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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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酒店雖大,但是這個樓層卻并沒有人影的模樣,那些房間都緊閉著,小虎試著推開一些,但是沒有房卡都打不開,大白只有可能在這空曠的走廊上,它或許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游戲,但小虎卻非常著急,很擔(dān)心它被別人嚇著,也很擔(dān)心有陌生人把它帶走。 在小虎面前,大白總是乖得像只貓,和動物世界節(jié)目里的大老虎一點兒也不一樣。他還在電視里看到過一個說法,說是白虎由于外觀和普通老虎不同,在虎群里總會受到排擠。很多小白虎,從出生就被拋棄在野外,被另一些,比它們種族更低劣的動物一口咬死。 所以小虎覺得,他對大白有責(zé)任,他理應(yīng)保護大白。 小虎穿到另一道走廊上,他聽見幾個人說笑的聲音,小虎迎面和他們走近,隔了一定距離問道他們有見過自己的白虎嗎。 他看到其中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很小的嬰兒,嬰兒好像熟睡了。另一個似乎在哪見過的女人,則專心致志地逗著那個小嬰兒,但是小嬰兒自始至終都不給出反應(yīng),導(dǎo)致她有些氣急敗壞,“怎么不笑???!” 悠悠剛學(xué)會抱孩子,但已經(jīng)抱得很熟練了,她安慰道:“好啦,丹妮姐,我看著啊,小少爺虎著臉很有二爺?shù)募軇菽?,長大后肯定很厲害?!?/br> “我怎么逗他都沒反應(yīng),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啊!” 幾人這么說話間,卻正巧碰上了來找大白的小虎。 韓丹妮沒見過他,不過她一聽老虎就有印象了,知道他的方起州包養(yǎng)的小白臉,好像還是個智障,腦子有毛病的。按理說這層樓不應(yīng)該來人的,怎么把一個惡心的小白臉放上來了?要是身上帶著艾滋病毒怎么辦?!二爺不知道他寶貴的小文卓還在這層樓嗎!悠悠則因為一個輕描淡寫的過節(jié),側(cè)頭跟男朋友廖靖輝說:“就是他?!?/br> 如果說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撞車”事故,她不至于這么小心眼,或許其中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后來下車的男人,世界上就是有她這種人,覺得所有人都該關(guān)注自己。那個偶然一覷的極品男人對自己連余光都沒有,卻對著別人親昵又溫和,更叫她有一種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嫉妒感。她以前在珠寶店做柜臺小姐時,常??吹侥腥私o自己女朋友動輒買幾十萬幾百萬的珠寶,就會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只不過遠遠沒有現(xiàn)在的這種強烈。 小虎見面前的人只是在自顧自說些什么,他又問了一遍。韓丹妮掩著嘴皺眉,神色厭惡,好像他身上帶著什么病毒一樣,居高臨下道:“你怎么在這里?” 小虎啊地一聲,摸了摸后腦勺,疑惑道:“我不認識你啊?!?/br> 韓丹妮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神經(jīng)病?!?