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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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道:“中州道幾郡的鄉(xiāng)宦多與中樞的朝官有些關(guān)系,燕王雖然在這上面動(dòng)了點(diǎn)小聰明,但不會(huì)損害他們太多的利益,可圣上此次將草擬之權(quán)交給翰林院,只怕有人就坐不住了?!?/br> 沈盞道:“圣上這么做了,自然也準(zhǔn)備好了后面的對策。少主還是好生養(yǎng)傷,不要掛念太多?!?/br> 秦瀟的那番言辭還環(huán)繞在耳畔,趙瑾即便是想靜養(yǎng)也靜不下來。她怕這事說了會(huì)讓范霽替她分心,便沒特地開口。 “好?!币抡f完,趙瑾起身要走,臨了又想起什么,問道:“我去云霓堂能見到夜先生嗎?” 沈盞道:“主上平日里都不在云霓堂,少主去了多半見不到?!?/br> 趙瑾問:“那他平日里都在哪里?” 沈盞搖頭。 趙瑾也沒再勉強(qiáng)著追問,她像往日那樣在竹笙的陪伴下出來,才至樓下大堂便見著了一張熟面孔。 躲是躲不過了,趙瑾便迎上去,微微頷首算是作了禮,隨口寒暄一句,“谷二少今日不當(dāng)值?” 谷懷璧道:“今日輪休。”他瞧了一眼趙瑾身旁的竹笙,生硬道:“侯爺還真是對這位倌兒念念不忘啊,我記得侯爺?shù)谝淮蝸淼臅r(shí)候,點(diǎn)的就是他?” 竹笙低下頭,往趙瑾身后退了退。 “不用送了,你先去吧。”趙瑾小聲對竹笙說完,才再次看向谷懷璧,“谷二少自便。” 她簡單地給了個(gè)反應(yīng)就要走,谷懷璧又叫住她,“侯爺留步。” 趙瑾問:“谷二少還有事?” 谷懷璧瞧著周圍,感嘆道:“第一次見侯爺,就是在這里。當(dāng)時(shí)有眼不識(shí)泰山,還以為侯爺是廣文堂的學(xué)生?!?/br> 趙瑾道:“谷二少找我,不會(huì)就是閑話家?;匚哆^去吧?” 谷懷璧道:“侯爺?shù)每諉??不然叫個(gè)廂房,我們慢慢說?這里怪吵的,叫人看到也不好?!?/br> 趙瑾對他沒有好印象,淡淡道:“抱歉,我還有事,只怕不能與谷二少慢慢說話了?!?/br> 她錯(cuò)身就要走,谷懷璧突然道:“與阿珩有關(guān)的事呢?侯爺也不想知道嗎?” 趙瑾腳下一停,側(cè)目來看他,“看來你是專程在這兒堵我。” “怎么能這么說呢?”谷懷璧笑得慈眉善目,“真的只是碰巧而已?!?/br> 趙瑾道:“那你說吧,公主的什么事情?” 谷懷璧道:“這兒不合適,侯爺還是隨我去廂房吧。” 趙瑾耐著性子跟他而去,入座廂房后說道:“現(xiàn)在能說了嗎?” 谷懷璧倒了兩杯酒,自己挑了一杯小抿一口,道:“我這兒有些東西,想給侯爺先看看?!?/br> 他從懷中掏出幾封信放在桌上,笑道:“侯爺先看看?” 趙瑾不知他意欲何為,但還是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展開,然而才看一眼,她便趕緊移開了目光,將信紙折回原樣。 谷懷璧臉上的笑令趙瑾覺得刺眼,她把信扔回桌上,冷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在回答之前,我想問問侯爺為什么會(huì)在這里?”谷懷璧瞥了一眼她的手臂,“聽說侯爺在清荷園不慎受了點(diǎn)傷,既然都有傷了,還能來這里尋歡作樂?侯爺,我是該說聲佩服嗎?” 趙瑾漠然道:“與你何干?” 谷懷璧道:“是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替阿珩不平。她在宮里養(yǎng)傷,你卻背著她在這里尋樂。我說趙侯,你還有心嗎?” 趙瑾一個(gè)字也懶得解釋,只是冷漠地看著他。谷懷璧尤覺不足,又道:“我陪了她三年,最清楚她想要什么。趙侯,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讓她對你這么癡迷,但我想說的是——” 谷懷璧略作停頓,再看趙瑾時(shí)笑意頓收,目光也冷了下來,他道:“是你拆散了我們。如果不是因?yàn)槟愕某霈F(xiàn),圣上絕不會(huì)賜婚!” 他點(diǎn)了點(diǎn)桌上的信,“這些,全是我與阿珩的過往,你剛剛也看了,該知道她對我是怎樣的情意……” “收起你那虛偽的一套?!壁w瑾打斷他,寒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是癡情,這么久了還念著過往不放,自己都被自己給打動(dòng)了?” “我……” “你利用阿珩謀求權(quán)勢時(shí),可有想過她的感受?她那么單純的一個(gè)人,恨不能把持有的一切都給你,可你珍惜過她嗎?獵場那夜,你在乎過她的安危嗎?為了追名逐利,你扔下她頭也不回,你知不知道她差一點(diǎn)就回不來了?” 趙瑾越說氣性越盛,到最后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中的酒水也濺了出來。 “你替她不平?谷懷璧,你哪里來的臉說出這種佛口蛇心的話?” 谷懷璧忽地低低笑了兩聲,“你既然這么心疼她,為什么要用出入風(fēng)月做幌子?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與她站在一處?趙侯,只怕整個(gè)邑京都不知道,你們其實(shí)是兩情相悅吧?” 趙瑾心里緊緊地一提,谷懷璧又說:“還有一件事我也順帶問一問,不知趙侯有沒有聽說過一個(gè)名字,叫做阿玉?” 廂房內(nèi)倏然靜得落針可聞。 谷懷璧又啜了一口酒,就這么洋洋帶笑地觀望著趙瑾。 “太子不待見你,果然不是沒有道理?!壁w瑾緩過了最初的慌亂,靜下心后定定地與他對視。 谷懷璧漫不經(jīng)心道:“趙侯才真是厲害,悄悄地來京,再悄悄地離開,你說這件事若是讓人知道了,上宣殿該有多少人要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