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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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鐘二少原本就受了氣,這會兒心情更加暴躁,他一揮袖子就帶起了一道星力,雖然只有神將的級別,可管家哪里敢反抗,砰地一聲就倒飛出去,砸在了外面的墻上。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劈頭蓋臉上來就是一頓罵,“我看你這個管家也做到頭了,去柴房里反省兩天吧!” 管家一臉的懵逼,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心里料定是這兩個新來的藥人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二少,急忙跪爬了幾步:“少爺,小人知錯了,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沖撞少爺,小人一定將他們處死啊少爺!” 鐘二少的臉色更加陰沉:“看來你還沒有明白自己錯在何處,這個月的解藥你是別想要了!” ☆、第三百零二章 怎樣代價 管家很快就被帶了下去,新來的管家是個中年男子,相貌很是普通,如同千萬梵天域的城民一樣臉上帶傷,一只腳是跛的,走路一高一低。看上去很老實恭敬,但眼底的一抹精光卻不容小覷,想來也是個不弱的角色。 他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按照鐘二少的吩咐把墨卿染和月重蓮丟到后山去。被放棄的藥人們向來不會得到什么太好的待遇,通常都是被扔在后山上自生自滅,要是他們現(xiàn)在過去的話,還能看到被同樣丟棄在后山的五人,正是墨卿染和月重蓮在鐵門那里見過的。 然,還沒有走出鐘家堡,迎面來的一個老者卻叫住了他們。 “這兩個是什么人?”老者駝著背,抬起的臉上沒有太多的傷痕,卻皺紋滿滿,其中一只眼睛卻是灰白毫無光彩。他看了一眼被侍衛(wèi)架著的墨卿染和月重蓮二人,視線在月重蓮臉上頓了頓。 “回大少爺?shù)脑?,”那管家彎腰開口,語氣盡管恭敬,但還是不難聽出里面的輕視之意,“這兩個是藥人,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 “哦,藥人?!崩险唿c點頭,“我看看倒還挺好的,先送到我那邊去吧?!?/br> 正裝暈的墨卿染聞言一愣,本來心中就在盤算著怎么留在鐘家堡,卻不想有人直接給她提供了這個機會,而且還是……鐘家的大少爺? 那二少爺明明才中年的模樣,這個大少爺?shù)穆曇粼趺催@么蒼老? 她正想抬起頭悄悄看看這個大少爺?shù)哪?,目光卻先落在了一旁的月重蓮身上。只見月重蓮也在看那老者,表情卻有些奇怪,似乎有疑惑,還有不確定和驚訝。 出于好奇的心理,墨卿染看了看那老者,唔,很普通的一個人,除了年紀(jì)比想象中的老,別的都十分普通,唯一要說不正常的,便是這老者臉上幾乎沒有什么藥物的痕跡,只有眼睛瞎了一只。 懷著心中的疑惑,墨卿染沒有說話,順從地讓侍衛(wèi)給她架到了大少爺?shù)牡胤健?/br> 大少爺?shù)奈葑酉鄬σh(yuǎn)很多,而且不似那二少有分開的藥房和臥室,他只有一間房間,吃和睡還有煉藥都是在一處的,因此顯得十分狹小。房間陰暗潮濕,堆放了很多雜物,并不怎么整潔。 管家把人送到了這里,也不管他是做什么用處,便領(lǐng)著侍衛(wèi)告退了。在他眼里,這個大少爺雖然是前不久才回到鐘家,待遇卻一直都不怎么樣,主家只收拾了一間雜物房給他,平時研究藥物也不會分配藥人給他。想來他也是需要人試藥,才會開口要下那兩個廢人吧,管家暗自想著。 可誰都不知道,在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的房間里,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模樣。那駝背的老者在桌前坐下,看了一眼尚且沒有動作和月重蓮和墨卿染二人,開口道:“坐吧?!?/br> 月重蓮一怔,對上老者熟悉的目光,他心中一顫,不確定地叫道:“師父?” 這一聲,把墨卿染也嚇了一跳。 老者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淡淡地呷了一口茶水:“你怎么會在這里?” 月重蓮沒有顧得上回答他的話,神色浮起幾絲欣喜:“師父,真的是您!只是,您怎么會……”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這怪不得月重蓮,在他的印象里,鐘泰然雖然是有點年紀(jì),可卻不會如此蒼老,最重要的是,他的雙眼曾都是完好的! 鐘泰然放下了茶杯,直視月重蓮:“你去過我那里了?”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可能找到梵天域來。 月重蓮抿了抿唇:“師父果真是鐘家的人?” 鐘泰然給了肯定的答案。他尚未成年的時候便去了落羽,如今還是他第一次回來。 似乎是不太想說自己的事情,鐘泰然把目光落在了墨卿染的身上:“這位是?” “差點忘了說,”月重蓮笑笑,“她是我的徒兒,喚作墨卿染?!?/br> 墨卿染乖巧地叫了一聲:“師祖?!?/br> “嗯,”鐘泰然頷首,目光里總算是有了些欣慰,片刻后忽然嘆了口氣道,“梵天域不是你們應(yīng)該來的,我會送你們回去?!?