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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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等她有反抗的時間,熟練異常的白玥就已經(jīng)把帶有麻藥的銀針插進(jìn)了她的頸側(cè)!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門親事 墨卿染看到的最后一個場景,便是白玥毫無情緒的臉,然后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徹底沒有了知覺。 三天后,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包裹上了厚厚的一層,沉重異常,悶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伸出手來,費力地抬起來摸了摸臉,身體里還殘留著藥物的藥效,有些酸軟無力,她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立刻就引起了臉上的一陣疼痛。 觸手之處,果然是密密麻麻地包裹著紗布,甚至連眼睛上也纏滿了,只剩下口鼻處留了小小的空隙,方便她呼吸和進(jìn)食。 “醒了?”就在她努力要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即腳步聲向她靠攏過來,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臂,嚴(yán)肅而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別動,一個月之后你才能拆開紗布,不然無法復(fù)原,可有你的苦頭吃?!?/br> 墨卿染聞言果然一愣,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卻不知道牽動了哪根神經(jīng),疼得她輕輕“嘶”了一聲,手懸在半空想去摸臉卻又不敢,只得問那女子道:“你到底給我做了什么?” 現(xiàn)在她眼睛睜不開,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可她卻能感覺到她的臉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絕不可能僅僅是和步賢說的去傷疤那么簡單! 白玥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被包得像個木乃伊的墨卿染,身上的衣袍上還殘留著當(dāng)日留下來的少許血液,凝固在衣袍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暗紅色的一塊。她微微招了招手,就有婢女端著藥碗走了過來,她捏起墨卿染的下巴就拿著碗灌了下去。 “少問少想,安心養(yǎng)傷?!鼻謇涞穆曇艟驮诙享懫穑瓤嗟乃幰豪镉泄善婀值某粑?,熏得墨卿染忍不住咳嗽不止,幾乎要把肺都嘔了出來。 “不準(zhǔn)吐!”見到她似乎是想要把喝進(jìn)去的藥液吐出來,白玥的語氣徒然變得有些嚴(yán)厲,伸手不知道按在了她脊背上哪個xue位,硬生生地止住了她要嘔吐的欲望,冷聲道,“這藥必須喝下去,就算吐了也要喝!” “咳咳,水……”墨卿染呲牙咧嘴,臉上也疼,嘴里也苦,接過白玥遞過來的水猛地灌了兩口才勉強(qiáng)把難受的感覺壓下去,忍不住抱怨道,“就不能加些糖么,這藥又臭又苦,到底是什么東西做的?” “對你好的東西?!卑撰h面無表情,仿佛這臭臭的藥不是她自己做出來的,端著空的藥碗就往外走去,“好好躺著,過幾天我再來看你?!?/br> “喂……”墨卿染喊了一聲,那腳步聲卻是沒有停下來,直到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來,房間里徹底安靜了下來,她才知道,現(xiàn)在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終于還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卻在不斷地懷疑步賢的用意,千里迢迢地特地把她送到這里來究竟是為了什么呢,里面又有什么和她有關(guān)的事呢? 后面的日子,白玥果然每過幾天就會過來看她,她臉上的紗布還沒有拆掉,整天就好似一個移動的木乃伊,不過疼痛倒是減輕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那個臭臭的藥是不是真的起效了。 她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因為眼睛不能看,所以也沒辦法去太遠(yuǎn)的范圍活動,這好幾天地在床上躺下來,只覺得渾身的骨骼都要睡酥了,一點都沒有力氣。 