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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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去一趟相門寺?!鼻叵х竦?。 趙瑾知道她的用意,點頭應(yīng)道:“好?!?/br> 宮城歸一后,整個邑京也逐一恢復(fù)成了之前的模樣,相門寺的香火經(jīng)久不息,信徒比之以往好似變得更多了。 秦惜珩在大殿外停了腳朝里面看去,在那門檻內(nèi)側(cè)的一張蒲團上,端正而坐著一個她熟悉的身影,而那人身披袈裟,一頭烏發(fā)早就剔除得干干凈凈。 “逍遙灑脫的白玉菩薩,最終還是回歸到了佛下?!鼻叵х裼懈卸?,慢聲說道:“四哥會選擇這樣,或許真的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br> 趙瑾道:“只要興王一切安好,那就沒有什么好感傷的。阿珩,人長大了就是這樣,會突然發(fā)現(xiàn)好些事情都回不去了,而諷刺的是,我們并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br> 秦惜珩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秦績的背影后,才與趙瑾往宮城而去。 新朝之下,一切歸新,過去的沉疴甚重,秦惜珩理政之后,覺得朝中的現(xiàn)況比她想之還要不及。 她翻看完戶部送來的賬冊,揉著頭無聲地嘆了口氣。 趙瑾從她一個細微的神色變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問道:“這賬目不對嗎?” 秦惜珩道:“不是不對,而是我看著這賬,就能想到百姓究竟被克扣了多少?!?/br> 趙瑾問她:“聽說好些折子都言說要罷黜寧澄荊?” 秦惜珩道:“政改的內(nèi)容太多了,一次全部施行無異于揠苗助長,我想過了,這其中的每一條都得動用數(shù)年時間來進行。寧澄荊的心雖是好的,但他坐不住這個位置,要我來看,他堪任地方刺史倒是更好。” 趙瑾想了想,覺得也是,“從前他與關(guān)長汲在桑州,倒是從未聽說桑州有什么民亂,而且我聽說,這人不聲不響,只知道埋頭做事,邑京的朝局確實不太適合他。” 兩人都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趙瑾道:“你說,讓他去淮安擔任刺史如何?那邊商賈眾多,多是些圓滑之輩,又總愛想方設(shè)法與官府勾結(jié)。若是有寧澄荊這么個鐵面務(wù)實的人去,說不定真能將淮安官商勾結(jié)的風氣治一治。再者,還有宗政康看著柳氏的生意,有這二人在,該是能從淮安多收些款目的?!?/br> 秦惜珩撐著腮打量她,笑道:“你倒是挺會人盡其用?!?/br> 趙瑾笑笑,“我自小學的就是怎么用人,軍中的事和人那么多,總不能全都是我親自來cao心。” 秦惜珩沉思一下,覺得有理,道:“那我現(xiàn)在就宣他進宮。” 趙瑾道:“這事,我覺得還是讓他自己來辭請更好,到時你順水推舟挽留一二,既不傷臉面,還能順理成章將他派去淮安?!?/br> 秦惜珩抿唇笑道:“看來范先生將你教得挺好,這籠絡(luò)人心的本事,可還真是無人能出你之右?!?/br> 趙瑾也笑,“那就多謝大長公主的贊譽了。” 秦惜珩道:“不過,怎么能讓他自己辭請?” 趙瑾道:“我覺得蔚熙應(yīng)該有法子。等明日吧,明日我先去與蔚熙通個氣?!?/br> 次日用過了午膳,趙瑾便徑直往范宅去。這才踏進宅子沒走幾步,迎面就見范芮扎著腦袋過來,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芮,”趙瑾叫他,“想什么呢?” “瑾哥,你怎么突然來了?”他往趙瑾這邊跑了幾步,又回身看看后面,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神神秘秘對趙瑾道,“你來的正好。” “怎么了?”趙瑾看他一臉慎重的樣子,心里不免覺奇,問道:“你又闖什么禍了?” “不是我?!狈盾堑?,“我只是覺得奇怪,哥哥今日一直沒起,這都中午了,他之前從不這樣的?!?/br> 趙瑾猜問:“莫不是病了?請醫(yī)看過沒有?” 范芮搖頭,“我去哥哥的院子,他那書童信知說他沒事,叫我不要多心??伞?/br> 趙瑾稍微一想,問道:“程郎將這幾日有來過嗎?” 范芮道:“有,他好似與哥哥很要好,信知說他們昨晚還煮酒閑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閑聊到太晚,所以今日才起不來床?” 趙瑾已經(jīng)猜到了,但礙于范芮的年紀小,她不方便戳破,于是順著這話道:“興許是吧。行了,你自己玩去吧,我找蔚熙有點事。” 范芮看她的神色好像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奈何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學富五車的哥哥究竟是為什么會臥床不起。 內(nèi)院一屋里,程新忌看著范蔚熙有氣無力的模樣,心疼得腸子都悔青了,問道:“還是很難受嗎?對不起,是我粗手粗腳,將你弄得這樣重。” 范蔚熙已經(jīng)比方才好許多了,他擺擺手,說道:“我沒事,再說也不能全怨在你身上?!?/br> 昨夜舒悅到極致時,他甚至不愿意讓程新忌停下。 程新忌想著他今日總不能一直這么躺著,否則要叫人覺得奇怪了,他道:“可也不能……” “蔚熙——” 外面這時一聲喊,范蔚熙忙忍著疼坐直了身子,趕緊對程新忌道:“替我把衣裳拿來?!?/br> 程新忌道:“趙侯而已,你們不是拜把子的兄弟嗎?還得專程把衣裳穿好了才能見他?” 范蔚熙不與他解釋,又說一遍,“快點,衣裳遞給我。” 趙瑾刻意在院子口就大聲喊著來提醒里面的兩人,繼而便一直候在外面,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工夫才見那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