/br> “師祖,我們這次正是為了找您而來?!蹦淙菊松裆?,開口道,“師祖是否曾把一本藥方給了杏紅瑤?” 鐘泰然正在喝茶的手一頓,面上浮起了一層苦澀,片刻才道:“是?!?/br> “那藥方里可有記載一種可以消除靈體心智,將其變?yōu)椴凰拦治锏乃巹??”墨卿染急急問?/br> 鐘泰然愣了半晌,神色變得有些晦澀,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聲音:“莫非杏紅瑤……” “師祖,實不相瞞,”墨卿染面上滿是沉重,“如今的幻天星??峙乱呀?jīng)被這些不生不死的怪物占領(lǐng)!”她把半陽城和秦風(fēng)城的大致情況一說,對面的鐘泰然也不禁沉默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老人頹然地垂下手,“我真的沒料到,紅瑤這孩子竟然會……” “不,應(yīng)該不是她?!痹轮厣彶逶?,猶豫了一下才道出了實情,“杏紅瑤……已經(jīng)死了?!?/br> 鐘泰然聽聞,沒有出現(xiàn)什么訝異的神色,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你們說的不錯,在落羽之時,紅瑤確實拿走了古卷。這本古卷里記載都是上古禁術(shù),因此我從來沒讓你們涉獵,沒想到還是讓她知道了?!崩险吣恐杏型聪е?,“更是沒想到她會動這些歪主意。古卷被她拿去,我沒辦法找回來,后來……后來我便收到了鐘家的信,便來了梵天域?!?/br> “師父是為何事回的鐘家?”月重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他看得出來,鐘家對他并不好,而且他年輕時從來沒有回來過,想來與鐘家并沒有多深厚的感情。 果然,鐘泰然嘆了口氣:“他們告訴我鐘家出了事,我才回來的??苫貋聿胖溃麄儫o非是想和明家爭個高下罷了。他們把注意打到我那本古卷上,想用里面的禁術(shù)來對付明家,先不說這古卷不在我手上,就算真的在我手里,我又怎么能把這種禁術(shù)交給他們?他們得不到古卷就將我軟禁在此處,現(xiàn)在我哪里都出不去,只能待在鐘家堡?!?/br> 聞言,墨卿染和月重蓮都沉默了。半晌,墨卿染才道:“師祖放心,我和師尊定會救您出去?!币运男逓?,和師祖的丹術(shù),要出去不是什么難事。 可沒想到,鐘泰然卻是搖了搖頭:“不,后來我也想明白了,這么待著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禁術(shù)流傳出去,是我的責(zé)任,我已經(jīng)老了,沒有幾年可活了,余下的幾年,就讓我在這里懺悔吧。” 墨卿染看他臉上的沉重和疲倦,心知這個修為不高的老者確實已經(jīng)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卻還是不放棄地勸了幾句。可奈何老人心意已決,硬是不同意離開。 “好吧,師祖,我們遵從您的心意便是。”墨卿染無奈,“只是師祖,您可知道古卷上的禁術(shù)有何解法?如今幻天星海的百姓還在受苦,我們不能坐視不理?!?/br> 鐘泰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fù)鲁鰞蓚€字:“無解?!?/br> 仿佛晴空一道霹靂,墨卿染和月重蓮都怔住了。 “怎么會無解……”月重蓮眼中有不敢相信,那那些百姓怎么辦,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nèi)ニ?,看著整片大陸變成邪靈的天下? “沒有解?!辩娞┤挥种貜?fù)了一遍,眼中復(fù)雜的光芒落入了墨卿染的目中。 第二天,鐘泰然便想了方法送他們出去。雖然他現(xiàn)在是被軟禁的,但好歹也是鐘家的大少爺,要送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出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早點回去你們的位面吧?!辩娞┤回E著身子親自送他們到門口,“出口的位置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們了。以后不要再來,也不要惦記著我?!?/br> 他說著,就轉(zhuǎn)過了身子,一步一步地往鐘家堡里走去。 墨卿染和月重蓮二人在門外看了半晌,墨卿染才出聲道:“師尊,走吧。” 月重蓮面色有些沉重,最后又看了一眼鐘家堡,巨石堆砌起來的城堡在陰暗的天空下顯得愈加肅穆。 “走吧?!彼D(zhuǎn)過身,朝著街道走去。 …… 三更半夜,鐘泰然看著屋中不請自來的人默默無言。 “師祖,打擾您休息了?!蹦淙局蓖νΦ卣驹诜块g中央,窗口是開著的,她好不容易避開了守衛(wèi)重新進了鐘家堡。 “你回來做什么?”鐘泰然的語氣不太好,他只穿著單衣,坐在床邊,身上披了一件外衣。他修為不夠,因此需要睡眠,正迷迷糊糊間被墨卿染吵醒了。 “師祖白天說的不是實話吧?!蹦淙倦p眼不避不閃地看向他,眸中涌動的堅定叫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起身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衣,鐘泰然肅穆的神情使他顯得愈加蒼老:“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br> “可是師祖,成千上萬的人會死,會失去親人,會沒有家?!