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我瞧著就是沒病,倒不會拿這件事哄你。我和你爹認識,怎么也不能騙你?!?/br> 這倒也是,倆大夫人品極好,不會騙人。 “薛大夫是幫我做的針灸,你可是會做,他在我頭上扎了幾針,這疼痛能撐上三天。”清哥出口問他。 “針灸?這個我懂的甚少,不能下手。頭上的xue位都是命脈之門,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扎死人的?!崩畲蠓驍[手,拒絕。 這等事情,他絕對不會出手,看病,不確定能治療的絕對不會下手。 這是他的原則,怕是弄出人命來。 “那你可還知道,這鎮(zhèn)上還有哪家醫(yī)館?” 夏天心中早就不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當然讓她看著清哥疼痛,更是不行了。 “鎮(zhèn)上除了我這李家醫(yī)館,還有便是薛頌那處,其他的應該是一些賣藥材的鋪子,大夫?倒是不曾見到過?!彼[著眼睛,像是在想。 夏天有些氣餒,清哥偏頭看向她,“不用太擔心,肯定會有其他的辦法?!?/br> “我若是會針灸就好了,這樣就能幫你扎針,清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低聲很是氣餒,這個事情,是她從接受鎮(zhèn)上鋪子和商城之后,唯一一件辦不成的事情。 “我知道你盡力了,這樣就足夠了?!?/br> 他想,這些已經(jīng)夠了,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他能知道娘是愛他的,這個meimei、他是喜歡的。還有那個溫暖的家,他想,今后不管如何都會誓死保護好了。 夏天搖頭,眼眶微紅,不夠,這樣還是不夠,是不是她不夠努力才讓清哥這般疼痛? 李大夫是個人精,瞧的出他們之間的關系,心中也是無奈。 “你們先別急,我自個是不敢下手,不過,我倒是有本醫(yī)術,上面關于針灸也講的甚是詳細,你若是需要我便給你看看。是否能成,你自個看著辦,我可管不了?!?/br> 李大夫說著,自個起身往里面走。 清早起來便沒了人影,小娘子精神飽滿,得了愛情滋潤,人就顯得不一樣了。 洛塵在院子里玩,她在院子里瞧著向日葵花盤,伸手摸索。 這小宅院中,除了向日葵和葡萄藤,還有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野花兒,雖不是名貴品種,但長得好,開的花也甚是燦爛。 她提在手中的水壺,像是現(xiàn)代的花灑水壺,特意找人做的,瞧著精致又實用。 荷香去廚房收拾東西,聽雨跟在洛塵身邊,瞧著他四處亂跑。 剛轉了眼,便看到洛塵跑到門外去了。聽雨自然是跟了過去,伸手指指院子里的人,又指著外面,搖搖頭。不許洛塵再往外跑。 洛塵這孩子頑皮,和夏天小時候相差無幾,最是喜歡鬧騰,見有人過來追,跑的更快了。 他前面跑,聽雨后面追。剛轉了一個彎,前面是麥秸垛,洛塵藏在后面,不出來。 聽雨耳朵甚是靈敏,聽到了不同的氣息,有人在周圍,還是一個成年男人氣息,此人肯定會功夫,還隱藏在這處、 她頓時擔心起來,但不能不過去,伸手按著腰間一直放著的匕首。 剛走進,還沒有做出動作,卻猛地被洛塵撞上,洛塵笑嘻嘻的再次跑開,“你抓不住我,抓不住……。” 聽雨在身后著急,她擔心是有人在暗處,到底是誰? 她低聲嗚咽喊了幾聲,洛塵并不聽話,自個繼續(xù)往前跑,聽雨卻沒走,瞧著麥秸垛,心中疑惑,到底是誰在其中隱藏? 她正站在原地,被人喊了一聲,轉頭看,是祥林嫂和懷義從旁處走來。 “你在這里干啥啊,找顧家洛塵那小子的吧,他在前面呢。”祥林嫂指著前面的那條道兒說。 聽雨點頭,快速離開。有人出現(xiàn)了,應該不會有事。 …… 吳忠從戈壁村出去,心中甚是忐忑,差一點被發(fā)現(xiàn)是小事,奇怪的,薔薇怎么會在這里?穿著和打扮,瞧著像個大戶人家的下人,他一時之間被弄糊涂了。 薔薇?其他三人還在找她,卻讓他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 吳忠心中疑惑也是正常,當初可是,宋賀說讓他前來顧家查看是否能找到公子,現(xiàn)在他過來,卻發(fā)現(xiàn)薔薇也在? 他有些懷疑薔薇是真的被棄了?還是單獨出來找清公子的。 宋賀身邊四大隱身侍衛(wèi),他是知道的,此刻不得不懷疑。 聽雨找到洛塵,抱著直接回家,洛塵扭動不休,他是不愿意。 荷香在院子里正巧看到他們,甚是別扭的樣子,“洛塵年紀小正是玩的時候,現(xiàn)在就是綁著他,也困不住。放開了,讓他跑著吧。” 聽雨點頭,指著外面卻搖頭,意思是:外面不能出去。 “那就在院子里玩,你看好便是,一會兒他又要午休睡覺了,也折騰不了多長時間?!弊幽珡姆块g出來,輕聲說了句。 ☆、046 明日清早 聽雨帶了洛塵去二樓休息,小娘子在院子,瞧見門口未進來的祥林嫂和懷義,面上帶了笑。 