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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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不是說好,愛她到緣起不滅嘛! 把頭埋進膝間,長發(fā)如瀑般蓋住嬌顏,思緒回到人生中唯一燦爛的大學時光。 新生報道那天,云正滄帶著他的幾個哥們,以學生會代表的身份在校門口迎接新生。 其實那些人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公益,唐征他們幾個壞家伙,是想在第一時間檢閱新來的小鮮rou,才出主意去給學生會幫忙的。 從這個秋天就徹底告別福利院的岳知畫一臉迷茫,走進校園時,帶著一臉的謹慎。 唐征先發(fā)現(xiàn)了她,像見到羔羊的獅子,幾步就躥到她面前,殷勤的問著跟入學無關的問題。 “小學妹叫什么名字?身高多少?體重多少?三圍……”典型花花公子的唐少爺,說著話,兩只眼睛就不老實的打量起岳知畫來。 “唐征,你丫兒的,別嚇著這么好看的小學妹啦!”他的一個同學假裝仗義,拿著個單子遞岳知畫,滿臉堆笑:“新入學,把這個表填一下吧?!?/br> 小手接過單子,上面竟然工工整整的把唐征的問題列了出來,甚至還加上了qq號碼?msn?手機號?email…… 燦若星辰的眸子恍然,用你們在逗我嗎?的神情,打量著擋著自己不讓接近方桌的人。 突然,一只大手推開擋路的人,醇厚的嗓音如同那天的秋風般溫和:“到這兒來填表,桌上有筆。” 云正滄頎長的身形沐浴在陽光下,沒穿校服,而是一件潔白的襯衫配一條深咖色西裝褲。襯衫上面的扣子松開兩顆,露出一圈健康的膚色,干凈利落的短發(fā)搭在額頭上,透出一絲無法言喻的陰郁。 小心臟咚咚咚地跳動著,秋陽下的身影剎那間撞了進去。 只是一個短暫的初見,卻仿若早已熟悉了彼此似的。 岳知畫頷首,放下手里簡單的行李,走過去簽到。然而,出于對出身的自卑,和要努力賺學費的忙碌,入學后,她再沒有刻意去接近過這個美好的身影。 只有在偶爾聽到女同學的八卦時, 第25章 風起情亂時 “……”岳知畫慌亂,不只是那塊表的天價,還有近到快要貼上的薄唇。 云正滄微涼的手指撫上月白色臉龐,動作極輕,卻直接震撼了她的心底。 撩人的語息落下,撲打在她粉嫩的頸間:“不如,你主動吻我,算做補償如何?” “你在戲弄我……唔……唔……”一句話未說完,嬌唇被他猛然含住,霸道的舌長驅直入,撬開貝齒,肆意掠奪。 第一次被壁咚,又是自己喜歡的男生,小女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呆呆的張大眼睛,注視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好——!” “云少爺威武!” “不要停啊——” …… 房間里突然傳來幾道男聲,緊接著,唐征和其它幾個男同學,不知從哪里走過來,圍著兩人鼓掌。 岳知畫感覺整個人又羞又惱,他憑什么這樣設計羞辱自己?! 正在她拼命掙扎時,他卻突然松手,拉著她沖出房間,一路跑進電梯。 那幾個男生感覺被云正滄耍了,追出來站在走廊上,指著他們的背影氣憤的大吵大鬧。 ——當初說好的不是這個劇情啊,不應該是他松開岳知畫,然后跟他們一起嘲笑那個漂亮卻不近人情的美女學妹嗎? “靠!云正滄,你小子竟然吃獨食!”唐征跑得最快,可也只來得及拍一把電梯門,徒留喊聲穿透電梯墻傳到兩人耳朵里…… 后來,岳知畫很長時間都躲著他,卻又無法逃避的一次次與他“偶遇”。 …… 初冬的校園下了一層薄雪,淺淺的白像輕紗覆蓋著大地。 