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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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家堡當(dāng)家堡主的位置,相對于宋霍來說,宋賀不合適。 只是他心胸又極為狹隘,心中一直不服氣。近些年來,雖是一直在京城卻在宋家堡安插眼線,這些事,他知曉一些。 想著他不會有太大動作,便容忍他到現(xiàn)在。 只是,現(xiàn)在有些事情他得問清楚了,當(dāng)初懷瑾生下的孩子,到底在何處。 “侄兒這次是要回宋家堡,聽說,二叔在這里邊過來看望一下。”宋賀面色帶笑,卻有些不真。 宋二爺輕哼,“你倒是巧言令色,別給我來虛的。你可見過懷瑾生的那個孩子?說來也是你的胞弟。” “他不是。誰知道他是哪個的野種,那女人跟的男人可不少?!彼钨R眼神兇狠,像深山中的野狼。 “你放肆,她不管怎么說都是你爹的女人,還容不得你放肆?!彼味斆嫔矌Я伺瓪?。 近日來看,宋賀是越發(fā)放肆和口張狂。 “是啊,在跟我爹之前,她也當(dāng)過我的暖床人。在那之前,也是二叔身邊的丫頭,你當(dāng)初為何不說?”宋賀語氣低沉,眼神狠毒,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宋二爺。 宋二爺一時被噎住,懷瑾在成為上任堡主的女人之前。 確實(shí)是從他從京城到來的名妓,他花錢買了下來,本是帶在身邊。卻被宋賀相中,要了過去,他直接把懷瑾送給宋賀,并未說懷瑾和他有過肌膚親近。 這場混事他本不愿再提,只是想到那個女人的孩子,有些可憐。 曾經(jīng),懷瑾也是風(fēng)動京城的名妓。 “不管之前事情,你現(xiàn)在到底要做什么?你是不是找到了那個孩子、可是在你身邊?” “不過是個賤種而已,用得著您這般緊張,莫非二叔這次來是為了找他?” 宋賀這次前來的目的、便是試探二叔為何而來。 看來,二叔已經(jīng)知道他得存在,神色還很緊張。 不過就目前來看,應(yīng)該還沒找到宋清。 宋賀心中冷笑,他得在二叔之前找到宋清。 兩人談話氣氛有些低沉,不似外面熱鬧。 夏天帶著安然過來,一家人或坐、或站,甚是和諧平靜的一家,趁著外面的月色顯得尤為溫馨。 “娘,我們幾時回家?在這里可是要等什么人么?”夏天坐在一側(cè),瞧著正和安然互動說話的子墨問。 “不等人,那我們先回家。聽安然說著學(xué)堂里的事,她是滿心歡喜?!弊幽ы葡蛳奶煺f。 顧南城也起身,“回吧,這里的事情,讓劉老大去安排,反正沒什么大事。” “爹爹,到底是何事?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夏天敏感的想到了什么,語氣甚是疑惑。 “是京城來的人,不知曉是誰?;匕桑惺乱膊皇钦椅覀?。” 顧南城倒是肯定的很。夏天對他的話自然好不懷疑。 一家人從瓜田離開,荷香本就忙著做飯,回去的早一些。 聽雨跟在他們身后,走的穩(wěn)當(dāng),剛出了瓜田的柵欄門,聽到里面?zhèn)鱽砩跏鞘煜さ穆曇?,瞧著像是之前認(rèn)識那人。 搖頭輕晃,肯定不會是他,他在京城,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小地方。 她怎么會想到那人,既然決定離開,就斷然不會在回去,即使死也無所謂。 離開瓜田到了家中,荷香早就做好了飯菜。 大家就坐吃過之后,顧南城和小娘子呆著洛塵去了二樓。 夏天安置安然睡下,她在屋里瞧著書,蠟燭微閃,隨風(fēng)晃動,她瞧的不真切,抬頭,瞧見原來是窗子沒關(guān)。 這次起身,走到窗前,發(fā)覺門外的燈籠依舊亮著。 門口的那兩盞燈籠一直等到蠟燭燒盡,才會自動熄滅,根本不用去管。 今日,她卻像著了魔怔一般,輕聲走了出去。 聽雨未睡,聽到外面有聲響,起身跟了出去,瞧見是夏天,才微微放心。 提足轉(zhuǎn)身剛要進(jìn)屋,又聽到外面有動靜,她立刻又跑了出去。 手中拿起一把匕首,目光清冷帶著殺氣,她本就是侍衛(wèi)出身,會功夫也是正常。 出去朝向左右看了門邊,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獨(dú)獨(dú)不見了、夏天! 聽雨心中著急,立刻尋找。 天色微暗,夏季的夜空帶著星子,倒是不暗。 夏天使勁扭動身軀,低聲呵斥,“你是誰、為什么要綁架我?” “我沒綁架你?!蹦贻p男子聲音清冷,就在她頭頂上響起。 “那你沒綁架我,還不趕緊放開,男女授受不親?!毕奶燧p哼冷聲說道。 男子這才微微松開一些,卻不忘提醒她,“別出聲,有人在找你,我只是問你一些話,不會傷害你?!?/br> “你問我什么話?問吧!” 她倒是大方,心中也不怕,只是不想被人抱著。 而年輕男子,抱在懷中這具身軀,帶著幾分不自然,臉色微紅,似是害羞了。 “我想知道、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我和你、這個家真的關(guān)系很近,是一家人?” 夏天不太明白他得話,轉(zhuǎn)了身子看到那男子,才恍然明白,大聲喊叫,“清哥,原來是你,你怎么……?” “別叫,有人過來?!彼焖傥孀∷淖彀?,拉到一邊,躲在墻角陰暗處。 夏天面色不動,任由他按在懷中,緊貼后背。 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聲問,“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 “抱歉,我剛才……?!?/br> 清哥立刻放開夏天,舉手無措,不知所放。他剛才過于緊張,竟然抱著眼前姑娘。 但卻、不得不為這個姑娘的冷靜淡然為感到意外,她竟然出乎意料的配合他,不出聲也不見有動作。 “我早先就告訴過你,現(xiàn)在可是愿意和我一起見我娘和爹爹,你也應(yīng)該叫她為娘的,……進(jìn)去吧?!毕奶燧p聲溫和說道。 面對清哥,她倒是尤為淡定勸說。 清哥點(diǎn)頭,竟然不再反駁。 夏天怕清哥再逃了,伸手抓住他的手掌,卻又皺眉:清哥不似之前那般,現(xiàn)在手掌中也帶了繭子。 清哥眼神一直注視夏天,面色溫潤帶著溫暖,他心中甚是安穩(wěn),這次的探視被她發(fā)現(xiàn),是意外還是天意? 他們兩人到了門口,碰巧被聽雨瞧個正著,她立刻上前,以為夏天被人抓住,伸手便要去動清哥,來勢兇猛,出手陰狠。 清哥本能的伸手去擋,抬腳把聽雨踹的很遠(yuǎn)。 “聽雨不許動手,清哥是我們家的人,是自家人不是壞人?!毕奶炝⒖陶f道,語氣放的低,也是怕二樓之人被驚醒。 聽雨看著夏天,走到她身邊上下摸索一番,拉開夏天的收,搖搖頭,似是不許夏天靠近,怕她有危險。 夏天不懂聽雨的意思,美眸疑惑,“沒事,你趕緊回屋休息?!?/br> 聽雨似不確定,還是轉(zhuǎn)頭離開。 夏天帶著清哥走到門前,“今兒你在這屋里睡,你那間屋子還沒收拾,明天收拾一下才能睡人?!?/br> “這是你的房間,我不進(jìn)去。我在門外等著,你趕緊去休息?!彼介T前不動一步,像個忠誠的武士。 “那不行,萬一明天你走了怎么辦,我必須看著你,今天晚上以及明天早上,都必須看著?!?/br> 她甚是霸氣的說著,伸手拉住清哥的身子,往里面去。 她個子是不矮、但總歸是女子,力氣不大。清哥微微松了下步伐她才拉的動,跟著她進(jìn)入房間。 “你放心,去休息?!?/br> 寡言少年,話不必多說,簡單的字溫和的聲音讓夏天覺著,他的話像是承諾,肯定會說到做到。 一夜,夏天輾轉(zhuǎn)不眠,他也是并未睡著,而是靠著椅子閉眼休息。 直到,清晨聽到外面聲響。 安然最先起來,她還要去學(xué)堂。小孩子睡早,起來的也早。 小手舀出水開始洗臉,荷香從房間出來,準(zhǔn)備去廚房做早飯。 小娘子和顧南城從二樓下來,懷中抱著洛塵。 安然瞧見他們甜甜的喊了聲,“娘,我今兒起的可早了。” “起的真早,自己洗的臉?頭發(fā)上都帶了水?!弊幽锨皳岬舭踩活^上的水珠。 安然站好,“是啊,我自己洗的。荷香姑姑忙著做飯,jiejie還沒起來呢。” “別動,我?guī)湍闶犷^發(fā)?!卑踩坏陌l(fā)絲長得很好,卻疏于打理,起床之后,頭發(fā)顯得尤為雜亂。 子墨幫她梳好綁了發(fā)髻,這才露出一張干凈白嫩的小臉。 “娘,我去叫jiejie起床,一會兒吃過飯還要去學(xué)堂?!?/br> “好,你去吧!” 子墨打了水,幫洛塵清洗完畢。 這才抬頭,瞧見夏天和安然從房內(nèi)出來,而她們身邊跟著一個男子,長得極為年輕,眼眸清冷卻帶著溫和,正直直的看著她。 她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瞧著清哥,眼眸溫和。像是和之前一致,依舊是溫和泰然,不顯激動和迫切,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笑。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清哥可是想家了?”子墨甚是認(rèn)真的問。 她尚且不知,此刻的清哥已經(jīng)不是那時的傻子,他已經(jīng)是個頭腦甚是清晰而極其聰慧的年輕男子。 幾年光景,改變的太多,她也不再用之前的眼光去看待這個孩子。 “抱歉,我像是忘記了什么,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了?!?/br> 他飽含歉意的眼神,讓人心碎。 他真的不知,眼前這人如此熟悉,但就是記不起之前的種種,對這個宅院的熟悉和溫馨,他很貪戀,卻想不起之前的事情。 子墨溫和面色變了,走上前,“清哥什么都不記得了?關(guān)于這里的一切、你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