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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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盡甘來,喜極而泣?!弊烤x淡淡解釋了句,就將她攬進懷里,動作小心得仿佛護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輕柔的吻落在她發(fā)上,似安慰,又似疼惜。 再不似以前那樣深沉隱忍,卻更加溫柔。 “君離,對不起,我……”她抓住他的衣擺,想告訴他自己剛剛小小的心機。 他只是輕笑著將她抱得更緊,“傻瓜,嫁給我本來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有什么好對不起的?” 原來她的些小動作已經(jīng)盡數(shù)落入他眼中,他卻絲毫不在意,甚至肆無忌憚的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任她為所欲為。 “咳……咳咳!”趙鈺尷尬的咳了幾聲。 他只是個過來送圣旨的無辜群眾,可憐就這么被喂了滿滿一把的狗糧,心塞。 “郡主,請接旨。”他恭恭敬敬的將圣旨遞了過去。 樓之薇沒反應(yīng)過來,反問了句:“什么郡主?” 趙鈺只是笑道:“陛下既然已經(jīng)封了您為忠義郡主,自然是君無戲言?!?/br> 打開圣旨,沒想到短短片刻的時間,卓問天竟洋洋灑灑的寫了那么多字。 其中無一不在表揚她西北大戰(zhàn)時的重要功績,賜良田美宅,奴仆上千,封其忠義名號,名垂千古。圣旨的最后,便是賜婚她與卓君離。 樓之薇抽了抽嘴角,覺得這狐貍皇帝當真狡猾。 賞了這么多東西,最后再把她賞給他兒子,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些東西最后還是皇家的。 呵呵。 將圣旨收好,便叩拜退下。 天空明日高懸,竟已快到午時。 初春的太陽已經(jīng)有了些暖意,突如其來還有些刺眼。 她瞇了瞇眼,還不待伸手在眉骨上搭個涼棚,一只手就過來替她遮住了大半光線。 “曬嗎?”耳邊是他溫和的聲音。 樓之薇笑了笑,不等她說話,一個近乎森冷的聲音就從兩人身后飄了過來。 “二位,真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br> 慕容盼雪站在不遠處,素色華服端莊高貴,她竭力保持著一貫的優(yōu)雅與嫻靜,可那發(fā)抖的身子卻怎么也停不下來。 她恨。 恨不得撕碎那個女人的臉! 眼中的陰毒一閃而過,她勉強扯起一個笑臉,道:“君離剛剛給那一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記得你之前那么跟我說過?” 被問到的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正在竭力思考。 末了,他極為無辜的道:“難道是本王忘記告知你了?可……本王并未以信物相贈,也從未收下過郡主的信物,應(yīng)該不會誤會才對?!?/br> 他語氣溫和客道,而那狀似無辜卻又一針見血的話,卻更讓慕容盼雪的臉黑了幾分。 她只覺得胃都在一抽一抽的痛,臉上的笑就快要支撐不住。 緩了好一陣,才道:“怎么……會誤會呢……我也是替之薇高興,不過這些日子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二人怎么也得請我吃上一頓飯吧?” “這個自然,待我二人新婚之時,一定請郡主來喝上一杯喜酒?!弊烤x說得十分陳懇。 微微頷首,就這么牽著著樓之薇走了,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那張臉上瞬間龜裂的表情。 謙和,溫柔,不善心計,這就是他給旁人的印象。 可只有樓之薇知道,這個人的心其實黑透了。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慕容盼雪永遠得不到卓君離,因為她從未發(fā)現(xiàn)這人是一只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曾經(jīng),是因為他偽裝得好,而如今,是她不愿意相信。 轉(zhuǎn)過臉,正好看到慕容盼雪也看著她,兩瓣紅唇一張一合。 明明沒有聲音,她卻讀懂了。 她說:還沒有結(jié)束。 她還沒有贏,而她,亦沒有輸。 樓之薇垂下眼簾,遮住了里面的情緒。 當然沒有結(jié)束,怎么會結(jié)束呢? 血債,是要用血來償?shù)摹?/br> 第407章 樓劍 一路將樓之薇送回侯府,本想再送進去,結(jié)果某個護女狂魔往門口一站,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 卓君離不動聲色的動了動眉梢,最后還是識趣的退了半步。 “既然如此,我就不送你進去了?!?/br> “還是王爺識大體,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在成婚前,還請王爺莫要與小女太過親近,免得污了她的名聲?!?/br> 樓震關(guān)表情很嚴肅,還帶了些淡淡的威脅。 某人頓時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名聲么…… 這個,似乎,也許,嗯…… 想到以后即將面臨的問題,卓君離有些發(fā)愁。 “今天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睒侵辈⒉皇强床怀霰阋说淮娺@位未來女婿,看來兩人還有很長一段和解之路要走。 不過這些都是內(nèi)部問題,以后可以慢慢解決,現(xiàn)在她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樓之薇辭別二人,獨自回了采薇閣。 白虹等人早就在門口候著,見她進門,便喜笑顏開的圍上來。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皇上究竟賞賜了什么?。俊毙⊙绢^閃爍著星星眼,興奮的圍著她打轉(zhuǎn)。 在他們看來,這次大戰(zhàn)的影響非同一般,她又有不可否認的功績,自然應(yīng)該重賞。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 “依我看,肯定賞了黃金是肯定不會少的,你看之前大小姐就得過千兩黃金呢!” “對對,說不定還有產(chǎn)業(yè),就像香楓山那座別苑一樣?!?/br> “你們都錯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暗衛(wèi)嚴肅道,“我猜皇上一定賞了大小姐成群的美妾……不對,男侍!” 眾人:…… 在一秒鐘的沉默后,那個說話不經(jīng)過腦子的暗衛(wèi)被群起而毆之。 “你這個豬腦子,大小姐要那些來干什么?”白虹氣鼓鼓的哼了聲。 “別理他,那小子就是平日里跟著阿劍混久了,腦子也一起不正常了?!庇心觊L些的如是說道。 樓之薇本來要揚起的嘴角就這么僵住。 其他人卻渾然不覺,繼續(xù)道:“也不知道阿劍那小子究竟跑到哪里浪去了,這么久都不回來?!?/br> “我們在邊關(guān)累死累活,他竟然躲起來逍遙。大小姐,等他回來你可一定要扣他月供!” “對對對,將他的月供分給我們!” 眾人越說越歡騰,最后竟鬧了起來。 若是在平常,樓之薇都會跟他們一同起哄,可如今所有的聲音都哽咽在嘴里,連一個音符都發(fā)不出來。 “大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樓飛性格沉穩(wěn),很少跟著他們一起嬉鬧,所以他最先發(fā)現(xiàn)了樓之薇不對勁。 他上前一步,擔憂道:“難道皇上依舊要問罪大將軍?” 聽了這話,正在歡鬧的暗衛(wèi)們也紛紛安靜下來。 熱鬧的院落頓時死寂。 就在那一瞬,她的聲音溢了出來,虛無縹緲,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阿劍,不會回來了。” 樓飛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大小姐見到他了?他現(xiàn)在在哪兒?” 他們自然不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更不會想到在這之前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那是最陰毒的計謀,最殘忍的示威,亦是最瘋狂的宣戰(zhàn)。 這一局,注定她們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是我太小看她了?!?/br> 滿招損,謙受益。 那個人曾經(jīng)教她的話,沒想到她竟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來。 其他人當然不明白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究竟是何含義,只有樓飛皺緊了眉,心中隱隱察覺了什么。 “大小姐……” “你跟我進來吧?!?/br> 兩人在房間里呆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直到第一朵黑云飄到侯府天空的時候,樓飛終于走了出來。 一滴雨水落在他的眼角,遠遠看去,竟像眼淚般。 ———— 墨京城連著三日都是陰天,天空中不是飄著綿綿的陰雨就是壓著沉悶的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