這種養(yǎng)病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 墨卿染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在喝了整整一個月的藥之后,終于被批準(zhǔn)可以除去臉上的紗布了。 拆紗布的活還是白玥親自來的,當(dāng)一圈一圈的紗布從臉上解開的時候,墨卿染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好奇,她很想知道他們究竟對她的臉做了什么,而現(xiàn)在又變成了怎樣一副情況。 然而當(dāng)她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卻是真的呆住了。自從失憶之后她不是沒有照過鏡子,雖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光從沒受傷的那一側(cè)臉來看,也知道她應(yīng)當(dāng)是個美人胚子,一雙鳳眸狹長入鬢,薄薄的朱唇不點而赤,不同于那種魅惑人心的美麗,卻是清冷中帶了一絲邪肆,慵懶中帶了一絲狡黠,眉宇間有不同于女兒家的英氣,整張臉毫不陰柔,反而有種雌雄莫辨的美麗。 但現(xiàn)在,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以確定真假。只見原本斜飛英氣的眉被修成了淡淡的柳煙,柔弱地襯在眉骨上,下面一雙鳳眸被割成了雙眼皮大眼,似桃花般微微翹著眼角,靈動而溫柔;依舊高挺的鼻梁下,紅唇正微微嘟起,rourou軟軟的好似誘人的美食,水潤盈澤,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隨著她輕輕的觸摸,淡淡的觸感自臉上傳來,甚至能感覺到來自指尖的一點點溫暖。 但她的心卻越來越?jīng)觥?/br> 很美的一張臉,但卻不是她的。 這不是她的臉! 難怪會感覺到疼痛,原來是徹頭徹尾地替她改了容貌! 墨卿染只覺得心口一陣陣憤怒,但更多的卻是不解和疑惑,自從被步賢帶走以來,就一直覺得前路好似蒙上了一層迷霧,她怎么都猜不出,步賢這么做的用意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一個失了憶的村姑,究竟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費這么大的勁?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摸著陌生而毫無傷疤的臉,緩緩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與那張溫婉的臉格格不入。 白玥顯然很滿意,一向性子冷清的她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沒過多久便出去了,叫了步賢進(jìn)來。 步賢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正坐在鏡子前的墨卿染,一向?qū)λ龥]什么情緒的臉在見到她的容貌后終于露出了一絲異樣的波動,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用兩根指頭捏起了她的下巴,仔細(xì)打量了一陣,才滿意道:“很好,不愧是鬼手,這張臉簡直是天衣無縫?!?/br> 白玥雖然沒什么表情,但似乎心情不錯,道:“好說,既然我已經(jīng)做到了你交代的事,我要的東西也還請準(zhǔn)備好才是?!?/br> 步賢笑了笑:“放心,答應(yīng)你的事我步賢就不會食言。既然這丫頭已經(jīng)好了,我也要帶她走了,東西我會稍后派人送來,白莊主無需多慮?!?/br> 白玥點了點頭,又簡單地交待了幾句便走了出去,而那步賢也說到做到,就在白玥要的東西到達(dá)的第二天便提出了離開,墨卿染重新被安置上了馬車,隨著車轱轆轉(zhuǎn)動,她又重新走上了官道,往西而去。 這一路顯然很安靜,大概是步賢也知道是惹到了她,所以并沒有刻意地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這一路總算是相安無事地到達(dá)了楊北城。 墨卿染已經(jīng)聽說過,步家的地盤便正是在這楊北城,所以她知道,這是要回到步家的總部了。 一進(jìn)城,步家便有人來迎,墨卿染坐在馬車?yán)餂]有聽得太仔細(xì),只是隱隱聽到步賢與那些人交談了幾句,隨后馬車便再次出發(fā),一路順順利利地進(jìn)了城,從步家的偏門徑直駛了進(jìn)去,直到在書房門前的大路上才停了下來。 “你父親在書房里等你。”步賢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道。他口中的“父親”,正是步生蓮的生父,也就是步家現(xiàn)任的家主,步驚云。 墨卿染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即抬步就向書房走去。 