/br> 悠悠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丹妮姐……你認識他啊?” “一個小白臉罷了,”她現(xiàn)在有了文卓這個籌碼,根本就不怕方起州了,她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方起州半年前被二爺撤職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加上這個小白臉只有一個人,她嗤笑一聲,指了指太陽xue,“不僅是個給男人cao的貨色,這里還有毛病呢?!?/br> 小虎不知道神經(jīng)病是不是在說他,他有些敏感,察覺到自己好像被惡意環(huán)繞了,打算繞過他們走開。 但是一心想在悠悠面前掙表現(xiàn),還夸下海口的廖靖輝怎么能輕易讓他走開。他看見這個智障要從自己身邊走過去,就伸了伸腿,小聲笑著說:“你們看著啊。”他將腿收回來,在小虎剛剛走到身旁的時候,復(fù)而伸出。 小虎被他的腿絆了個正著,啊地叫了聲,就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這叫聲也像個娘們一樣,是不是被雞’巴cao多了就這樣???”廖靖輝是方藝巍好友圈子里的一員,他們說話總是這樣放肆而毫無顧忌,悠悠低頭忍著笑,一低頭卻看見,懷里的嬰孩,目不轉(zhuǎn)睛地用黑色大眼睛盯著自己。 小虎從地上爬起來,他摸了摸鼻子,嘟噥了句:“還好地上干凈。”不然叔叔看到他衣服臟了會不高興的。 “還真的是智障啊?”廖靖輝有些稀奇地盯著他垂下的眉眼瞧,卻看見他的睫毛長得簡直叫違章建筑,腮幫子鼓著,說話的嘴不知道吃過什么了,紅潤得比擦了口紅還好看。他心中一動,一瞬間覺得,這種長得像女孩兒的男孩子,是不是干起來特別有味道? 他站得近了些,能看見這個傻子襯衫領(lǐng)子附近,有大大小小的吻痕。 小虎沒事人一樣,又打算走,廖靖輝再次攔住他,“哎別走啊。”小虎抬頭看了他一眼,像在在說:為什么不要我走? 廖靖輝笑了一聲,正欲伸手去碰他的臉,悠悠卻瞥見他眼睛里的著迷,她腦子轟地一下炸了,“廖靖輝!”她氣急敗壞地大喊一聲,把孩子塞回韓丹妮懷里,一手把他拉回來,嘴里罵了一聲:“賤貨!”一手不能冷靜地要給那個智障一個巴掌,卻被一只手給攔下了。 悠悠吃痛地叫了起來,“你是誰?快放開我!”這個阻止她打人的人,是個穿侍者服飾的外國男人,很高大,手勁大得簡直要捏碎她的手腕。這個不相干的人,還對著她教育說:“嘴放干凈點!”話音落,悠悠就感覺自己的手腕碎了,她清晰地聽見了自己骨頭咔地一聲響,疼得讓她哭出了聲。 “你干什么!”廖靖輝怒然道,一拳要去打這個外國男人,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接住他的拳頭,好像他是個沒有攻擊性兒童一般地輕松,瞥過來一眼,廖靖輝感覺自己好像是個死人了,他哆嗦著,吞了吞口水,不爭氣地弱了語氣下來,“你放開悠悠……”男人不屑地笑了一聲,揪著他的衣領(lǐng)把廖靖輝給扔了出去,“你,手腳放干凈點?!?/br> 韓丹妮是嚇傻了,回過神來,大聲喊著,“保鏢呢!保鏢呢!” 男人撣了撣衣服袖子,不耐煩地給了她一巴掌,“閉嘴。”他很冷酷,而且沒有一點覺得女人不該打的想法,韓丹妮的臉當(dāng)場腫了起來,不敢哭出聲,怕激怒他,只是抱緊了自己懷里的寶寶。 “大白!”小虎原本被他的身手給驚呆了,不知道跑哪兒玩的大白這時候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小虎驚喜道:“是你幫我找到的嗎?” 男人點頭說是,可是大白卻好像有些不正常,它并不理會主人的叫喚,眼睛發(fā)紅,像是被激怒了獸性。 廖靖輝聽見他們的對話就覺得不太妙了,他聽見自己的身后,一聲聲的低吼,像是什么大型猛獸發(fā)出來的。廖靖輝顫抖地轉(zhuǎn)過頭,他的余光里,是一只白虎,牙齒殘暴地翕開,瞳孔冷漠地盯著他,還對著自己流口水。 