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每天醒來就要送甜棗、娛樂圈寵婚[重生]、在最好的時光說愛你、李想的前現(xiàn)代穿越、鬼咒、金主他眼瘸、心醉婚迷、紈夫馴養(yǎng)記(反重生)、八十年代之小心翼翼、你能不能不撩我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每天都在要抱抱》 作者:睡芒 =================== 第1章 紅辣椒今天生意一如往常得火爆,店里忙得不可開交。 “是,還是老樣子嗎?唔,加一份套餐……”,圓珠筆按下筆頭發(fā)出一聲脆響,老板娘歪著腦袋邊講電話邊用筆把送餐信息抄下來。掛了電話,她把菜單傳給廚房,左右環(huán)視一圈,“小芹呢,她不在誰去送外賣?” 剛好聽到的伙計扭頭答道,“小芹堵在路上了,雪大,封路了?!?/br>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梅躍焦頭爛額地算著賬,脾氣如同這店里呼呼呼的排氣扇和油煙味一般沖天了,“還有饅頭,他請幾天假?真是……這倒霉天氣……” 一整面的玻璃墻上刮了不少雪花,對面的花店也遭了秧,早上的鮮花,快中午就蔫蔫一息的模樣了。鐘虎湊在玻璃上往外頭瞅著,也不知道瞅得是人還是別的,睜著一雙大眼睛,從那些花花綠綠的傘上面掠過,連鼻頭都快壓扁了。 “這兒有人嗎?” 鐘虎耳朵動了動,但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伙計趕著他的肩膀把他扯開,對客人道,“沒人,沒人,這小孩兒坐這兒玩兒呢,你們坐,給,菜單。” 鐘虎順勢被拖到了門口收銀臺,梅躍指著那個塞著雜物啤酒紙箱,“小虎,跟你說不要亂跑,乖乖坐那兒去,不然你哥又該找我麻煩了?!?/br> 鐘虎乖乖地噢了一聲,坐得極為端正,探著腦袋一會兒望著廚房,一會兒望著窗外的。 梅躍忍不住搖頭,這年頭,店里請個手藝不錯的廚師,還拖家?guī)Э诘?,明明也不算小孩兒了,卻比小孩兒還麻煩。鐘龍說是小時候燒糊涂了,有點兒傻,看著怪可憐的,她心一軟,就同意了暫時把鐘虎看管在店里的請求。 但也還行,沒想象中那么麻煩,甚至還為她招攬了不少生意。不遠的那個寄宿高中,自從幾個女孩兒來吃過一次后,就仿佛要把全班女同胞都帶來瞻仰一下他們店里那個傻乎乎的小孩兒一般,吃飯的時候也回頭看,還湊在一起嘻嘻地笑,甚至還會要求,“哎,我們還想點菜,你們能不能讓他過來幫我們介紹?——就那個啊,坐那兒的弟弟?!?/br> 這群女高中生叫小虎弟弟? 雖然小虎看起來是挺小,但他哥說是成年了的,只不過一張娃娃臉,,加上傻乎乎的,著實能騙人。 為了生意,梅躍不得不差遣起小虎來,但是小虎半句話也不說,站在她們桌前為難地回頭望著梅躍,不知道該做什么。他笨拙的舉措更是取悅了這幫高中女生,小虎不知道她們在笑什么,只能茫然地望著她們,手里干巴巴地攥著菜單。 “喂,弟弟,你有q號嗎,或者微信,咱加一個唄?!?/br> 小虎啊了一聲,手指都難堪地絞在一起了。 “你這是害羞了么?臉都通紅了呢,哈哈哈,真可愛。” 這種事情遭遇過不少次了,好在沒被鐘龍給看見,梅躍想到他便是一聲嘆氣。 “啪!”小虎聽到一聲摔筆的聲音,蹲下身幫梅躍撿起來,遞給她,“……給?!?/br> 梅躍慢了半拍接住,“謝謝……”她抬頭喊道,“那什么,石頭,去幫我買一桶圓珠筆回來,速度點!” 話音剛落,石頭就端著打包好的餐出來,裝進橙黃的保溫外賣袋里,“這怎么辦?” 