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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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意念鋪散開來,墨卿染閉上眼睛,進(jìn)入了內(nèi)視狀態(tài)。 體內(nèi)的條條脈路縱橫交錯,流經(jīng)各個周身大xue,仿佛是涂抹了熒光一般,能看到金色的星力在其中緩緩地流動,臉匯,又分散到身體各處。 用意念控制起游散的星力,將它們按照星辰訣中的軌道在體內(nèi)游走,每經(jīng)過一個xue位,都能感受到一股細(xì)微的暖流在身體里流動。 而在外界,墨卿染的周身有淺淺的波動,若是rou眼能夠看到空氣中的星力,便可以察覺到有無數(shù)金色的小點在空中漫無目的地游動。 似是受到墨卿染修煉的影響,一個星力形成的氣旋在她體外形成,而那些金色的小點,也跟著氣旋一起旋轉(zhuǎn),流動,最后從她的頭頂?shù)陌贂ue涌入它的體內(nèi)。 小青蛇在她的手腕上微微扭了扭身子,似乎是想換一個更舒適的睡覺姿勢,隨后便有沒有了動靜。 而對面的監(jiān)牢中,一個低垂著頭似乎沒有了生機(jī)的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費力地睜開眼睛,抬起頭來。 他披散的頭發(fā)擋在臉前,看不清容貌,只能從漆黑的頭發(fā)間看到他水紅色的眼眸。 他似乎是想動一動,卻立刻帶起了一陣沉悶的鐵鏈撞擊的聲音。往下看去,他的肩胛骨竟然完全被粗大的鐵鏈所洞穿,鐵鏈的另一段釘死在墻角。他這么一動,立刻又有鮮血從他的肩胛骨上流出,順著鐵鏈一直往下流去。 他水紅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墨卿染,又像是在看她身上的什么東西,終于,似是體力不支一般再次緩緩垂下了頭。 帝云鴻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看來你在這里,過得還算舒坦?!?/br> 熟悉的聲音響起,墨卿染從修煉中睜開眼睛,便見到一身白衣的帝云鴻站在監(jiān)牢外,古井無波的眼眸看著她。 鮮少穿白衣的帝云鴻,在這樣污濁的監(jiān)牢里,莫名給人以強(qiáng)烈的違和感,就仿佛是清蓮生于淤泥之中,帶著近乎于圣潔的力量。 她不由得愣了愣。 看清楚她眼中的驚訝,帝云鴻琥珀色的眼眸深處一絲細(xì)小的漣漪迅速劃過,他淡淡地開口道:“想去看看尸體么?” 墨卿染倏然回神,從床上站起身來:“你知道尸體在哪?” “嗯?!钡墼气櫰沉怂谎郏鞠胫蒙硎峦獾乃麉s接到了屬下的秘報,秘報中的內(nèi)容再聯(lián)系起這件事,讓他感覺到結(jié)果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所以他打算親自走這一趟。 墨卿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挑了挑眉,問道:“為什么幫我?” “我不是在幫你,”帝云鴻冷毅的眉峰微微皺起,“我只是需要查清楚一些事情。你到底出不出來?” 被看穿的墨卿染癟癟嘴,走到了欄桿前。雖說這欄桿堅固無比,既無法彎曲也無法打碎,但墨卿染要出來,卻不是沒有辦法。 帝云鴻也正相信她的能力,才選擇與她合作!若是這小小的監(jiān)牢都出不去,就更別提接下來的探查了! 意念微動,一簇小小的火焰在她的指尖燃起,墨卿染伸手握住了其中一根欄桿! 鳳凰真火是天下第二大奇火,幾乎就沒有什么燒不壞的東西,這欄桿雖然堅固,卻也禁不起鳳凰真火的燒灼。沒過多久,桿身就軟化了下來,墨卿染輕松一掰,便從監(jiān)牢中成功脫出身來。 “走吧?!钡墼气櫩戳怂谎?,道。 輕車熟路,很容易就離開了刑司堂,墨卿染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忽然問道:“青木去了哪里?” “去找冷君晗了?!?/br> 墨卿染抽了抽嘴角,她發(fā)誓她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她不由得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青木這丫頭,哪里都好,就是遇到她的事情太不淡定,冷十三若是知道此事,定然會去找他的師父出面,到時候他師父再去找院長……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她嘆了口氣,問道:“尸體在哪里?”如今唯一之計,就是盡快把這件事情解決,就算慕容菁的確為她所殺,但至少也要把殺死另外兩人的兇手找出來! “玄冥峰偏殿?!?/br> 墨卿染微微瞇了瞇眼,既然在玄冥峰,就說明那三人應(yīng)當(dāng)是八長老黃羿的弟子。 她沒有耽擱,伸手抓住帝云鴻的手腕,足下輕點,便朝玄冥峰的方向飛去! 微涼的夜風(fēng)刮在臉上,吹得發(fā)絲胡亂飛舞。帝云鴻低頭看著手腕上那只白皙修長的手,微涼的觸感從皮膚上傳來,同樣在某個夜晚的記憶被突然喚醒,他眼中飛快地劃過了什么,突然一翻手腕,繼而握住了墨卿染的手! 不同于尋常男子的寬大粗糙,她的手要小上不少,手指卻極為修長,骨節(jié)分明。