小虎擔(dān)憂地又叫了幾聲大白,叫它過來,可大白抬頭看了他一眼,再次低頭,盯著這個獵物。 他焦急地招手,“大白怎么了?它怎么不聽話呢!” “它想保護你?!蹦腥苏克{的眼睛里,映照出他的模樣。突然,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猛地伸手罩住小虎的眼睛。 伴隨著一聲慘叫,廖靖輝被咬斷了脖子,血在紅色地毯上緩慢靜默地流淌,預(yù)示了這只老虎并不無害。 第57章 慘叫聲不是廖靖輝發(fā)出的, 他根本沒有機會慘叫就被一擊斃命了。叫聲是悠悠發(fā)出來的,她控制不住地捂著嘴顫抖, 句子斷斷續(xù)續(xù)從手掌縫隙泄露, “啊……靖…輝……”她第一次這么害怕,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這么近。她不敢發(fā)出聲響,只是用恐懼的眼睛盯著白虎, 也盯著它慢騰騰地,好似一個帝王般向著自己踱步。 但是這只白虎, 并沒有像意料之中地吃掉她,而是靠近了那個小小的嬰兒。韓丹妮懷里的小文卓, 睜大眼睛望向大白,澄澈的眼睛里沒有恐懼,甚至還歡喜地揮舞著手“喔喔喔”地叫喚。韓丹妮瑟縮著, 用力把文卓往懷里攬著。而大白張開了嘴,湊近那個小寶寶, 突然之間, 破空聲響起, 帶著空氣中的微弱震動, 麻醉’槍“咻”地刺入大白的軀體里。 老虎倒了下去,韓丹妮陡然也跟著癱軟在地, 幾個保鏢快速拿著**上前, 一面指著老虎,生怕它突然彈動起來。確認它不能動彈后,幾人利索地把老虎用鏈子捆了起來。一旁因為保住性命而勉強維持著精神的悠悠, 突然尖叫起來,“那個傻子呢!他怎么不見了!” 跟著不見的,還有那個捏碎她腕骨的外國男人。 慘案發(fā)生時,方義博以及正在同他說話的方起州第一時間就得知了。他們剛出電梯,就聽見韓丹妮在大喊著說封鎖酒店把那兩個人找出來!一看見二爺,韓丹妮就哭著要他主持公道,哪知二爺上去就對著她這個“受害者”一個巴掌,斥罵道:“你怎么沒被咬死,賤人!”絲毫不顧忌周圍還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看著。 韓丹妮被他一巴掌打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二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頂著腫得不成樣子的臉頰,撲上去抱著他的腿,著急地問自己哪里錯了。二爺一腳把她踢開,“你還敢問!”方義博雖然已經(jīng)是花甲之年了,可是力氣不小,韓丹妮一下被他踹開。因為要等警方來調(diào)查現(xiàn)場,所以尸體就那么擺在原位,韓丹妮摔在了血泊中,她壓在了廖靖輝分成幾塊的尸體身上,身上沾滿了血,驚恐地尖叫出聲。 就在剛剛,方義博從他的長子嘴里得知了她的真面目,知道她策劃了游艇事件,還栽贓嫁禍魏蓓蓓,知道是她的人在車子上做了手腳,害死了藝巍。方起州對他說:“很早我就查出來了,可是那會兒韓小姐懷孕了,所以我選擇瞞著?!?/br> 就在這時,廖家人也得知了前因后果,在兒子的尸體面前痛哭不止,吵著要求二爺給個交代。 方義博心中也有鬼,知道老虎咬人的真相是什么,于是打發(fā)道:“調(diào)查后再說?!?/br> 方起州沒心情與觀摩這亂糟糟的場面,他聽見通訊耳麥里衛(wèi)斯理的聲音說:“找到小虎了,他在房間里?!?/br> 他心里擔(dān)憂不已,面色冷凝,找人要了房卡,發(fā)現(xiàn)小虎果然就在房間里,他被反鎖在套房的臥室里,對著門把不停地扭著,拍打著。從那拍門的力度聲,可以得知他又多么焦躁不安。 小虎的位置是衛(wèi)斯理通過監(jiān)控錄像看到的,事情發(fā)生的時候,那個身份不明的外國男人,蒙著小虎的眼睛,就把人帶到了房間里,半分鐘后又出來了。