梅躍皺著眉,“你先去送……哎算了,店里人手不夠,小芹呢,她還要多久?” “老板,十分鐘前她堵在路上,至少還得十分鐘才回來吧?” 梅躍抓狂地撓了撓頭發(fā),方便面似得炸開來,倏地,她瞥見一只白手偷偷摸摸地伸到桌上,抓住了那根沒墨的圓珠筆,梅躍低頭和被抓包有卻半點沒心虛的小虎對視。 “這個…能、能給我玩嗎?” “你要沒水的圓珠筆?” “嗯!”小虎眼睛很大,梅躍最是受不了他這么祈盼又水汪汪的眼神了,“拿著玩兒吧……”她搖搖頭,驀地想到什么似得,眼睛發(fā)亮地又望著他,語氣親切,“哎,小虎,jiejie跟你商量個事兒唄,”她雙手安放在外賣包上,“這個,能不能幫jiejie送到隔壁那棟大廈,三十一樓,看到了嗎,最高的那個就是?!彼樖忠恢福鞘浅鞘械臉藯U大樓,最高的大廈。 小虎抬頭一望,大樓側面掛著的巨型logo圖案常常在各種地方以不同形式出現(xiàn)。他點點頭,梅躍再一次叮囑他,“紙條上有電話號碼和名字,別送錯了啊,錢也別弄錯,少收也別多收了。他們樓下有安保,說是紅辣椒外賣就成,不會攔你的。” 梅躍委托他以重任,石頭在他們倆身上來回看了幾眼,一句“不妥吧”吞下了肚,這么多天相處,也能知道鐘虎是個傻到什么程度的成年人。 外賣包有些重,好在那棟標桿大廈就在過個馬路再走上個百米遠,他同陌生人說話依舊是有障礙的,而安保看到他的帽子沒問話便放行了,小虎常識還是有的,電梯里還有人,是個長得比他高些的栗發(fā)女性,順手幫他按了樓層,她的指甲亮晶晶得讓鐘虎眼睛始終追著她手上的亮片看。 栗發(fā)女性對著他的臉多看了會兒,手指抓在電梯內扶手上,漫不經心地望著電梯上行,“小弟弟,生面孔啊,你是他們家新員工?兼職?。恳辉铝诉€沒放假,”艾琳看向他埋著的頭頂,一圈兒發(fā)旋,“逃課出來兼職嗎?!?/br> 鐘虎仍是埋著腦袋,不說話。 艾琳見他反應便笑出聲,“我長得很像壞人嗎,你別發(fā)抖啊,你送的這飯就是我們訂的,老遠我就聞著兒里面的味兒了?!?/br> 艾琳還沒覺察出送外賣的小弟弟是怕自己還是怕電梯,樓層便到了,“這么多重吧,多少錢,我給你拿?!?/br> 約莫是身上沒揣錢,艾琳踩著高跟鞋蹬蹬蹬進了辦公室,“剛才收的餐費在誰那兒?” 鐘虎站在那里好一會兒,拿了錢和小費,估計是看他傻,栗發(fā)的女人把小費揣他兜里,“別拿給你們老板知道么,這是姐給你的?!?/br> 小虎不明所以地望著她,把錢一起拿出來數(shù),數(shù)了好幾遍,最后又把多余的數(shù)出來退給她,“多……多了?!?/br> 女人看得啞口無言,確認了一遍送外賣的小孩兒眼里的確是很認真的,她卷起錢,又塞到他手里,無奈道,“這是給你的辛苦費……好吧,看來你不是很明白?!?/br> 有人道,“艾琳姐,那么近能有多辛苦啊,算了吧?!?/br> “我愿意你管得著嗎?!?/br> 有人幫腔道,“人弟弟長得多可愛啊,換我我也愿意的。”這話換了不少附和,“是啊是啊,看看以往送外賣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棗,弟弟還在讀書吧,明天還來送嗎?” 午休時間,像模特試鏡處一般的秘書部都圍著這個面生的外賣小弟調笑了起來,鐘虎最終還是堅持不收多出來的那部分現(xiàn)金,他背著外賣包走到了電梯口,盯著不斷變換的樓層數(shù)。 那邊還在自顧自地笑著,方起州卻提著沒動過的餐盒出來,聲音全部噤了,霎時間連落筆和咀嚼的聲兒都停了,一聲聲錯落有致又憋著股什么勁兒的“方總”響起。