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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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侯府舉辦了一場低調(diào)的葬禮,出席的只有采薇閣的十余人。 沒有人知道去世的究竟是誰,只知道葬禮全程是樓家的大小姐親自送葬,墓地選在一塊風(fēng)水不錯的地方。 待其他人走后,樓之薇卻依舊盤腿坐在墓前,似乎根本不在意衣角沾上泥土,也不在意那落在發(fā)上的細(xì)雨。 不知過了多久,遠(yuǎn)處款款而來一襲白衣,蒙蒙細(xì)雨中,撐著一把素白的油紙傘。 “我讓阿飛他們?nèi)フ掖麒髁?,?yīng)該很快會有消息?!彼龥]有回頭,只是自顧自的道。 卓君離將油紙傘斜到她頭上,遮住細(xì)密的雨水。 “還需要人手嗎?” “不用?!?/br> 她身前放了一壺酒,封泥已經(jīng)被拍開,濃郁的酒氣四溢而出,香得醉人。 “我大概是最不稱職的上級,人家跟了我這么久,我卻連他最喜歡什么都不知道。希望他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別再遇到我這樣的人?!?/br> 她站起來,將手中的酒倒在墓前。 片刻后,一件帶著暖意的外裳披上了她的肩頭,“想知道他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嗎?” 當(dāng)時他被刺穿了胸膛,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也不能再說話。 但是那唇形,他卻看懂了。 “他說,若有來生,還愿做你的護衛(wèi)?!?/br> 那聲音輕和如風(fēng),飄到她耳邊。 抬起頭來,似有什么從眼眶中決堤而出,似癲似狂,似怒似笑。 “來生嗎?呵……哈哈哈……慕容家……慕、容、盼、雪!” 切齒的聲音從齒縫中傳出來。 這一次她們別無選擇,只能殊死相博。 “她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不擇手段。”這么多年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的性子,像極了皇后。 這就是他為什么一開始打算娶她的原因。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接近她,接近當(dāng)年那個真相。 他曾經(jīng)認(rèn)為那是唯一的法子,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韜光養(yǎng)晦,隱忍不發(fā),只因為那個時候的他無牽無掛,甚至可以舍棄所有去探尋真相。 可如今,不一樣了。 敵人露出了利爪,而他們沒有退路。 “他們就是暗中與北牧勾結(jié),通敵叛國的人!”她咬牙。 那枚狼牙墜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我知道。” “可我不明白,如此位高權(quán)重,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或許,人的貪婪,本就超過你的想象?!?/br> 第408章 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臨近中午的時候,兩人乘著馬車回了侯府。 清容一路默默充當(dāng)著安靜的車夫。 等到了門口,看著那個兇神惡煞的“門神”,他眉心一跳,正想提醒自家王爺,就見他掀了車簾走下來。 “手給我?!?/br> 翩翩白影屹立在車前,聲音溫和,卻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 路過的群眾瞬間唰唰唰投來各種難以言喻的目光。 作為一個將欠揍水準(zhǔn)修煉到究極的人,樓某人自然坦然的將手遞了過去。 撒狗糧嘛,撒撒更健康。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人拉過她的手,竟就這么橫抱了起來。 忽然撞進他寬闊的懷抱里,饒是臉皮厚如她,也不由得訕訕道:“這個,會不會太過了一點?” “這幾日你都沒有好好休息,你不善待自己,難道還不許我好好待你?”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這幾晚,她房間的燭火總是燃到天明。 他大概知道她在干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勸。 “你也在?”樓之薇率先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不答,只是淡淡勾起唇畔。 