祥林嫂在門外瞧著里面,小娘子總是這樣,端著一臉的溫柔笑,任誰也瞧不出是個如何的情緒。她倒是有感覺到,小娘子笑容里的真誠。 懷義站在她背后不愿上前,卻被祥林嫂推了一下,“你倒是什么問題,上前去問,你若不說,小娘子哪里知道?!?/br> “出了什么事,進來說吧,大家都是鄉(xiāng)親近鄰不必拘束?!彼叩介T旁,瞧著兩人說。 “是懷義說,地里的葡萄出了問題,不知道怎么解決,我們過來想問問小娘子。” “到底是什么問題?我們田地的葡萄,一直都是劉氏花兒看管,具體的問題,找她問比較好。” “我們是找了,我倒是喜歡很那孩子。只是現(xiàn)在,她說,得讓小娘子同意了才能過去?!毕榱稚┱f著,接著低聲又說,“之前的事情,我是已經(jīng)知曉,倒真是對不住那姑娘了,那姑娘秉性和為人都不錯,當我們家媳婦正好?!?/br> 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有是在夸贊劉氏花兒。更多的是,想讓小娘子說上幾句話。 劉花兒也懷孕了,不如就趕緊成親,省的最后肚子大了起來,尷尬不是。 但,、劉花兒又是顧家瓜田的下人,若是小娘子不放人的話,那他們也是沒轍。 關于劉花兒是否當懷義家的媳婦,子墨自然不敢點頭答應。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些話還是你們、坐在一起說清楚為好。她只是在顧家做工,并不是賣身在這里,劉氏花兒,她自個便能拿主意?!弊幽还苓@事。 她不可能對劉花兒說:懷義來娶你了,你現(xiàn)在嫁與不嫁? 祥林嫂點頭,似是明白了,懷義瞧著子墨,眼眸低垂,帶著落寞。他、心中甚是奇怪,卻又說不出來。 罷了,娶就娶吧! “我會娶她?!睉蚜x低聲說了這么一句,便不再說其他。 祥林嫂見他離開,趕緊對子墨說了些,緊隨其后離開。 等他們走開,荷香站在子墨身邊小聲嘀咕,“我怎么覺著,懷義他們像是過來對我們說的。若真是娶了那花兒,不道是好是壞呢?倆人的心又不在一起?!?/br> “各自有各自的命。走吧,我們也到瓜田去看看?!?/br> “小姐還惦記你那些葡萄酒呢,放心吧,這天氣極好,葡萄又甜,釀出來的酒就肯定極好,不會讓你失望的?!焙上爿p聲笑說。 各自有各自的命,她是啥命? 今后的路還能如何走,她有一瞬時的慌亂無措。再抬頭瞧見前面走著的小姐,莫名的多了安穩(wěn),一直跟著也好。 不現(xiàn)實的東西,想了也是白想。 南鑫,也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了? 說是要娶她,這都出去這般長時間,回來的時候,心思是否會改變了,誰又說的定呢。 七月中旬,子墨的第一批葡萄酒裝壇封好,特意讓夏天從鎮(zhèn)上找來了釀酒師傅過來幫忙。 收拾完畢,一部分放到了鎮(zhèn)上,剩下的便留在家中,今年怕是不會賣的。 瞧著天色越來越晚,子墨和荷香把摘好的葡萄放到一側,劉老大他們幫忙,搬運到大棚底下。 瞧著夜色深下,清哥和夏天忙著把最后的一點東西搬到棚子里面。 之后,走到子墨這邊。 “娘,我們也回家吧,這些時日爹爹一直在鎮(zhèn)上忙,今日若是回來見不到我們,我想明日,你就不能再來瓜田這處了?!毕奶焐跏禽p松促狹笑她。 她深知爹爹的對娘的呵護備至,若真是知曉她在瓜田忙到這般時間,肯定會不許再來的。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br> 說來也是在瓜田待的時間長了些,倒也沒有夏天說的這般夸張。 接近初秋,瓜田的菜地里,南瓜和冬瓜長得極好,劉氏摘了兩個,說給他們帶回去做冬瓜燉rou吃。 荷香便應承下來,伸手提著,左右一個南瓜、一個冬瓜。 個頭大、也重,荷香在后面提著顯得吃力。 清哥往后看了幾下,走了過去,“我?guī)湍闾嶂?。?/br> 荷香本想拒絕,但清哥手勁大,已經(jīng)拿在手中。 她輕笑,“那就多謝清哥了,這兩個物件可是重的很?!?/br> “沒事,我力氣大?!?/br> 荷香往前走了幾步,到子墨身邊,瞧著夏天,不知在和子墨說什么話,跟著附和說了兩句。 聽雨抱著洛塵,早已回去,這路上除了前面走著的三個女子,后面只有清哥一人。 清哥并未學過功夫,靈敏度卻極高。 可能身體有缺陷的人,在某一方面有格外敏感,而清哥的聽力確實最為厲害的。 聽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響,卻瞧不見人。他故意放緩了腳步,反而那種聲音越發(fā)清楚。 是有人在跟隨在他身后,清哥轉身剛要回頭,卻被人抓住了胳膊。 “公子、是我?!?/br> “吳忠?你怎么來了?”清哥低聲問他,眼前這人雖是一身黑,單憑聲音他也能聽的出來。 “大人的命令找你,既然公子安然無事,那我們便回去吧。那藥可是沒了?”吳忠瞧著清哥語氣如常。 顯然公子并未回到之前癡傻狀態(tài),他也就不必動手。 這下只要帶走公子交給大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