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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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不等他問,便先一步道:“侯爺,我準備讓咱們七姑娘去小佛堂修身養(yǎng)性一段時日,抄抄經(jīng)書,也能磨一磨性子,免得嫁到了定北侯府,別人說咱們家的姑娘沒教養(yǎng)!” “免得咱們家出閣的姑娘們賺的好名聲,都讓她一個人給糟蹋了!讓十娘怎么嫁人?讓鋒哥兒他們怎么說媳婦?” 聽到趙氏只讓七娘去小佛堂,安遠良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而后來,說起了三娘、九娘,嫁得俱是比南安侯府還要高的門第,往后對南安侯府還頗有助力,若是因為七娘壞了名聲。 侯府中未婚配的姑娘和哥兒還有好幾個。 故此安遠良便點了點頭,贊許的道:“夫人說得很是。我看改把女四書再好好抄抄,要緊的是記在心里頭。” 七娘還以為安遠良是來救她的,沒想到還把她往火坑里推。 “侯爺?shù)固嵝蚜宋??!壁w氏看著七娘,笑容倒變得和藹起來?!澳潜惆雅臅俪弦话俦?。反正在想小佛堂里,左右功夫多?!?/br> 七娘絕望的跪在地上。 ****** 處置七娘的結(jié)果,趙氏還特特派人來跟安然說,安遠良也讓人跟陸明修說過了。 安然頓時想起了六娘那日的異常,還送了帕子給她,拉著她說了半晌的話。她拿出帕子來,懷中抱著雪團兒,兩相對比,真是越看越像。 六娘苦心孤詣,恐怕是為了成全七娘吧! 這里頭若說沒有兩個人的合謀,安然是不信的。可是六娘把自己摘的高明,她也無話可說。 然而六娘嫁給陳謙,恐怕本身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安然驀地想起了,那一日在清源寺竟意外見到了許蕙,許蕙的家就是京城的。她太了解陳謙了,他是不肯安分的。 突然她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些有趣的事。 這一世陳謙在京城娶妻,倒不知他還會不會再遇上許蕙,還會不會再度看上她。而好歹六娘是南安侯府的庶女,嫁給陳謙算是下嫁了,即便陳謙真的又看上了許蕙,想娶她做平妻,恐怕是難上加難。 就算沒有許蕙,興許還會有什么李蕙、劉蕙…… 端得看安六娘管教陳謙的能力了。 “母親,母親,陪我們們玩會兒好不好!”念哥兒興沖沖的跑進來,對安然道:“我和思禮舅舅比賽踢毽子,想讓母親做裁判!” 如今余母的身體好了,思禮也開朗起來,肯跟念哥兒去小花園玩了。畢竟之前,思禮只是沉默的陪著念哥兒,心里頭還是惦記著母親的病情的。 安然自然不愿意讓孩子們失望,便牽著念哥兒的手去了小花園。這會兒陽光正好,讓孩子們玩會兒也好。 她隨手把針線籮并一些料子塞到了衣柜中。這是她偷偷想做給陸明修的一條腰帶,再確認能做好、能拿的出手之前,她還不想讓陸明修看到。 丫鬟們簇擁著母子二人走了。 卻不承想,她們才走,陸明修便回來了。 他是來換件衣裳,準備去赴宴的。房中的丫鬟都是安然的人,知道他的習(xí)慣,并不用人伺候,便都退了出去。 陸明修自去挑了件寶藍色團花錦袍換上,回到房中時,想起了前日安然給他找出了一條腰帶,讓他正好配這件袍子,故此他便進去拿。 到了里屋,他一眼便看到墻角的大立柜沒關(guān)嚴實,隱約還夾著一角布料。 他順手打開,想要把柜子關(guān)嚴實了,卻不承想原本是放著被褥的柜子里,強行塞進了一個針線籮,還有些許料子。