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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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守衛(wèi)見到他們,也是驚了驚,立刻就回想了一下這兩天來的近況,似乎并沒有從外面送進(jìn)新人來。 那該不會是?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想起來昨天換班的時候他的同僚似乎提過換批新的,難道是他送來的?看樣子,他還沒告訴總管呢。 這樣一想,他就笑了,這樣一個便宜不撿白不撿,于是搓了搓手道:“總管大人,這不,我特意為您找來的新人,這年頭藥人不好找啊,這兩個也費了我大力氣呢!” 果然,那總管一聽,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道:“干得不錯!” 守衛(wèi)在心里暗自歡喜。 此時的墨卿染心里卻在罵娘。 “行了,就這兩個吧?!笨偣苤噶酥改淙竞偷墼气櫍槺惴愿赖?,“那幾個都扔到后山處理掉,給你兩天時間,再找三個過來?!?/br> 那守衛(wèi)哪里敢不答應(yīng),連連稱是,然后拿鐵鏈鎖了墨卿染和帝云鴻,交給了總管。 墨卿染低頭看了眼鎖住雙手的鐵鏈,發(fā)現(xiàn)她輕而易舉就能掙脫之后,只是眼神微閃,順從地跟在了總管的身后。 那總管領(lǐng)著他們二人繞過了幾條走廊,估摸著到了城堡的最中心,在一間房間的門前停了下來。 他看了眼二人,道:“等下你們要去見的,是我們鐘家的二少爺,可學(xué)乖一點,免得受了不必要的苦?!闭f著,他敲了敲門,原本張揚的態(tài)度立刻變得恭敬了起來:“二少爺,人帶到了?!?/br> “讓他們進(jìn)來。”里面?zhèn)鞒隽艘粋€聲音。 總管推開了門,里面一股nongnong的藥味傳了出來,叫二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還來不及去仔細(xì)看上一眼,忽然身后便一陣大力襲來,兩人一步跨入門檻,后面的門便被帶上了。 “……”墨卿染在心里罵了一句。 房間里,那個原先在高臺上見過的歪脖子男子此時正站在桌前,擺弄著手里的什么東西。而那濃重的藥味,就是從那東西上傳出來的。 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月重蓮雖然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眼底卻是一片凝重。 他傳音給墨卿染:“等下我拖住他,你趁機殺出去。” 墨卿染默了默,心里估量了一下那鐘二少爺?shù)膶嵙Γ骸皫熥?,他實力不濟,只要不用毒,怎么都好說?!彼壑袆澾^一絲寒光,繼續(xù)傳音道,“我們辛辛苦苦來查探消息,不能什么都查不到就出去,等下制住他,好歹也能問出點東西來?!?/br> 月重蓮皺眉,對她這樣冒險的做法表示不贊同:“可如何能叫他不用毒?” “我用星力結(jié)成結(jié)界,保證他的毒近不了身!” 月重蓮微微一沉吟,似乎可行。 而那邊,見這兩個藥人久久都不動作,鐘二少爺惱了:“還站在那邊做什么,過來?!?/br> 月重蓮給了她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率先走了過去。 墨卿染低著頭,緊隨其后。 二人走得近了,能看到他的桌面上各式各樣的藥材,以及好幾個罐子里,有不同的蟲子靜靜地趴著。 而他的手心里,正有一條小指粗細(xì)的蠱蟲,吸食著他配置出來的藥劑,直到吸到整個身體都漲了開來,他才松開了手。 “嗯?”他發(fā)出了一個鼻音,看向了房間的角落里,立刻有一個藥童走了過來,抓住了月重蓮的一條胳膊。 這藥童力氣極大,月重蓮不動用星力竟都掙扎不開。 藥童順勢把他的袖子拉了起來,鐘二少爺見此,把那蠱蟲往他的胳膊上湊去。 月重蓮眼中寒光一閃,知道這時候不能再藏著掖著了,正要用星力擺脫他們,忽然,一個嬌小的身子撞了過來,把他撞開了幾步。 他抬頭,就見墨卿染朝他悄悄眨了眨眼,然后她清脆的聲音響起:“我來!” ☆、第三百零一章 金絲蠱蟲 “你……”月重蓮一驚,一時間沒有想到她這么做的用意,便見到她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瓷般的藕臂。 “我來吧?!彼A苏H缢捻?,看向了鐘二少爺,抿了抿唇,似有些害怕,卻又似鼓起了勇氣,“能為二少試藥……是我的榮幸?!?