但他換了裝束,酒店里人多又雜,現(xiàn)在逃到了哪里,監(jiān)控里根本找不到。只能通過封鎖酒店,一個個地排查了。 方起州打開了門,小虎的手就錘在了他的身上,“好了好了,沒事了?!狈狡鹬葑ミ^他不安的手腕,一把將他拉到了懷里。 “叔叔,大白,大白是不是咬人了?!毙』⒔辜钡靥痤^看他,聽見方叔叔聲音的時候,小虎一下就鎮(zhèn)定了下來,可是一想到大白,他又不安起來。他腦子里還記得大白不同尋常的模樣,那聲慘叫,他還聞見了慘叫聲過后的血腥味。 “我?guī)闳タ此!狈狡鹬輨偛派蟻砟菚海蟀滓呀?jīng)被關(guān)了起來,蔫蔫一息地半睜開眼睛看他。 小虎點點頭,卻是在腦海里想到了一則新聞,動物園的老虎過失咬人,最后執(zhí)行了死刑的事情。 他害怕大白也會這樣。 方起州牽著他過去,大白被一群身后背著槍的人守著,它被關(guān)在一個小籠子里,那籠子可能是有別的用處的,讓大白只能蜷縮在里面,姿態(tài)委屈又可憐。它醒了,麻醉’槍對它的作用并未維持太久。 小虎看見那些背著槍的人,就覺得他們是壞人,他沖了過去,這些人還攔著他,說:“別靠近,這老虎會咬人的?!?/br> “它不咬人的!”小虎反駁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是一直重復(fù)著:“大白不會咬人的!它很乖,它不咬人的!” 大白使不上力,它看著這一幕,只是無聲地注視著小虎,眼皮耷拉著,像打噴嚏的前兆般動了動胡子。 方起州看著小虎這樣,心疼極了。他對保鏢說:“讓他過去?!?/br> 幾人對視一眼,緩緩讓開,放這個哭得稀里嘩啦的老虎主人靠近籠子。 方起州走到他身后去,看著小虎絲毫不畏懼大白身上的那些血跡,也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咬人了,他小心翼翼地,生怕它疼的樣子,輕輕撫摸著它,鼻音濃重地一聲聲叫著它的名字。大白很努力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大白會沒事的?!狈狡鹬菹蛩WC。 “真的嗎?”小虎還是很怕,尤其是大白現(xiàn)在這副可憐至極的模樣讓他害怕極了。它失去了活力,就像只斷了羽翼的籠中鳥。 “真的,”方起州誠懇地說,“我答應(yīng)你,所以你也不要難過了好不好?過幾天我就讓大白回家?!?/br> 小虎重重地點頭,“嗯!” 方起州從看了監(jiān)控的衛(wèi)斯理口中得知,大白會發(fā)狂咬人,是因為這些人正在欺負小虎。雖然是護主心切,但它會咬人這件事也有些匪夷所思,衛(wèi)斯理說它看起來像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方起州從這句猜測里,能判斷出很多東西來,他在房間里看見了一盆被吃得干凈的生牛rou,或許謀劃此事的人,是想老虎吃了以后發(fā)狂咬死小虎。只是沒想到,藥效來得慢,大白正好出了房間,遇上了韓丹妮幾人。 其中也有說不通的地方,比如那個身份不明的侍者,比如為什么……他會幫助小虎。 問題在于,這個人是誰,以及,是誰在老虎的食物里下藥?是誰想要小虎死于非命? 方起州想到了徐菁,也想到了方義博。因為房間是徐菁安排的,可是他會帶老虎來這件事,只提前給方義博打過招呼。而且這樣的行事作風(fēng),叫人抓不到把柄,只能自己認栽,說是他們倆其中任一個,都能說得過去。徐菁或許是想掩蓋秘密,而小虎是時刻與自己在一起的,所以她起了殺心,方義博則或許是為了他。 大白最后還是被帶走了,它被注射了什么藥物,再次昏迷過去。廖靖輝的母親追著被警方帶走的老虎,哭天搶地著我可憐的兒啊。 警察問:“誰養(yǎng)的老虎?” 小虎準(zhǔn)備舉手,方起州就說話了,“是我養(yǎng)的?!?/br> “到底是誰?” 衛(wèi)斯理很配合地把小虎拖走,方起州最后捏了下他的手心,再次說,“是我?!?