方起州隨手把外賣餐盒往秘書桌上一放,秘書立刻如臨大敵地抖了抖,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差點沒崴腳,方起州面無表情道,“你們誰吃掉吧,我有點事要出去,招標的case傍晚前發(fā)我郵箱,我回來處理?!?/br> 秘書扶著眼鏡,“是……是……您,您走好……” 方起州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不明白這些秘書一個二個都為什么把他當閻王,可他工作太多,加上剛接手的爛攤子,實在無暇處理上司和員工的關系,忙完這陣,這些個漂亮女秘書,他也得跟著計劃裁員了。 大步走到電梯旁,背后的女人們齊刷刷背著他從辦公桌探出腦袋,發(fā)出一聲聲的抽氣,活像大半輩子沒見過男人那樣紅著眼道,“我靠這腿長得!” 方起州腿的確很長……長到偷拍了照片的女秘書拿著尺子按著他的身高來不停算著他的腿到底有多長,最后只能在交流群里感慨,“老板身材真不錯,能來一發(fā)炒了我也樂意啊?!?/br> 新總裁頭一天就任時,也的確也不少抱著該想法的女秘書,但現(xiàn)在,她們只關心自己的飯碗還保不保得住,畢竟新老板不像小方總,是個對著34e視若無睹的正直男性??尚吕习宓镊攘χ酰恢涝趺葱稳葑钋‘?,或許秘書群群名“boss西裝褲下的小嬌花”是個貼切的寫照。因為全公司上上下下,結婚的沒結婚的,頭天上班時就炸開鍋般地討論著他的臉,他的身材,沒人關心他的能力和作風。 但事實證明,新老板的確厲害,不過更要感激的是,沒有第一時間辭掉花瓶部的人。 方起州看到電梯旁等著的人戴著個橘色外賣帽子,藍色字體脫了一小塊,看不清。他站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電梯沒有按下鍵,不知道是不是這送外賣的忘了按……居然等這么久都還沒意識到?方起州不動聲色地伸長手將電梯鍵給戳成紅色,等電梯閘門一開,外賣小弟默不作聲地跟著他往里面走。 方起州撩起眼皮在電梯反光鏡面里看了他一眼,靠在角落埋著腦袋,周身是顯而易見的防備態(tài)度。臉被帽子和圍巾擋了大半,只能看到凍得通紅的鼻尖和白得厲害的臉頰,垂著的睫毛很長,嬰兒肥透出一股小孩兒的味道。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店雇童工,轉念一想這大概是兼職的學生。 突然,電梯內燈光閃了兩下,方起州抬頭看了下樓層數(shù),隨即電梯在井里晃動了幾下,燈也隨之熄滅,方起州在簡短的黑暗里聽到“咚”一聲,像是有人在往墻上磕了下腦袋似得,數(shù)秒后,微弱的應急光源亮起來,方起州快速按響報警鍵通知保安,心說這大樓建得倒高,全是豆腐渣工程。好在雖然出了故障,還沒至于往下掉,不然依照現(xiàn)在的樓層數(shù),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方起州掏出手機發(fā)了個短信,又揣回兜里,這才有閑暇分心看旁邊的人。他靠在扶手欄桿上,和外賣小弟離了一個對角,方起州注意到他有些發(fā)抖,瑟縮著抱著腿縮成團,臉色白得可怕,指骨用力地嵌進棉服里。 他想了想,猶豫一下還是出聲安撫道,“維修的五分鐘就會到。” 但外賣小弟還是那樣子,方起州不再多言,手上的手背機械地發(fā)出走針聲,急躁而倉促,并且隨著在里面呆得時長越久,速度越快。方起州聽到有人的聲音隔著一扇電梯門道,“馬上就救你們出來,電梯維修隊快到了,別慌。” 