/br> 鐘二少爺歪著脖子看了她一眼,似乎有點不信,但自己送上門來試藥的他都不會拒絕,一手握住了她白嫩的手臂,把那吸飽了的蟲子就往她手臂上湊去。 墨卿染看著他的動作沒有動,眼中微微一閃,就看到那蠱蟲已經(jīng)攀上了她的手臂。 尖細(xì)的頭在她細(xì)嫩的胳膊上鉆著,不痛,卻有點麻癢的感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蠱蟲就順著她的皮膚鉆了進(jìn)去,便是皮膚下都能看到一鼓一鼓的。沒用多少時間,那扭動的蟲子就完全沒入了她的身體,然后不見了。 墨卿染眉心微微一跳,低垂的目光狀似在觀察自己的手臂,沒讓人發(fā)現(xiàn)她嘴角旁的一絲冷笑。 鐘二少正在等著她會有什么反映,忽然門前傳來了敲門聲,一個弱弱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二少爺,大少爺請您過去?!?/br> 鐘二少皺了皺眉,臉上迅速劃過了一絲不耐,說了一句:“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還好端端站在那里的墨卿染,眼中有一絲失望,時間太短,蠱蟲自然還發(fā)揮作用。有些遺憾自己不能親眼看到發(fā)作的情景,他對那藥童吩咐道:“把她的反應(yīng)都給本少爺記下來,一點點都不能少!” 那天生巨力的藥童恭敬地應(yīng)聲。 鐘二少爺隨后就跟著門外候著的小廝走了出去。 門一關(guān),屋子里頓時就只剩下了三人,月重蓮沒再和那藥童客氣,一手刀劈暈了他,快步走到了墨卿染跟前:“怎么樣,有沒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墨卿染晃了晃一點也沒有異樣的玉臂,嘴角揚起了一抹賊兮兮的笑,“忘了我有真火了?那蠱蟲早就被燒得渣都不剩了?!?/br> “那毒素?”月重蓮還是不放心。 “一點也沒留下。”墨卿染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聽她這樣講,月重蓮才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的他忍不住給了她一個責(zé)怪的眼神:“做什么事都這么沖動,剛才真是嚇?biāo)罏閹熈??!?/br> “嘿嘿,”墨卿染摸著鼻子一笑,“我這不也是臨時想出來的法子嘛,來不及和師尊您解釋呢。” “下次不許這樣?!痹轮厣彑o奈。 墨卿染嘴上答應(yīng)著,湊到了那鐘二少爺?shù)淖狼埃骸皫熥鹉炜纯?,這都是些什么東西?!?/br> 她隨意地翻了翻,這里的東西都超出她的所學(xué)太多,看不出個什么名堂。 月重蓮卻比她有目的得多,直接朝著這藥房里的書架走了過去。 “對呀!”望著書架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墨卿染眼前一亮,“有了這些書,說不定就能找到那些邪靈的解決方法了!” 她快步走上前來幾步,和月重蓮一道快速地翻閱起來。 一目十行,手里的書頁不停地翻動著。 越是看下去,墨卿染就越震驚,這書上記載的藥方,不僅是她沒有看過的,便是月重蓮,也從來沒有見過。 而這藥方的邪毒程度,也是生平聞所未聞!不要說是良藥救人,按照這丹方煉制出來的丹藥,一粒就能毒死一大片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月重蓮一邊翻著手上的書頁,一邊道:“醫(yī)毒相伴而生,有救命的藥,自然也有殺人的藥??磥磉@梵天域里的人,研究的就是這一塊的內(nèi)容?!?/br> “難怪要單獨成一處空間,說不定就是被人封印起來的?!蹦淙酒擦似沧旖?,“要是把這些人放出去,那外面還不亂套了?!?/br> “只是流傳出去一個藥方,也折騰得我們夠嗆。”月重蓮搖搖頭,很是無奈。 “怎么找不到啊?!蹦淙究吹乃俣葮O快,一本接著一本地?fù)Q,沒見到想要的內(nèi)容,不由得焦急了起來。 “我這里也沒有。”月重蓮幾乎看完了整整一個書架的書,把最后一本書放回原處,不由得皺起了眉毛。 他們的時間不多,還只剩下九天,要是找不到解救的方法,回去還是要面對成千上萬時刻有生命危險的百姓! “會不會有什么暗格?”墨卿染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擺在外面的東西,多半貴重不到哪里去,根據(jù)她在宮廷里多年的生活經(jīng)驗,這書房里多半有什么機關(guān)。 月重蓮想了一想也有道理,于是二人又到處找了起來。 搬一搬花瓶,挪一挪藥鼎,就連那案幾底下都摸了一遍,啥都沒摸到,反而摸了一手灰。 