料子已經(jīng)裁剪好了,一看便是男子腰帶的形狀。 想到這兩日安然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做這些! 陸明修心中一暖,又把針線籮給她放了回去。當(dāng)他想要關(guān)上柜門時,發(fā)現(xiàn)被子的一角下,似乎有東西,似乎是本冊子? 莫非九娘把賬冊藏在被子下頭?陸明修失笑,想要給她重新塞好,低下頭去看時,卻發(fā)現(xiàn)裝幀的質(zhì)地,實在不像是賬冊。 陸明修抽出來一看,唇邊浮出了迷之微笑。 他發(fā)誓真的沒有窺探九娘*的意思。 是那本春宮冊子先動手的。 第150章 陸侯爺在看與不看之間猶豫了片刻。 隨即陸侯爺本著夫妻間要多溝通了解的目的,淡定的隨手翻開了冊子。 一幕幕足以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躍然紙上,陸侯爺嗖嗖的翻完了一遍,氣定神閑的合上了冊子。 隨后他還不忘了用超凡的記憶力,把冊子放回原位。 九娘臉皮兒薄,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看到她偷偷藏起來的春宮冊子,恐怕得臉一直紅到脖子根兒。想到熱氣騰騰的小妻子,眼眸流轉(zhuǎn),含羞帶怯的模樣,別有一番嫣然的風(fēng)致——陸侯爺不無壞心的想著,也挺好看的。 可陸侯爺不敢輕易挑戰(zhàn)。 把九娘給惹惱了,肯定是要帶著念哥兒不跟他睡了,估計他要獨守空房。 想到好不容易能把念哥兒晚上給送出去,他就要迎來光明了,萬不敢再這時候出岔子的。 故此陸侯爺小心翼翼的把冊子塞回去,消滅“犯案”的痕跡。 等他把用力的把冊子往里面推時,卻感覺到前面還有障礙。陸侯爺干脆把手伸進去摸,硬殼,質(zhì)感摸起來竟有些熟悉—— 他把冊子抽出來,又把里面的那一本抽出來。 果然又是一本春宮冊子。 陸侯爺來了興致,他回來時青梅回說安然帶著念哥兒和余思禮去小花園玩了,才離開的。他在心里頭估算了一下,一時半會兒安然還回不來,且丫鬟們都很有規(guī)矩,他單獨在屋子里時,是沒人會進來的。 是以陸侯爺就像尋寶似的,干脆不顧形象、丟掉二十多年來的良好教養(yǎng),雙腿盤膝,坐在了鋪著厚厚絨毯的地上,饒有興致的把被子下頭藏著的小冊子們都拿了出來。 他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四五本之多。 這東西顯然不是九娘自己能有的,肯定是別人送給她的。應(yīng)該是家里的長輩吧,怕安然年紀小吃虧?還是怕他時候久了會收用別人? 他只要想到,九娘紅著臉把冊子拿回來,只敢偷偷藏起來,便覺得心中一動。 怪不得那次他說要拿被子,九娘嚇得要命,匆忙的躲進他的懷里,生怕他發(fā)現(xiàn)柜子里的秘密。 不過九娘顯然沒經(jīng)驗,心也夠大的,竟還沒把東西給挪地方。 陸侯爺摸了摸下巴,當(dāng)然九娘覺得燈下黑,倒也是有可能的,等閑沒事,輕易沒人動這個柜子。 再說了,九娘的一舉一動皆是在丫鬟們眼皮子底下,這樣的事恐怕她不好意思假手他人,只能自己想辦法給藏起來。 陸侯爺翹起的唇角一直都沒有平復(fù)。 匆匆看了一遍,陸侯爺總算想起自己還有事,便把這些冊子,都按照抽出來的順序一一給塞回去,力求連稍微露出那一角,都做到完美的還原。 整理好這一切的陸侯爺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裳,系上腰帶,便出了門。 他先去小花園看了安然和兩個孩子。 “九娘?!标懨餍廾佳酆Ω踩淮蛘泻?。 