帝云鴻的手指拂過她的掌心,觸手一片細(xì)膩,完全沒有任何練武人的痕跡——一如那日某個膽敢侵犯他的人。 帝云鴻快速地放開了她的手,同時微瞇的眼中劃過一絲懷疑。這整個過程發(fā)生得太快,就好似他只是掙開了墨卿染的鉗制,兩人的手在不經(jīng)意間觸碰,繼而分開,墨卿染的心思全然放在玄冥峰上,竟沒有發(fā)現(xiàn)身側(cè)那人的情緒波動。 在全速的飛行下很快就到了玄冥峰,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打盹的守山童子,兩人一路向上,沒用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放置著三人尸體的那間偏殿。 原因很簡單,玄冥峰上這么多間宮殿,唯有這間偏殿上掛著白色的燈籠,墨卿染和帝云鴻走近一看,果然,三口棺材整齊地擺放在殿中,一名守靈的弟子正跪坐在棺材前,輕輕地啜泣著。 墨卿染指尖微動,一道勁風(fēng)打出,那名弟子瞬間便身子一軟,倒落在地。 她走上前去,棺材還沒有蓋上蓋,很容易便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慕容菁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合上,碎裂的喉骨說明她曾被人生生地捏至斷氣!墨卿染看了她一眼,便繞到了旁邊的棺材邊。 那名被墨卿染一拳轟斷鼻梁的男子面容依舊扭曲,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肢體,從膚色和僵硬的程度來看應(yīng)該和慕容菁死亡的時間差不太多。 到底是誰在她走后又殺死了這兩名男子? 墨卿染眸光深沉,索性伸手將死者拽了起來。 原本死去的人被她拽得像是從棺材里坐了起來,看起來頗為滲人。 她伸手去解死者的衣服。 一直站在一旁的帝云鴻看見墨卿染的動作忍不住皺了皺眉,道:“你干什么?” “尸檢啊,”墨卿染頭也不抬地回答,手中的動作不停,“總得弄清楚他的死因吧,我可不覺得我這一拳會要了他的命。” “……”帝云鴻微微抿唇,伸手?jǐn)r住她的動作,“致命傷在脖頸上?!?/br> 墨卿染一愣,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死者的脖子上,有一道細(xì)若發(fā)絲的紅痕,不仔細(xì)看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仔細(xì)看了看那道紅痕,她面上出現(xiàn)了一絲驚詫:“到底要怎樣的手法,才能割開他的喉嚨卻不讓一滴血流出!”她連忙跑向另一口棺材,果不其然,那名男子的脖頸上,也有一道這樣的紅痕。 只有那人才有這樣的手段,看來真的是他來了!帝云鴻眼中晦暗不明,突然開口問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墨卿染看了他一眼,快速地把事情地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略去了玉佩的丟失。 聞言,帝云鴻的眉皺得更緊,再次問道:“你確定當(dāng)時只有你們五人在場?” 抿了抿唇,墨卿染道:“若是神階以上,我很可能沒有察覺?!彼龆ь^,灼灼的目光看向帝云鴻,“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他眼神復(fù)雜地低頭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道:“這次的事情,恐怕和那里的人有關(guān)。還是我來處理吧,你最好不要插手?!?/br> “那里?”墨卿染一愣,目露疑惑。 “幻天星海?!钡墼气櫟统恋穆曇艟従忢懫?,“既然你遲早要進(jìn)入神階,那么早些告訴你也無妨?;锰煨呛J仟毩⒂诼溆鸬囊粔K大陸,上面強(qiáng)者云集。知道為什么落羽幾乎看不到神階么?因為有天地法則的守護(hù),在落羽上神階的力量會受到壓制,只有去到幻天星海,才能得到進(jìn)一步的晉升?!?/br> “你說兇手來自幻天星海?”墨卿染挑眉,既然如此,帝云鴻自然也是來自那里無疑。 “雖然去往幻天星海的通道是單向的,但出于各種原因,那邊還是找到了傳輸過來的方法?!钡墼气櫭嫔?,道,“你現(xiàn)在修為還淺,對上神階毫無勝算,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罷。” 忽而想起那日帝云鴻被數(shù)名神階強(qiáng)者圍攻而至重傷之事,墨卿染不贊成道:“既然對方是針對我而來,我就不能畏縮不前。何況,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即便是你出面,也極為危險。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她頓了頓,忽而微微勾起了唇角,“雖然修為不夠,但我還有真火和圣鎧,若真的打起來,起碼足夠保命?!?/br> ☆、第一百十一章 更近一步 帝云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隨你。” 在偏殿已經(jīng)待了不少的時間,二人匆匆檢查了三具尸體,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什么傷痕,很明顯,除了慕容菁之外,另外的兩人皆是被劃破喉嚨而死。 