眼見這藥童都要醒了,二人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真的什么都沒有?”墨卿染瞪眼,表情很是無奈。 “恐怕是這樣的?!?/br> 見這藥童隱隱有了要醒過來的跡象,墨卿染飛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兩眼一閉,立刻就蜷縮在了地上,無意識地抽搐起來。 而月重蓮,只是微微驚訝了一瞬間,立刻就跪倒在地,面露悲痛之色:“九兒,九兒你醒醒!” 聽到那聲九兒,墨卿染嘴角一抽,險些沒裝下去。敢情她那不茍言笑的師父,還是個演技派啊。 藥童在椅子上悠悠醒轉(zhuǎn),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頭,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聽見旁邊傳來的呼聲,轉(zhuǎn)眼就見到一人已經(jīng)躺倒在地,顯然情況不甚樂觀。 “糟了!”那藥童一拍腦袋,忘記二少爺?shù)娜蝿?wù)了!他怎么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她怎么回事?”藥童幾步就推開椅子走了過來,蹲在墨卿染面前伸手就要去試她的脈搏。 墨卿染見他過來,適時地就開始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一邊口吐白沫,一邊慘叫,硬是沒給那藥童下手的機會。 藥童看她那樣子,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把所有的反應(yīng)記載到了紙上。 鐘二少爺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可臉色卻比出去的時候臭了不少。 “少爺,您回來了!”藥童恭敬地迎接。 “哼!”鐘二少爺歪著脖子,用力地把外衣?lián)ピ谧郎?,“那個老不死的……” 他罵了一句,低頭看到墨卿染“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才想起來他屋里還有個試藥的,問藥童道:“她這樣子多久了?” “大概……”藥童自知理虧,可對上鐘二少爺陰桀的眼神又不敢自己撞到槍口上去,估摸了一下自己醒來到二少爺回來的時間,道,“半個時辰吧?!?/br> 鐘二少爺估算了一下,喃喃道:“藥效發(fā)作得有點慢啊?!?/br> 藥童臉一僵,趕緊低下了頭去,索性是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沒讓鐘二少爺發(fā)現(xiàn)他的不自然。 鐘二少看了墨卿染一眼,微微皺了皺眉,許是覺得藥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烈,不甚滿意地搭上了她的脈搏。 此時墨卿染額頭沁出汗珠,臉色卻慘白慘白,脈搏更是弱游絲一般,好似下一秒鐘都能沒氣了。 鐘二少一搭上脈搏,就覺得有些古怪,原因無他,他并沒有感受到蠱蟲的存在。可她那樣子又不像是裝的,便是他,也不免有些疑惑。 墨卿染用星力強行改了脈相,由于不知道這藥究竟有什么效果,偏差終究是有的。鐘二少看了看她扭曲得不成樣子的骨骼和皮膚上的坑坑洼洼,心中掠過了一種想法,不免搖頭嘆息了一聲:“這個藥人不好。” 藥童站在角落里,充當(dāng)著柱子的角色。 鐘二少自顧自地?fù)u頭道:“應(yīng)當(dāng)是體內(nèi)的余毒和我的蠱毒起了反應(yīng),這一混在一起,倒是出了意料不到的結(jié)果。”他看了眼墨卿染,復(fù)又是搖搖頭,“本以為是個好的藥人,沒想到是個廢的!叫管家進(jìn)來,怎么辦事的,還白白浪費本少爺?shù)囊粭l金絲蠱!” 藥童立刻急匆匆地去叫人了。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上裝死的墨卿染悄悄地松了口氣,心里暗嘆這鐘二少腦回路的強大,這都能自圓其說,還省的她費腦細(xì)胞想主意,真是不錯。 “二少爺,您找我?”管家站在門口,沒敢進(jìn)來,陰柔的面孔上掛著幾分緊張,抹了抹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這兩個藥人是你找來的?”鐘二少爺面色嚴(yán)肅,可歪著脖子的模樣怎么都叫人嚴(yán)肅不起來。 “是,是小人……”管家不知道他們兩個出了什么變故,只好咬著牙硬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