可是維修隊拖了快十分鐘,方起州一直低頭看表,靠著電梯壁時一直感受到輕微抖動,是角落里的人發(fā)出的動靜,還伴隨著小聲的嗚咽,聽起來跟受傷的小狗崽似得,他掐了掐眉心,聲音放得比平常還要輕,“你還好嗎。”他的臉還是冷著的,但在盡量放松。 埋著的腦袋的小孩兒聽到后半響,才遲鈍地搖了下頭。 在微弱的應急光源里,除了兩人的喘氣聲,就只剩下隔了個電梯門噼里啪啦的cao縱工具修理的聲了,方起州識趣地沒再繼續(xù)說話,聽到了頂上電梯門被扯開來,像被撕開的包裝袋,分離成兩半。 他們的電梯停得尷尬,不上不下,從上面開得門,達到他胸口那么高,保安埋下身子一看便是一個激靈,被方總那張冷掉渣的俊臉給怵了一下,忐忑不安地在臉上聚集起諂笑,“方……方總,您怎么……我拉您…上、上來?!?/br> 那手伸到離方起州近的地方,方起州沒理會,微微偏頭,從那些矮著身子的人縫里透露出一道道光線來,角落里的小孩兒終于得到了安全感,方起州聲音不大,纏繞在突如其來發(fā)亮的黑匣子里,“這兒還有個人呢,先拉他出去。” 外賣小弟挺矮,擱在高中生里也是矮一頭那種,方起州記得自己高中時候就有現(xiàn)在這么高了。 仰起脖子露出臉的外賣小弟居然有一雙大眼睛,方起州挺意外的,看著愣是像個小孩兒,配著那一臉的嬰兒肥這種感覺就更重了。他搭把手先幫他把那橘黃色的外賣包給遞了出去,小孩兒猶豫了一下,被幾個保安拉住手,“來!使勁兒!”在光溜溜的電梯壁里無處可踩,空蕩蕩地胡亂攀爬著,冬天穿得又厚,看著艱難又心酸。上面吆喝著使力的保安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巧勁在把人往上遞——是方起州抱著外賣小弟的雙腿往上托。 忙得滿頭大汗的保安再次聚集起方才的笑容,氣喘吁吁道,“我拉您?”方起州沒聽清,交錯間只聽見一聲微弱的“謝謝”,聲音挺好聽。 “不用,”他搖頭,正欲上去卻被地上一物件閃到眼,定睛一看,是個玉墜。他意識到這或許是外賣小弟落下的,忙叫道保安,“你趕緊叫住他。”說著雙手一撐,利落地逃出生天。 保安回神再一看,“他好像走了。” “知道哪家外賣嗎?” “紅辣椒,就在路口邊,挺打眼的?!?/br> 第2章 鐘龍出來上個洗手間的工夫就發(fā)現(xiàn)鐘虎人不在了,一問才知道是梅躍給差遣去送外賣了,鐘龍差點和她大吵一架,顧不得店里客人還多便撂勺子不干了,“你不知道他……嗎,掃掃地抹抹桌子沒問題,你讓你送外賣他怎么找得到路!萬一……萬一走掉了……” “小虎也是成年人了,怎么走得掉,”梅躍臉上也掛不住了,心說要不是忙,誰要那個小傻子干活?再說老娘不也幫你看了這么多天孩子,店里還多安排了雙筷子你怎么不知道感激我?“就幾百米他再傻也知道路啊,再不濟也有派出所啊,人販子也不拐這么大人,你這哥當?shù)迷趺春蛬屗频?,”她就像桿胡亂走火的槍,忍不住嗤笑一聲,“怕這怕那的不如把請個保姆看管好他,帶到店里算怎么回事?!?/br> 這話讓鐘龍徹底熄了火,像被碾滅的煙屁股,他怕的是前頭那句——派出所。 他皺著眉,扯了白圍腰甩開玻璃門就往外走,梅躍在背后扯嗓子大喊,“哎你上哪兒?哎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廚房里熱,鐘龍穿得少,一出去冷風就是當頭一兜,渾身油煙味散開來。剛走沒兩步,一個人就撞他懷里,發(fā)頂撞到他胸口,鐘龍連忙伸手扶住他,“你怎么去這么久?”又上下左右地檢查他,“沒出事吧,”最后鐘龍捧著小虎的臉仔仔細細地瞧,“你看你臉都凍成什么樣了,下次再敢隨便亂跑小心我……”鐘龍本來想威脅他一句,可是話到臨頭什么也說不出了,小虎在他這里是打不得罵不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口里怕化了。 