陪一個女生晨練后,正熱得小臉白里透紅,岳知畫提起兩只水壺匆匆往水房趕,她要替還沒起床的室友打開水。 “岳知畫……” 走到長長的圍墻邊時,云正滄的聲音就在不遠處傳來,獨特的嗓音讓她聽了全身發(fā)怵。 慌忙回頭,后面并沒有人。 抬腳就跑,她可不想在這樣空曠的地方跟他相遇。 剛跑了沒幾步,突然眼前一黑,暗淡的光線被頎長的身影擋住——云正滄從坐著的墻頭上跳下來,穩(wěn)穩(wěn)落在小女生面前。 岳知畫抬頭,入目,是男生散開的黑色毛呢外套,里面配著煙灰色羊絨衫,顯得很雅致。 “見到我,你跑什么?”瀟灑轉身,給她一個帥氣的側影,語氣是帶著調侃的邪肆。 “我不想見到你。”岳知畫后退一步,她還對那天的戲弄心有余悸。 聽了她的話,陰郁的臉上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伸手搭上削薄香肩:“可是我想見到你啊?!?/br> “松手,不要碰我!”小女生外強中干的抬高嗓音,半嚇唬他半給自己壯膽。 “我就是來宣告一個決定的,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了!”說著,他速度極快的彎下腰來,在潤澤的唇瓣兒上偷香一吻:“這里是我先占有的,以后不許別人碰!” …… 那張年青英俊的臉,略帶一絲男性特有的陰郁氣質,偶爾露出壞壞的表情,就像真的站在眼前一般,連同那邪肆的聲音一齊在耳邊響著。 一手舉起牙膏,一手拿著牙刷,沒有接下去的動作,小女人定定的望著鏡子里的臉龐發(fā)呆。 房門傳來開鎖聲,接著是篤篤篤的高跟鞋走進來:“咦?知畫,你昨天晚上也住這兒了?” 田秋辰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嗯?!贝饝宦?,小手連忙把牙膏擠到牙刷上,打開水龍頭接著流水刷牙。 她平時沒有這樣的習慣,是怕好友發(fā)現(xiàn)了她心情不好,才有意弄出些聲響來的。 “正好,我來拿點兒東西,一會兒送你去上班?!碧锴锍讲恢涝诳蛷d里翻找什么,悉悉簌簌的一陣亂響。 洗漱好,從浴室走出來,就見到好友在收拾著一地的煙灰。 “你不是不抽煙嗎?怎么弄得滿屋子都是煙味?”責怪的話里,不難聽出心疼和關切。 “你不說抽煙讓人忘記痛苦嗎?!钡幕卮鹜?,岳知畫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活兒,讓她去找自己要取的東西。 “何必呢?把真相說出來,像從前一樣生活不好嘛!”站起身,田秋辰抬手梳理著大波浪的長發(fā),語重心長的望著她。 從小女人的話里,田秋辰猜測,她所以要抽煙,一定是又跟云正滄有關。 “如果我說了,真的就能像從前一樣嗎?”悠悠的語氣帶著一抹悵然,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疼。 “他能改變就好好生活,如果不能回到從前,就和平分手,兩不耽誤的去尋找新的港灣,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的折磨吧?!碧锴锍綌傞_手掌,認真的看著平靜的小女人。 如果不能回到從前,就和平分手? 岳知畫不知道堅持了這么久的心里,是不是真能放得下。 …… 拉風的紅色法拉利把岳知畫送到公司,在云氏大廈前停下,小女人綰著丸子頭從車里下來,立刻有保安跑過來沖她點頭打招呼: “岳助理,有個女人說她是畫家,有重要的事找你,一大早就來了,正在大廳里等著吶?!?/br> 畫家? 岳知畫微微一愣——自己認識的人里,好像沒有一個是女畫家吧? “知畫!”