明眸中帶著瀲滟的波光,儒雅俊秀,氣質(zhì)卓絕,君子一笑傾天下。 她呆愣。 忽然,某個冷哼飄了過來。 “王爺真是‘無微不至’,難怪會將我家薇薇哄得如此妥帖!” 此時,侯府門口站著一個兇神惡煞的“門神”,以及……正在拼命使眼色叫他們快走的白虹。 只是她那法子確實不怎么好,還沒警示到兩秒,就被樓震關(guān)一眼瞪了回去。 白虹蔫了,乖乖的躲到一旁當(dāng)?shù)袼堋?/br> “爹,怎么在門口站著?”她從他懷里下來。 樓震關(guān)沒有說話,只一瞬不眨的瞪著卓君離,那兇狠的目光仿佛要刮下他一層皮。 “伯父……真巧。” “不巧,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很久了?!?/br> 他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聽了這個稱謂,差點沒直接抄家伙沖上去。 但是理智告訴他,沖動是魔鬼。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要揍也是等女兒走遠(yuǎn)了再揍,免得這狡猾的大灰狼又抓著這一點去她那兒裝可憐! “怎么了爹,誰惹你生氣了?”樓之薇發(fā)覺他神色怪異,便上前拉住他。 樓震關(guān)只是僵硬的笑了笑,道:“乖女兒你看錯了,爹沒有生氣。只怪柳長青那軟包將婚期定得太趕,好多東西都需要商議,爹才想找王爺好好商議商議?!?/br> 他將“商議”兩字咬得極重。他保證,這一定會是一次讓他終身難忘談話。 卓君離抽了抽眉角,忽然覺得有些頭痛。 “時辰不早,我也該去禮部了,改日再來拜訪,告辭?!彼麅?yōu)雅卻不失客道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可樓震關(guān)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一上午,怎么會讓他輕易逃跑,三兩步?jīng)_沖過去,縱身一躍也上了馬車。 “王爺真是客氣,以后都要是一家人了,不用拘泥與那些小節(jié)。況且那婚事還有許多細(xì)節(jié)需要商量,我已經(jīng)提前知會過柳軟包……啊不,柳大人,替你告了假,正好咱們可以聊聊?!?/br> 大大咧咧的攔住他的脖子,帶著內(nèi)力的笑聲差點沒把他的耳膜震破。 卓君離揉了揉太陽xue,正要拒絕,卻聽到他壓低了聲音在耳邊低語了句:“順便,也請王爺為下官解釋解釋,京中流傳的那個‘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br> 耳邊,某人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卓君離僵了僵。 原來,那件事這么快便傳到了他耳朵里。 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是會來,誰讓他當(dāng)初自愿背下這個鍋。 不過,這或許可以作為一個契機。 大灰狼沉默著,心中已經(jīng)開始籌劃著如何回應(yīng)。 清容作為一個常年護主的小狗腿,什么時候該默默匿起來,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該勇敢的站出來。 是以,安靜充當(dāng)車夫的他丟了馬鞭,匆匆上前道:“樓將軍……不,昌平公,王爺今日來得匆忙,不如與約個時間,改日……” “清容,”卓君離打斷他,嘆息道,“如此盛情,豈能逆了伯父好意?不如由小婿做東,請伯父到云雀樓一聚?!?/br> 樓震關(guān)哼了聲,兇神惡煞。 “好?!?/br> 大手一揮,兩人懷揣著各自的想法,竟真的一起乘著馬車走了。 樓之薇看著遠(yuǎn)去的兩人,一臉莫名。 “怎么了這是?” 躲在旁邊充當(dāng)?shù)袼艿陌缀珙嶎嵖苛松蟻?,伏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只見樓某人開始的神色很疑惑,然后漸漸變成了窘迫,尷尬,最后轉(zhuǎn)變?yōu)樯钌畹耐椤?/br> 默了半晌,她最后還是選擇為大灰狼點上一根蠟燭。 老天爺會保佑你的,祝你好運。 默默為他祈禱了片刻之后,樓之薇便也轉(zhuǎn)身回房。 路上丫鬟小廝來來往往,繁忙且有序。 只因卓問天這次下了血本,專門為他們修葺了昌平公府和郡主府,待新府修葺完畢,他們也要各自搬過去。 是以這幾天侯府上下已經(jīng)忙翻了天。 一個丫鬟捧著兩盞新茶從她身邊走過,幽幽的茶香飄過來,樓之薇一聞便知道那是上好的大紅袍。 丫鬟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禮,才往柳氏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