兩個孩子在秋千前頭正在熱火朝天的踢毽子,桃枝桃葉也在一旁指點他們。安然則是站在抄手游廊上,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安然聽到陸明修的聲音,忙轉(zhuǎn)過身道:“侯爺,您回來了!” 她猝不及防的撞入那雙仿佛碎進天上星辰光芒的眸子中,陸明修的這會兒的心情好像特別的好,連雙眸都是閃閃發(fā)亮的。 是她的錯覺嗎? “我回來換件衣服,一會兒要出去一趟?!标懨餍藿忉屗膩硪?。 安然點了點頭,心中正犯嘀咕,到底是什么好事讓陸侯爺這樣的開心。 原本在下頭踢毽子的念哥兒看到陸明修過來,手里頭抓著毽子,興沖沖的跑過來?!案赣H,我能連著踢五個啦!” 說著,他就要展示給陸明修看。 陸明修手自然的牽過安然的手,兩人笑著看念哥兒的表演。 方才不是白練的,果然念哥兒很順利的踢完了五個,竟然又成功的踢了第六個。這超水平發(fā)揮可把念哥兒高興壞了,他一激動,想要再踢第七個時,果然就敗了。 他扁了扁嘴,方才小臉兒上興奮的光彩都黯淡了不少。 安然給陸明修使了個眼色,忙讓他去夸念哥兒兩句。 “念哥兒真厲害?!标懨餍迯纳迫缌鞯目洫劦溃骸耙呀?jīng)很不錯了?!?/br> 聽了陸明修的肯定,念哥兒的臉上才重新露出了笑模樣。 這會兒余思禮也過來給陸明修見禮,他看著念哥兒和安然、陸明修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心中在偷偷的羨慕著。 他還從沒見過自己的爹。 如果他爹能回來,他娘就會不身子一直不好,哥哥也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他們一家四口團聚,那是多快活的事??! 陸明修有事在身,很快就離開了,剩下安然陪著他們。 望著陸侯爺離開的背影,安然心里頭那種奇怪的感覺有起來了,似乎今兒陸侯爺心情特別好,撩起陸侯爺衣角的仿佛不是冬天的寒風(fēng),而是春日溫和的春風(fēng)。 真是奇怪了! 不單是安然,就連跟著陸明修回府,等在書房的秦風(fēng)和柯林,也覺得侯爺不過是去換了件衣裳而已,怎么似乎都變了個人。 兩人跟著陸侯爺出門,在他后面竊竊私語。 “侯爺這是怎么了?這春風(fēng)滿面的,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笨铝忠苫蟮牡?。 秦風(fēng)很有經(jīng)驗,他信心滿滿的道:“我敢打賭,肯定是在夫人那兒嘗到甜頭了。”根據(jù)他對自家侯爺?shù)呐袛?,幾次心情特別好的時候,全都與夫人有關(guān)。 兩人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 反正即便他們真的竊竊私語,以陸侯爺?shù)亩Q定能聽清,所以兩人干脆無所顧忌。 “你們兩個當(dāng)我沒有耳朵聽不到嗎?”陸侯爺終于回過頭來,板著臉,竭力擺出往日冷峻的模樣,嚴肅的道:“再廢話,明日一早校場上每人五十圈,自己看著辦?!?/br> 秦風(fēng)和柯林倒是不怕累,只是怕丟人。這些年來,陸侯爺罰人的法子還是老一套。 只是真的挺管用的。 兩個人忙把嘴閉得緊緊的,表示自己就是撬不開嘴的河蚌。 陸侯爺心滿意足的回過頭去。 只是眼角眉梢的淺淺笑意,始終沒有散去。 ****** 由于六娘出嫁在即,親戚間來往多,若是突然把七娘關(guān)在小佛堂、或是稱她生病,終究不大好,只得暫緩執(zhí)行對她的懲罰。 七娘被關(guān)了兩日,就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