能找到的線索都已經(jīng)找到,再沒有什么需要查探的地方。二人將偏殿里的東西都復(fù)位到原樣,正準(zhǔn)備離開,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正在快速靠近! 墨卿染一驚,旁邊的帝云鴻卻反應(yīng)更快,她只覺得側(cè)腰一緊,肩膀撞在身側(cè)那人堅硬的胸肌上,同時一只溫暖的大手捂住她的口鼻,整個人騰空而起! 除了在盤龍山脈里的那一次,墨卿染從未和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近,一瞬間,她腦中一亂,所有冷靜的思考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身上似有若有若無的薄荷香氣襲來,不甚濃烈,卻清冽好聞。仿佛是置身于山野叢林,剛剛下過雨的清新干凈,莫名給人一種安心舒適的感覺。 待腳下堅實的觸感傳來,墨卿染才回過神來,不禁為剛才的失神微微惱怒。只是,礙于她的口鼻被帝云鴻捂住,沒法說話,只得瞪眼看向他。 帝云鴻低頭瞥了她一眼,隨即松開了手,剛才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所為,倒也不是真的擔(dān)心墨卿染會驚叫出聲。手心里還殘留著淺淺的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由得有一陣心神恍惚。 兩人各自懷著心思別開頭去,因此墨卿染錯過了帝云鴻那微微泛著紅的耳尖,帝云鴻也同樣沒有見到她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才這短暫的怔愣瞬間,門外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二人連忙收斂了情緒,在房梁上伏低了身子,雙目緊緊地盯著門口。 很快,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走了進(jìn)來,只見他一身淺藍(lán)色的短褂,發(fā)福的身體掩在衣下,臉上同樣滿是橫rou,走起來甚至還能微微的顫動。 墨卿染和帝云鴻在梁上屏息凝神,心里知道此人便是玄冥峰的八長老,故并不敢輕舉妄動,以免被他發(fā)現(xiàn)。 正疑惑這個時候八長老來偏殿做什么,卻見到他徑直地走向了慕容菁的棺材。 他站在慕容菁的棺材旁好一會,豆大的小眼睛中有什么復(fù)雜的情緒涌現(xiàn),他最后緩緩嘆了口氣,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慕容菁本來生得也不錯,眉若柳葉鼻似遠(yuǎn)山,一張櫻桃小口微微張著,顯然是生前遭遇了什么。此時她的眼睛閉著,將她生前最后一刻的驚恐神色大半掩飾在了眼皮下,整張臉倒顯得柔和了不少。 黃奕將她接回玄冥峰之后,顯然是讓人給她整理過了儀容。如今的她滿身的血污已經(jīng)洗去,換好的新衣服上掩蓋了千瘡百孔的身體,施了粉黛的臉上,雖然蒼白無比,但總歸沒有那么駭人。 黃奕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忽而眼中涌上了一陣怨怒。 他伸手扯住慕容菁的衣領(lǐng)將她扯地坐了起來,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本尊從盤龍山脈里把你救回來的,你還記得嗎?”他喃喃,仿佛慕容菁還能聽到他說話。 “是本尊教你武技教你心法,一手培養(yǎng)你到今天,你還記得嗎?” “你的一切都是本尊給你的,你的一切都是本尊的!” 他忽而手中用力,慕容菁毫無生機(jī)的身體被狠狠地扯出了棺材,在空中轉(zhuǎn)了半圈砸在了地面上! “本尊還沒有得到你,你怎么就敢去死?” 黃奕的手撫過她的臉頰、嘴唇、脖頸,最后來到了她的領(lǐng)口!沒錯,自從在盤龍山脈里見到半死不活的她,他就對她存了一分不一樣的心思!或許是因為她的美貌,或許是因為她不可一世的高傲,于是他違反規(guī)定將她帶回了學(xué)院,讓她成了他的座下弟子!他對她比誰都好,把好的心法給她,把好的幻器給她,她卻只是把他當(dāng)作師尊! 他要的不是一句師尊,他想要得到她! 黃奕的眼中涌動著怒火,只聽嘶啦一聲,慕容菁的衣袍被他狠狠地撕裂,露出蒼白的肌膚,因打斗而留下的點點青色的淤跡,和被墨卿染的星力貫穿的已經(jīng)干涸的血洞! 這一切在黃奕的眼中,都是極致的破碎的美感! 他顫抖的手撫過她殘破而玲瓏的身體,眼中有瘋狂在叫囂! 他斷然沒有想到,此刻,他的舉動,已經(jīng)全部地落入了梁上兩人的眼中! 墨卿染低頭瞥了一眼慕容菁的身體,微微皺起了眉,就算她對情愛之事不甚了解,但也猜出了黃奕接下來要做的事。 jian尸?! 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臉上露出了一絲嫌惡。 正在這時,她眼前一黑,一只寬厚的大手準(zhǔn)確無誤地捂上了她的眼睛! 墨卿染一愣,隨即臉色一黑,伸手扒拉那只捂住她眼睛的大手。如今這個情況,不該看的人明明是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