/br> 小虎被捂著嘴,唔唔唔地想發(fā)聲抗議,他有些意識到,大白咬了人,作為老虎的主人肯定也擔(dān)有很大責(zé)任的,是他沒有看好大白,是他的錯,方叔叔不應(yīng)該站出來。 衛(wèi)斯理嘆口氣說:“你還想救大白嗎?” 小虎的眼睛眨出淚水,他慌忙點著頭。 “那就什么也別說?!?/br> 小虎好容易止住的眼淚,又稀里嘩啦地涌出來了,衛(wèi)斯理說:“知道了嗎?知道了就眨一下眼睛?!?/br> 他沉默著,隔著看熱鬧的人群,看到方叔叔被拷了起來,過了好久,小虎眨了一下眼。 衛(wèi)斯理用一種方才方起州向小虎保證大白不會有事的口氣對他說:“你放心,你方叔叔不會有事的?!?/br> 如果小虎沖動出面的話,方起州不一定能把他保出來,因為這很難,而且會有人干預(yù)。但方起州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就不一樣了,二爺會出面保他,就容易得多了。 衛(wèi)斯理把小虎送了回去,因為方起州的要求,他在樓下呆了一夜。翻開筆記本黑進警察局,看審訊室的監(jiān)控,他煩躁地抽煙,打電話,電話那頭的孫明堂說的是,不放人就把局子炸了。所幸的是,根本沒人拷問方起州,警方只是客氣地問了幾句話,第二天早晨七點左右,他就被保釋了出來,毫發(fā)無損。 方義博動了人力物力把這件事給壓下去,廖家卻想鬧大,覺得自己兒子死得太冤枉了,方義博就讓人把他們綁起來,“想要什么交代?老虎償命?” 廖從軍是二爺?shù)暮献骰锇?,照理說兩人不應(yīng)該就這么撕破臉皮的,可是廖從軍的兒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活生生咬死了。雖然看過監(jiān)控,廖從軍也知道是自己兒子犯賤,可言語侮辱了兩句,哪有被咬死的道理?廖從軍想要兒子活過來,沒可能了。二爺要給他個交代,把那小白臉和老虎交出去就行了,可方起州對他這個父親說了一句話,“老虎為什么咬人?爸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吧。” 方起州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衛(wèi)斯理打電話,“你上去看看他睡得怎么樣了?!?/br> “他昨天狀態(tài)很差,我就給他吃了安眠藥,”衛(wèi)斯理邊說邊上樓,他打開門,聲音頓住,“他不在房間里?!?/br> 第58章 衛(wèi)斯理打開門, 小虎的確不在床上,他吃了安眠藥, 按理說只能在床上躺著。他說道:“我一直在樓下, 他沒可能不見的,別急我找找……”衛(wèi)斯理打開了陽臺的門,外面沒人, 他又打開衛(wèi)生間門,里面很暗, 他開了燈,“小州, 你趕緊回來吧?!毙l(wèi)斯理看見小虎身上濕噠噠的,像只蝸牛一般,用背脊當(dāng)殼, 深深地蜷縮在淋浴間角落里。 掛了電話,他又打了杜醫(yī)生的電話, 請他過來一趟。這淋浴器有感應(yīng)功能的, 如果你忘記關(guān)了, 那么一個小時后它會自動停一次, 直到你再次打開。而小虎這樣,顯然是在這里淋了一個小時以上了, 現(xiàn)在水停了, 他像是睡著了,就靠在墻邊。 衛(wèi)斯理因為給他吃了安眠藥,根本沒想到他會醒過來, 而上下樓的隔音原因,他聽不見淋浴的水聲。 所以他不能及時發(fā)現(xiàn)小虎的狀況。 即便是夏天,但這樣依舊容易感冒,衛(wèi)斯理重新打開了熱水開關(guān),他摸了下小虎的額頭,很燙,可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熱水沖下來,小虎迷迷糊糊醒了,但又閉上了眼睛。 衛(wèi)斯理聽見他嘟噥了句叔叔。 哎,他心里嘆了口氣。