田秋辰在車里叫住她,涂著丹寇的手從里面遞出一份打包好的早餐:“別忘了吃飯?!?/br> “哦?!毙∈纸舆^還帶著溫熱的早餐袋子:“你開車慢點啊?!?/br> 攏一攏頭發(fā),田秋辰給她一個嫵媚的飛眼兒,拉好檔位駛離路邊。 看著好友的紅色跑車混進車流,小女人轉身向一樓大堂走去。 “meimei!”剛穿過旋轉玻璃門,一個用粉色超大絲巾圍得像阿拉伯婦女,戴著平光眼鏡的女人就滿臉堆笑的迎上來:“你可真難等啊,進了云氏就是不一樣,人都難得見到一回了?!?/br> “史風菲?”岳知畫疑惑的看著她:“你什么時候成了畫家?” “我這不是出國學了四年嗎?”她笑得自信而驕傲,拉住小女人手臂向休息區(qū)走,黑色的布藝沙發(fā)上面,還放著她留下的一只畫夾: “我這次回來,就想在國內舉辦一系列畫展,只要長達半年的畫展一結束,人們就會記住我的。那樣還不算知名畫家?!畫展主題我都想好了,就叫《風起情亂》,你看怎么樣?” “不怎么樣!”岳知畫并不客氣,臉色不太好看: “你半年畫展走下來,要花掉mama多少錢?”小女人看著她顯擺的翻著畫夾里的作品,不屑一顧的問。 “爸爸mama早就沒錢了,我四年的學費都沒夠,還向高利貸借了不少吶?!笔凤L菲抬頭看著她,話說得極其輕松,好像欠下高利貸跟她不帶半毛錢關系似的。 “你還是回去老老實實找個工作吧,別再想這些不實際的東西了?!痹乐嬚f完,轉身要走。 “哎……我的事還沒說完呢?!睆念^包到腳的女人趕忙站起來拉住她,滿臉諂媚:“我這不是出來拉贊助了嗎?你叫妹夫的公司給我出了這筆錢,爸爸mama不就能減輕不少負擔啦!” 說了半天,這才說到關鍵點上,原來她是來找岳知畫要錢的。 “看在你是mama的親生女兒的份兒上,我勸你一句,不要妄想這種不勞而獲的事了,云氏不會拿出錢來給你打水飄的?!泵嫔淙坏木芙^了她,小女人抬腳就要走。 “岳知畫!”史風菲拉下平光眼鏡,扯掉包住腦袋的頭巾,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叫住她: “別以為自己嫁進豪門就比誰高一等了,當初要不是我mama把你從雪地里撿起來抱進孤兒院,你早凍死了!還能有今天嗎?” “……”走向前的腳步定住。 她怎么會忘記呢?在孤兒院的18年里,林mama是唯一一個對她像長輩的人。 當年剛剛進了兒童福利的林小芬還很年輕,值班時聽到福利院大門外有低低的嬰兒哭泣聲,走出去查看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棄嬰,才把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嬰撿回來,救了岳知畫一命。 因為那天的月色朦朧,被薄薄的飛雪掩映著很有詩情畫意,她就給她取了一個“知畫”的名字,用月的同音字“岳”,賦予了小女嬰姓氏…… “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過意不去?你欠我mama一條命,就應該拿錢來還!”史風菲得意洋洋的在她面前擋住去路。 “你都說了,我欠的是林mama一條命,不欠你。”說完,岳知畫不客氣的推開她,自顧自打卡通關,向電梯走去。 “喂~”被冷落在后面的女人一陣氣惱,跳著腳指著她的背影叫囂:“別以為你不給我,我就沒辦法了,我直接去找云正滄……” 后面她還說了些什么,沒有傳進電梯門里,面色清冷的小女人靜立在電梯里,等待到達總經理辦公樓層,淡漠的人兒就像一株潔白睡蓮。 走出電梯,她就看到張秘書頂著紅紅的眼睛從總經理室出來,邊走邊低聲抱怨著什么。 “云總來了?”岳知畫輕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