響。當然,他不知道具體的時間線,也許當宮應弦發(fā)現(xiàn)這件事時,輿論就已經(jīng)失控了。 可是,在宮應弦知道之后,如果能把這點提供給總隊的調(diào)查組,對他的處理結(jié)果多半也會有所不同吧,以及,正如鄭培所說,蔡強可能不會受傷。 宮應弦真的早就知道卻只字不提嗎?為什么?為了不打草驚蛇?為了布線釣大魚? 理智點想,宮應弦應該有自己的理由吧,只是,在經(jīng)歷過他父親的事之后,他難免敏感、難免不安、難免猜疑。 任燚看了一眼后車座上放著的幾個大袋子,眼神漸漸暗了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按照宮應弦的要求買回來的,他突然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不是真的在幫宮應弦,畢竟宮應弦現(xiàn)在做的,很可能是是犯法的。 那是他愛的人,他是選擇懷疑,還是選擇相信? 反復糾結(jié)了半天,任燚選擇暫時逃避。 無論他們面臨的處境多么艱難,但兩情相悅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將他的心牢牢地穩(wěn)住了,他害怕自己如果去問了,而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這片心海會再次掀起不安的風浪。 他說服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幫宮應弦抓壞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他不想再給宮應弦增加更多的心理負擔,一切等這個生死難關(guān)過去再說吧。 打定主意后,任燚提著大包小裹地上了樓。 回到家,任燚發(fā)現(xiàn)那個衛(wèi)生間已經(jīng)被宮應弦改成了一個臨時的實驗室。而宮應弦從另外一個浴室出來,剛洗完澡,還在滴水的頭發(fā)貼著臉頰垂落,就連睫毛上都沾著細細的水珠,皮膚白皙通透到似乎能窺見血管,無法形容的誘人。 “回來了。”宮應弦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問道,“今天有人聯(lián)系你嗎?” 任燚心里一緊,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覺得心虛,憑什么是他覺得心虛?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宮應弦不可能連鄭培打電話給他都猜到,大概只是隨口問問,畢竟正常人一天也不可能連個電話都沒有。 可就是這一遲疑,宮應弦已經(jīng)從任燚的臉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任燚的臉根本藏不了情緒。 “警方聯(lián)系你了?”宮應弦凝視著任燚的眼睛,“他們懷疑你了?” 任燚點點頭:“問我這兩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見到你了,手機也可以衛(wèi)星定位的吧,所以我就把手機扔了?!?/br> “嗯,你做得對。他們既然懷疑你了,那找到這里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宮應弦深吸一口氣,“這里不能待了,你的車也不能開了,我得離開了?!彼f著就把東西往行李箱里裝。 “好,去哪里?!?/br> 宮應弦收拾好東西,起身道:“一會兒你幫我去街上攔一輛出租車,然后你就回去吧?!?/br> 任燚愣了愣:“回去?你讓我回去?你要自己走?” “當然,如果他們真的確定你跟我在一起,你也會受牽連的?!?/br> 任燚一下子怒了:“難道你來找我的時候沒想到這一點嗎?現(xiàn)在你他媽怕我被牽連了?” 宮應弦摸了摸任燚的臉:“那不一樣,如果被警察找到確鑿的證據(jù),你會很麻煩?!?/br> “我還能怎么‘麻煩’?”任燚莫名地激動起來,“有一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想殺我,害死我的兄弟當著我的面燒死人,我被停職了很可能還會被降職或者調(diào)崗,你現(xiàn)在又被通緝,我他媽都已經(jīng)霉到這個程度了,我還怕什么‘麻煩’,我現(xiàn)在只怕你出事!”說到最后,任燚已是在吼。 宮應弦那兩道劍眉擰了起來,眼里的情緒令人感到沉重不已,他輕聲說:“任燚,你經(jīng)歷的這些,幾乎都是被我連累了,我覺得……”他嘴一抿,“我想對你好,想方設(shè)法地想對你好,可是總是弄巧成拙,反而讓你更不好。” 任燚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受不了宮應弦示弱,宮應弦只要做出這樣難過的、委屈的表情,他哪怕再高聲說一句話都會不忍心,他覺得自己怎么就這么窩囊呢。 任燚嘆了口氣:“你不要這么想,就算沒有你,紫焰也一樣會盯上我,我壞了他那么多事。無論如何,我從來不覺得你連累我?!?/br> 宮應弦用眼神描繪著任燚的每一寸五官:“你是我最想保護的人,可也是因為我,你總是置身危險,這是我和紫焰最后的對決了,我不能再讓你卷進來,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你該回去了?!?/br> “我必須隨時知道你是安全的,不然我哪里都不會去?!比螤D道,“你不是要去找黃焰嗎,我跟你一起去,你起碼有個幫手?!?/br> “不行。”宮應弦斷然拒絕,“你絕對不能去,無論你說什么,無論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去?!?/br> “我都已經(jīng)幫你到這個程度了。”任燚指著他們裝備的那些東西,“我不想讓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