抬起手,指節(jié)輕輕扣在門上,里面便立刻傳來了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進(jìn)來!” 墨卿染推門進(jìn)去,一名穿著墨藍(lán)色長衫的男子從書桌前面抬起頭來,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打量了一圈,莫名就緩和了下來,指了指身前的椅子道:“坐吧?!?/br> 立刻有婢女適時地遞上了茶來。 墨卿染看了一眼,沒有動,放在了桌上。 “聽說你失憶了?!敝心昴腥说谝痪湓掗_口,淡淡的目光似打量地還在她的臉上徘徊,墨卿染卻輕易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抹復(fù)雜,“從現(xiàn)在起,就是我的女兒步生蓮。”他這樣說道。 “父親?!蹦淙局币曋难劬?,在他的暗示下喚了一聲,卻依舊平淡,沒有羈絆與情感。 聽到這聲父親,步驚云似乎高興了一點,點了點頭道:“好孩子?!?/br> 隱隱透著一分慈愛,在恍惚間,墨卿染甚至覺得他或許真的是她的父親。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過來,因為步驚云繼續(xù)說道:“我想你一定有很多的疑問,關(guān)于你的臉,或者你的使命,但你不需要多問,只需要以步生蓮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我步家會給予你一生吃穿無憂,讓你享受真正的大小姐的生活。” 這句話,就是承認(rèn)了她其實并不是步生蓮的事實。 墨卿染早就猜到,故此只是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問道:“什么條件?” 看樣子,倒像是做一場交易。步驚云也知道,從換了容顏一事中她肯定能覺察出什么,所以干脆了挑明了話講:“我要你以步家大小姐的身份,進(jìn)入丹宗,和丹宗的少公子成親!” ------題外話------ 感謝美人魚她媽的月票~ 真是對不起了,這種時斷時續(xù)的狀態(tài)可能要持續(xù)一段時間…… ☆、第二百三十二章 小弟步湛 “成親?”墨卿染終于繃不住了,嗓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瞪大的眼睛和滿臉的驚詫都表明著——她反對這個決定! “我們步家本來就和丹宗有婚約,你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人家的未婚妻,成親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辈襟@云擺了擺手,意思就是這事沒得商量。 “可是,”墨卿染皺眉,“丹宗的少公子如何會娶我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 在這幾天里,她已經(jīng)被普及了許多有關(guān)幻天星海大陸的知識,作為大陸上最權(quán)威的學(xué)習(xí)丹藥藥理的門派,凡是入門派的弟子都會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考核,她又會如何不知? 只是,這步家和丹宗有婚約的事,她還真是不知道。 步驚云掃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淡淡道:“你放心,你的入學(xué)事宜我都會安排好,至于你們的婚約,是你的爺爺親自和丹宗的前宗主定下來的,不容得他丹宗反悔?!?/br> 墨卿染是個不能修煉的人是步驚云沒有想到的,但真正的步生蓮作為唯一的嫡長女從小身體就欠佳,早在三個月前暴斃而亡,現(xiàn)在步家急需一個聯(lián)姻的人選來鞏固地位。步家雖然有幾個適婚年齡的庶女,可都沒有失了記憶的墨卿染來得好控制。何況當(dāng)初步家瞞下了步生蓮死亡的消息,等的不就是一個和步生蓮相像的人嗎? 早先步生蓮因為身體不好,被步家保護(hù)得很好,從來不在外面拋頭露面,所以知道她的人很少,至于修為也沒有在人前暴露過,所以,讓墨卿染去頂替她,步驚云并不擔(dān)心。 墨卿染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弄清楚了步家的打算之后,反倒是安心了不少。雖然那個婚約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既然還有時間,事情也定然還會有轉(zhuǎn)機(jī),只要說服丹宗的少公子退婚,那就不算是她的過錯了。 她可不信,堂堂丹宗的少公子會娶一個毫無修為的女人! 答應(yīng)了步驚云的條件,她行了禮便退了出去。步驚云為了這場聯(lián)姻果然對她很好,立刻就命人收拾了院子出來,還派了八個婢女貼身服侍,對外宣稱步家大小姐因病修養(yǎng)三月,如今大病初愈,不日便前往丹宗學(xué)習(xí)煉丹之術(shù)。 步家不愧是幻天星海五大世家之一,便是隨隨便便的一個院子也奢華得很,何況步驚云即便是為了自己的臉面也不會虧待她,給她的院子便是除了嫡子步湛的之外最好的那個,看著恍若花園一樣的“聽雨閣”,她還真有些不太適應(yīng)。 