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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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澄煥什么解釋也不說,問他:“你就知道我一定會來?” 唐渠道:“你怕我說出些什么,自然要趕緊來堵我的嘴?!?/br> 寧澄煥淡淡道:“你既然知道,那當然再好不過?!?/br> 唐渠道:“你覺得這是一局死棋,只有將我踢出棋局才能為你爭取到氣口,可是寧耀之,你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你的那些氣口嗎?舍了我,你就能保證一定能養(yǎng)出全心全意毫無怨言供你驅(qū)使的棋子?吏部在你手里又能怎樣?你為寧澹益定好了去處,可圣上讓你如愿以償了嗎?” 寧澄煥道:“我要怎么安排這些氣口,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可真是命垂一線都不知道掙扎,我知道我說了你不會信,但我還是要說?!碧魄α艘宦暎粗鴸艡谕獾倪@個人,眼睛里赤/裸裸的全是嘲諷,“舍去我將會是你走的最臭的一步棋。若我是你,只會千方百計想著如何做以保全,而非割斷。” 寧澄煥直接扔給他一封信,“自己打開看看,若是覺得沒問題,畫個押吧。” 唐渠不用看也知道這里邊寫了什么,說道:“同朝二十余年,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過河拆橋?” “五年前,”寧澄煥閉眼回想起過往,“我父親為了保住寧家,一個人攬下了所有,這才換來寧家一條生路?,F(xiàn)如今,這個選擇也擺在你面前。” 寧澄煥倏然睜眼看向他,墻壁上火把的光亮起伏不定,照得他的臉如鬼魅一般猙獰,“同朝二十余年,念著過往的交情,我勸你認下這件事,這樣的話,唐家好歹還能留幾個后?!?/br> 唐渠冷笑著問:“我若是不認呢?” 寧澄煥不慌不忙道:“你若是不認,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唐家斷子絕孫?!?/br> 唐渠生硬地鼓掌幾下,“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站在你的敵對位置時,你是這么冷血可怖。我方才一直在想,范致遠當初處在我這個位置時,究竟在想什么。是覺得自己棋差一著呢?還是覺得如你和寧老太爺這樣的小人太過惡毒?” 寧澄煥道:“你還有臉提他?當初讓他下獄時,也有你的一份手筆。當年的那番呈堂證供,不就是你讓唐聞許趁機那么說的?” 唐渠道:“我知道,不用你刻意來提醒。風水輪流轉(zhuǎn),我今日嘗到了范致遠的心境,你怎知來日的你不會嘗到我今日的心境?” 寧澄煥道:“那便走著瞧,看看你在黃泉底下究竟能不能等到我?!?/br> 他不欲再做拖延,直接扔了一把匕首進去,“這地方不太好,我今日來的匆忙,也沒準備別的,就委屈你只有這一種死法了?!?/br> 唐渠冷笑,“既是來得匆忙,卻也能帶著這個。寧耀之,你糊弄誰呢?” 他瞥了腳邊的匕首一眼,先撿起寧澄煥方才扔來的那封信,草草看完后又是一陣大笑,咬牙切齒道:“寧相這栽贓的手段可真是用得巧妙,臟水臟事都讓我來背了,你就干凈如初了是不是?” 寧澄煥默然不語,唐渠笑夠了,舒緩下一口氣,認命似的咬破了手指,在招供的地方畫了個血色指印。 “拿去?!彼研湃映鋈?,看著自己被火把映在墻上的影子,說道:“你如愿以償了,就別站在這里礙我的眼?!?/br> 寧澄煥彎腰撿起,珍視一般地抖了抖紙上的灰塵,收拾入懷后最后看他一眼,道:“算我對不住你,唐家的后生我能保就保?!?/br> 唐渠再沒看他一眼,等到這里又恢復成空蕩蕩的模樣,他才慢慢地撿起匕首。 他這一生順風順水,靠著祖輩的積攢一路走到了工部的最高處,然而興也家族,敗也家族,而今族中先人犯下的錯,只能由他來承擔。 唐渠忽然淚眼模糊,他拔開匕首的外鞘,對著鋒刃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臉,再不猶豫地拿它劃破了頸下的皮rou。 寧澄煥站守在唐渠看不見的陰影處,只聽那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輕吟,周遭便再次恢復沉寂。 墻壁上的火把依然跳躍著燃燒,整個大牢空蕩只余死氣。 第118章 局動 永陵舊事不日就查出了真因,案子昭然天下后,唐家一門盡數(shù)沒去官職,三服之內(nèi)不得再召為官。 秦佑點了一盞茶遞給趙瑾,說道:“這件事一了,朝中就空缺了。” 趙瑾問:“殿下有什么想法?” 秦佑道:“我昨日進了一趟宮,父皇提及中州道的礦稅,我聽那意思,應該是想從這里邊增加點國庫的收入?!?/br> 趙瑾看過中州道的地圖,知道那邊礦場眾多。她問:“中州道的礦稅有什么門道嗎?為什么突然提到這個?” 秦佑道:“不是礦稅有門道,是那些礦場的主子們有些門道。” 趙瑾猜問:“這也與中樞有牽扯?” 秦佑道:“牽扯大了去了。中樞里的不少朝臣都是出身中州道,所以中州道五郡內(nèi),多是與他們沾親帶故的鄉(xiāng)宦,他們各家自有礦場,上繳朝廷的那些壓根不足他們開采的一半。你以為這礦稅為何遲遲增長不了?還不是因為漲了稅銀后,他們到手的就少了?!?/br> 趙瑾問:“圣上從前就提過?” 秦佑道:“提過那么幾次,但每次一提,朝官們就說民間開礦不易,礦稅實在不宜過高,否則就是搜刮民脂民膏?!?/br> 趙瑾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楚帝的無奈,道:“這可還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