鐘虎眨眼看他,叫了聲,“哥。” 就像是一句包含了無數(shù)的回應,告訴哥哥他沒事,他再也不瞎跑了。 鐘龍心頓時軟了,隔著帽子摸了摸他的腦袋,“晚上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跟哥說?!?/br> 回到店里,鐘龍挽起袖子重新掌勺,梅躍揚眉吐氣道,“我還以為你不干了呢,正準備招聘新廚子了?!?/br> 鐘龍找回了弟弟,又變回了忍氣吞聲的他,不和梅躍懟,他在這里干了一年多,可以說紅辣椒的招牌就是他的手藝。一年前半死不活的餐館現(xiàn)在眉飛色舞的,他占了大半功勞,梅躍不會輕易辭掉他的。 他只是盤算著要拿小虎怎么辦,放他一個人在家連吃飯都要擔心,帶出來放店里又要惹人嘴碎,照理說店里多雙筷子梅躍也幫忙看管了,差遣他一下是合情合理的,可他家小虎不一樣,別的孩子傻乎乎的,總找得到路,小虎是個路癡,自閉又怕生,更別提問路了。別的孩子被好心人帶到派出所去,總能很快找到家人,他們家這個,他根本不敢上派出所領人。 方起州邊打電話邊上了車,衛(wèi)斯理掌握著方向盤,車剛一個轉彎,走了百米方起州突然叫停,“等……”他看向玻璃窗外不遠處紅火的餐館,這么過去要從前面打調,又得耽誤時間。 “算了,走吧?!彼嗣Ф道锏膲嬜?,想著等會兒回來再還回去。 結果沒想到,這一耽擱便是晚上十一點,街口黃澄澄的路燈映照在卷簾門上,餐館打烊了。方起州只得從辦公室拿了文件,衛(wèi)斯理盡職地把他送到家門口,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了,“小州,你弟弟這事兒……”他對方家而言是個外人,對方起州則等同半個家人了,按理說不該插嘴的,可他個外人聽了也覺得這事cao蛋。 “魏蓓蓓求到我頭上來了,是老爺子那邊吹不了風,把她逼急了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不如把他撈出來?!狈狡鹬葸@么說了,衛(wèi)斯理更沒法勸了,心里一邊想著方起州千萬別把那些人當成一家人,一邊又覺得方起州活這么多年實在缺點溫度,親人沒得指望,但是戀人……衛(wèi)斯理又發(fā)愁起來,事在人為,小州這種性子,難能找到合適的人。 等衛(wèi)斯理走了,方起州開了沙發(fā)旁的一盞燈,翻看起了方藝巍的“前科記錄”。幾張紙下來,每件事都足以讓他被關十年八年的,每件事也足以讓方起州看清他父親的寬容度以及到底能只手遮天到什么地步。 方藝巍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父親,權勢大到超出這個社會制度,按照法律,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而方義博則娶了三個,兩個偏房,從側門嫁進來,堂而皇之地入住。外人都知道這檔子荒唐事,卻無人敢議,也沒人敢八卦方家,甚至不敢再大庭廣眾之下提到他的名字,除非嫌命長了。 方起州則是傳說中那位被稱為第一美人的正室所生,卻從小被他mama帶到國外生活的長子。而方藝巍是二姨娘魏蓓蓓的獨子,方起州還有個meimei,是三姨娘徐菁生下的,現(xiàn)在方義博老了,可仍是風流不改,沒娶四房五房,但是出入都帶著小明星,那是他的新歡,方起州只在電視里見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