彼従徴f道,清澈的鳳眸是看透了一切的睿智,“您說吧,需要什么代價?!?/br> 鐘泰然深深地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了?”他雖能感受到她修為不俗,但卻沒法知道具體的境界。 墨卿染不明所以,但還是答道:“至尊級別。” “解開禁術(shù)的方法,唯有凈化。”鐘泰然緩緩道,“但你還不行,至少需要真神的修為?!?/br> “如今我距離真神,也不過一步之遙?!蹦淙竟戳斯创浇?,眼中堅定不減。 “好吧,那我便告訴你……” ☆、第三百零三章 絞殺對象 墨卿染回到客棧的時候,月重蓮正對著窗口發(fā)呆。 “去干什么了?”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氣息,他緊繃的身子緩緩放松,手中的星力悄無聲息地散去,轉(zhuǎn)過頭來。 墨卿染拍了拍外衣,微微一笑,道:“只是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師尊你還別說,這白天還到處是人,到了晚上倒是冷清得很,街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br> 她這話倒是真的,一路從鐘家堡過來,街上都冷冷清清,一點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看見。梵天域沒有夜市,人們都睡得很早。 月重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了聲嗯,想了想又囑咐道:“外面多少不安全,下回不要單獨出去了?!?/br> 墨卿染已經(jīng)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哪里能不答應(yīng),笑瞇瞇地連聲答應(yīng),兩人說了一會話,就重新進入了冥想之中。 可墨卿染卻不怎么能進入狀態(tài)。她睜著眼睛,原本還嬉笑的鳳眸里此刻一片沉靜,深邃得好比是九天的星辰。她定定地看向窗外,視線卻沒有焦距。她在回想鐘泰然的話,一字一句,仿佛要刻到靈魂里。 片刻后,她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閉上了璀璨的星眸。 ……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解開禁術(shù)的方法,可墨卿染顯然并不打算告訴月重蓮,于是兩人又在梵天域多待了幾天,轉(zhuǎn)眼到了第四天,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一半了。 兩人已經(jīng)把梵天域的街道都摸了個熟,所有的書店里也都跑了一遍,買回來了不少基礎(chǔ)的書籍。兩人一邊看一邊學(xué),只是可惜,書店里的書多半是蠱術(shù)毒術(shù)的入門,并沒有古卷里那樣的禁術(shù)。 這天,如往常一樣,二人在客棧中翻閱著書卷,忽然,墨卿染翻書的手一頓,站起來面色奇怪地看向了窗外。 “怎么了?”月重蓮見狀問道,他的修為不如墨卿染,因此沒有察覺到。 “是空間波動。”墨卿染答道,“我感覺到……這一方的空間出了問題,好像正有什么人在強行突破空間?!?/br> 她身為符文師,對此也最是敏感,因此在波動開始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這樣強烈的波動,一陣接著一陣傳來,她心里漸漸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低頭往街道上看去,梵天域的里的人還是神色自然地該逛逛該吃吃,顯然并沒有察覺到這波動。墨卿染不禁皺眉,梵天域的人修為多在神階上下,察覺不到也是自然。 可那波動……究竟會是什么呢? 然而沒過多久,墨卿染便得到了答案。東邊的天空仿佛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如水一般的波紋一圈圈地蕩漾開來,而在那波紋后面,有黑影迫不及待地沖進這片空間。 “怎么會……”看到這一情景的墨卿染,心中一顫,難得地變了臉色。 月重蓮?fù)姆较蚩慈?,一雙眼眸里泛著絲絲冷色:“那些邪靈,居然到了這里?” 沒錯,在那東方尚且黑暗的天邊,空間因為外力而產(chǎn)生扭曲,出現(xiàn)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在原本就黑暗的天空下并不明顯。而在那些洞中,似蝙蝠一般的黑影撲簌簌地出現(xiàn),借著夜色消失在石墻的背后。 “帝凌天打算動手了?!蹦淙倦p目緊緊盯著黑暗之中,片刻吐出了這句話。 月重蓮知道他和帝云鴻的關(guān)系,也知道他的野心,聽墨卿染這么一講,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么說,他恐怕是知道了我們前來梵天域之事?!?/br> 解開禁術(shù)的方法只有梵天域才有,而那古卷的主人,正是他的師父鐘泰然! 這樣一來,帝凌天為了讓解開禁術(shù)之法永遠(yuǎn)消失,辦法只有……殺了鐘泰然,甚至是整個鐘家!對于他和墨卿染二人,也絕對在他的絞殺范圍之內(nèi)! 月重蓮心中狂跳,立刻翻身下床:“不行,我得去找?guī)煾??!?/br> 墨卿染毫不猶豫地跟上,那個似看破了一切的老人,她不能讓他就這樣沒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