畢竟一醒來就是在張大娘的小屋子里,和村民們相處了這么久,什么事都是親力親為,被人服侍的感覺并沒有那么好,反而有些別扭。 于是她索性把所有的婢女都打發(fā)去屋外站著,自己一個人反倒是閑適安靜。 然而沒過多久,門外便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還夾雜著一個霸道軟嫩的童音,不多時,隨著一聲踹門聲,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孩子便氣鼓鼓地走了進(jìn)來。 “步生蓮,你今天倒是下得了床了啊!”看著悠閑地坐在榻上看書的墨卿染,步湛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罵道,“你看你成天病怏怏的樣子,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還去什么丹宗,識相的就應(yīng)該把婚約取消,你難道不知道易哥哥和蓉jiejie才是真正的一對嗎?” 原來是為了那個什么蓉jiejie打抱不平來的。 墨卿染挑了挑眉,一雙星辰般的眼眸里露出了點點興味的笑意,若她沒有猜錯,這個蓉jiejie,應(yīng)該就是步家的二小姐步芙蓉吧? 這個步芙蓉,倒是修為高容貌也好,現(xiàn)在正是在丹宗的三長老門下,便是步驚云也對她很是滿意。 只不過,可惜她的生母只不過是府里的一個丫鬟,雖然現(xiàn)在提了平妻,可終歸不是原配,她這樣的身份,是絕對比不上步生蓮這樣正牌的嫡女的。 而步生蓮的這個親弟弟,自幼就和她不親,反倒總是喜歡跟在步芙蓉的屁股后面,幾乎對那個jiejie言聽計從,這不,就為了給她抱不平,親自跑來了墨卿染的地方。 畢竟步芙蓉喜歡丹宗少公子,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 墨卿染看了一眼步湛小朋友快要冒火的眼睛,不咸不淡地笑了笑,道:“弟弟,如今我身子已經(jīng)大好,又是步家的嫡長女,不知道弟弟想讓我用什么理由去取消婚約呢?到時候是我一個人被人詬病也就罷了,恐怕整個步家都會受人白眼,弟弟是想要步家變成那個樣子嗎?” “我怎么可能!”步湛到底只是個孩子,一聽這樣的話便驚了,憤怒地叫道,“你分明是信口雌黃,我怎么可能做對步家不利的事情!” 墨卿染眉眼彎彎:“那你就是希望我嫁給丹宗少公子咯?” “我……”步湛正要開口,忽然驚覺他這是分明被繞了進(jìn)去,恨恨地叫道,“步生蓮!你的意思是易哥哥會想要娶你?若是步家換成了蓉jiejie,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有人說我們步家不講信用?” “那這么說,”墨卿染摸了摸下巴,“好像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爺爺和老宗主定下來的婚約,是你可以改的嗎?” “你!”步湛小朋友氣鼓鼓的小臉憋著,半天才跺了跺腳,“算了跟你一個廢物講也沒有用,我去找爹爹去,反正你這個廢物是不可以嫁給易哥哥的!” 墨卿染微笑著目送他出去,一個時辰后傳來消息,說步湛惹怒了步家主,被罰關(guān)禁閉一天,誰也不準(zhǔn)送吃的。 …… 是夜,晚風(fēng)輕拂,月色明朗,院子里淡淡的蘭花香飄來,清淺浮動,不知名的蟲兒在草叢中輕哼,靜謐安詳。 然而,在聽雨閣的內(nèi)屋中,床上只剩下擺得好似有人在睡覺的被子,實際上卻是空無一人,只剩下后方的窗子開著,窗臺上一個淡淡的腳印,不仔細(xì)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步府的廚房早已關(guān)了門,黑漆漆地沒有聲響,忽然,一個黑影從角落里鉆了出來,快步來到了門前,推門進(jìn)去,借著屋外微弱的光線直奔大鍋上的蒸籠而去。 里面有早已冷掉的饅頭,黑影快速地拿了兩個揣在懷里,然后把蒸籠蓋子蓋好,沿著來時的路趕緊退了出去。 步府的大部分院子都已經(jīng)熄了燈,早已睡下,可唯有步湛居住的東苑里還是燈火通明,此時正傳出一陣陣哭鬧的聲音,還有瓷器摔在地上的清脆的聲響,墨卿染一眼望去,就見到門口跪了一排的婢女,正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而門口,兩名府兵正站在那里,想必是為了監(jiān)視步湛的“緊閉”。 見到墨卿染走過去,兩名府兵立刻伸手?jǐn)r住了她:“大小姐,家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進(jìn)東苑?!?/br> “不能進(jìn)么?”墨卿染挑了挑眉,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次步驚云來了真的,對他的親兒子都罰得那么重,不過是個孩子,這么久沒吃沒喝應(yīng)該夠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